正文 第四十五章 赵焕章不行了
开诊,治病。
因为拖好几天了,村里病的人挺多的,现在都涌了过来,还有些不是伤风感冒的,也趁着大夫来村里,就赶紧过来治了。
不多时,大会堂就聚了不少人,当然,还有一批闲的蛋疼看热闹的,其中就包括昨晚赶回来的魏叔。
三个大夫一字排开,李胜利依旧去做问诊。
还是跟之前一样,赵焕章面前的人最多,毕竟这么多年闯荡下来的名气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沉丛云面前的人也不少。大家都知道沉大夫能力是有的,就是脾气不太好。诶,他咋突然笑呢?笑的有点吓人,孩子都给吓哭了,算了,还是去赵焕章那儿吧!
就高源面前的人比较少。
魏叔睡了一觉之后,今天已经彻底舒服了,现在就揣个手看热闹呢。东晃晃西逛逛,突然看见他老哥魏老二也过来看病了,还往人最多的赵焕章那边挤。
“哎哎,老二。”魏叔拉住了魏老二。
“干啥?”
魏叔指了指高源:“去那边排,找高源给你治。”
魏老二眉头大皱,他说:“我知道高源是个好后生,但我是要看病的。赵焕章都来村里了,我怎么可能还找别人看?”
魏叔没好气说:“你懂什么?我看你是自家人,才跟你说的。赵焕章啊,已经不行了。”
“啊?他不行了?”魏老二大吃一惊。
“他什么时候不行的?”排在魏老二前面的一个村民也突然回过头来问。
魏叔顿时一愕,左右看看,发现旁边都在眼冒精光地看着他。
魏叔无语了:“我是说他医术不行了。”
其他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魏叔。
“我说的是真的!”魏叔信誓旦旦。
魏老二却道:“你要是说赵焕章到年纪了,不行了,这我还信。他医术不信了?咋,他全给忘光了?”
魏叔道:“我的意思是高源现在比赵焕章厉害多了,昨天我病的多重啊,还是德贵和支书架着我走去乡里的。沉大夫给我配了药,吃了一点用也没有。”
“赵焕章一看我这样,也说要吃十天半个月的药。最后高源一接手,只给我吃了一次药。就那么一服药,我就全好了,我晚上还自己走回来了。昨晚睡了一觉,今天一点事情没有了。”
旁边人都愕然地看着魏叔,又惊愕地扭头看高源。
魏叔又道:“还有啊,昨天我在诊所都听说了,高源把两个快死的小孩都给救活了。你们知道为啥药材公司愿意赊给咱这么多药材吗?就是因为高源救了他们领导的孙子,那小孩都快死了,高源一服药下去,人小孩立马起来蹦蹦跳跳,上学去了。”
旁边人都听傻了,这么厉害吗?
魏老二闻言,一句话没说,立刻往高源那边闷头赶去了。
中间被人拉住问:“咋,你不找赵焕章治病了?”
魏老二道:“你知道啥,高源才是真厉害,只要你还剩一口气,他就能把你救活!”
“啥!”那人震惊道:“死人他也能救活?”
而后谣言越传越离谱:“什么,只要没下葬,高源就能救活?”
“什么,下葬了也可以?”
村里的树先生已经扛着锄头去坟上了。
……
赵焕章治着治着,突然抬头一看,怎么没几个人了?
赵焕章硬是愣了好几秒,他不禁怀疑起来,自己刚才治的有这么快吗?
再往旁边一看,高源那边排了不少人。
“怎么都过去了?”赵焕章有些疑惑。
排在他面前的大爷跟他说:“赵大夫啊,他们都说你不行了。”
“啊?”赵焕章听得一懵。
大爷又道:“当然我是不信的,毕竟你年纪也不大。”
“哈?”赵焕章哪里知道谣言已经传到鬼上天了。
大爷还对赵焕章点点头,示意他懂的。
赵焕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便是在此时,大会堂门口突然闯进来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进门就喊:“大夫呢,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啊,让一让,让一让,让我们先看……”
一听要救命,赵焕章下意识就看向了高源。
沉丛云和李胜利也齐齐向高源看去。
很快,那对夫妇就挤了进来。两人一看这阵容,直接忽略了其他人,抱着孩子送到赵焕章面前,叫道:“赵大夫,救命啊!”
“怎么了?”赵焕章抓紧问。
“孩子,我们孩子!”孩子母亲急的都说不明白话了。
赵焕章看向了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小孩呼吸非常困难,因此脸都憋成青色了,而且狂躁不安,神志不清。
只看了一眼,赵焕章便微吸一口凉气,极为果断地说:“快把孩子给我!”
赵焕章的果断给了孩子父母极大的信心,孩子母亲都没有多想,便赶紧把孩子递给了赵焕章。
赵焕章接过孩子之后,一个起身把凳子蹬出去老远,他没有丝毫犹豫,豁然转身,雷厉风行,坚定果决地抱着孩子往高源那边冲去,大声喊道:“高大夫,救救孩子吧!”
这番举动,把现场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们还以为赵焕章拿出了炸碉堡的气势,结果一转手就把炸药包给别人了。这转折,把大家都看呆了。
连孩子父母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就连前面排在赵焕章面前,坚信他没有不行的大爷也目瞪口呆。
“怎么了?”高源急匆匆站起来,把孩子抱过来一看,一摸孩子他便说:“快,测体温。”
再看小孩,喘息烦躁,呼吸困难,面部发青,谵语烦躁,神志不清。面赤额汗,身上无汗,腹满不实,气息喘促,舌苔白腻微黄。
李胜利拿下体温计,说:“高烧39.7”
赵焕章也带上听诊器,对高源道:“全肺很多喘鸣音,左肺后下浊音……是肺炎。”
高源也结束了脉诊,说:“脉象浮数,脉跳每分钟已到160次以上了。是重症!”
赵焕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有三怕,其中一怕就是治重症,他紧张地看向了高源。
高源问孩子父母:“怎么病的,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孩子父母又看向赵焕章。
赵焕章焦急地说:“看我干什么,说呀!”
孩子母亲道:“哦,是昨晚开始发烧的。最近不是感冒的人多嘛,我怕孩子也感冒上,就给他喝了一碗热汤,让他在被子里面暖一暖捂捂汗。”
“我出门一会儿,邻居家小虎子就来找他玩,他正在被子里面出汗呢,结果就直接跑出去了,可能就是这样受寒了。晚上就发烧了,这不是听说你们村来大夫了嘛,我就赶紧把人抱过来了。”
高源点点头,这对夫妻是他们隔壁村子的,是他们要去的下一站。
孩子父亲焦急向赵焕章恳求道:“赵大夫,我们孩子怎么样了?他还有得救吗?赵大夫,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他呀!”
赵焕章也扭头对高源道:“是啊,高大夫,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他呀!”
“哈?”孩子父亲都要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