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别人不敢,我敢!【求双倍月票】
冯和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恩师不过是为了主持大义,竟然因那李桓被陛下罢官,甚至就连居住了多年的府邸都被收回,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
边上几名官员皆是一叹,他们也知道冯和乃是谢迁诸多门生当中的一位,这些年能够坐上户部员外郎的肥差,那也是因为有谢迁这位阁老的照拂,否则的话,这样的美差可是落不到他头上。
如今谢迁陡然之间被天子罢黜,等同于直接将冯和的靠山给推倒了,如此一来冯和那户部员外郎的位子可就未必能够坐稳了
毕竟像户部、吏部这样的热门部门,如果说上面没有关系的话,想要坐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天下官员这么多,而真正既有实权又有莫大的好处的官位可就只有那么多,李桓害的谢迁被罢官,那就等同于害了冯和。
冯和要算计李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以说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官员,哪一个都是恨不得将李桓给碎尸万段了。
一位官员眼中满是期待之色道:“就希望那一对没有什么头脑的兄弟能够给李桓制造一些麻烦,也不枉咱们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冯和无比笃定的道“放心吧,张鹤龄、张延龄这一对兄弟就是没有什么脑子的废物,这些年干下那么多的蠢事,之所以能够荣华富贵不绝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太后宠溺的缘故,但是这样的废物想要他们干成事那是没什么指望,可是要让他们去坏人事,那绝对是他们最拿手的。”
说着冯和冷笑道:“李桓这次得了恩师那一处府宅,肯定会被张家兄弟所痛恨,现在我倒是希望李桓能够狠厉一些,若是能够狠狠的教训张家兄弟一顿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边上官员捋着胡须忍不住大笑道:“子和兄,你可真是太坏了,李桓真要有那个胆子将张家兄弟教训一顿的话,你看太后那里还不将他给生撕活剥了啊!”
说着那官员似乎是回忆起往事道:“当年那大监何鼎也是陛下身边的亲侍了,就因为举报张家兄弟簪越之举,最后还不是被太后传令打死在大狱之中。”
就在这些官员议论不已的时候,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则是一张脸通红,甚至就连眼睛都红彤彤的,看那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一般人撞上了还真的会被吓一跳。
此时兄弟二人正同坐于一辆马车之中,张鹤龄咬牙切齿的道:“那一处宅子我都盯上了一阵了,求了陛下几次都没有求到手,这次我要让李桓自己乖乖的让出来。”
张延龄则是嘿嘿笑道:“既然大哥盯上了那宅子,那么李桓手中的那些田亩、店铺,便由小弟我来笑纳了吧。”
张鹤龄闻言顿时恶狠狠的冲着张延龄道:“你想的倒是挺好,最多这次从李桓手中敲来的田亩还有店铺多分给你一成便是。”
张延龄就知道自家大哥不可能会将所有的田亩、店铺交给自己,所以听了张鹤龄的话,也就没有争辩道:“行,那就这么分,现在咱们就去寻李桓讨要这些东西。”
张鹤龄点头道:“对,李桓算什么东西,咱们兄弟上门,他还不乖乖的将吞到肚子里的东西统统交出来啊。”
张延龄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道:“这大明朝可是咱外甥的,咱外甥的不就是咱们的吗?”
猫眼巷,昔日的谢府,如今的李宅却是显得颇为热闹。
因为朱厚照亲自带着张永、高凤、丘聚等人前来为李桓庆祝乔迁之喜,原本还有些冷清的大宅院一下子就多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包括朱厚照在内,高凤、张永等人前来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李桓将朱厚照几人迎进那大厅之中,而曹雨正指挥着两名宫女,几名小太监忙前忙后的侍奉着。
请朱厚照坐在主位,李桓这才恭敬的向着朱厚照道:“臣何德何能,竟得陛下如此厚爱,不但赐下这么一处宅邸,更是亲临至此,臣感激涕零……”
朱厚照将那装着礼物的盒子放在桌案之上,伸手将李桓扶住笑道:“李卿说什么话,你为朕分忧,立下的功劳还少吗?再说了,你先前那住处实在是太简陋了一些,朕看这京中官员,无论哪一家都要比你那住处强,你如今好歹也是三品大员,总要有一处府邸来昭显身份吧,否则的话,岂不是让别人说朕待臣子太过刻薄了些。”
“陛下!”
李桓感激的看着朱厚照,更换宅院的事情他自己自然可以去办,但是朱厚照能够替他想到这些,显然是真的将他这位臣子放在了心上,当做自己人来看。
朱厚照看着李桓那一副感动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来,快看看朕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说着朱厚照将那装好的锦盒推到李桓面前,脸上挂着几分笑意看着李桓道:“卿家不妨猜猜看。”
李桓看着那锦盒,看了朱厚照一眼笑道:“陛下能来已经是臣的荣幸了,不管陛下带来的是什么礼物,那一定是最好的。”
一旁的张永见君臣二人如此融洽,忍不住在一旁插嘴咯咯笑道:“你看李兄弟这话说的可真是太好听了,难怪能得咱们陛下这般看重。”
这话乍一听似乎是在讽刺李桓,但是看张永那神色,谁都不会认为张永这话有什么讽刺之意。
朱厚照瞥了张永几人一眼道:“你们这是眼红了吗,可是朕待你们也不差啊!”
高凤扮做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可是比不过李桓兄弟呀!”
丘聚、张永几人连连点头,皆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朱厚照哈哈大笑,指着几人道:“伱们啊,说的好像朕有多偏心李卿家似得。”
李桓在旁含笑看着,都说八虎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可是照李桓看来,这绝大多数都不过是文官集团泼在张永他们这些人身上的脏水罢了。
真要说起来,张永他们这些人最多就是贪墨点钱财之物,要说他们害人,他们大多数都在天子身边,天天忙着讨好侍奉皇帝,哪里有功夫去害人啊。
真要说祸国殃民,随便一名官员面对天灾人祸的时候,稍稍不用心那么一点,因此而害死的黎民百姓怕是都要比八虎害死的人多上成百上千倍还多。
做为一个后世来人,李桓看问题并不像眼下这个时代的人一样那么狭隘,认为太监就没有几個好东西。
至少李桓执掌锦衣卫之后,官员高凤、张永这些人的情报锦衣卫也不是没有收集,虽然说违法乱纪之事不少,可是相比锦衣卫那档案室当中所积存的关于文官违法乱纪祸国殃民的记载来,那可真的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再说了,李桓执掌锦衣卫,但凡是想要做事,必然会得罪文官集团,如此一来他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天子了,而张永、高凤、谷大用这些内侍恰恰就是天子身边最亲近的人。
哪怕是天子再怎么的信任于他,如果说高凤、谷大用这些人天天在朱厚照耳边说他的坏话,纵然不会改变天子对他的信任,但是也会消磨他们君臣之间的情分啊。
所以李桓选择同高凤、丘聚、张永这些人交好,正所谓你不犯我,我不犯人,双方各有所需,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竟然相处的非常融洽。
相比那些文官,李桓反倒是更相信谷大用他们这些太监一些,至少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重大的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不用担心谷大用这些人会动不动想着让他身败名裂,身死族灭。
这会儿张永瞥了那被天子给推到李桓面前的锦盒一眼,咯咯笑道:“这礼物可还是在咱们哥几个的建议下,最后由陛下挑选的,等下李兄弟见了,可不要忘了,里面还有咱们的功劳呢。”
这下李桓就更为好奇了,朱厚照在张永这些人的建议之下,究竟会给他选了什么礼物呢。
看李桓那一副好奇的模样,朱厚照忍不住笑道:“卿家且打开看看便知。”
李桓深吸一口气,冲着朱厚照拱了拱手,然后缓缓的将那锦盒打开,一看之下,李桓不由一愣,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叠的加盖了大印的纸张。
目光一扫,李桓眼中露出几分诧异道:“这……这是田契!”
朱厚照微微一笑,指着那锦盒当中的一叠纸张道:“不错,这些正是京郊三千亩良田的田契,还有就是几处位置不错的店面的房契。”
李桓看着朱厚照道:“陛下,您这是……”
朱厚照道:“朕知道你不屑于学那些贪官污吏去捞银子,可是单凭俸禄的话,养活这么些人虽然也够了,但是各种开支肯定会非常的紧张。”
说着坐直了身子,朱厚照又道:“前番你抄没一众官员家产,这些田亩、房契也被收入内库之中,朕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赏赐你一些什么,干脆就听张永他们几人的建议,给你选了一片京郊的良田以及一些店铺。”
在张永、谷大用他们这些人眼中,除了天子的宠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钱财之物了,而钱财之物中,最受他们钟爱的并非是金银,而是那实打实的良田以及店铺。
可以说为了给李桓挑选礼物,张永、高凤他们这些人是真的用了心,至少是选择了他们认为最好最适合李桓的东西。
李桓深吸一口气,恭谨的向着朱厚照拜了拜道:“臣多谢陛下关爱。”
这会儿张永、高凤、丘聚等人也是纷纷将他们的礼物给拿了出来,还真别说,这些人也是下了血本,不是百亩良田就是京中某一处的店铺。
谢过众人,李桓将这些东西随意的放在桌案之上。
这会儿朱厚照突然之间冲着李桓道:“李卿,你且随朕来,朕有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
李桓闻言不禁疑惑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又看看张永、高凤几人,只是高凤他们这会儿也是不解的看着朱厚照,显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着一茬。
注意到李桓几人的神色变化,朱厚照道:“没别的事,就是真修炼玄武吐息法之时的一些疑惑,想要李卿给朕解释一下罢了。”
李桓这些日子,偶尔也会入宫给天子讲解玄武吐息法,但是距离上次已经有一段时日,这会儿听朱厚照这么说,李桓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陛下请随臣来。”
很快朱厚照便同李桓来到了大厅边上的小花厅,这小花厅就在大花厅的边上,算是耳房,虽然不大,却也清净。
这会儿李桓看着朱厚照道:“陛下,不知您有什么疑惑?”
朱厚照先是看了李桓一眼,脸上似乎是带着几分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开口道:“卿家传朕的这一门玄武吐息法除了延长寿元,可还有其他的功效吗?”
李桓不由一愣,讶异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只是朱厚照看上去精神饱满,血气十足,并不像是练出了什么岔子的样子啊。
不过面对朱厚照的问询,李桓还是解释道:“这一门功夫臣还是得自于皇史宬中,按照功法的介绍以及臣的一番揣摩,这功法的确是有着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神效,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特效啊。”
朱厚照听了一脸的欲言又止,李桓见状就知道,肯定是朱厚照修炼了之后,身上出现了什么异常,否则的话,天子绝对不会是这般的反应。
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心中闪过这般的念头,李桓不禁向着朱厚照道“陛下,请允许臣为您把脉查看一番。”
朱厚照点了点头,伸出手来,而李桓则是凝神静气,一只手搭在朱厚照的手腕之上细细的探查朱厚照的脉搏。
可是渐渐的李桓脸上的疑惑越盛,实在是朱厚照那脉象沉稳有力,跳动之间更是隐隐有无尽的后力,这是精气充足,元气充盈的表现啊,不敢说身体强壮的像一头牛,可是要说有什么不对,那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收回手来,李桓正色看着朱厚照道:“臣观陛下脉象沉稳有力,乃是精气神充足之相,并无异常啊,只是不知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朱厚照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朕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这会儿朱厚照直接称呼李桓为你,而非是卿家,显然是将李桓当做自己人,涉及到了什么私密。
李桓点头道:“陛下放心,不管是什么事,臣一定会守口如瓶。”
朱厚照见状这才开口道:“自你传了朕这一门功法,朕了解通透之后便开始尝试修炼,前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自从前几日开始,朕修炼踏入了门槛,朕便感觉整个人一下变得精力充沛起来,尤其……尤其是朕竟然可以一夜御七女而不倒,晨起之时更是一柱擎天……”
一旁的李桓开始的时候还一脸的郑重之色,可是随着朱厚照的讲述,李桓的表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朱厚照这特喵的是在向自己炫耀吗?什么一夜七次郎,什么精力充沛,一柱擎天,说的他都想修炼玄武吐息法试一试了。
这会儿朱厚照又道:“朕以往虽然也能够驾驭数女,但是事后整个人会无比疲倦,仿佛被榨干了一般,往往要几日才能够恢复,可是自修炼了这玄武吐息法,朕感觉便是日日那般,也是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看了李桓一眼,朱厚照有些担忧道:“朕不会是练差了吧,朕怎么琢磨着,这并不是什么养生之法,更像是什么邪门功法啊。”
李桓听朱厚照这么说,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朱厚照会生出这般的忧虑了,显然朱厚照还保持着足够的冷静与清醒,否则的话,换做是其他人,能够一夜七次郎还精力十足,谁还能保持足够的冷静去考虑其是不是有什么危害啊。
轻咳一声,李桓看着朱厚照道:“除此之外,陛下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或者说修炼了玄武吐息法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厚照想了想摇头道:“除了精力充沛的不像话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对。”
看了李桓一眼,朱厚照低声道:“朕可是听说有一些邪门的功法是能够压榨人的潜力来达到某种目的的,这玄武吐息法不会是……”
看朱厚照那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李桓不禁打趣道:“若是这玄武吐息法真的如陛下所想的那样的话,陛下还会继续修行吗?”
“啊!”
朱厚照忍不住呆了呆,似乎是在考虑李桓的问题,一张脸上不禁呈现出无比纠结的表情,显然是享受到了其中妙处舍不得放弃,但是又担心其危害太大,那一副纠结的模样只看的李桓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李桓发笑,朱厚照不禁抬头瞪了李桓一眼,这能怪他吗,他从十四岁便已经接触到了男女之事,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日复一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几年过去,朱厚照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在那方面已经开始显露出几分颓势,要不是顾忌着他这天子的颜面的话,他都想要太医院给他配壮阳补气的方子了。
结果因为修炼了玄武吐息法,结果靠着一门功法,他竟然能够重新感受到他当年的那种巅峰状态,甚至比之其巅峰状态还要强出几分,他如何能够舍弃。
看着李桓那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模样,朱厚照不禁急道:“李卿,快和朕说说,这玄武吐息法到底是不是邪功,有什么危害,朕也好斟酌考虑啊!”
显然朱厚照还是舍不得这功法,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舍得啊。
李桓这会儿也不去刺激朱厚照了,微微一笑冲着朱厚照道:“陛下,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一门有着莫大隐患的功法去让陛下修行啊。”
听李桓这么说,朱厚照理所当然的点头道:“那是自然,卿家的忠心,朕还是相信的。”
李桓心生感动之余看着朱厚照道:“陛下却是忘了臣说过,玄武吐息法最擅长的就是固本培元,延长寿元,而延长寿元的前提便是固本培元,所以陛下之所以感受到精力无比充沛,甚至能够重回巅峰,那完全是元气充沛,精气神十足的表现啊。而这也是玄武吐息法最大的功用啊。”
朱厚照眼睛一亮,盯着李桓道:“这么说的话,这玄武吐息法并没有什么危害,朕之所以会有那般的表现,皆是朕之元气,经过玄武吐息法的调理,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李桓点头道:“不错,以臣之见,玄武吐息法是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将人与生俱来的先天元气数倍的放大利用,同样的元气,普通人可能只能发挥出出其本身的功效,但是经过玄武吐息法的调理放大,完全可以发挥出数倍的功效,而且还不伤人之根本,这才是真正的道门养生无上玄法啊。”
说着李桓看着朱厚照笑道:“所以陛下大可放心的去修炼,只要陛下能够坚持下去,达至大成,料想固本培元之功效更盛,到时候陛下便是日日夜御数女,也是不用担心精力不济,更可长命百岁。”
朱厚照听李桓这么一解释算是明白了过来到底为什么他修炼之后会有那般的表现,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无比的欢喜。
心头的担忧尽去,朱厚照无比开心的冲着李桓肩膀便是一拳道:“好,好,卿家为朕献上此功法,功莫大焉。”
说着朱厚照看着李桓道:“朕要赏你,可是该赏卿家什么好呢!”
这边朱厚照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想着该赏赐李桓些什么才能够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静的猫眼巷被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寂静。
在十几名膀大腰圆、凶神恶煞一般的仆从的簇拥之下,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的马车在李桓这簇新的府邸大门之前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张延龄、张鹤龄一脚踢开给他们兄弟二人当人肉板凳的仆从,目光落在那高高悬挂在府门之上的牌匾。
张鹤龄口中吐出一口瓜子,冷冷的瞥了那牌匾一眼,感觉是那么的碍眼,如果能够改成寿宁侯府几个字,那就更好了。
心中身上那过这般的念头,张鹤龄冷哼了一声冲着边上几名仆从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将门撞开,告诉他,国舅爷在此,让李桓那小子出来迎接本国舅!”
做为跟随张鹤龄、张延龄这两位国舅的家仆自然是秉承了二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姿态。
先前没有什么动作,这会儿随着张鹤龄发话,十几名面相凶狠的家仆登时冲着那紧闭的大门而去。
这十几名家仆直接狠狠的踹在那大门之上,只将紧闭的大门踹的嘭嘭直响。
甚至看撞不开大门,这些家仆竟然七八个人一起将府门前两侧的石狮子给抬了起来狠狠的砸向大门。
那石狮子虽然不算太大,可是也至少有数百斤之重,结果被抬起来砸向大门,那结果可想而知。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大门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砸开来。
在后面看着手下的仆从将大门给砸开,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不禁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干的不错,不开门就给我砸开。”
说着叫道:“快去,告诉李桓,让他滚出来见我。”
几名仆从嚣张跋扈的冲进了府中,无所顾忌的大声叫嚷道:“李桓,李桓何在,我家侯爷让你滚出去见他。”
其实在这些仆从踹门的时候,身在府中的张永、高凤等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毕竟外面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他们这些人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到,甚至就是边上耳房当中的朱厚照还有李桓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朱厚照听着外面的砸门声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下意识的看向李桓道:“李卿,你莫不是有什么仇家不成,怎么今日你乔迁之喜,还有人前来闹事啊?”
李桓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他的仇家还真的不少,毕竟他可是抄没了不少官员之家,京中的许多官员恨他恨的要死,但是真要说有人敢来闹事,说实话不是李桓小觑了那些官员,他们还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看李桓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朱厚照笑道:“朕这会儿倒是有些好奇了,不如你派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还没有等到朱厚照将话说完,这边的大门便轰的一声被人给狠狠的砸开了,这动静之大可是将众人给吓了一跳。
便是朱厚照也不禁起身,走到了窗口处向着外间看去。
站在这里刚好能够看到大门口处的情形,朱厚照正好看到一只偌大的石狮子咕噜噜的顺着台阶滚了进来,而那紧闭的大门也随之敞开。
原本听到踹门的动作想要去查看的竟小太监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
随之就见竟嚣张跋扈的仆从冲了进来,并且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高声叫嚷着李桓的名字。
随着那仆从高呼李桓的名字,顿时高凤、张永等人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他们还当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连李桓的府邸都敢大闹,现在听到对方自称国舅爷,再看这些仆从的做派,所有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找上门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是站在窗前向外看的朱厚照也是听了个清楚,当听到是自己的舅舅跑过来闹事的时候,朱厚照不禁皱了皱眉头,脸色明显的变得难看了几分。
自己这两位究竟究竟是什么德行,朱厚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说二人是人嫌狗厌那都有些抬举两人了,要不是有自己母后护着,自己这两位舅舅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甚至就是朱厚照自己都恨不得将自己这两位舅舅给贬黜到天涯海角,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去,省的到处祸害人。
李桓先前还听张永提及过寿宁侯张鹤龄,对于这两位人嫌狗厌的国舅爷,李桓虽然不怕,却也不想招惹,毕竟就连天子都不好处置两人,毕竟有张太后护着,朱厚照但凡是惩处二人,必然会伤了张太后,到时候搞不好还会落一个不孝的名头。
招惹这两位,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那不是招惹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吗?
只是没想到自己不想招惹这两位,对方却是自己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走进府中的竟仆从无比的张狂,就那么的站在那里,高声叫道:“李桓呢,快让李桓滚出来见我们家国舅爷。”
朱厚照听得清清楚楚,登时一张脸变得铁青道:“狂妄,真是狂妄至极,朕一直听闻朕这两位舅父无法无天,没想到就连这养的仆从都这么的没有一点规矩。”
李桓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闻言向着朱厚照道:“陛下不必生气,不过是几个狗仗人势的奴婢罢了。”
说着李桓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道:“既然国舅爷召我前去,那我便去瞧一瞧,看看这位国舅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厚照注意到李桓眼中的厉色,心中一惊道:“李卿,等下你切记得手下留情才是,不然母后那里,朕不好交差。”
李桓微微一笑道:“陛下放心,臣不会让陛下难做的。”
说着李桓大步出了耳房,很快便出现在了那些仆从的视线当中。
其中为首的仆从看到李桓的时候,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惊讶与不屑之色显然是看李桓太过年轻,心中自然小瞧了李桓几分。
“本官便是李桓,你们可是要见本官吗?”
那为首的仆从冷哼一声冲着李桓道:“李桓是吧,随我去见两位国舅爷……”
“大胆,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直呼朝廷三品大员的名讳,还敢这般的无礼。”
伴随着李桓一声断喝,就听得一声响亮无比的耳刮子狠狠的扇在了方才那仆从脸上。
只是一下,牙齿合着鲜血喷出,就是整个人也被扇的几乎是原地转了一圈,伴随着一声惨叫直接跌到在地。
其余几名仆被这情形搞得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直接扑向李桓,挥拳向着李桓打了过来。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朱厚照、张永、高凤等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李桓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啊,那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不提还是锦衣卫的实权官员,单单是朱厚照敕封的没有什么实权的武职,那也将李桓同平民百姓区分开来。
打一个普通百姓,至多就算是打架斗殴,可是如果殴打朝廷命官,那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这些仆从竟然真的敢直接出手殴打李桓,这已经不是胆大能够形容,这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啊。
就凭这些只会点拳脚功夫的仆从打手,就算是李桓站在那里不动,这些人也伤不到李桓分毫。
不过李桓只是一声断喝,登时宛如惊雷一般炸响,几名仆从竟然被李桓直接吼的生生震昏了过去。
府门之外,张延龄、张鹤龄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仆从,正一派悠然之色的等着李桓的到来。
他们相信李桓只要不是傻子,在知晓他们的大名之后肯定会屁颠颠的来见他们二人。
听着院子当中传来自家仆从的呼喊声,张鹤龄、张延龄二人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对待李桓就该如此,不然的话如何给他下马威瞧。
这可是他们兄弟无往不利的经验之谈,但凡是被他们给盯上的,只要他们兄弟派出仆从亮出他们的名号,保管对方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
可是很快府中就传来了惨叫声,站在门口处的张鹤龄、张延龄远远的望去倒也能够看到府中那宽敞的前院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自家仆从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扇飞了出去,张鹤龄、张延龄两人也是呆了一下,继而一个个的怒火中烧,他们兄弟这么些年,可没吃过这种亏。
“该死的,李桓竟然敢打我们的人,这是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兄弟放在眼中吗?”
张鹤龄一声怒骂,直接大步向着府中而去,在其身旁的张延龄也是反应不慢,丝毫不必张鹤龄差多少。
两人刚刚冲到大门口处就听得一声如惊雷般的炸响,随即就看到自家的仆从摇头晃脑的软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两位国舅爷满脑子想的就是要给李桓一个教训。
李桓抬头看去,刚好看到一身锦衣华服,浑身带着一股子酒气的张鹤龄、张延龄二人怒气冲冲的而来。
看到两人的时候,李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都说这两位当朝国舅爷被太后给宠坏了,甚至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李桓感觉这两位哪里是被宠坏了啊,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有吃过苦头,太过无法无天了。
虽然说不认识李桓,但是两人好歹也知道李桓是一个年轻人,这会儿看到站在那里的李桓,张鹤龄红着眼睛,接着几分酒劲便冲着李桓一拳砸了过来口中还叫道:“小畜生,竟然敢打你家国舅爷的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一旁的张延龄则是拍手叫好道:“大哥,打死他,打死他!”
李桓探手直接将张延龄的手臂抓在手中,然后猛地一抖,顿时张鹤龄惨叫连连,另外一只手抓着被李桓卸掉的胳膊哭爹喊娘的惨叫。
张鹤龄的一条手臂被李桓以巧劲弄脱了臼,登时便让张鹤龄疼的哇哇大叫。
张延龄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抱着胳膊打滚的大哥,一时之间有些发懵,不过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跳起来冲着李桓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畜生,你竟然敢伤害大哥,你可知道太后最疼爱我们兄弟,你惹祸了,这次就是陛下也保不了你。”
说着张延龄大喊大叫道:“来人,快来人,给我将这打伤国舅爷的凶徒绑了,我要带他去见太后,恳请太后下旨,将其凌迟处死。”
张延龄兄弟二人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这会儿在李桓這裡碰壁,自然是反应无比的激烈,叫喊着要将李桓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跟着张延龄兄弟的那些仆从听着张延龄的吼叫声直接跑了过来,動手便向着李桓抓了过来,看那架势还真的想要将李桓给拿下。
李桓身形一震,一股劲力激发,顿时几名刚将手搭在李桓肩膀上的仆从惨叫着捂着被震断手骨的手哀嚎不已。
李桓清冷的目光登时落在张延龄的身上,张延龄看着倒地不停哀嚎的大哥,再看看那几名仆从也都抱着手惨叫,被李桓那么一瞪,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后退几步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国舅爷,你要是敢伤害我,陛下还有太后都不会饶了你的。”
这会儿守护在四周的锦衣卫校尉也是赶了过来,先前这些锦衣卫是认出了张延龄兄弟的马车的,因此也没有阻拦。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国舅爷兄弟来寻李桓有什么事,万一要是前来拜访的话,他们总不能将之阻拦吧。
等到这边闹出了動静,这些锦衣卫才发现不对劲。
陈耀带着一队锦衣卫大步走进府中,冲着李桓拜下道:“大人,属下护卫不利……”
李桓摆了摆手道:“这不关你们事。”
张鹤龄此刻似乎是有些适应了胳膊脱臼的痛苦,在张延龄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桓道:“李桓,你竟然弄断本侯爷的胳膊,太后是不会饶过你的,这次你死定了。”
李桓淡淡的瞥了张鹤龄一眼道:“哦,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闻言顿时睁大眼睛,随即怒道:“你竟然不知道本候,你且听好了,我们乃是当今太后胞弟,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
李桓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两位侯爷啊,那么不知道这些胆敢刺杀朝廷命官的乱党反贼与两位侯爷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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