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5章 十二阶
“修真无岁月,这便是十二阶了!”陆小天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掌喃喃自语一声,早先他也在记自己呆在这虚空内的时间。后来为了尽一切可能在这虚空之内活下去,陆小天已经忘记了去记时间。
他的眼里只有那密密麻麻没有尽头的火流石。祭出镇妖塔抵挡火流石的冲击时,便抓紧时间恢复体内消耗一空的血罡之内。法力消耗殆尽,血罡之力尚未恢复。陆小天又动用吞魂大法吞食元婴级的妖兽精白色。手机端『笔\趣\阁→m.\B\iq\u\s\an.C\o\m』
到后来,所有元婴级的妖兽精魄也消耗一空,陆小天又动用紫叶真邬。甚至关键时原本身受重伤尚未恢复的窟猿炼尸也被他再次驱使。后来窟猿炼尸也在这遮天蔽日般的流火石中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骨头断了大半,陆小天才将其再次收回。
烈火酒早已经消耗一空,已经来不及重新炼制。陆小天尽一切努力,挤出时间吸收化元石钟乳,利用冰髓月阙砂锻体。也有两次已经濒临死境,只不过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也许是他的坚持,火流石雨每过一段时间也会变得稀疏,亦或是有短暂的停歇。
虽然这间歇极为短暂,却也给了陆小天最为宝贵的喘气时间。
周而复始,陆小天没功夫去考虑更多,所想的只是尽一切可能的坚持。无论是身体,还是法力,都在这种近乎固执,偏执的坚持中得到了千锤百炼。融元血珠在这种不断的消耗下,已经凝结到了第九滴。除了自身的法力之外,能额外的储存九成法力在融元血珠之内。
法力得到了长足的长劲,吸收掉大半的冰髓月阙砂之后,被不断重创,又不断恢复的肉身,以更快的速度提升着,真到这次,突破到了空前的十二阶!
火流石雨仍然劈头盖脸地打来,陆小天的身体在这火流石雨中忽左忽右,甚至不用神识刻意的去控制,每当那火流石撞到身上时,陆小天身体总能下意识的一偏,骨骼肌肉一阵抖动然后一推,将那火流石的力道卸掉。
境界提升之后,消耗反而比起之前下降了数倍。
之前由于实力有限,空间内不是那塌陷空间的绞杀力,便是这密密麻麻的火流石雨,以陆小天的实力,也根本无法走出多远。坐困愁城。
现在实力突飞猛进之下,陆小天自然不会再局限于一隅,陆小天不断地卸掉火流石的冲击力,开始在这诡异的空间内探索,寻找离开的可能。
“看来只有闯一闯这空间极不稳定的地域了。”晋升到十二阶体修之后,陆小天已经能在火流石雨中活动自如,来回探寻了不少时日,陆小天发现这空间也并非无穷无尽,纵横也就十数万里的样子。再往外便被一道屏障所阻。
轰!陆小天一拳轰散一块迎面打来的巨石,碎石与火焰纷飞。陆小天伸手虚空一抓,将一块碎石抓在手心。这大大小小的石头并非是同一种低阶石料。有的是低阶玄铁矿石,有的则是普通的山石,亦或者高阶一些的赤罗砂矿。
结合起以前在飘渺殿内闯荡时,陆小天发现这构成火流石雨的石头应该就飘渺殿内之物。只是由于此地空间不甚稳定,扭曲之下,那神秘莫测的空间撕裂之力,将这些石头给扔到了这莫名的空间中来。
只是陆小天很快又有了一个疑惑,按这些火流石雨的规模,进入这空间内的石头这么多,按理说,这诡异的空间早就被填满了,为何还会如此空旷?
“也许找到这火流石的去处,便是找到了离开这空间的唯一方法。”陆小天嘴角微微一跷。开始继续在这空间内探索,用神识四处探测火流石的去向。只是这些火流石来得诡异,去向也极为诡异。似乎无端消失一般。
半年之后,陆小天凌空站立于此前一直不愿意深入,但此时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一片看上去极为凌乱的空域。
之所以说凌乱,是因为哪怕用肉眼,陆小天也几乎能感觉到那空间明显的撕扯之力。之前还是十一阶体修的时候,进去无疑是找死,陆小天才对其唯恐避之不及。
哪怕是现在实力大进之下,如果情况许可,陆小天也绝不愿意在这种近乎属于生命禁区的地方多呆,只是他在这诡异的空间内搜寻了几遍,才找到火流石的去向。十有八九是被这空间的撕扯之力搅碎,又回归了飘渺殿。因此眼前这片不稳定的空间是自己唯一能离开的出路。
无论如何,都得闯上一闯,否则迟早要被困死在这里。陆小天一咬牙,缓慢踏出一步。进入这诡异的空间之内。从脚踏出的这一刻开始,陆小天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脚如同被几柄锋锐的刀芒同时刮在上面一般。陆小天神识外放,极力感觉那几道锋刃的所在,避开要害。在无法避免的情况下,肌肉和骨骼同时震颤,将伤害降到最低。
稍稍适应了一下之后,陆小天另外一只脚才踏入这片空间不断撕裂又融合的区域。
只是陆小天仍然不敢过于深入,前面几日,也只在边缘地带活动,越往中间区域,空间撕裂时产生的裂缝便越为密集。贪功冒进,一个不好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过了火流石那一劫,陆小天又踏入这更为残酷的地域。每次踏入这片空域,任凭陆小天如何抵挡,卸掉空间裂缝割裂在身上时的巨大伤害。也无法做到完全避免,时间一长,身上累积的伤势便越来越多。
每次快到极限时,陆小天都会费力的往回走,回到火流石的区域。以他瞬息数里的速度,在这片空域中也如蜗牛漫步一般。
回到火流石的区域之后,陆小天继续用剩下的冰髓月阙砂锻体,待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陆小天又重复之前做过的事,再次踏入。如此反复,陆小天也不记得自己来来回回重复了多少次。这种枯躁之极的日子成了他每日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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