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鬼画符一样的满篇化学公式，贝拉小声问娜塔莎。

    “这是啥啊？”

    “......嗯，是一种抗老化的药剂。”娜塔莎一直想拿到这东西让自己维持青春，可惜黑卤蛋捂得非常严实，别说只是自己看重的特工，就连亲儿子他都不会给。

    娜塔莎对于化学也算是精通，她看了看上面罗列出来的公式，暗自皱眉，这些公式非常复杂，她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理解，制造起来更是麻烦，很多材料都需要靠现代科学手段去一点点提取，并且通过复杂的工序来进行置换，这需要花费的时间和金钱可是个天文数字。

    她收起这份圣诞礼物，贝拉也把戟刃收好，并和房间内的查理说了一声，她们要出去逛街。

    收了礼物，那么就该替圣诞老人打工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贝拉问道。

    下一刻，两人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到了天空。

    两只驯鹿撒欢一样地奔跑，圣诞老人在前面驾车，她们两个则坐在雪橇车内，凛冽无比的寒风扑面而来。

    这种不着痕迹的瞬移把贝拉吓住了，无声无息，一点能量反应、一点预兆都没有，越是了解，越是觉得恐怖。

    娜塔莎倒是无所谓，她这种精锐特工能够随时随地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在贝拉四处张望的时候，她还很镇静，因为她的内衣一旦打开，就是一个小型的滑翔伞，即使在高空，也能有点生存能力。

    贝拉深呼吸数次，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恐高，她强自让自己的心神冷静下来，更握着娜塔莎的手，两人彼此鼓劲。

    这时她看向下方的小镇，发现自己对这边多少有点印象，这个镇子她来过，前后开车路过了好几次。

    “这是在华盛顿州？”

    “对！”圣诞老人完全不受高空的气流影响，说话和地面毫无两样，他指着下方。

    “那里有两个坏痞，他们竟然敢假冒我的名义，用我老人家的形象去骗人！其实骗人也没事，他们竟然还吃人！这就太过分了！”

    圣诞老人吹胡子瞪眼睛，右手紧握成拳，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那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呢？”娜塔莎问道。

    圣诞老人张着嘴，呆滞地想了半天：“把他们挂在树上打屁股？”

    贝拉和娜塔莎都能看出他有故意装疯卖傻的嫌疑，不过两人没说破，人家实力强得已经到游戏人间的水平了，完全有逗她们两个小姑娘的资格。

    别说贝拉的一世记忆，就是十世记忆加起来，也没有圣诞老人的岁数大，她挂上最和善的笑容，娜塔莎则笑得很明媚，两人只是笑笑，都没说话。

    “其实应该把他们倒吊着绑起来，之后用羽毛去挠他们的脚心！”

    “或者给他们灌点胡椒水？哈哈哈哈——”

    圣诞老人摸着下巴，一会一个主意。

    贝拉和娜塔莎的应对极为简单，你说什么我们都同意。

    磨牙一样磨了十分钟。

    “你们看清了吗？那个坏痞用我的样子去爬人家的烟囱！真是坏透了，下贱的贼痞子！”圣诞老人指着远处气愤地说道。

    雪橇车下降到离地面百米的高度，贝拉的视力无疑强过娜塔莎，即使此时是夜晚，但她还是顺着灯光，看向胖老头指的房子。

    就见一个身形壮硕，同样圣诞老人打扮，并提着一个血红色大口袋的人钻进烟囱，时间不长，他又提着袋子从正门走了出来，之前的空口袋变得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口袋原本什么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如今却被鲜血整个染红，那个圣诞老人的面貌被圣诞帽遮住大半，贝拉只能看到他的嘴和下巴。

    邪气！一股子嗜血而狠戾的邪气。

    和卡吕普索不同，但气质差不多，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这家伙是一个依然在物质界逍遥的邪神！

    “他还有同伙？有几个同伙？”贝拉问道。

    胖老头圣诞老人就跟要拍照一样，很搞怪地竖起两根手指。

    “......就两个？”

    贝拉向下方细看，分析对方的实力。

    很快就得出一个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结论，这家伙好弱啊。

    “自信点，小姑娘！那些坏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们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加油！”

    圣诞老人把她们两个送下雪橇车，鼓励一番，也没有什么监督的意思，极为热情地挥手告别，驾车飞向远方。

    人家大摇大摆地走了！

    贝拉和娜塔莎面面相觑。

    “他的意思是？敌人很好对付？”娜塔莎有些跃跃欲试，病毒强化后，一直没找到一个像样的对手，她有点手痒。

    贝拉没有冒失地下结论：“等我再近距离观察一下。”

    对于战斗，还是和邪神的战斗，她很慎重，不可能看到对方掳走一个人类，她就热血上头地冲过去行侠仗义，她没那么英勇，救人是需要救的，但要讲究方式方法。

    这个小镇的夜晚和别处也没什么区别，街头巷尾的灯火璀璨明亮，家家户户都能听到欢声笑语，邻里之间互相送上祝福，这里似乎很平静，很和谐。

    贝拉和娜塔莎趴在树丛里，看着之前的那所房子。

    假圣诞老人背着口袋进入地下室，似乎准备把这个食物留到晚上享用，之后他脱掉那身圣诞老人的衣服，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在电视机前看球赛，和妻子说着家长里短的琐事。

    很快就有邻居前来拜访，这对邪神伪装而成的中年夫妇还热情洋溢地和邻居聊天，似乎在讨论明天打桥牌的事，平平常常，看不出任何问题。

    “血腥味，很重的血腥味，那两个人身上都有。”娜塔莎被病毒强化后，五感同样增强不少。

    “嗯，应该指的就是这两个家伙......小心，他们不是人。”

    娜塔莎脸上有一丝疑惑：“不是人？”

    贝拉很确定地点头：“看样子，好像是冬至之神，应该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边的神灵，在基督教兴起后，他们就变成了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