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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1章 战便战(求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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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允停了车,从后视镜中冷静而漠然地看着后面发生的一切。

    金一佳先是一惊,回头一看,不由惊喜交加。

    冷舒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小嘴,等她看清后面耀武扬威的人是谁时,才慢慢放下了小手,露出了一丝欣喜。

    最夸张的是崔雨秋,她本来正得意洋洋地以为她打赌必胜,忽然一声巨响吓得她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又一头钻进了崔雅美的怀中,双手捂住了耳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雅美,出什么事了?”

    崔雅美也吓得不轻,和崔雨秋抱作一团,不敢去看。

    砸车的壮汉不是别人,正是雷缤力。

    雷缤力连砸三下,砸得玻璃纷飞,又冲汽车里面扬了扬拳头,显然是在示威,警告对方如果再不知难而退,后果将会更严重。

    随后雷缤力又转身上车,汽车发动,迅速驶离了现场。

    关允也开动了汽车,终于,他冷峻的面孔露出了一丝笑意。也许就连关允也没有察觉,刚才他一脸冷酷如冰的表情,一瞬间的狠绝真是酷似冷枫!

    也许有时候冷枫的冷峻也有夺人声势的先机,在面临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和风细雨要不得,要的就是狂风暴雨,直接摧毁对手的意志,让对手闻风丧胆。

    在几辆汽车消失在后面之初,关允就意识到对方不是良心发现悄悄溜走了,而是在酝酿发动第一波攻击了。对方一共四五辆车,一辆接一辆消失在后视镜的视线之内,先是关闭大灯,然后熄火,靠边停车,一系列动作整齐统一,显然训练有素。

    郑天则既然察觉到了夏莱没死又派人来追,会善罢干休?肯定不会。而且关允还断定,郑天则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把两车**条人命全部留下,他能坐到市公垩安局长的高位,再心狠手辣也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他要的只是夏莱一个人的命。

    那么怎样才能让夏莱死掉而车上其他人安然无恙,很简单,不用大动干戈,只需要拖延时间就行。想个办法让自己一方的两辆车坏在半路上,不用坏多久,等到天明夏莱肯定就支撑不住了。

    现在可是滴水成冰的寒冬,车一坏,没有了暖风,以夏莱目前的状况,冻也冻死了。

    正是想到了关键点,刚才上路的时候关允才提出由他头前带路,让刘宝家几人断后,他相信以他和刘宝家多年的是弟情深,不用他多说一句,刘宝家就知道该怎么拦截后面的车辆。

    果然,刘宝家没有让他失望,在后面几辆汽车相继消失在夜色之中后,刘宝家的汽车也熄火灭灯,消失在了关允的后视镜里,当时车上崔雨秋和金一佳正在斗嘴,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护送的奥迪车也不见了。

    关允大概也猜到了刘宝家会怎样对付后面的车辆,小时候他和刘宝家经常玩一个游戏,在地上平放二踢脚,一声炮响之后,二踢脚如箭一样平射出去,射到远处,然后轰然爆炸。有一次他和刘宝家点燃了一个二踢脚,飞出去之后,正好落在一辆拖拉机的轮胎下面,一声爆炸之后,拖拉车停了下来,驾驶员还以为爆胎了,吓得不轻。

    刘宝家小时候是真坏,关允是蔫坏,二人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合计,决定下次想个办法让拖拉机真爆胎试试,看看能有多好玩。

    想来想去,就想了一个好办法,找来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在路上挖了一个坑,把石头埋下去,又洒了一层浮土。

    结果还真坑了一辆拖拉机爆胎了。

    关允和刘宝家当时躲在一边,看着扁了轮胎的拖拉车歪在路中间,高兴得击掌相晨、……当然,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一辆拖拉车对于一户农民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资产,坏了一只轮胎也许要节省半年的口粮才能换回来。

    后来大了,关允就很少再干坏事了,但他和刘宝家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的养成,刚才他和刘宝家一对一答,又一个眼神交流,关允想要怎样对付后面的汽车,刘宝家马上心知肚明。

    刘宝家几人靠边停车后,三人一合计,都一致同意要给后面的汽车一个深刻的教训,教训有多大有多深刻,视石头的大小而定。正好路边有一块半米见方的石头,估计得有一百多个雷缤力当即施展天生神力,将石头搬到了路中间小既然对方没有开灯,就好好送给对方一个天大的惊喜。

    等候了不多时,对方的汽车果然鬼鬼崇崇地开了过来,速度虽然不是很快,时速至少也四五十公里,等对方发现道路中间横着一方巨石时,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一头就撞了上去。

    幸亏速度不快,否则没系安全带的司机和副驾驶非得从前档风玻璃甩出去不可,饶是如此,二人也同时撞得头破血流,半晌动弹不得。

    偷袭得手,毁掉一车,刘宝家三人立刻一路狂奔,追上了关允的车。

    此时已经开出嘀梁的多公里了,再有力公里就出了黄梁地界,对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越界作案,毕竟郑天则的影响力只限于黄梁市内,关允就知道,对方下一波的进攻,肯定会十分疯狂。

    果然,对方本想悄悄逼近关允,想一举偷袭成功,不想反被对手黑了一把,恼羞成怒,四五车一起点亮大灯,不再遮遮掩掩,疯狂地冲了上来。

    不好,对方是要下狠手了。如果说之前对方可能只想拖延时间,只想留下夏莱一条小命,现在失控之下,估计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报复。关允见状,对后面几人说道:“都坐稳扶好,保护好夏莱,车速很快,说不定还会有碰撞。”

    崔雨秋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只和崔雅美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崔雅美虽然也是惊恐万分,但还能勉强说出话来:“崔书记说是可能有危险,没想到,真这么吓人。

    关允,现在一车人的命都在你手里,你一定要开好车。”

    “少说几句,让关允集中精神开车。”金一佳不满地回敬了崔雅美一句,虽然崔雨秋和崔雅美一路护送夏莱,也算是有恩于她,但她对二人总是大惊小怪的做法十分不满,总觉得二人添乱多过帮忙。

    崔雅美比崔雨秋有涵养,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们是诚心来帮忙的,如果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我先说声对不起了。崔书记说了,一切以关允为主。”

    “坐好!”关允突然大喝一声,猛然提速,汽车发出一阵怒吼,车身向前一蹿,速度迅速提升。

    随着关允的突然提速,后面刘宝家的汽车反而慢了下来,刘宝家车速一慢,后面的四五辆汽车就急速逼近,转眼间,最前面的一辆车离刘宝家的车不过几十米开外了。

    冷舒坐在最后,向后一看,见形势十分危急,不由“啊”的一声:“关允,怎么办才好?”

    “不用急。”关允镇静自若,随手向后扔来一个打火机,“雅美,你准备好一个酒精瓶,用布塞住瓶嘴,等一下有车跟来时,点着酒精瓶,扔到后面汽车的玻璃上。”

    “酒精瓶我会做,扔酒精瓶,我不敢。”崔雅美连连摇头。

    “你做好就行,我来扔。”关键时刻,冷舒表现出了异乎寻常冷静的一面,就如玫瑰,虽然平常会蓄而奔放,但却也有不容侵犯的刺可以随时伤人。

    说话间,后面的情形已然大变。

    刘宝家的汽车被一辆汽车追近到了十几米时,眼见对方想从左侧超车,突然,刘宝家的汽车左后门打开了,李理一扬手泼出了一瓶黑呼呼的东西,哗啦一声,东西落在地上,湿了一大片。

    是机油。

    后车躲闪不及,直接就压了过去。轮胎一沾机油,抓地性立刻下降,刘宝家当即向左一打方向,一脚急刹车,就要别死后车。

    后车本能地一躲,同时本能地也同时一脚刹车踩下,上当了,在轮胎沾染了机油的前提之下,急刹车就和在冰上刹车没有区别一汽车发出一声难听的车轮抱死的声音,然后猛然跑偏,迅速滑向了道路中垩央——汽车失控了。

    随后汽车接连原地打转,最后冲击力过大,终于还是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了路对面,眼见是报废了。

    刘宝家一举得手,又黑掉对方一辆车,来不及高兴,对方又有两辆汽车一前一后超了过去,也不理他,直般前面关允的汽车狂追而去。

    刘宝家顾不上拦截超过的两辆汽车,因为后面还有两辆汽车想要超车,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阻止后面的两辆汽车超车,至于前面的两辆汽车,就只能交与关允对付了。

    关允见刘宝家干掉一辆,对方还有四辆汽车,两辆追他,两辆追刘宝家,心知最后的决战时刻来临了,一看路牌,还有十公里就出黄梁地界了,不由心生一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其等他担任了市委一秘再和郑天则打擂台,还不如今天就送一份大礼给郑天则,让郑天则先品尝一下挫败的滋味。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战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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