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两千零六十九章 冰冻
“你说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了,我过去帮谁啊?”允儿在这边自言自语道,尽管算是个提问,但她很快就给予了自己一个答案:“嗯,还是在一旁看着吧,否则误伤了我怎么办?”
老板娘对于允儿的小心思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把托盘推给了允儿,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食物,到是把允儿吓了一跳呢:“你也太看得起我的食量了,可能是因为网上的言论所以你对我有些误解,其实我吃的很少的!”
老板娘留下个我相信了的眼神,随后用下巴指了指李梦龙那边,示意允儿把这个给端过去,毕竟这两个人的食量可是实打实的大,刚刚那一盘已经开始见底了,既然是请客,老板娘自然不会小气。
允儿倒不是太介意为这两个人充当一次服务员,话说只要这两个人能打架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她,那允儿别说服务员了,客串个厨师都是小意思的,当然前提是这两个人能吃得下去。
离得远的时候还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两人吃东西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只不过纵然是做了许多的猜测,但真的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如此无聊啊,连吃东西都要比一比速度?
“吃不下就不要硬撑了,没有笑话你的!”
“我吃不下了?我可是比你多吃了一个鸡腿的!”
“你那也叫吃鸡腿?骨头上那肉丝是什么?抠下来都能炒盘菜了!”
允儿是以莫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视线的,她真的不想用好奇的目光去看看两个人啃剩下的鸡骨头是个什么样子,想想都觉得丢人啊,还是老老实实的送上食物吧:“给你送吃的呢,不够的话继续叫我,我会再给你们送来的。”
如果说允儿第一次过来送餐还收获了一些善意的话,那当她第五次送过来的时候,收获的就是两道怨怼的视线了,允儿自然是眨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话说这种时候故意装作懵懂的模样,确实是相当的恶心人啊,李梦龙很想过去扯着允儿的脸颊来让她露出这清纯面容下的可恶嘴脸,但却因为对面那个男人而克制着自己。
至于允儿自己嘛当然是什么都知道的,现在她正强行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呢,甚至把一只手背在了身后,死死的掐着腰间,毕竟这两人一边瞪着自己一边打嗝的画面很是搞笑呢。
尽管他们两个都算是大肚汉,但终归有个极限嘛,而托福于老板娘这一次的大气,基本上每一次送餐过来都是把托盘装的满满的,正常来说可能她们少女时代九个人也就吃这么多的,最多两份一定能吃饱喝足。
而李梦龙两人已经足足吃了五份了,允儿竟然还没有眼力的端来了第六份,就没发现他们两个的进食速度是越来越慢吗?不知道暴饮暴食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其实非要说的话允儿做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吃饱了那不吃就好了嘛,关键是每次允儿可都是看到他们吃光了后这才端新的过来呢,否则说是她招待不周就不好了不是。
只不过他们两个完全不是没有吃饱啊,只是彼此间斗气罢了,你吃一个汉堡我必须要跟进一个,你一口气吞了一袋薯条,那我也不能分成两口,这可能就是男人间才懂的意气之争吧。
眼看着金钟国在那边顶着僵硬的脸色强行塞进嘴里一个鸡块,随后就是漫长的咀嚼时间了,李梦龙很是期待对方可以把这口食物吐出来的,但不幸的是金钟国竟然咽了下去,尽管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不得不说给李梦龙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啊。
话说平日里总是要和少女们抢着东西吃,李梦龙已经很久没有吃撑的感觉,毕竟还要留些食物给少女们嘛,今天算是过了把瘾,只不过现在不是过瘾的问题了,而是马上就要过命了!
李梦龙感觉现在食物已经到了喉咙的位置,要不是有着自然的生理保护,属于随时都能形成“喷泉”的那种,他终归也拿起了个鸡块,但是看了许久也没有勇气咽下去。
还是允儿在一旁看的真切,当然也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别看这两位现在闹得凶,但不代表两人的感情不好啊,一旦两人重新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兄弟,那最后遭殃的会是谁?
其实允儿已经有些小小的后悔了呢,只顾着一门心思报复来着,完全没有考虑过后的事情啊,这一点她要吸取教训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允儿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两位oppa谁把这钱来付一下呢!”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李梦龙就拍桌而起,至于手里的鸡块早就不知道飞到哪边,话说论起和允儿的默契,那金钟国就是坐火箭也追不上李梦龙的,这允儿只是说了句话,任何多余的眼神、动作都没有的,但李梦龙就是诡异的懂了,就是如此神奇。
既然允儿有心挽回,那李梦龙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继续受苦,话说他也觉得今天的闹剧应该收场了,尽管看似是他最后输了,但实际上金钟国不还是多吃一块嘛,仔细看来李梦龙也算是占到了便宜不是。
自欺欺人一般的安抚了自己一通,当然与此同时李梦龙还没有忘记和允儿一起的表演:“要钱?请你两位oppa吃点东西还要钱?林允儿,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请你们两位吃东西没有问题,但之前你也没说啊,一码归一码呢,这笔钱你们还是要自己付的!”允儿梗着脑袋一副认死理的架势,在默契这一块允儿也不输什么的,确认了李梦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撒欢去表演呗。
金钟国倒是在一旁看的略微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李梦龙对少女们都是相当有耐心的,在他看来就算是少女们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李梦龙也不会有丝毫的脸色,现在这么小的事情至于吗?
用余光瞥了眼金钟国,看到他没有多余的怀疑后,李梦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可以顺势收尾了啊:“反正这钱我是不会出的,谁吃得多你找谁要去!”
说话间李梦龙就直接上楼去了,这下允儿很是自然的把目光对准了金钟国,而此时的金钟国竟然还有些窃喜,毕竟李梦龙刚刚那句话算是给两个人的对抗做了个定调,至于说付钱的事情他是没当作一回事的。
在出租车那里彼此撕扯是因为司机是陌生人,但在炸鸡店这边赊个账或者说借点钱简直不要太容易:“这笔钱就我来付吧,你先帮我垫上,回头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让恩惠转给你!”
“恩惠欧尼?那就还是算了吧,正好要和欧尼合作了呢,听说oppa最近几天还都在陪着欧尼练习台词,这饭就权当是我代表剧组对你这位演员家属的感谢吧!”说话间允儿就端着餐盘走了,那叫一个懂事、贤惠啊,和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对比的不要太明显。
一时间让金钟国很是不解,这是他最近的魅力上涨了吗?否则为什么允儿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了,想了好久也没有个答案,他只能慢慢向三楼走了过去,他需要找个地方躺上一会,否则胃里难受啊。
看到金钟国消失的背影后,允儿真的是长松了一口气啊,总算是把这两位给应付了过去,至于说这两个人有没有对自己产生些怨念就不得而知了,但愿没有吧。
仔细想一想,允儿觉得自己也很是大胆呢,一个导演、一个专辑制作人,都是可以对她的身份产生绝对压制力的那种,结果她竟然还作死的要看两人的热闹,这貌似比得罪金泰妍她们还严重呢。
李梦龙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如何处理后续的,反正他是来到二楼办公室立刻就找地方躺了下来,毕竟这边时不时加班的,有些折叠床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方便。
只不过现在可是刚刚开始上班的时间啊,大家刚刚来到公司看到这边躺着个人,还以为是又有人留下来加班通宵了:“呀,这是谁啊?拍马屁拍的有些过了吧。”
“李梦龙昨天都在下面忙着呢,没空上来检查的,不用这么拼的!”
“不过今天就没有这种好事了,反正我出门之前都和女朋友交代好了,我要是超过午夜十二点还没有回去,她一定要报警救我!”
其实李梦龙还想继续听一些这帮的闲聊的,不过一来感觉太过于猥琐,二来万一这帮人再说出点劲爆的内容,这也没发收场啊,所以只能咳嗽了下:“那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在外面给你带绿帽子吗?”
“那怪我吗?都怪李梦龙啊,那孙子……”这位似乎是被强行打断了下,不过却依旧我行我素:“拉我做什么?他李梦龙不该被骂吗?咱们找个女朋友不容易的啊,哪里像是他早早的就摘到一朵鲜花,话说你们不感觉李顺圭配他有些浪费吗?”
“我不那么感觉啊,貌似李顺圭也没有和我这么说过,应该心里是没有什么其余的想法的!”
“搞的你是李顺圭似得,人家认识你是谁啊?你当你是人家前男友吗?”
“呃,这个据我个人了解,她的前男友貌似还是初中同学呢,好多年没见面了,你难道认识?”
“嘶,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啊,你真以为……”这位终于算是认真的打量起了躺在那边的“同事”,貌似这体形很是魁梧嘛,刚刚的声音也略微熟悉,这股不妙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而李梦龙也适时的拉下了挡在脸上的衣服,视线到没有盯着对方,实在是怕对方没脸见他啊,毕竟将心比心来说,换做是他李梦龙在对方的位子,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整个办公室里一片的死寂,话说李梦龙刚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有人听出来了,但架不住这位作死啊,拦都拦不住呢,现在好了,直接和正主一对一沟通吧。
“怎么不说话了呢?刚刚不是聊得挺好的嘛,我还真没怎么听到过李顺圭对我的抱怨,正好你们作为局外人还可以提些意见让我用于反省,我要感谢你们对我们两人的厚爱嘛!”
这话貌似本意是不错的,但是配上李梦龙的语气和前后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是一种讽刺呢,至少对面那人就是这么想的:“呃,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还有我需要去清理办工桌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问他自己还能不能在这里继续工作了,话说这位倒也算是光棍,毕竟这种场面下以后李梦龙要是给他穿小鞋估计会更加难受的,还不如现在主动离开为好。
“去吧!”李梦龙这一句话无疑算是一道惊雷,震的大家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要知道李梦龙平日里还是相当能开得起玩笑的,固然现在才场面尴尬了些,但也不至于到开除这一部吧,甚至大家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既视感。
至于当事人反而还看得淡然些,毕竟他刚刚是真的害怕了,现在反而淡定了不少,而且认真来说也算是他自己作死吧,不过就在他一步步走过去的时候,李梦龙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对面那桌子不是空着嘛,你收拾下办工桌,以后就坐在着吧!”李梦龙终于把完整的话语说了出来,也不怪他大喘气,这位刚刚可是觉得他配不上李顺圭的,尽管是玩笑,但也有损于他李梦龙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嘛,小小的吓一吓对方也说得过去。
这场面就如同春风拂面一般,冰冻的众人瞬间就活跃了过来,果然李梦龙还是那个李梦龙啊,只不过唯一笑不出来的依旧是当事人,尽管貌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至少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是如此。
但对他可就没有这么乐观了,那可是李梦龙的正对面啊,允儿倒是敢在那个座位趴着睡大觉,但他不认为自己敢的,这和上课坐在讲台上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