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法师的力量
“这是……”
望着升上天空的火球,罗德的神情缓缓凝重起来。
罗德注意到,那并非是主位面中,法师凝聚出来的普通火球,而是尽数以暗影位面的暗影能量凝聚而成。
换句话说,伊莱用气系魔法元素,做到了火系魔法元素才能做到的事情。
望着这一幕,罗德的眼神一凝。布拉卡达的传奇法师,有能力对现有的魔法做出改变,但类似于眼前这样,彻底颠覆了魔法元素本身性质的手段,罗德还是第一次见。
“走吧。”伊莱摇了摇头,没有解答罗德的疑惑。
在暗影火球的照耀下,阴影平原上的道路不再扭曲,而是呈现一条直线。罗德惊讶的发现,这里距离盗贼总部,不过只有数十步的距离,而拥有歌利亚身躯的他,更是只需跨出一步就到了。
在此之前,这里的道路一直被位面中的暗影能量扭曲,如果不是伊莱施法,罗德恐怕要花一段时间,才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火球照亮了脚下的道路,却也吸引来了潜藏在阴影中的怪物。
尚未迈出脚步,罗德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
一时间,罗德的浑身上下都传来了对于危险的警示。对于这份警示,罗德比任何生物都要更为敏感,而这份警示能力,也不知多少次帮助罗德,躲开了强敌的攻击。
罗德猛地回身,一时间却愣住了,他的背后根本空无一物,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根本就没有危险来临。
如果不是歌利亚的身躯上,不断传来的细微的刺痛感,罗德甚至会怀疑是自己的感知出现了错误。
四下观察一番,很快,罗德便锁定了异常发生的位置,那赫然来自自己脚下的地面,准确的说,是自己在头顶火球的照耀下,形成影子的那部分区域。
罗德低头看去,自己的影子正不断扭曲,尤其是最外侧,更是出现了许多不属于自己躯体的阴影部分,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来到了自己身上。
罗德意识到,那便是伊莱口中提到的阴影生物,伊莱升起的火球,虽然照亮了阴影平原的道路,但也吸引了这些潜藏在暗处的生物。
阴影生物极富攻击性,从影子的不断变化上,罗德便能感受到这一切。可惜的是,它们的攻击力度实在太弱,甚至无法穿透歌利亚之躯的表皮,更不用说伤到厚实皮肤下的层层血肉。
对于普通生物而言,极为难缠,稍不留神便会被其重伤的阴影生物,对罗德而言,就像是在跟他挠痒痒一般。
罗德用巨人仅剩的一只手,在身上拍了拍,却丝毫触及不到那些生物,渐渐的也就放弃了,他可没时间去研究这些阴影生物。
倒是一旁的伊莱,见到罗德表现出的从容后,眼中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真是有趣,想不到你除了魔药和招魂术,在近战方面,也有着这样的造诣。恐怕就连埃拉西亚的天使,都很难伤及你的身躯。”
罗德撇了撇嘴,歌利亚之躯对于近战的防御能力属实恐怖,没有破甲能力的加持,普通的巨龙一口咬下去,也只能刚刚伤及皮肉,但对于法术,则显得无可奈何,相反由于其巨大的体型,更容易成为施法者集火的靶子。
比起像歌利亚这样庞大的身躯,罗德更中意本体那样,虽然没有巨型生物那样的身躯,但却更为灵活,一身属性也丝毫不弱。
见罗德没有回话,伊莱继续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些都只是偏门手段,唯有法术,才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力量,除了法术,其他的力量毫无意义。”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罗德扬了扬眉,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伊莱侧过头,将视线看向罗德身下的影子:“据说最顶级的传奇盗贼,能够将身躯融入阴影中,借助阴影的力量短距离跨越空间。为了掌握这份能力,他们首先要有足够的机遇接触暗影能量,再花费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进行感悟,最后才能初步运用。而在法术学院,任何一名正式法师,都能学会瞬间移动,从而达成类似的效果。”
“这听起来很不公平。”罗德忍不住说道。
前世的游戏中,便有很多玩家抱怨这个问题。低阶位时,法师获得经验值的速度,远远低于其他近战职业,而一旦达到史诗生物对应的六阶,法师的强大便得以展现,等到了传奇阶位后,整个游戏根本就是法师的天下。除了一些稀有的隐藏职业外,几乎没有什么普通职业,能够和传奇法师抗衡。
当然,法师也并非真正的无人能敌。巨龙普遍都能抵抗魔法,而游戏中更是有着禁魔球这样的神器,能够从根本上克制法师的施法。
“我倒认为,这十分公平。”伊莱望着罗德,眼底流露出了属于法师的傲意,“法师帝国经过无数年积累下来,不知经过多少天赋过人的学者研究完善的法术知识,又怎会被那些盗贼超过?”
罗德耸了耸肩,对伊莱所说的一切不置可否。
在底蕴上,布拉卡达超过了地表世界的任何一个势力,哪怕是曾经诞生了神灵化身的埃拉西亚,也要被法师帝国稳压一头。
早已形成体系的法术知识,能够造就一位又一位传奇法师,这也是为什么当地狱军团反攻地表世界时,布拉卡达受到的攻势,甚至还要超过埃拉西亚。在无数恶魔,还有巨龙军团的围攻下,就连魔法行会的领袖,最终也将彻底战死。
布拉卡达的法师虽然强大,但也有着致命的弱点,一旦遇到魔法免疫的生物,一身的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靠着魔像傀儡支撑。
有着前世记忆的罗德,十分清楚法师的优劣,他的力量,早已不再局限于施法本身,眼前的伊莱虽然在法术上有着无人能及的力量,但在罗德看来,他那无意义的坚持,最终还是拖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