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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八章 一猴卡一猴 莽牛卡母牛(求月票)
马天宝气急败坏的从餐厅扬长而去。细心的工作人员等了两三分钟,这才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送了过来。在办公室吃,应该没问题吧。
马天宝拿起汤勺在碗里搅了一下,一片片切得很薄的羊肉就浮了上来。从这搅动的感觉上来看,马天宝觉得这汤的分量应该很足,要是在外面,那根本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还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啊!
感慨了一声,马天宝就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正当他美滋滋的想咽下去的时候,那一股黑水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哦。”一股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马天宝差点没有吐出来。
“马所长,不好啦,那个……那个有人在咱们所前面挖了一条沟。”一个工作人员迅速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向马天宝汇报道。
沟不是太宽,应该说沟还挺窄的,也就是半米多宽而已。带着一丝丝浑浊的水,从那沟里连绵不断地朝前方流了过去。
马天宝虽然不干农活好多年,但是对于老百姓这种浇地的沟,他还是认识的。
麻痹的,这是谁呀,居然把浇地的沟挖到他们供电所前面来了,这还让不让人过啦?尽管沟不是太宽,一抬腿就可以跨过去,但是毕竟一出门就见沟,还是给所里的出行带来了困难。人可以跨过去,那车呢?
马所长气急之下,决定顺藤摸瓜。非得找到这个大早上不让他心气顺的人。
浇地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马天宝过去的时候,他正拿着铁锹封土。
先前所有的不顺心,在马天宝的肚子里还憋着呢。尽管差点把他的脾气引爆,但是还是忍住了。和村民打交道,这事只可智取,万万急不得。马所长能够成为供电所的所长,那可不是草包,对于各色人等的心理,认真地研究过不少。
“老弟。过来抽根烟。歇歇!”马天宝满脸笑容的朝那年轻人招招手,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正在干活的年轻人听到马天宝的招呼,嘿嘿一笑,就背着铁锨走了过来。马天宝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道:“哎呀。老弟。浇地呢。来先抽根烟。”
年轻人接过烟点着,感叹的道:“啧啧,东湖王。真是好烟哪,我干一个月的活,刚刚够买这一条烟哪!”
正从烟盒里准备给自己点一根的马天宝,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把只掏了两根的烟盒朝年轻人一递,努努嘴道:“老弟,既然喜欢,那就拿去抽了!”
年轻人嘿嘿一笑,毫不客气道:“吸烟有害健康,可不能坑了领导。我这庄稼汉皮糙肉厚,不怕烟熏火燎,先替您...收藏了!”
马天宝听着小伙子的调侃,差点没有骂起来。这小子这不是明摆着得了便宜又卖乖嘛。
不过,这年轻人还挺有眼力劲,一眼就瞅出来自己是个领导。算了,便宜他一下得了。
再仔细瞅瞅年轻人四肢发达,很快就对此人作出了判断,这家伙应该是个二愣子,或者缺心眼儿。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
想了想,马天宝就笑呵呵的问道:“老弟,这么早就浇地啊?”
“啊,这冬天都过了,不浇地干啥?俺老百姓就指着这二亩薄地生活了,不像你们这些当干部的,旱涝保丰收哇。”年轻人猛的抽了一口烟,又吐了一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这烟劲不够,咋像是娘们抽的?”
赔了一盒好烟,还落这么一个埋怨,马天宝立马不愉快了。想想不能跟一个庄稼汉过多计较,只当没听见,而是继续耐心的循循善诱:“老弟,浇地这事可是不小,关系到一年的收成。可是呢,你这浇地也不能将俺出门的路给堵了不是?”
“堵路啦?”年轻人奇怪的瞅马天宝一眼,疑惑道:“你这不是走出来了吗?”
我不走出来,我还爬出来啊?娘希匹的,你这啥意思啊!
马天宝努力的克制着胸口像火山一样的情绪,耐心的说道:“但是我们单位的车出不来啊。老弟,咱好说好商量,你看,你是不是换个地方浇啊?”
年轻人朝着马天宝看了两眼,这才瓮声瓮气的反问道:“你能把这块地挪走吗?”
马天宝看着那硕大的地块,摇了摇头。别说他在宽阳乡是个人物了,就算是他在东湖省算个人物,这一大块地他也挪不走哇。
“既然你挪不了这块地,我怎么换地方浇啊?”年轻人说话之间,也不理会马天宝,扛起铁锹就朝自己刚才挖坑的地方走去。
看着大踏步离去的年轻人,马天宝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他很想告诉告诉这个家伙自己是干什么的,但是看着那明晃晃的铁锹,最终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麻痹的,老子不跟你这种混球多说!
“所长,马所长!”带着尖利的声音还没等马天宝走进供电所的院子,就透过很远的空间传了过来。马天宝扭头一看,就见打扫卫生的老黄快步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老黄,咋咋呼呼的啥子事情?”心里本来就觉得窝火的马天宝,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问道。
老黄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不等把气喘匀称了,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道:“马所长,我知道咱的下水道为啥排不出去水了,他娘的,有人将咱的下水道排水口给堵死啦!”
我问候他祖宗八代!马天宝登时就火冒三丈,将下水道排水口给堵死,那脏水不往外冒才是怪事呢。麻痹的这是谁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将自己所里的排污口给堵了。
“挖开了没有?”马天宝向前走了两步。就冷声的问道。
老黄砸吧了一下嘴道:“那个……那个我本来要挖开的,就是有人拦着不让挖。”
麻痹的,堵了老子的排污口不说,居然还不让自己的人挖,这他娘的是谁干的缺德事。这还不是一般的缺德,是缺德带冒烟儿啊!
“走,看看去,你带着铁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马天宝朝着老黄一挥手,然后挺胸叠肚的朝着那边走了个过去。
供电所的排污口。就在供电所西边五十多米的一个河沟里。当初供电所建设的时候,马天宝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用水泥管道铺设了一条专用的排污管道。尽管花了不少小金库里的钱,但是马天宝相信。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供电所的人员就像一茬儿又一茬儿的韭菜。一茬儿割走了,又有新的一茬儿冒出来,提到这个排污管道的事儿。他马天宝还不得彪炳万代?
心里一边得意,一边跟着老黄来到了排污口。走近一看,就见排污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泥填了一个大土堆。
有这堆土在这儿堵着,污水能排得出来才怪!
“你们是干啥的?”一个正在树下抽烟的中年人,看到马天宝他们过来之后,就大声的朝着马天宝他们喝问道。
马天宝差点被气乐了,心说我还没有兴师问罪,你他娘的反倒质问起我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想倒打一耙么?
当下把脸一绷、眼一瞪,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是供电所的马天宝,是谁堵了我们供电所的排污管道?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触犯法律的行为。赶紧把这个出口给我扒开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不然等派出所过来啦,就不好看啦!”
“你咋唬谁啊,哦,堵住这个管道,就抓俺?那你们往俺使用的水里排污就不违法了?俺先给你提个醒儿,俺还准备告你们呢,俺村里的河水多清啊,就是因为你们这个口子,让俺们村里洗的衣服都是屎尿味!”那汉子不但不怕,反而一扫铁锨道:“别说派出所来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以理服人,不能仗着法说话!咋?法是你们当官的法,就是俺穷苦老百姓的法了?”
马天宝看着这气势汹汹的村民,心中生出了一句话,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他娘的绝对是刁民。
麻痹的,这排污口都排了十几年啦,屁事没有,现在倒污染了你们的水源?还说什么洗出来的衣服都是一股子屎尿味,那是因为你们一年难得洗一回澡,身上捂出跳蚤来了!可是看看村民理直气壮的模样,马天宝也不敢采取强制措施。
麻痹的,这肯定是西河村那个邱世军搞的鬼,这次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马天宝不是傻子,这又是浇地又是堵排污管道,没有村里人组织,说出来谁信哪。
就在他扭头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见不远处几个人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还有不少红砖。看样子好像要建设什么东西。要是以往,马所长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可是现在不一样啦,一清早出了两件窝心事,弄得马天宝成了惊弓之鸟,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啦。
“我说几位老弟,你们这是往哪边运砖哪?”马天宝紧跟了几步拦住那几个拉砖的汉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变得灿烂。
那几个拉砖的人倒是有认识马天宝的,一个汉子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皱皱巴巴的烟递给了马天宝一根道:“马所长,那边是俺家的地,俺准备在那边建设点东西。”
这人指的地方,就是供电所门前不远处。马天宝一听,心中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强行将自己有点加快的心跳摁住,然后笑嘻嘻的道:“哈哈,建啥东西啊,咱们也算是邻居,以后也好互相帮助不是。”
“不建啥大东西,就是准备建设一处养鸡场,您也知道,现在粮食越来越不值钱啦,光在土里刨食不容易,那个乡里也鼓励俺弄点养殖之类的项目,这不,俺正筹备购鸡苗的事呢。”那汉子搓了搓手,老实巴交的说道。
马天宝那拿在手中的烟,差点就掉在地上。麻痹的,建设养鸡场?你他娘的怎么不在我供电所门口建个垃圾处理厂啊。马天宝虽然多少天不沾农活了,但是他知道,只要是这个养鸡场建设起来,那鸡粪的味道,足以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给熏死!
他马所长以后别说是吃饭了,就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也得带着鸡粪的味道。
“老乡,那个……那个能不能换个地方?你看这个你建设厂子的地方,就在我们供电所的门口。”马天宝的声音,此时已经有点结结巴巴啦。
马所长在乡政府大院都是一个头面人物,什么时候说话结巴过?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说话真是有一种低三下四的感觉。不过,为了以后不闻这个鸡屎味,低低头也是值得的。
“马所长,俺也不是想要为难您,可是俺家就这块地,没事儿,这大冬天的,没事!”那村民挥了挥手,摸了一下鼻子道:“小味道忍忍就是啦,不碍事!”
西河村妇女主任赵小菊的家里面,程杰民、罗三斤正在和一个个子不是太高,戴着瓜皮帽的四十多岁的汉子喝酒。桌上的菜并不是太多,无非就是一些猪头肉和煎鸡蛋之类的。
“程乡长、三斤哥,这个你尽管放心,马天宝这家伙,你不拿鞭子抽他,他就老天爷第一,马天宝第二了!他竟敢给三斤哥捣乱,麻痹的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他一下不可!”邱世军说话之间,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道:“别的地方咱不敢说,在咱西河村这一亩三分地上,再厉害的老虎,也得给老子好好盘着!”
程杰民朝着邱世军笑了笑,他拿起酒瓶帮着邱世军满上,然后笑着道:“邱书记,这次我们可是要麻烦你啦,三斤哥可是给我说了。这一猴卡一猴,莽牛卡母牛,要说在这宽阳乡,谁能提溜得住马天宝,那可是非您莫属啊!”
程杰民的恭维,让邱世军胖乎乎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笑容。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烧鸡腿用力的啃了一口,豪气丛生道:“程乡长,我和三斤哥那是啥交情?穿一条裤子都显不够瘦!那个当年我差点没跟他成了连襟,是他老岳父看不上俺,不过虽然差一点,但好歹也算连襟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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