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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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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惊讶过后,王大夫立刻冷静下来,随即便一脸坚决的否认道:“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去过那里,你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面对他的否认,老农朴实的笑了笑,然后一脸憨厚的回答道:“年轻人做过的事情必然会留下痕迹,不是你想否认就可以的。我所以记得你,不仅是因你在我这里饮过茶,还因你把一件贴身物件儿遗落在了我的茶摊上。”

    听见这番话,王大夫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但随即就矢口否认道:“不可能,你在撒谎。我从来没去过你的茶摊,怎么可能把贴身物件儿遗落在你那里?”

    面对他的矢口否认,老农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后直接从身上摸出一枚玉佩,将之举到了面前。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在最初的沉默之后,围观人群中马上有人认出玉佩的确是王大夫时常挂在腰间的那一枚。

    看见这一枚玉佩,王大夫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他必须承认,这一枚玉佩确实是他的。问题是他的玉佩一直都挂在腰间,却不知是何时遗落的。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素问心下冷笑了一声。她既然要出手,就绝没有手软的道理。没有证据不要紧,反正这是一个没有法制的时代,她大不了制造出证据来。用伪证回击保安堂的挑衅,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点小小的正义感。

    没错,这一枚玉佩并不是王大夫遗落在茶摊上的。而是素问委托江湖人偷过来的。她在产生对付王大夫的念头时,心中就已经开始思考制造伪证的可能性。

    刚开始的时候,素问并没有想到用这种嫁祸的办法。直到她从莫易那里知晓了卖茶老农侯府眼线的身份后,这个计策才逐渐浮现在脑海里。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这是当前最可行的计策了,几乎能令王大夫面临必败的死局。

    想到了这个计策,素问马上就将之与莫易进行了商讨。她手中的人脉有限,若是想要顺利的完成这个计策,就必须得到莫易的协助。

    一切都如预想中的那样,莫易毫不犹豫给予了支持。他利用手中掌握的人脉。替素问联络到了云州地界最负盛名的神偷。在神偷的帮助下。王大夫腰间的玉佩顺利的被送到了卖茶老农的手中,转眼间就成了王大夫撒谎的铁证。

    心中冷哼了一声,素问表面却故作好奇的追问道:“王大夫,这枚玉佩真的是你的贴身物件儿吗?如果不是。你可千万不能承认。”

    听了他的后半句。王大夫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后才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答道:“多谢华大夫关心,这枚玉佩的确是在下的。问题是在下一直将这枚玉佩挂在腰间,却不知何时竟然遗落了。还到了这位老伯的手中。”

    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大夫朝卖茶老农投去怀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贼。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一定要将卖茶老农塑造成贼。

    不得不说,王大夫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在这种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他立刻就选出了一个对他最有利的解决办法。只要卖茶老农被塑造成偷窃犯,他就可以将撒谎的事情掩盖下去,从而摆脱这件事的纠缠。

    遗憾的是,他的对手乃是素问。素问可是云州城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岂能给他留下如此轻易便可脱身的机会。

    一看见他瞧向老农的眼神,素问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马上就故作恍然道:“诶呦,没想到这枚玉佩还真是你的。这样一来,你之前的话可就被正名是在撒谎了。找来的证人无法正名你的清白,现在却又有如山铁证出现,看来你昨天果然没在保安堂。”

    听见素问这么说,王大夫立刻朝她投去一个厌恶的眼神,口中却厉声指责老农道:“说,你到底是在哪里偷取我这枚玉佩的。若是今日你不肯交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被他质问,卖茶老农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反应,口中则呐呐道:“玉佩不是偷的,是我老头子捡来的。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收拾摊子,在你座位下捡到的。你怎么能这样,不仅不表示感谢,还污蔑老头子是贼。”

    见到他的表演,素问心下佩服。真不愧是永宁侯府培养出来的眼线,这演技绝对比他们这种自学成才的厉害多了。

    心中念头流转的同时,素问已经站到卖茶老农身前,面对着王大夫冷冷的质问道:“姓王的,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就想栽赃无辜百姓。你看清楚,这可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污蔑这样一位老人,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羞愧??”

    听见素问这样一番话,王大夫感到一阵气结。他确实是想栽赃这个老农,但至于被上纲上线到不敬老的程度?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素问立刻就再接再厉道:“你陷害同行,已经铸成大错,没想到却不知悔改。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就能干出污蔑良民的事儿来,实在是给我们杏林同行丢脸。像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替人望闻问切?”

    待她话音落下,王大夫这才冷笑一声道:“我要抓的是贼,与年近半百有何关系?再说了,他与你非亲非故,你又是已和立场出来与我争辩??”

    素问听了,露出一脸傲然之色,面对着王大夫凛然道:“身为一个有良知的年轻人,岂能看着此等污蔑无辜老人的事情发生?莫说是我,天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在旁边无动于衷。”

    看见他一脸凛然正气的模样,王大夫着实被气得不轻。他伸手指着素问,好半天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显见是被气急了。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素问便转过身面对着医判,一脸愤慨的说道:“医判大人,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王大夫居心叵测,误导无辜民众,企图借此陷害同行,简直毫无慈善之心。像这样的人,我们杏林界又岂能不闻不问?”

    听了她这番话,医判不由感到一阵头痛。他真心不想介入素问与贺大夫之间的争斗,但职责所限,今日却又不得不出面表态。

    没等他开口表态,王大夫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一脸愤恨的对素问说道:“贱人,你少在这里嚣张。没错,我确实是蒙骗了李家兄弟,但这也是替天行道。你说,李家兄弟平日在乡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横行乡里,令穷苦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猛然听见他这样一番话,围观人群一下子都愣在当场。他们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极力否认的王大夫,忽然之间却如此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与众人的愣神不同,素问脸上则是一片平静。她一直都没放弃对王大夫的监视,所以并没有错过他与围观人群中某人眼神交流的片段。毫无疑问,他态度之所以来了个彻底反转,十有**是受到了这次眼神交流的影响。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素问当即便语带鄙夷的回击道:“王大夫一片仁义之心,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若我没记错的话,保安堂好像一直被称为云州医霸来着,莫非传言有误?”

    听她这么说,围观人群立刻就想了起来。他们刚刚听闻王大夫那番话,心中顿时便升起对李家兄弟的不满。还好有素问这句话,他们才没遗忘保安堂同样狼藉的声明。这么一比,他们对李家兄弟的不满自然被消减了许多。

    见到围观人群的反应,素问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语带不屑的出言戏谑道:“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了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若你真心关心穷苦百姓,为何在保安堂坐诊?”

    面对她的嘲讽,王大夫恼恨不已,但却心知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随即便正色道:“一派胡言,华大夫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不实之言,竟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保安堂一向光明磊落,从未干过欺行霸市的事儿,又怎会成为云州医霸。”

    听他这么说,素问马上就笑出声来,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利用病人陷害同行,难道这还不是欺行霸市?若王大夫觉得不是,那只能说明保安堂是非观念与我等不同。”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王大夫便一脸不客气的说道:“误导病人这件事,我承认是我干的,但陷害同行却是欲加之罪。实话实说,我可从来没让他们去安和堂求过诊,真不知陷害同行又是从何说起?”

    见他有选择的认下了较轻的罪名,素问心知这是断尾求生的招数。尽管清楚他的目的,她却也没更好的办法进行反制。

    保安堂虽与李家兄弟进行了交易,却并未留下任何证据,这使得他们很难被定下陷害同行的罪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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