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啊！”
　　
　　看着飞机外壳上，自己各种口含吸管的姿势，葛小天满头黑线。
　　
　　他对健脑补肾液、健脑补肾丸什么的，压根不感兴趣，当初收购对方，完全是为了退回对方给予的滑稽脸代言费，再关了对方厂子。
　　
　　万万没想到，道二那厮联合大师们，竟然将葛式药业越做越强，年终审计报告中显示，盈利三十多亿。
　　
　　但赚多赚少，改变不了这玩意是药物的事实。
　　
　　药物与保健品不同，保健品属于保健食品，不以治疗疾病为目的，跟食品作用相似，只是调节人体机能，而药物却是治病专用，没病吃药，纯属没事找事。
　　
　　“把广告撤掉，人家三株口服液、健胃消食片、脑白什么玩意，那是保健品，打广告就是为了赚钱，咱制药的闹腾啥？”
　　
　　道一去研究可见光通信，道十一继续担任私人秘书，“老板，谁允许制药就不能打广告了？金嗓子、感冒灵、止咳糖浆、速效救心丸，这不都是药物么。”
　　
　　“有点道理……”
　　
　　“况且，咱青山中医院调制的健脑补肾丸、补肾液，没啥副作用。其主要成分，比如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包括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而人参的肉质根可是著名强壮滋补药，适用于调整血压、恢复心脏功能、神经衰弱及身体虚弱等症，也有祛痰、健胃、利尿、兴奋等功效。”
　　
　　“有点意思。”
　　
　　“其实调整后的配方，主要用于补脑，咱开挂，就是系统大学，跟填鸭似的，把东西塞进学生脑子，总得消化吧？持续用脑，透支脑力，脑营养不足，导致神经衰弱……这就是病，得治。”
　　
　　“这不就成了全民补脑么？”
　　
　　“是啊，药厂今年目标突破百亿盈利。”
　　
　　“……”
　　
　　“咱这是实打实的药品，总比让老百姓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保健品来的实在。”
　　
　　“不如搞个核桃乳。”
　　
　　“那个已经上架了，跟南洼推出的食用型营养液相似，销量还不错，今年沉淀沉淀，年终打个广告，一瓶卖两块，成本两毛钱……”
　　
　　“太黑了！”
　　
　　“不卖贵，没人相信它是营养品。”
　　
　　“……”
　　
　　葛小天刚想吐槽，忽然想起这是保健品的时代，如果健脑补肾液一路碾压，倒也能避免一大批人上当受骗。
　　
　　“回头给我整两箱健脑补肾液试试。”
　　
　　“蓝瓶的？”
　　
　　“还特么红瓶的呢，你以为玩传奇啊？”
　　
　　“红瓶活血化瘀，蓝瓶补脑养神，绿瓶壮阳补肾，粉瓶滋阴养颜，白瓶解毒散热，棕瓶益气健脾，紫瓶缓解眼晕耳鸣，黑瓶主治口臭脚气……”
　　
　　葛小天听得眼神都直了，“这么多？有没有彩虹瓶？”
　　
　　“有，包治百病。”
　　
　　“滚，关了关了，太扯了！”
　　
　　“不扯，咱青山中医院可是母星顶级中药研究机构，彩虹瓶是军部定制的急救药，能替代兴奋心脏的盐酸肾上腺素、提升血压的多巴胺、抗心律失常的维拉帕米、扩张冠状动脉的有硝酸gan油。另外还有钻石瓶……”
　　
　　“告辞！”
　　
　　“要不要每样都来点？”
　　
　　“你去徒手擦飞机吧，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停下。”
　　
　　“人家不让我擦。”
　　
　　“这个机场，我包了，你把机场大厅和跑道一块擦了，顺便帮他们修修飞机。”
　　
　　“……”
　　
　　………………………
　　
　　来到机场大厅，走天成企业专用通道登机，巧合的是，又遇到上次的空姐们。
　　
　　漂亮妹子似乎等待多时，怯生生打招呼：
　　
　　“葛先生。”
　　
　　“嗯，你还真把我说的，告诉你们董事长了？”
　　
　　“葛先生的话，谁敢当耳旁风？”
　　
　　漂亮妹子还未回答，一名中老年男子笑呵呵的迎上来。
　　
　　后方经济舱空荡荡，前方商务舱也做了调整。
　　
　　葛小天微微一笑，明白对方找自己十有八九为了合作。
　　
　　就像他之前所说，三大航空公司亏得砸锅卖铁，上级部门看不下去，不得不合并其它官方航空公司进行救市，并开放民营航空。
　　
　　而今天早上新闻，就有北湖首富组建东星航空、深城组建东海航空、均瑶集团组建吉祥航空的报道。
　　
　　进入02年，民营航空大有雨后春笋的姿态。
　　
　　可惜，自家感兴趣的是机场建设，不是航空运营。
　　
　　哦，对了，或许能卖几架飞机。
　　
　　航空科技树已经被老洪不知不觉中，推到七十年代。
　　
　　目前母星各国用的主流航班型号，大都是那个时候研发，完全可以暴一批拿出来卖。
　　
　　想到这，葛小天走上前，握住对方伸出的右手，“幸会幸会，不知您是？”
　　
　　“东山航空负责人，许飞，不知今天能否跟葛先生闲聊几句？”
　　
　　“荣幸至极。”葛小天说着，走到布置好的舱位坐下。
　　
　　漂亮妹子连忙端上透明高筒杯盛装的ode，看里面还真有几块冰渣。
　　
　　“葛先生，西伯利亚不通航，这是农夫山泉冻制的食用冰。”
　　
　　“哈，开个玩笑，别当真。”
　　
　　葛小天挥挥智能一卡通，向附近的用户发放红包，旋即看向中老年男子，“许先生有心了。”
　　
　　“葛先生，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客套几句，中老年男子步入正题。
　　
　　“天成电气工业蒸蒸日上，运输业务扩展到海陆空三栖，如今民航新兴，如果葛先生加入进来，想必会像星月湾产业链一般，一改当前的陈旧模式。”
　　
　　“哈哈，许先生，不知您听说没，前段日子我跟股王老巴畅聊半宿。”
　　
　　“是的。”
　　
　　“股王给我讲了个真实笑话，89年，他刚刚在可乐身上大赚五倍，随后盯上了民航业，斥资3.58亿富兰克林买入全美航空的优先股，结果不幸翻车，六年跌了75%。在写给投资者的信中，被套牢的股王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如果你想成为百万富翁，那就先成为亿万富翁，然后买航空股！”
　　
　　噗……
　　
　　呆在一旁的漂亮妹子直接笑喷。
　　
　　“……”
　　
　　中老年男子也想笑，但这次是为了拯救山航，“葛先生，或许那是意外。”
　　
　　“其实还有个人亏的更狠，他有个外号，叫huanpu，股王投资全美航空那年，他亲自创办了TrumpShuttle，然后花3.65亿富兰克林采购21架波音727，还给每架飞机的厕所都镀了金，并向乘客免费提供香槟、葡萄酒和笔记本电脑，结果风光三年，破产清算。”
　　
　　“……”
　　
　　“不过，从89年到现在，虽然全球航空公司都在亏，却有一家航空公司赚到了。”
　　
　　“抱歉，我有些粗陋寡闻。”
　　
　　“不，是我对他的关注力比较大，也将它称为全球廉价航空始祖，北美西南航空。”
　　
　　“愿闻其详。”
　　
　　“这家公司与众不同，在其它公司纷纷购买大型飞机、开发远程航线、升级客舱服务的时候，他们反其道而行之，采用单一机型、专飞中短途、不提供餐饮，用便宜的票价确保高客座率，这种看上去十分土鳖的方式换来的是连续45年盈利，业绩稳定得不像一家航空公司。”
　　
　　“有点像公交，又有点像您的农业飞机……我懂了！”
　　
　　中老年男子认真点点头，“但是，上级有规定，航空公司需要注重品牌，努力打造华夏航空在国际上的形象。”
　　
　　葛小天摇摇高筒玻璃杯中化开的冰渣，示意道十三取来一瓶伏特加，将ode分成两杯，再把伏特加导入其中，“试试？”
　　
　　中老年男子端起来呡一口，“味道不错。”
　　
　　“放在我的产业链，KTV、商场、酒店、餐饮，成本只有三毛钱，却能卖出一张整额红钞的高价。”
　　
　　“嘶……”
　　
　　“如果你们引入这种饮料，免费送给乘客，有没有比格？”
　　
　　“买不起……”
　　
　　“成本价，一份三毛。”
　　
　　“这……感谢葛先生。”
　　
　　“另外，形象么……我虽然做建筑，但也改造过飞机，你们有多少客机？”
　　
　　“六架。”
　　
　　“信得过，就交给我，我帮你们免费装修成世界顶级内饰。”
　　
　　“您太豪气了！”
　　
　　“另外，空乘人员待遇，我帮你们补贴三分之一，不是补贴现有薪资，而是增长三分之一。”
　　
　　中老年男子似乎想起什么，脸色有点僵，“葛先生，您的要求？”
　　
　　“从我这订购二十架中小型客机，在东山铺设十五座机场，雇佣五十名飞行员。”
　　
　　“噗……”
　　
　　中老年男子直接喷了，“您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
　　
　　“卖掉山航，也买不下这些啊！”
　　
　　“不让你买，租，租我的飞机，租我的机场，租我的飞行员……”
　　
　　“……”
　　
　　“保你们一年内扭亏为盈，虽然赚不多，但事少啊，无需维护，无需开着运钞车招聘飞行员，甚至连卖机票都不用管，只需打造自身品牌，培养空乘人员。”
　　
　　“这个模式……”
　　
　　“房地产写字楼租赁模式。”
　　
　　“……”
　　
　　中老年男子沉默许久，“我可以向上申请，把山航卖给您。”
　　
　　“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接地气，如果我搞航空，我怕把这玩意直接搞成公交模式，双卡登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