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五九章 跟我说什么?
“你是说霍格沃茨要主办魔法界最激动人心的比赛,三强争霸赛?”
芃芃点头道,“嗯嗯,不但激动人心,还很危险哦。”
“芃芃,该回家了。”
正当席楠准备再接着往下问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喊小姑娘的名字。
席楠笑着抬起头来,她挺想看看芃芃的父母,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芃芃这样的女儿。
可是当她抬头跟喊芃芃的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她的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
这个男人确实长得挺帅,但是这绝对不是她呼吸慢半拍的原因。
只是这张脸她实在太熟悉了。
“你好。”对方的眼神告诉张重,她认出了自己,出于礼貌,张重跟她打了声招呼。
“你……好。”席楠甚至还挥了挥手,这完全是条件反射,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动作有多傻。
芃芃笑着说道,“姐姐,我要回家喽。”
跟席楠挥手作别,芃芃拽着张重的胳膊往外走,“爸爸,这个姐姐好厉害,她对那些魔法道具都好了解。”
坐在原地的席楠,听到芃芃的话,她心情复杂地想:可不了解么,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我设计的啊。
哎,不对,芃芃是张重的女儿,那她刚才“编撰”的情节……
席楠拍了拍额头。
我真傻,真的,怎么会认为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能编出这样的情节来呢?
她说的根本就是原著啊,是他们这些普通读者暂时看不到的原著内容。
这些故事,肯定都是张重一句一句跟芃芃讲的,席楠甚至可以想见,在无数个睡前,张重坐在芃芃的床边轻声为她讲哈利波特的故事。
之前网上有过争论,一些人认为《哈利波特》其实早就完本了,只是发的比较慢。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本书的篇幅很长,早就完本这个说法不太实际,张重手里最多也应该只有十几万字的存稿。
但是席楠现在知道了,这部小说肯定早就完本了,看芃芃这么熟,应该是张重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给她讲了很多遍。
之前看到芃芃的时候,她还羡慕芃芃的父母能有这样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
现在看到张重之后,她忽然开始羡慕芃芃,不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张重这样的父亲。
撇开其他的不说,当父亲是张重这样的人时,睡前故事这种东西肯定就不用愁了。
如果张重知道席楠的想法,肯定会笑她太年轻,即便是他,给芃芃讲故事也是绞尽了脑汁。
即便是一天说一个故事,一年也要说好几百个,而往往,芃芃一天要听不止一个故事。
好在有《哈利波特》这样的长故事,很多时候,张重就靠着它来解决睡前故事问题了。
……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公平的游戏法则,一旦倒下去,就是生命的终结。”
“要么战胜对方,要么被对方制服,而怜悯是一种软弱。”
“要么取得支配权,要么被支配。仁慈是懦弱的表现,仁慈不存在于原始生活之中,仁慈被误解为恐惧,一旦被误解就会导致死亡。”
“手持棍棒的人就是立法者,就是主宰,你不可反抗他,必须服从。”
《野性的呼唤》甫一上架,就用这些冷酷的语言冲击着读者们的心脏。
但是读者们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丛林法则,而是一种生态批评。
或许读者们不了解什么是生态批评,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知道这是一部倡导丛林法则范围之外的作品。
文学评论者会告诉他们,他们所认知的这种不在丛林法则范围的东西就是生态批评。
华夏知名学者方涯在新书发布的当天下午就在人报个人专栏中发表了一篇名为《张重的生态情节——从生态批评角度解读<野性的呼唤>》的文章。
在这篇文章中,方涯先阐述了生态批评方法的诞生、发展和特征。然后又从相对立的角度分析了《野性的呼唤》中的生态思想。
方涯说,张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主要表现在人与自然不健康关系的批判和对人类社会黑暗面的批判。
这部小说并非倡导丛林法则,而是表达了对回归自然的衷心渴望。
方涯发表文章的速度之快,让读者和其他学者瞠目结舌,有人笑说方涯的打字速度绝对跟张重有的一拼。
不过这只是调侃,毕竟谁都知道,正常情况下,打字速度的快慢决定不了发文章的速度。
也有人说方涯这是在蹭热度,原本方涯的个人专栏,每期的浏览量最多也就几万,通常只有几千,评论在几十到几百之间徘徊。
而这篇文章发布之后,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阅读量就达到了五万,评论更是多达上千。
事实上,方涯确实“蹭”到了张重的热度,但是蹭热度绝对不是方涯的本意。
说这话的人也绝对是不了解方涯的,如果了解方涯,自然知道他绝对不需要蹭热度。
虽然他在普通人中并没有多大的名气,但是在学术界可是实实在在的大牛。
虽然之前他的文章浏览量只有几千到几万,但是那些浏览的阅读者中大多都是学术界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去关注方涯,关注学术文章。
许自在是在坐车去找他四哥的路上看到这篇文章的,是一个群里面的同好发给他看的。
跟一般的读者一样,他很少会看这类的学术文章,不过这两年因为张重,他也看过不少学术性的东西,比如之前何克兰写的那篇支持张重的文章,他也看过,而且不止一次。
方涯的文章让他受益匪浅,里面关于小说的解读也很独到。
看完文章之后,许自在还把文章链接转发给了四哥,好东西就要分享。
“四哥,刚看到一篇文章,写得很好,你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四哥回了一个问号回来。
许自在不知道这个问号代表什么,还问了一句,“怎么了,你看过了?”
“不是,一会儿你到了我跟你说。”四个回了这么一句。
跟我说什么?许自在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