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07、第一次杀人
恐惧如同幕布一般将她包裹,自从父亲走后,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决不能失去她。
深吸了口气,丁萱提着战魂斧冲出门,用力拍打隔壁李阿姨的房门。她家安装着最新的防盗门,窗户也安装了防盗栏杆,虽然有几根被撞弯了,但总体完好,里面的人肯定活着。
拍门声很容易引来鸓鸟群,很快李阿姨家的窗帘被撩起一个角,露出一双满是算计的眼睛。
那是李阿姨的侄儿,名叫安通,丁萱一直觉得他为人不正派,很不喜欢这个人。
“李阿姨呢?”
“在里面休息呢。”安通警惕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快说。”
“谁进了我家?”旧楼的隔音很差,她家进了强盗,隔壁肯定能听见。
“不知道。”安通拉下窗帘,丁萱一斧头过去,砍断两根防盗栏:“不说我就毁了你家门窗,让你去跟鸓鸟亲近亲近。”
安通吓了一跳,恐惧又贪婪地盯着她手中的斧头:“别,我说,是302的人。”
丁萱皱起眉头,半年前302的原主人搬走了,将房子卖给了一个年轻男人,听说叫张傲,是山城市最大黑社会渝联的成员,她见过他两次,膀大腰圆,面目凶恶。
丁萱没说话,提了斧头就往下走,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302门旁,蹲在窗户下,放出精神力。
屋内有三个壮汉,都穿着运动服,身材高大,脖子上带着小指粗的金项链。
丁妈就在屋内。
张傲坐在沙发上,双脚搭上玻璃矮几,正一边抽烟一边和嘴角有颗痦子的那个喝啤酒。另一个的腿受伤了,丁妈跪在他身边,正在给他包扎。
丁妈年轻时当过医生,这么多年老本行也没落下,包扎手法娴熟。
“傲哥,你说部队会来救我们吗?”脸上有痦子的那个说。
“相信政府,还不如信我们三哥呢。”张傲骂娘,“我看悬,不如及时行乐,能逃出去更好,逃不出去也要在死前好好乐呵乐呵。”
受伤的那个盯了丁妈一眼,丁妈连忙低下头,他嘿嘿笑道:“这不有个现成的。”
“这老娘们太老了,我没兴趣。”张傲邪笑道,“她那个女儿倒是不错。听说昨天刚被人干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老子还没下手呢,就敢捷足先登。”说罢,起身踢了丁妈一脚,把她踢了个仰倒:“说,你女儿哪儿去了!”
丁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给他磕头:“求求你们,别伤害我女儿,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伤者猥琐地笑:“你这老皮子老脸的,看着都倒胃口,赶快把你女儿交出来,把我们傲哥伺候好了,有你的好……”一把斧头劈开整扇防盗门,带着凌厉的风横扫而来,他只觉得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脖子上刮了一下,脑袋往后一仰,顺着他的脊背滚下,落地的一刻,那个“处”字才从口中吐出。
张傲和痦子大惊,霍地站起,伸手去拿玻璃矮几下的砍刀和钢管。还没拿到手,战魂斧已如风般劈到,升到5级后丁萱的敏捷已升到了16,她又将奖励的2点全加到敏捷上,普通男人的速度是10,两人虽然身强体壮,却只是街头混混,只觉得眼前一花,动作齐齐顿住,脑袋滚落,双目兀自不甘地大睁。
丁妈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看着满屋子飞溅的血迹,脸色惨白:“萱萱,你,你杀人了。”
“如果我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了。”
丁妈颓然,这个道理她明白,但她还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眨眼间就斩杀三人的事实。
此时的丁萱也并不好受,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一次杀人,嗜血的快乐和恐惧的绝望在心中交战,她握斧头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他们入室抢劫在先,绑架勒索在后,我只是正当防卫。”她喃喃道,似在说服丁妈,更像在说服自己。屋外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丁萱定了定神:“妈,赶快把食物都拿上,鸓鸟又要来了。”
丁妈虽然满心疲惫,却也分得清主次,母女俩将屋子搜刮了一遍,除了自家被抢的物资外,还找到十几袋米面和好几桶食用油。丁妈说,鸓鸟袭击之后,这一片楼房的门窗被破坏,住户死了很多,这些都是张傲等人闯进别人家里抢来的,有人反抗就往死里打,她就亲眼见到一个,被打得满头都是血。如今缺医少药,又不敢出门看病,恐怕活不成了。
渐渐地,丁妈也想开了,女儿这是替天行道。
母女俩分了三趟才把物资都搬回了家,鸓鸟群再次汇聚在街区的头顶,尖锐的叫声像催命的符,丁萱听到各家各户传来的低低哭声。
丁萱没时间理会他们,抓紧时间又将战魂斧给强化了,把那颗从试炼空间里得到的黛青色宝石镶嵌上去,战魂斧登时升了一个等级,成为白色六级武器,攻击+50,力量+8。
丁萱将那根强化后的球棒给了丁妈,丁妈看着手中铭刻着怪异图腾的武器,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很快,第二次袭击开始了。
成千上万的鸓鸟撞击着每家每户的门窗,这次大家都学精了,用电器堵着,令鸓鸟们暂时受阻,但鸓鸟皮糙肉厚,一大群一大群不要命地持续撞击,金属别尖利的喙啄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孔洞,再一撞,很快破裂。铁栏杆和电器只维持了一个小时,一个个缺口被打开,四处响起惨叫,一幕幕悲剧惨剧纷纷上演。
“碰”挡住卧室窗户的冰箱被撞倒,几只鸓鸟扑棱着飞进来,丁萱一斧头砍过去,对老妈喊道:“快动手!”
丁妈握球棒的手在颤抖,眼看着一只鸓鸟已经冲到面前,她将眼睛一闭,尖叫着将球棒胡乱挥舞,虽然没什么技巧,但运气不错,一棒打中它的脑袋,甩到墙上,将墙壁都撞出了蜘蛛纹。
“我,我打死它了。”丁妈又激动又不敢置信,连舌头都捋不直,丁萱砍死一只,回头喊道:“还没死,补上一棒!”
丁妈答应一声,上前朝那躺在地上抽搐的鸟尸狠狠砸了两棒,将鸟头打成了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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