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耐力真好
梁秀媛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反正我们年轻等得起。”
梁秀媛哈哈笑了起来,好半天笑声才停下,清了清嗓子道:“张弛,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我信你,无论九九有没有喝酒,你给我把她安安全全送回家。”
“得嘞!您放心,梁姐,改天我请您儿子吃饭。”
梁秀媛又笑了两声,挂上了电话,这个张弛真是不简单呢,想起张弛最后的几句话,关联起来,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当初要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也考上了水木?还主动告诉了他名字,以嘉伟的单纯绝不可能是这小子的对手的。
梁秀媛又想起了张弛可能存在的背景,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萧九九的事情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张弛有句话并没有说错,自己在公司不可能呆一辈子,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为他人作嫁衣裳总是心有不甘。
张弛笑眯眯将萧九九拿来的文件全都撕了,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萧九九的双目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崇拜,因为她的崇拜,张大仙人的魅力值从最近的低谷17迅速上涨到了55,原来被美女崇拜对增加魅力值有那么大的作用。
张弛本想顺道也将笔给扔了,看了看牌子,居然是派克,世界名笔啊!
萧九九很大方地表示:“笔送给你了。”
真心送给他,张弛今晚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萧九九双商不低,只是在这厮的对比下显得黯淡。她实在是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觉得对方根本不可能妥协的问题,在张弛就变得那么容易,难道是我当局者迷?
张弛看出她的困扰,轻声道:“其实梁秀媛不是真心要逼你,她很看好你,也一定会力捧你,而且啊,我发现她跟公司有矛盾。”
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萧九九全程都在听,可萧九九并没有从中得到那么多的信息,真是佩服他的智商,装二锅头的脑袋就是精明呢,毕竟五十六度的酒精。
张弛道:“我发现你很想红啊!”
萧九九并不否认这一点,既然选择了娱乐圈当然想红,其实这就是上进心啊。难不成一个中戏高材生,一辈子就当个跑龙套的?
张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太虚荣了!”
萧九九也不否认,她并不觉得虚荣有什么不好,一个爱面子的人总比不要脸的人要高尚吧?
她没反驳,目前还处于感激张弛帮忙的阶段,现在就翻脸好像内心会有负罪感。
“你太势利了!”
我忍,今晚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太肤浅了!”
“你有完没完?”萧九九终于忍无可忍。
张弛教导道:“想红就得抱大腿,你抱住梁秀媛的大腿,跟她做利益捆绑,只要你们拥有了共同利益,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捧你,你越红,她赚得就越多,你还愁什么资源?”
萧九九道:“可是公司不是她一个人的……”梁秀媛虽然能力出众可她并不是公司老板。
张弛笑道:“我看梁秀媛那个人生有反骨,早晚都会离开公司,你只要抱紧她的大腿,她宁愿牺牲公司的利益都不会牺牲你们共同的利益。”
萧九九忽然觉得张弛很可怕,真得可怕。这种智商难道是吃羊球补出来的?萧九九准备改天自己单独尝试下,不然以后怎么跟他斗啊!
两人吃饱喝足,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萧九九也没有和张弛继续其他节目的意思,虽然感觉这厮并不讨厌,可这并不代表着自己跟他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也没有考虑过感情问题。
今晚这顿饭还是颇有收获的,虽然张弛吃了不少,可毕竟帮她解决了一个困难。
冷静下来想想,也许梁秀媛本身就没有要将她赶尽杀绝,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是自己太过年轻,被她给吓住了,要是张弛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他做事怎么就那么沉稳老练,这厮是个人精,都说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果然是有道理的。
张弛也不想太晚回学校,既然吃饱了,就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主动提出离开,这正暗合萧九九的意思。两人起身离开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人扬声叫道:“张弛!怎么是你啊!”
张弛愣了一下,都说京城大,可自己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熟人呢?向一旁望去,却见一个身穿花格T恤的瘦高青年站了起来,那货分明就是罗根生,在十店镇花了五万块买自己蟋蟀的那个沙雕,他身边的五个酒友从穿着打扮看都不像什么好人。
罗根生见到张弛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十店镇,他花十五万买了张弛的蟋蟀,虽然只付了五万,可最后血本无归,一夜之间,小蟋蟀变成了一只小龙虾,还把他脸给挠破了,这事儿说给谁都不相信。
罗根生不认为自己还欠张弛十万块钱,反而觉得是张弛坑了自己,自己被他白白坑了五万,他把这件事引以为奇耻大辱。
他当然不相信蟋蟀能一夜之间长那么大,始终认为是张弛用某种千术给掉包了,至于什么方法他想不透,反正就赖上张弛了。
更何况他被芮芙利用,本以为带着洋妞荣归故里,是件扬我国威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后来才知道被洋妞利用,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现在老家人都认为他女朋友被张弛给抢了,让人给带了绿帽子,罗根生都没脸回去再见家乡父老了。
多年经营的高帅富人设,被这厮活活给强行拆迁了。
张弛一看是他心中就是一沉,不是害怕,他怎么可能害怕这种惫懒角色,只是遇到的不是时候,他毕竟和萧九九在一起呢。
张弛笑道:“哟,这不是根生吗?这么巧啊,和朋友吃烧烤呢?”
罗根生笑眯眯打量着张弛身边的萧九九,马蒂歌波依德,还有没有天理,这货就是个穷学生,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桃花运就这么旺?身边的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现在的女孩子都特么瞎啊!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论身高论长相还是论气质论财力,他哪点比我强啊?这女孩真俊,明星似的。
肆无忌惮的打量让萧九九有些不悦,她轻声道:“张弛,我还有事儿呢。”催促张弛赶紧走。
张弛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以后再聊。”
罗根生道:“别急着走嘛,好不容易才见着了,坐下来一起喝两杯再走,哎,我记得你上次跟那洋妞在宾馆开房被警察给拘了,以为你还得在号子里蹲着改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他憋着坏,就是要当着美女的面让张弛出丑,反正没人陪我睡,拆散一对是一对。
这种话对张弛没多少杀伤力,他笑道:“你真会开玩笑,如果真有那事儿我出的来吗?”
罗根生道:“找关系了?呵呵,出来也好,欠我那五万块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这才是重点。
张弛转向萧九九道:“你先走吧,我跟老朋友聊几句。”
遇到这种耗子舔猫逼没屎找死的货色,张大仙人也来了火气,美女当前谁不要脸面?
萧九九咬了咬嘴唇,虽然知道罗根生在找张弛的麻烦,可他说得话是真的吗?如果真有其事,张弛也太复杂了。
张弛道:“没事!”从明日之星的表情上看出她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当然人家学得就是演技,这事儿值得商榷。
萧九九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啊,旁边就是派出所。”
她还是向着张弛的,最后这句话明显在威慑罗根生那几个人。
萧九九离开之后,罗根生走过来伸手搭在张弛的肩膀上:“兄弟有本事啊,这么漂亮一姑娘你也能勾搭上,坐下喝两杯,教教哥哥呗。”
张弛道:“罗根生,你现在放手呢,你欠我的那十万我既往不咎,你要是不放手,连本加利一分都不能短我的。”
罗根生的那张欠条他可没丢,现在不兴耍流氓的,我跟你**律,我不但有你的欠条,我还有人证,我还有你身份证复印件,本来张弛心大,这事儿过去也就翻篇了,可罗根生的纠缠让他心头火起,这事情还真不能轻易算完。
罗根生哈哈大笑,他也喝了不少酒,向几名酒友道:“哥几个,这**崽子就是欠我钱的那个,居然反过来威胁我。”
其中一名坐在那里的长发大汉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特么敢!我弄死他!”
其余几人同时站了起来,今天这顿饭是罗根生请客,吃了人家的总得给人家撑点面子,谁都知道旁边是派出所,在这儿打架不是脑子有茅坑吗?别说派出所不让,就是人家烧烤店也不答应。
张弛一看就知道这帮人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武力值平平,就以自己现在的水平以一敌六就算没有百分百胜算,全身而退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弛道:“哥几个,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不就是吃人家一顿烧烤吗?至于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吗?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你们陪着他一起坐牢啊?”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罗根生的五位酒友吓得心扑腾扑腾的,这些人其实都是花鸟鱼虫市场的业主,一个个打扮得跟古惑仔似的,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狠人,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迷糊着呢。
不是每个留长发胡子拉碴的都是大飞哥,花臂纹身的一多半都被人欺负过,有过心理阴影。
整一身花皮套上一大粗链子,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人见人怕的狂犬,战斗力突飞猛进,走出去耀武扬威,人见人怕,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是谁,真遇到狠人,先跪得通常都是他们,不跪人家就得打到他们跪,早晚都得跪,何必多挨顿揍呢?
可这种人又多半犯贱,欺软怕硬,越是人多越是猖狂,认为能把对方吓住,通常成功率很高,因为普通人都不喜欢惹事,遇到这种货色犯不着一般见识,并不是真的怕他们。
罗根生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张弛笑道:“什么地方?法治之地!国家法律管不了你们了?你们不是想弄死我吗?我站着一动不动等着,罗根生,你自己的事情何必连累别人,有种你照我脸上捶两拳试试。”
这几天脸皮没遭受撞击怎么感觉有点痒痒呢。
罗根生被张弛给震住了,他不是没跟张弛交过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张弛给摁引擎盖上去了,今天也就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真让他打人,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烧烤店老板闻讯赶了过来,手里拿着切肉刀,扬声道:“哥几个给点面子,别在我店里闹事啊!”
人家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只要不在我店里打,你们爱哪儿折腾哪折腾去,最近生意不好,本来就心情烦躁,谁特么要是触犯了我的利益,当老子的切肉刀是吃素的?
张弛道:“不打啊,那我走了!”他推开罗根生的手臂大步向外面走去。
罗根生向几名酒友道:“他欠我钱!”
几人望着张弛离去的背影,那长毛终于鼓起勇气站起来,走!找他要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派出所也得支持咱们。
张弛来到外面,朝停车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那辆白色甲壳虫已经不见了,虽然是他让萧九九先走的,可看到这一幕张弛心中也是有点失落,不够意思啊,你好歹也是一武力值超过200的追风境武者,留下来帮忙对付这帮虾兵蟹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刚才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我遇到麻烦了,你居然走得如此干脆,没义气!从另一方面也证明自己的魅力值欠缺,不足以让人家留下。
罗根生几人付了钱也从里面追了出来,张弛就等着他们出来,看到他们出来之后,张弛唯恐他们看不到自己叫了一声:“孙子嗳,你爷爷这儿呢!”
罗根生几人齐齐向张弛望去,却见这厮甩开两条腿开始奔跑。罗根生看到他逃了,高呼道:“别跑!特么给我站住!”六人已经完全被张弛挑起了火气。
长毛第一个追了上去:“让我追上你非打断你腿不可!”话说得非常霸气,可打断人家腿你也得先把猎物给抓住,刚开始的时候,追赶张弛的这六位争先恐后,都想将这小子给抓住,可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太对了。
张弛跑得飞快,看到距离拉开,还专门放慢脚步,生怕这帮家伙追不上自己。
六人中已经有两人掉队,不是不想追,是真跑不动了,长毛气喘吁吁道:“罗根生……这……小子长跑运动员吗?”帮人人壮胆出气可以,硬着头皮打一架也可以,可陪着人家一起跑马拉松,真有点吃饱了撑的。
罗根生也累得不行了,可这群人都是冲在他的面子上想帮他出气的,他要是不追,人家图什么?罗根生呼哧呼哧喘着气:“抓住非抽他不可……”
张弛看到后面的人越跑越慢,赶紧放慢脚步,朝他们叫道:“快点啊,你们这体力也太差了,怎么混社会啊?”
“你大爷!”长毛被激怒了,宜将剩勇追穷寇,可惜他剩勇量明显不足,没跑出多远,两条腿又酸又涩,已经无力奔跑了,其他人也是一样,除了他和罗根生,其他四个全掉队了。
连罗根生都想着放弃了,罗根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小子……有种……有种别……别跑……”一直跑下去肯定活活累死了。
在前面领先五十米的张弛停下脚步,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有种你们过来啊!”老子吃过培元丹的人,跟我比耐力,我耐克死你们
长毛和罗根生在张弛的挑衅下又坚持追了几步,距离这货还有十米的时候,张弛又跑了起来。
长毛彻底泄了气,捂着胸口向罗根生道:“兄弟,你……你先追着,我心脏不好……”
罗根生也跑不动了,就算能跑动也不敢一个人追上去。躬着身子,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指着张弛道:“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等着……”
张弛道:“这话我也想跟你说呢,我有你欠条,有你身份证号,本来那十万我是不准备要了,可你主动送上门来,我给你一周时间,把钱准备好了啊,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罗根生气得脱掉一只鞋朝张弛扔了过去,人跑不动了,可鞋还是能飞起来的。
张弛看出这厮的意图,等到那鞋子飞到近前,抬脚一个回旋踢就踢了回去。
经过几次历练,张大仙人现在的脚法居然不错,罗根生的红色运动鞋如同回旋镖一般飞了回来。
啪!的一声砸在这货的脸上,罗根生如同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鼻子,掌心上染了一片鲜红的血迹,这货知道是自己的,吓得白眼一翻差点没晕了过去。
张大仙人双手插着裤兜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罗根生看到这厮居然去而复返,转身看了看自己的那群猪队友,一个个被甩得都不见了踪影,心中顿时害怕起来,指着张弛道:“你……你别过来……我报警了……”
他伸手去捡自己的鞋,刚刚抓到鞋子,张弛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扬起手照着这厮染血的面孔,啪!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得罗根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罗根生只恨自己刚才的那通猛追耗尽了所有的气力,现在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仗着人多,可那帮狐朋狗友太不给力,关键时刻都不见了踪影。这巴掌把他的胆气彻底给抽没了,罗根生捂着脸叫道:“我报警,我真报警……”
啪!
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罗根生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张弛道:“你特么给我听着,欠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一周以内把那十万块给我转到账户上,晚一天加你百分之十!”
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得给这逼长点记性。
萧九九开着那辆白色甲壳虫去而复返,出现路旁,摁了一下喇叭,张弛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进入车内,萧九九踩下油门,在那群人没追上来之前消失在车河之中。
张弛扣上安全带,一脸轻松,这几公里跑下来,内火又减少了不少,通体舒泰。
萧九九抽空瞥了他一眼道:“厉害啊,跑那么大老远。”
其实她把开出停车场后并没有马上走,停在路边等着看看情况,结果看到了张弛被六人当街追赶的场面,从张弛的奔跑速度,她就看出那六人累死都追不上他,乐得跟在后面看热闹。
一直看到张弛凭借着奔跑把六人给累趴下,又看到这厮折返回去,当街打脸,闹事的那货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弛道:“该认怂就得认怂,打不过人家就得逃。”
萧九九道:“那我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逃?你拿出今天的劲头,我肯定追不上你。”
张弛笑道:“你要是追我,我就站着等你。”
萧九九听出这厮的言外之意,呸了一声道:“德性,就该让那群人把你很揍一顿,揍成猪头才好呢。”
张弛道:“他们打不过我,我今天逃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们,我要是不逃,他们全都得骨折。”
萧九九道:“吹吧你就,张弛,你得罪人够多的啊。”
张弛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种出色的人,走哪儿都遭人嫉恨,你应该跟我有共鸣啊!”
“拉倒吧你,跑起来跟一匹母马似的也好意思吹。”
“你看见我跑马了?”
萧九九被呛得满脸通红,我这不是有毛病吗?说不让他上我车,怎么又放这个不要脸的上来了?
萧九九本来很想八卦一下他跟洋妞开房的事情,可话到唇边,觉得问不出口,这货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搞到最后说不定尴尬得还是自己,于是她决定忍住,轻声道:“你在哪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