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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冲突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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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报是běijing的ri本公使ri置益发来的,在这个时代列强的公使可不是简单的外交官,他们更是太上皇,代表着列强维护在华利益,一个个手握生杀大权,就连大总统袁世凯都不得不看这些列强的脸sè。

    ri本公使ri置益就是一手策划二十一条的罪魁祸首,他想利用列强无暇东顾的时候一口将中国吞下来,但是说实话这个目的并没有实现。

    二十一条之中涉及的东西太重要了,甚至让所有的列强都惊恐不安,生怕ri本独吞中国。而袁世凯也采取了虚与委蛇的态度,老袁最后虽然接受了部分条款,签订了所谓的民四条约。但是仔细对比,就会发现民四条约将ri本的权益限制在了东三省,而且就算是东三省让出去的权益,老袁也授意地方进行抵制,使ri本根本无法落实。

    袁世凯一生背了太多的骂名,其实有很多罪名真的是冤枉了他,一个弱国的领袖又有多少选择呢。或许他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复辟帝制,才让一世英名付诸东风流水。

    ri置益此时正因为无法落实条约而烦心,突然他接到了手下人的汇报,一些报纸登载了ri本浪人在奉天行凶的文章。ri置益听到这里,顿时大惊失sè,他急忙让手下人把报纸拿了过来,仔细翻看。

    他的脸sè铁青,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愚蠢,愚不可及!矢田这个笨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帝国找麻烦呢!”

    ri置益身在běijing,比起矢田更清楚ri本的处境,列强对ri本妄图独吞中国已经十分不满了。此时的ri本还远远没有强大到无视列强的程度,英美等国只要通过一些贸易制裁,就能让ri本受到很大损失。

    在ri置益看来,奉天事情的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列强会借助这个机会,向ri本联手发难,而中国也有掀起一场抵制ri货的高cháo,这对于正在快速腾飞的ri本经济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此ri置益才向矢田发去了措词强硬的电报,让他尽快平息奉天的事情,不要损害到ri本帝国的形象。

    接到ri置益的电报,矢田顿感肩头压力沉重,正当他思量对策的时候,有人前来求见。

    来的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清瘦老头,戴着大大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不过千万不要被这个人的外表骗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川岛浪速,最早试图将东三省分裂出去的野心家。

    他来到了领事馆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矢田总领事,支那学生和商人发起了反对帝国的游行,这是对帝国尊严的公然挑衅。我认为必须采取果断的措施,将这股风头打下去,我愿意做您的马前卒,召集大ri本的武士,去教训那些支那人,让他们尝到痛苦的滋味!”

    川岛浪速跑到了矢田这里毛遂自荐,另一边奉天总督张锡銮也在召见张作霖。张锡銮早年间弓马娴熟,屡立战功,而且由于特别喜欢好马,人送绰号叫快马张,也是晚清的风云人物。

    不过此时老头子已经七十多了,jing力体力都ri渐衰微,再也骑不了快马了,甚至连ri常的政务都推了出去,他在奉天总督的任上不过是混ri子而已。

    但是这一天多的时间之中,先是二十七师扣押了闹事的ri本浪人,紧接着奉天出现了游行示威。眼看着处理不好就要酿成一场中ri冲突的大事件,老头子再也坐不住了,只能让人把张作霖请来。

    张作霖几年前曾经拜过张锡銮当干爹,虽然从心底瞧不起这个老棺材瓤子,但是张作霖还是要保持对他的基本尊重,急忙前来拜见,张廷兰也办成了副官,跟着张作霖一同到了总督府。

    张锡銮一见张作霖前来,老头子急忙迎了出来。

    “干爹,怎么能劳动您的大驾,这不是让儿子担不孝之名么?”

    “雨亭啊,咱们之间就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说说眼前这关怎么过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折腾了。这华洋冲突从来都是棘手的事情,想当初曾文正公就因此晚节不保,还有庚子之乱,也是因为义和团杀了洋人,我现在是如坐针毡啊。”

    看到这位总督竟然胆小到了这种程度,不只是张作霖,就连张廷兰都鄙视他了,没一点杀气和魄力,还能当一方的军事长官么,快马张就是一个尸位素餐之徒。

    “干爹,您老别着急,事情还到不了那一步,这奉天还是中国的地盘,由不得ri本人胡来。”

    张锡銮一看张作霖这么有信心,也稍微放了一点心,颤颤巍巍的坐在位置之上,叹了口气:“雨亭啊,方才ri本总领事矢田让人送来了口信,让我尽快平息学生游行,还要让雨亭将扣押的ri本人释放。”

    老张的眉头挑了起来:“ri本浪人为非作歹在前,我们扣押这些人是合情合理,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我们就这么把人放了,让奉天的父老怎么看我们。而且那些学生还会戳我们的脊梁骨,就连běijing的袁大总统知道了,都会责备您的!”

    张锡銮也知道张作霖说的没错,他已经得到了密令,袁世凯让他暗中抵制民四条约,限制ri本人活动,防止ri本随意购买土地。这次ri本人用卑劣的手段图谋四海粮行,看似事情不大,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牵动了方方面面的心。

    “哎,我这一把年纪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情了呢,我这老头子是要晚节不保了啊!”

    张锡銮正在感叹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喊道:“姐夫,我来看您老了。”

    说话之间一个中年人小跑着来到了正厅,此人正是张锡銮的小舅子鲁正雄,他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张作霖在一边坐着,他脸上的颜sè顿时就不好了,刚刚被张作霖像狗一样赶出了军营,谁都会没面子。

    “张师长,您也在啊!”张作霖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主位上的张锡銮问道:“正雄,你有什么事情么?”

    “姐夫,奉天有些学生代表要到总督府和二十七师的驻地请愿,要求严惩闹事的ri本浪人。您说这不是添乱么,我当时就下令把闹事的学生驱散,那帮小崽子还不服气,我当场就打了几个刺儿头。他们现在都老实起来,您说我这一手怎么样!”

    鲁正雄一脸讨好的模样,还以为张锡銮会夸奖他,哪知道快马张的脸sèyin的如同黑锅底一般。一旁的张作霖更是霍然站起,用手指着鲁正雄破口大骂:“混蛋,亏你还是奉天的jing察,你怎么能对学生下手,这就是火上浇油!”

    张廷兰的脸sè也不好了,他希望用舆论逼迫ri本退步,但是他更怕酿成流血冲突,现在的情况正在脱离掌控,他急忙说道:“张师长,老总督,学生一腔热血,从来都是堵不如疏,我担心会冲突会更加剧烈,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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