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64章 不图别的,方便
第0664章不图别的,方便
从目前来看,仿月球中心具有唯一性。
掌握着往返于地球和月球之间的技术只有谷雨和米国航空航天局,后者目前来看,没有将这个技术分享出去的打算,而且按照米国一贯的尿性,就算是肯分享,也只有他们层层筛选过的盟友能够参与进去,其他人出再多的钱,米国都不肯松口的,而前者是仿月球中心的倡议人,而且不排除他将来再成立一个独资的类似于仿月球中心的机构,和仿月球中心进行竞争,但是毫无疑问,谷雨对仿月球中心的技术没有限制,而且不反对任何人成为仿月球中心的股东,分享仿月球中心发展带来的利益。
对于绝大部分人、机构和国家来讲,这就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唯一机会,要是仿月球中心公开募集资金阶段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以后可就真的没有类似的机会了。
在华夏宣布往仿月球中心注资五千亿华夏币之后,很多国家都醒过味来,都纷纷宣布要往仿月球中心中注资,有的是以国家投资为主,有的国家没钱,就想办法鼓励本国国民自掏腰包,往仿月球中心注资。
一时间,仿月球中心的专用账户中,收到的资金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并且单日募集资金的超过了第一天,达到了让人瞠目结社的一万多亿华夏币。这么大一笔钱,还是单日募集资金的额度,让人都感觉不可思议。想当年,亚洲金融危机,华夏政||府为了刺激经济,制订了一个四万亿计划,这可是为了刺激整个华夏经济的发展,谷雨这里倒好,却只是为了筹建一个仿月球中心。
一边是一个华夏这样的国家,一个是仿月球中心这样一个公司,对比一下,让人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这个时候,距离谷雨宣布将仿月球中心改制为股份制,并且向全世界募集资金的日子,也才过去了二十天左右,距离一百天的募集资金结束的日子,还早着呢。虽然因为米国政||府的宣传,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这二十天的时间里,总的募集资金的额度已经超过了两万亿华夏币。这么多天一直在哪来放着,哪怕是搁在银行里面,可以吃利息,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目前出资最多的华夏政||府向所有出资的股东发了一个倡议书,希望能够召开全体股东第一次会议,共同商议应该如何确保这笔资金的保值增值,同时对仿月球中心未来的发展进行一些必要的规划。
这个倡议得到了不少大股东的响应,至于那些只购买了几百、几千,甚至是几百万、几千万华夏币的小股东们,他们说的话,有人听,却没有人当成一回事。这就是资本的残酷,你的资本雄厚,你说话的声音再小,也有力量,你资本薄弱,你说话声音再大,也是一只纸老虎。
大股东们还是很在意谷雨的意见的,毕竟谷雨是仿月球中心股份制的发起人,而且仿月球中心以后的发展肯定离不开谷雨的支持,可以说离开了谷雨的支持,别说他们已经募集起来两万亿华夏币了,就算是再多个十倍出来,也是白搭。登上三十多万公里之外的月球,可不是用钱堆就能够堆出来的成果。这个时候,谷雨要是说对这个会议没有兴趣,那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谷雨自然不会做什么扫兴的事情,他响应了第一大股东的倡议,不过他也表示自己本人不会去参加,但是会让自己的老爸代表谷超科技前往出席会议。谷雨知道自己要是去了,到时候各位股东都得绕着他转,这并不符合他一开始的规划,他在一开始可就再三重申了不谋求在仿月球中心的影响力,一切按照股权的数量多少说话,他要是去了,影响力还那么大,岂不是再打那些大股东的脸。
谷雨的声明让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是担心谷雨亲自前往,那样的话,在会议上,谷雨随便说一句话,他们这些大股东就得琢磨半天,那还有什么意思?
谷长松在走之前,跟谷雨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询问谷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谷雨让老爸一切规矩来就行了,有多大的股权就要求多大的权利,超出股权范围内,不去管它。再有就是如果涉及到谷超科技的利益,那就该怎么维护就怎么维护,损公肥私的事情,咱们不做,但是反过来,损私肥公的事情,我们也不允许。
谷长松虽然不懂航空航天这一块,但是公司管理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立马明白了谷雨的意思,心里也有了数,他本来还担心儿子是不是犯了浑,故意把这么大一块蛋糕让出去,现在看自己是白担心了。
这次的股东第一次全体会议,究竟有多激烈,谷雨不太清楚,反正是不太轻松,等到会议结束,谷长松返回来的时候,用谷长松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人都廋了三斤。在会议上,和其他的股东斗智斗勇,据理力争,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人整得也没有什么胃口。
这次股东会议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人提议要把仿月球中心的总部迁出华夏,至于迁到那里,就是众说纷纭了,有的提议迁往米国,有的提议迁往欧洲,有的提议迁往非洲,还有人提议迁往毛子国等等,反正是说那里的都有,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华夏自然是坚决反对了,华夏的代表和其他股东的代表喷的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有人想到询问谷长松的意见,谷长松虽然不是谷雨本人,却是谷雨的老子,他的话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谷雨的意见的。
谷长松曾经白手起家,打下了几十亿的身家,虽然后来让人给骗了,但是如今仗着儿子又东山再起,思想和做事的手法都发生了巨变,更加的老辣和狡猾。他没有马上回应其他股东的要求他表态的请求,而是认为大会的第一项议程就讨论是不是将总部迁出华夏,这是不妥当的,大家各说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争吵下去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他认为第一件事应该是立下一个规矩,决定什么问题应该拿到股东全体大会上讨论,什么问题不需要拿过来这里讨论,如果拿过来讨论了,又该如何决断等等。
谷长松的话,在座的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太过急于决定一些事情了,打算乱拳打死老师傅,结果大家都是这个想法,你乱拳,我比你更乱,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
事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立规矩了,等到规矩立下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规矩其实很好立起来,唯一的一个变数就是谷雨,但是谷雨在一开始就表示放弃同股不同权的权力,要和其他股东一样看齐,所以也没有其他股东生事。像华夏政||府倒是想在仿月球中心中拥有比较大的权力,可是谷雨都不要特权,他要是提这样的要求,底气实在是不足。他要是再说,那就正是应验了米国人的说法,等于是逼着其他股东退股了。
规矩的内容很简单,跟其他普通股份制公司没有太多的区别,在重大议题上,就是以股权数量多寡来决定议题的走向,特别是像将谷超科技总部迁徙走这样的议题,更是需要超过总股权百分之六十七以上的股权同意,才能够通过。
有了规矩在,后面的议题开始逐渐展开,总部前往华夏外,都不用谷长松反对,就不可能通过。想把仿月球中心前往华夏外的股东数量并不少,但是真正投票的时候,结果连总股本的两成都没有达到。虽然很多股东都没有来,但这个比例也是把这些股东计算上之后计算出来的。
这其实很好理解,有的股东是和华夏亲近,有的股东是和谷雨亲近,还有的是看到了迁往华夏之外的坏处,也有的是觉得迁往了华夏之外,未必就不受迁入地的影响……反正原因是多种多样,最后这个议题只能是不了了之。
之后,又有多项议题利用这样的方式一一交付表决,有的通过,有的则是搁置,很快,议题就到了如何处理已经募集到的资金。就在他们开会的这段时间,募集到的资金总额又有一个不小幅度的增长,让这笔庞大的资金保值增值,成了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
其实不管对谁来讲,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抑或者其他机构、国家,让其拥有的资金如何保值增值都是一个比较直面的问题。解决不好这个问题,资金缩水都是小事,就怕亏得连裤子都赔进去。这样的实例在现实当中,数不胜数。就像华夏政||府拥有外汇储备三万多亿美元,如何保证这笔钱不贬值,可是一个大难题,为什么明知道米国国债是个坑,还要往里面跳,是因为除了米国国债之外,华夏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可替代的能够保值增值的方案。还有人认为可以把这笔钱用到国民的教育或者医保上,看似很美,但其实是个更大的坑,当年,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金融大鳄能够把t国、印||尼等的国民经济玩崩盘,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外汇储备,华夏如果没有这么多的外汇储备,不但保不住港区的金融稳定,同样国内经济是有可能被米国的金融大鳄玩崩盘的,到时候,国内物价飙升,居民财富大幅度缩水,不把裤子赔进去就不错了。
对仿月球中心来讲,不需要什么外汇储备,但是面临的各种风险一旦都不小,除了完备的财务监管体系之外,选对投资方向,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仿月球中心的总部既然无法迁走,那么就只能继续跟谷超太空做邻居,其拥有的土地也就是一百平方公里,不管那里做什么开发,就算是全都开发成为房地产,都按照帝都的房价往外卖,都未必能够把两万亿的投资收回来,何况,最后的总募资额肯定不止两万亿,而房子只能卖一次,总不能卖完了再拆,再盖,再卖吧?
仿月球中心要想发展,还得像是谷雨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就得打月亮的主意,在月球上搞人类定居城市,在月球上开采资源,将来还要向更深的太空进军。当然,也可以弄个太空旅馆、空间城之类的项目,先赚点小钱也是好的。
至于这些项目是不是会和谷雨未来的规划发生冲突,这些股东就不管了,他们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利益,不用去管谷雨的想法。
要做到这一切,首先一点,就是要拥有能够往返地球和月球之间的交通工具。
在这个时候,如今的第一大股东把他真实的意图亮了出来,就是怂恿着其他股东同意一件事,就是拿出仿月球中心目前募集到的资金,从谷雨那里购买一艘空天飞机。只有拥有了自己的太空飞机,才能够掌握主动权,不受制于人。
第一股东把这个提议抛出来后,大家伙都有点傻眼,别说是其他股东了,就连谷长松也没有想到第一大股东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倡议。
谷长松眯起了眼睛,不知道第一大股东派出的代表肯定不是随便说说,不知道他的这个倡议到底代表了有关部门的什么意思,这是在为谷超科技着想,还是想抛开谷雨单干?
股东们热烈的讨论了起来,各种意见都有,最后只能依照规矩,大家举手表决,结果超过了一多半的股权同意了这个倡议。不能掌握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是大街上有很多出租车一样,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购买属于自己的汽车一样,不图别的,方便,而且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想怎么折腾都行,舒心,而去租赁谷雨的空天飞机,得满足谷雨提出的各个要求,受制于人,太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