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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老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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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太阳不是很大,天气也比较阴沉,薄薄的雾气盖在河面上,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我们坐在木船之上,身份徐徐微风拂过,一种自然清新的气息缓缓向我们袭來,

    “真舒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也平静了不少,这地方沒有城市里的污染,唯有那高山流水绿树红花,

    老宋笑了笑,有样学样的做了个深呼吸:“咱们以后有机会就搬到这种地方來住,多舒服,城里那要死不活的车尾气我都闻够了。”

    这种想法原來也有过,但是现在这想法已经慢慢变淡了,不现实呀,

    住在这儿吃啥,买个东西都得跑老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不准在屋子里挺尸了都沒人知道,

    大家静静的在木船上发着呆,感受着这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气氛,心里被冒险这事压着的石头也轻了不少,

    突然,河面上隐隐约约传來了一阵苍老的笑声,还带着一声声的低吟,给这片景色添加了不少的飘渺之意,

    “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

    “扁舟來往无牵绊,沙鸥点点清波远,荻港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

    “一霎时,波摇金影,蓦抬头,月上东山”

    随着低吟之声,一艘木船对着我们晃晃悠悠的划了过來,在船上坐着一个老人,

    这老人发须雪白,古铜色的面庞上布满了象征年老的皱纹,虽然他看起來就知道年龄不小了,但气色比同龄人好上许多,

    双眼之中的神色如同幽幽湖水,波澜不惊,嘴角带着慈祥敦厚的笑容看着我们,

    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烟斗,不时还点上烟叶子抽了几口,

    为什么这老头子的模样我很眼熟啊

    老爸眼中惊疑不定的看着老爷子,良久一句话都沒说,

    “刘老爷子,您來了。”大兵哈哈一笑,给他介绍道:“这些就是我们一起旅游探险的人,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大兵叔为人虽然有时傲气十足,但是对于年老之人那是相当有礼貌的,

    老刘头摆了摆手,对我们笑道:“远來就是客,大家先去我家里吃顿便饭,明天再继续赶路吧。”

    我好奇的打量着坐在木船上的老人,心里阵阵感慨,

    这老爷子少说也有个七八十了,气色体力还这么好,看样子城里的人都是娇惯坏了,年龄刚上去就得生病,

    “老人家,您刚才唱的那个,是郑板桥的道情吧。”三子微微弯了弯身子,好奇的问道,

    刘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我沒啥文化,就只是识点字自己看了看书,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面前卖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哎哟我去,这老爷子看來挺有文化啊,,郑板桥那个我都沒听说过,语文老师我对不起您

    几艘木船挨在一起缓缓划着,大家兴致颇高,抽着烟就闲聊了起來,

    聊了好一会儿,我发现这老爷子人可不简单,

    每一句话,老爷子都说得很有深意,有的话让我听了都觉得茅塞顿开,不知不觉就聊的内容广泛了起來,

    这老爷子到底是啥來历啊,我心中那好奇劲儿就甭提了,

    “老人家,有的事儿有危险,但是注定要去做,这危险是性命之危,一不小心则会命丧黄泉,您怎么看,要去做这种事儿吗。”不知道是啥原因,跟老爷子聊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憋着的问題拐着弯说了出來,这件事我一直都很矛盾,必须做又有点不想去做,

    “世间事事皆如过眼云烟,生死自有天注定,要么生,要么死,想那么多也沒用,既然是注定要去做的,那便是天意的安排,不该死,则不会死。”老爷子淡淡一笑,指着水面上的薄雾说道:“注定的事情就像这些雾气,天空放晴之后自然会消散,这便是上天的安排,事情是上天安排的,那便去做,不该死就不会死。”

    老爸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言语,眼睛紧紧的盯着老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仔细一看老爸的表情就疑惑了,爸的眼神好像很激动,好像还有一点不敢确定的那种感觉,

    “老人家,您是从小一直住在这地方的吗。”老爸低声问道,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越盛,

    刘老爷子一听愣了愣,微微笑道:“沒啊,我原來是从外地迁來的。”

    “您是否有孪生兄弟。”爸接过话茬急忙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爷子也傻眼了,喃喃道,

    原來是他,怪不得我说这么眼熟呢,长得跟师公都有九成像,

    师公啥时候有个孪生兄弟了,,我咋不知道呢,,

    听见老爸跟刘老爷子的对话我也是如同雷击,傻傻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來了,今儿要上演千里认亲的狗血剧本,,

    “我师父,姓叶。”

    老爷子身子颤抖了起來,眼中冒出了点点泪光,本就瘦弱干枯的身子现在看起來更是风吹就倒,

    “我弟弟在哪儿,。”刘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來,手里的烟斗也掉落到了地上,言语之中的辛酸之意更是让人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难道这老人家,是师公的大哥,,

    “老爷子,您是我师公的大哥啊,,您怎么不在贵阳在这儿啊。”我疑惑的问道:“您姓刘师公姓叶,咋回事啊,再说了,我也沒听过师公说有兄弟啊。”

    这种情况可不能乱认亲,说不准人就是长得像呢,

    再说了,师公可是道士,这老人家难不成也是个道士,沒理由啊,

    这地方离贵阳可不近,师公在贵阳这老人家咋会在这儿呢,

    老爷子用衣襟轻轻擦了擦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跟父亲姓,他是跟母亲姓,在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分开了,小弟上山求道,当了个道士,我则是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学习做生意等等,在文v革的时候,我跟父亲正好在贵州,因为遇见了一些麻烦就躲到了这里,父亲身体也不好,被批斗的话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小弟到底在哪儿,几十年都沒见他了,快告诉我。”老爷子激动的大叫道,

    老爸也许是见到跟师公如此相像的人想起了师公,眼泪也缓缓流了下來,

    咬着牙埋下了头,紧紧的闭上了眼低声说道:“师父,已经仙逝了。”

    “小弟,去了,。”老爷子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多年不见,现如今已阴阳两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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