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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宇文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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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绍兴奋得很,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这令刘礼大是感动,还是柴绍这兄弟靠得住,不忘了与自己亲近。至于李靖,白帮他泡妞红拂了,你看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儿,不要说靠上来与刘礼亲近,反倒是想与刘礼划清界限。

    “呵呵。”刘礼右手搭在柴绍肩上,想要说上几句感谢的话,却给柴绍接下来的话弄得很是不爽。

    “刘礼,真没想到,你是如此阴险如此下作如此不要脸如此无耻如此厚脸皮……”柴绍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把刘礼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如同在看西洋镜。

    “你怎么说话的?”刘礼的肥脸一哆嗦,恨不得给柴绍一拳,我白认识你了,白和你喝酒了,白感动了。你还是不是兄弟啊?

    “……不过,我喜欢!兄弟,好样的!”柴绍一脸的崇拜之情,仿佛刘礼是山一般厚重的男人似的。

    “嗯,这还不错,象兄弟说的话。”刘礼点头,大为受用,顺势拉柴绍入伙,道:“我们两兄弟要组成无耻二人组,横扫长安。”

    “无耻二人组,横扫八荒六合。”柴绍深以为然,重重点头,眼睛放光,大手一挥,豪气万千,王霸之气侧漏。瞧他这模样,恨不得立即和刘礼去干无耻之事。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终于有一个不错的兄弟了!刘礼大是欢喜。

    刘礼这长相太丑了,丑成了渣渣,没人敢和他做朋友,那会被人笑话死的。现在,柴绍不计较这些,发现了刘礼的伟大无耻品德,要与他组成无耻二人组,这是真正的兄弟才有如此魄力。

    “不错,不错。”李靖上前两步,向刘礼道贺一下,就站住了,不再上前。看他那样子,生怕刘礼把无耻这种伟大的品德传染给他似的。

    红拂和王惜花以怪异的眼光看着刘礼。二女的见识不凡,阅历也不凡,就是没有见过刘礼这般无耻,这般厚脸皮的人,今天是大开眼界了。

    “宇文公子,醒醒。”醉香楼那个管事如同长了飞毛腿似的,飞一般冲上来,抱着晕倒的宇文承智叫嚷起来。

    “让开。”刘礼推了一把管事。

    “你要做什么?我给你说,你不能对宇文公子不利。”管事见刘礼的眼珠子乱转,预感到不太妙。

    “你们醉香楼真是不要脸啊。”刘礼的胖脸拿下来了,冷着一张脸,道:“适才签生死状时,你有没有问过我?你一心向着他,现在,你也向着他,你们这醉香楼的招牌是不是不想要了?”

    刚刚签生死状时,管事连问都没有问过刘礼,完全帮着宇文承智,现在,他再来帮宇文承智,刘礼非常不爽了。

    管事一时有些语塞,愣了愣,狡辩,道:“这是宇文公子。”

    言外之意,宇文承智是宇文家的公子,他自然是要帮着了,谁叫刘礼没有势力呢?

    “狗眼看人低。”刘礼很是不爽,一把推开管事,蹲在宇文承智身前。

    “你要做什么?”管事看见刘礼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色狼见到****的美女似的。

    “要你管?”刘礼对这个戴变色眼镜的管事很不爽,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李靖对刘礼这厮的无耻自然是有着很深的了解,知道这厮要干坏事,在心里为宇文承智默哀了。

    红拂和王惜花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刘礼,他们想要知道刘礼接下来要做什么。

    唯有柴绍凑上来,出谋献策,道:“兄弟,我们抢劫他。”

    “抢劫?”管事听在耳里,差点晕过去了。

    这可是隋朝有名的世家宇文世家的公子哥,谁敢抢他?这不是要把天捅破吗?

    “柴兄,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们都是大隋的良民,哪能做这种伤天害理,有违律法的事儿呢?”刘礼摇着一颗肥头,脸上的肥肉不住颤动,一副柴绍没水平没文化的样儿。

    “还好。”管事听在耳里,心中一松,这个刘礼虽然丑成渣了,这心地还是挺不错的。然而,他的念头刚刚升起,眼珠子就瞪圆了,死盯着刘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儿。

    只见刘礼一双肥手在宇文承智怀里不住掏摸起来。

    “你做什么?”

    “快放开公子。”

    “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是得罪宇文世家。”

    宇文承智的家丁们围将上来,大声叫嚷起来,有的威胁,有的讲利害,一句话,宇文承智不能动。

    “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输不起吗?”柴绍这厮够无耻的,上前一步,拦在这些家丁面前,拦住他们,喝道:“他们可是签了生死状的,就是兄弟把宇文承智杀了,也没人能为他喊冤。”

    生死状一签,连生死都不论,更别谈其他了,这些家丁被柴绍问得哑口无言。想要否认,又找不出理由。想要承认这话有理,又不甘心。

    “哇哦,不愧宇文世家的公子,真心有钱,这颗上好的东珠要值几万两银子呢。”刘礼掏出一颗上好的东珠,惊叹连连。

    要说东珠,刘礼只在杨素那里弄到一颗,那是上等极品,价值不凡。现在这颗,不比刘礼手上那一颗差,刘礼不能不惊叹,这宇文世家太有钱了,宇文承智这个公子哥随身带着的竟然是上等东珠。

    “还给我。”宇文承智醒来,正好看见刘礼手里的东珠,想要讨回来。

    到了刘礼手里的宝贝,就没有交出来的道理。真要交出来的话,会天雷滚滚。

    “宇文承智,你好不晓事。”刘礼右手拧着宇文承智的脸,拉得老长,数落道:“我要你好好醒醒,你以为生死状是白签的吗?签了生死状,你输了,我可以杀了你,但我很仁慈,饶你一条狗命,你还不满足吗?”

    “……”宇文承智语塞。

    生死状是他要签的,现在倒好了,成了刘礼掌控他生死的最好理由。

    “那你也不能拿东珠啊。”宇文承智有些底气不足。

    “是你没事找事,惹上我的,我与你打一场,总得给点辛苦费,你说是不是?”刘礼眼珠子乱转。

    “惹上你们是我的不是,可你也不能要一颗东珠啊,这可是很贵。”宇文承智心头在滴血,要不是一时色迷心窍,没有闹清情况,惹到李靖了,他才不会把刘礼放在心上。

    “我出场费很贵的。”刘礼这厮很无耻的道:“你瞧瞧我,这一身的肉,走路要费多少力气?这打一架费的力气更多了,这能不辛苦吗?这辛苦费当然很贵了。”

    李靖、红拂、王惜花和管事,以及宇文承智的家丁听在耳里,直翻白眼,只觉这世道太操蛋了,一身肥肉竟然成了勒索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没错。”柴绍大声附和,并引伸含义道:“你们要知道,那瘦猪跑起来飞快,不费力的。那肥猪就不同了,跑得慢不说,还一个劲的喘气,费力气啊。”

    “闭嘴。”刘礼大眼小眼一瞪,冲柴绍喝道:“你会不会说话啊?”

    “我这不是帮你吗?”柴绍还在嘴欠。

    “好吧,这颗东珠给你了。”宇文承智现在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然而,他一句话未说完,只见刘礼的肥手又伸进他怀里,掏出厚厚一撂银票,笑道:“不错哦,全是大面额的,最小的五百两,最大的两千两,这不得有好几万两?”

    “还给我。”宇文承智喝道。

    一颗上好的东珠没了,他已经很肉疼了,现在的银票眼看着也要不属于他了,他能不肉疼吗?

    “刚才我拿的是辛苦费,现在拿的是精神损失费。”刘礼毫不客气的把银票揣进怀里了,理所应当的道。

    “精神损失费,那是什么?”宇文承智第一次听说这个现代词汇,有些发懵。

    “精神损失费嘛,当然是精神损失费了。”刘礼的解说跟没说一个样,道:“我与李兄柴兄喝酒,多么美好惬意的事儿,你跑来搅局,扰了我们的酒兴,你说,你是不是该赔钱?”

    宇文承智又是语塞。

    刘礼和李靖柴绍他们喝酒,好不热闹,却给宇文承智破坏了气氛,谁也不爽。要是换作宇文承智,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也要不了那么多啊。”宇文承智弱弱的道。

    “还不够呢。”刘礼一点也不满足,道:“你也不想想,李兄是赵郡李氏的人,那是多么的金贵,岂能用金钱这等恶俗之物来衡量?还有柴兄,也是大家族出身,这身份地位能低吗?你既然没有什么宝物,我就好心帮你一把,用金钱来抵吧,这钱自然是要很多啦。”

    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要宇文承智的钱吗?他倒好,竟然说了一大堆的理由,听他把金钱说成恶俗之物,宇文承智差点感动了,多好的人啊,真是够清高的,视金钱如粪土。然而,听了刘礼后面的话,宇文承智才知道他白感动了,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受。

    李靖摇摇头,苦笑不已,这个刘礼啥都好,就是太无耻了。你要无耻就无耻吧,拉上我算什么回事啊?

    唯有柴绍昂头挺胸,大是受用,刘礼真是好兄弟啊,没忘了给我抬身价。

    拍拍手,刘礼一双大小眼盯着宇文承智,眼中精光闪闪。

    “你要做什么?”宇文承智被刘礼盯得心中发毛。

    “宇文承智,你是京城四少,要是我拔光了你的衣衫,要你裸奔,你猜猜看,会怎样?”刘礼一双肥手抱在胸前,挤得胸口的肥肉都在颤抖。

    “不要啊。”宇文承智是彻底怕了。

    东珠和金钱虽好,他家多的是,不缺这点。要是刘礼拔了他的衣衫,逼他裸奔,这脸往哪里搁呀?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还怎么在长安混啊?

    “宇文成都在此!大胆贼子速速纳命来!”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如炸雷似的声音响起。

    “轰隆隆!”刘礼只觉如同神鼓在耳边擂响,震得他耳鼓嗡嗡直响,眼前直冒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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