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19:一首小曲
那个名为异儿的少女名叫王异,乃是汉阳郡西县的地主王氏之女。这王氏在整个西县势力不小,算的上是当地的豪强。而另外三人,分别是汉阳郡冀县的寒门杨氏之子杨阜、赵氏之子赵昂以及地主尹氏之子尹奉。
他们之中最大的就是王异,已经14岁了,最小的与马超同岁只有12岁。而这些人,均是张宁的弟子。之所以收他们为弟子,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天赋才情都不错,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拉拢地方势力为己所用。
张宁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做的,多少年来,世家就是依靠着这种手段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当然,这也是地方势力依附强大势力的好机会,虽然张宁是一名女子,但对于身处冀县的地方势力而言,又有谁不知道张宁话语的分量呢?哪怕张宁一直都非常的低调……
而在另外一边,当韩黔进入金城郡之后不久,一支约莫百余人的部队出现在了韩黔的面前。
“少……主公!”当头一人,看到韩黔连忙喊道。见状,韩黔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似乎在猜测来人的身份。
待得近了,那人翻身下马拜倒在韩黔的面前高声说道,“阎行来迟,还望主公赎罪!”
“原来是阎校尉啊,快快请起……”韩黔闻言恍然大悟道。他被送往雒阳时,阎行还不过只是地方县尉,他又哪里认的?如果回来的时候,韩遂身边的部将为其不断解释着,恐怕他也就只能记得那么几个老人而已。
“多谢主公!”阎行闻言恭声应道,“主公,城内已经在准备酒宴为主公接风洗尘……”
“那就快走吧~”韩黔闻言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返回属于自己的地盘了。”
“诺!”阎行闻言恭声应道,同时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只是可惜,此时阎行正低着头,韩黔根本无法看到。
12月月初,李义终于抵达了并州无双城。
“这里就是无双城吗?”走在城内的街道上,郭嘉三人不断左顾右盼着,眼中并非什么好奇,而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呵呵,是不是觉得这座无双城和一路上来的那些城池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必须许多城池都还不如?”李义看到三人的模样,又如何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
“不错,来之前,属下三人对于无双城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主公成名甚早,无双国又是主公的封地……”郭嘉闻言,点了点头直接说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懂什么拐弯抹角。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才华甚高,但在家族之中,却并不是很受重视。
“呵呵,其实奉孝只见其表未识其里。”就在郭嘉的话音落地之时,一旁的司马徽开口笑道。
说着,司马徽指了指街道上的那些百姓笑道,“奉孝你看,虽然我等入城,但百姓们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算看到了,也只是作揖施礼之后,就各忙各的。这证明子康在这里,从来没有施行苛政,甚至非常的亲民,这才会让百姓们不会对子康产生畏惧之心。”
“而且,虽然身处贫寒之地,但他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老夫在豫州,可是很久都没有看过了。”司马徽看着远处的那些百姓抚须笑道。他是被李义所说的学院而劝来的,不过对于并州的印象却是从未改观,不过如今看到这幅画面,他忽然觉得生活在这里,似乎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呵呵,德操公谬赞了。义之所以没有大肆扩大无双城,一个是没有那个必要,毕竟并州人口本就不多,将城池扩大后却也没那么多人来入主。第二点嘛~”李义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道,“并州确实很穷,有那个钱去扩建城池装点所谓的门面,还不如拿那些钱来武装部队,治理地方呢。”
“哈哈,如果天下当权者都如子康这般,百姓们可就再也不用担心过上苦日子了。”司马徽闻言大笑道。
一句话,顿时让一旁的蔡邕等人抚须微笑。在得到李义返回的消息后,他们就在太原等待,随后跟着李义一同返了回来。
“唉……”李义闻言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忽然忍不住开口唱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长安,意踌躇,伤心历代帝王都,宫阙万间无人住。兴,百姓苦;衰,百姓苦。”
司马徽闻言,顿时双眼放光的看着李义赞道,“昔日子康一首出塞,虽然只是小众的七言诗,但我却觉得远胜历代许多的四言、五言诗,而这首诗歌,虽然似乎有些北方小曲的味道,但却也是妙不可言啊!”
“尤其这兴百姓苦,衰百姓苦,更是道出来百姓的无奈。无论兴衰,受苦的总是百姓啊。”司马徽摇头感叹着。而蔡邕、卢植也不断感叹着,显然这首小曲唱到了他们心中。
“主公,属下有些不解,为何天下兴盛之时百姓还会受苦呢?”一旁的徐庶疑惑的问道。闻言,朱儁也将目光转了过来,显然他也是有些不明白。
“天下兴盛之时,王侯纷纷大建宫阙,这些东西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百姓自然要受苦了。主公的想法,实在让我等汗颜啊。”一旁的郭嘉摇头叹息着。
“原来如此……”徐庶、石韬等人闻言,顿时双眼放光的看着李义。
说起来,虽然许多时候世间的士子们也会不满那些大建宫阙的王侯,不过在绝大部分的时候,只要天下太平富足,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而事实上雒阳那万千的宫阙,绝大部分也都是在太平盛世时建造的。
只是如今,李义将这件事情和如今的雒阳以及迁都长安一联系,着实让郭嘉等人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建得再好又如何?一旦出现问题,这些东西不都白建了?最终受苦的依然只是百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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