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6:三年(3)
李义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胡人骑兵真的很强吗?诚然,在他的记忆中,北方胡人一直都是南方汉人的心腹大患,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尤其是五胡乱华乃至后来的辽金元清,更是胡人的巅峰时期。
只是,在李义的印象中,在东汉末年以及三国时期,汉人对北方胡人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管是张奂等人还是后来的公孙、马腾等人,甚至是长败将军董卓在面对胡人时也仿佛战神一般。
所以,李义一直想要亲眼看看汉人骑兵和胡人骑兵之间的实力究竟差多少。而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在胡人头领的命令下,这数十人的胡人骑兵迅速转向向某个方向跑去,不过对此,李义早就有了准备。南原村有两个出口,所以在之前,李义就已经派吕布和高顺带着数人分别守在两个出口处。
阻击的人虽然不多,但对于这么数十人的胡人骑兵队却已经足够了。毕竟,本身出口就不宽,如果这些胡人想要强冲过去,除了得面对利箭之外,还得面对拦住去路的敌人。
“和这些汉狗们拼了!”胡人头领大喊着,随即挺着长矛就冲了过来,而此时,拦在村口的正是吕布,见状,他只是冷笑一声,手中铁戟随意的一挥,径直就迎了上去,只一合,胡人头领就被吕布挑下马来,已然变成一具死尸。
“杀!”吕布铁戟一招,直接带着同来的4人一同冲向了那数十胡骑,明明是人少的一方,可看气势,却比人多的一方更加凶悍。
而这时,李义也率人追了上来,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这数十胡骑全部斩杀。虽然他们生前试图拼命,但显然,和吕布等人的武艺相差实在太远了。
“就这水平?”李义撇了撇嘴的嘀咕着,就在刚才,他和一名胡人交了下手,除了年纪的原因造成了力量上的差距,论起招式,在李义看来就算是只有9岁的陈靖、赵璇他们都比他强。
“子康,不要小看胡人,他们近战的实力可能稍弱,但这只是因为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胡人劫掠部队。如果是胡人单于麾下的部队,战斗力可比他们强上太多了。”童渊见状说道,“而且他们被轻易杀死,也是因为被堵在了村里。如果到了空旷地带,让他们的骑术和箭术充分发挥出来,我们这边肯定会出现伤亡的。”
闻言,李义连忙说道,“侄儿知错了。”他明白,童渊是在警示自己不要小看敌人,而刚才李义心中确实有些看不起这些胡人们。“请叔父放心,侄儿以后绝对不会小看敌人的。”
“嗯,这就好!”童渊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一个人怎样才能算是完美,但在他眼中,自己这个侄儿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别的不说,单单让他头痛不已的童飞,在被李义教训了一顿后,就开始每天练武读书这件事情,就足以让童渊顶礼膜拜了。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高顺扶着之前那位少女走了过来,“主人,幸存者只有她一个了。”
闻言,李义虽然早就猜测,但真知道了这个结果,却还是愣了半天,好半响,他才看着少女沉声问道,“这位姑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听到李义的话,这名少女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看得出,她似乎是因为双亲的死受到了太大的打击。
见状,李义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女孩,却听到高顺直接说道,“主人,不如让这位姑娘跟我们走吧,她一人孤苦零丁,又怎么可能生存的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古怪的看着高顺。好吧,听起来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无非就是对这位少女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和怜惜,进而希望李义照顾她罢了。可问题是,说这番话的人却是高顺。
别人不知道,天天和高顺混在一起的李义等人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性格?简单来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平时李义和众人练武、读书、吹牛、喝酒时,就只有高顺沉默寡言仿佛一个木头一样,说得最多的就是“是,嗯,啊……”
看到李义等人集中过来的古怪目光,饶是高顺是块木头,也不由得有些脸红。见状,李义又瞅了瞅那名少女,却见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稀还能看得出长得颇为清秀。随即,李义脑子中就冒出了一个猥琐的念头,然后看着高顺意有所指的说道,“既然如此,她就交给阿顺你照顾吧~正好你父母年岁也大了,你一个粗人也照顾不好。”
“我……”一句话,说得高顺满面通红,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见状,吕布等和高顺交好之人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要不是如今心情过于伤感,恐怕直接就大笑起来了。
少女的名字名叫张柔,在得知自己被交给高顺照顾后,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不过对此李义等人并不奇怪,毕竟这场大变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唯一让李义好奇的是,高顺这块木头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才会让张柔恢复正常。
在将南原村村民的尸体埋葬后,李义就带人返回了九原县。将事情和郭鸿、陈古两人说了一番,同时将俘获的36匹马,分了18匹给他们后,就再次带人前往其他地方巡察了。
“这个子康啊,当真是……”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李义,郭鸿有些感叹的看着陈古。一直一来,地主豪强在抵抗胡人时得到的战利品都是由他们自行处理,地方官府根本不会理会。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些地主豪强们才会在没有受到侵扰时,主动帮助地方官府。
“如此不是很好吗?文武双全,还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李家在他的手上,恐怕会得到真正的成长!”陈古闻言大笑道。
“是啊,与人交往,情谊和利益并存才是最为牢固的,这等道理,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参透。”郭鸿闻言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