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4:三年(1)
4月,李府。
“放心吧叔父,侄儿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李家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看着面前的童渊,李义恭敬的说道。
在得知李彦病逝的消息后,童渊就迅速从真定赶了过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夫人颜雨儿子童飞,以及张任和赵云两名弟子。一个是为了祭奠李彦,另一个,也是担心李义没办法支撑住李家。
看着面前表情坚定的李义,童渊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个侄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孩子。最少,他当初和李彦离开恩师的时候,可都是哭得稀里哗啦,好久才彻底平复心情。而如今,不管是装的还是如何,最少从表面上看,李义已经拜托了李彦病逝的悲痛。
“既然如此,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会在九原县居住一段时间,有任何麻烦,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童渊点了点头说道。
对此,李义并不意外,在事实上在看到童渊拖家带口赶来时,他就已经知道童渊的目的了。“那就多谢叔父了。”李义恭声说着。
童渊等人直接住进了李府,这让李彦病逝后略显空荡的李府,重新有了一丝活力。尤其是颜雨,可能是因为李义的母亲是她亲姐姐的关系,对待李义,她就仿佛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或者,比她亲儿子童飞还要亲。
这种结果就是童飞同学不爽了,因为从小父亲就东奔西走的原因,他和颜雨非常的亲,如今突然跑出来一个分享了颜雨的关爱,让这位相当叛逆的少年如何心甘?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自从上次童渊回来之后,就在他的耳边不断念叨着李义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出色,俨然一副邻家小明的架势,这让童飞怎么可能看李义顺眼?
只是,当童飞试图挑战李义时,却只得到了惨败的结果,一回合,童飞就被李义挑飞了手中的长枪。看着他那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李义摇头劝道,“阿飞,你的招式太过于花俏了,还是先将基本功练好吧。”
“哼!”童飞用一声冷哼外加一个后脑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见状,李义耸了耸肩,转头看向了另外一边,在那里,童渊正在指点孩子们练武。他并没有直接教导他们,因为这些孩子们的武艺早已经刻上了李彦的标志。所以他只是指点孩子们的不足之处,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可不要太轻松。
不过李义显然不准备检查童渊的指点有多好,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张任和赵云这两个孩子身上。虽然因为李彦的死,让李义昔日那争霸天下的梦淡了许多,但当这两位大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李义还是忍不住琢磨起怎么将这两个小家伙勾搭过来的主意。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有这种机会还错过的话,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李义心中如此想着。
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如何搞定张任已经有想法了,毕竟如今的张任只是一个孤儿,想要让他留在并州可不要太简单。倒是赵云,想了半天李义也没有想到什么主意。不单单是因为赵云在常山真定还有兄嫂等人,更加重要的是,赵家在常山国却也是个地主。如此一来,赵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自己的家族,反而跟着李义留在并州呢?
李义这边想着怎么搞定赵云,那边童飞在傲娇了半天后,发现李义压根没有打算继续理会自己,顿时更加不爽了。看着李义一直盯着练武场的那些孩子们,童飞坐在那边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5月,颜雷带着颜良来到了九原祭奠李彦,本来颜雷还准备帮帮李义,因为在他看来,李义就算再怎么天才,区区11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撑起一个家族呢?哪怕只是一个小地主。
但在看到童渊后,他就放下了心来,转而和童渊、颜雨两人互道着长短。说起来,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而李义也将颜良介绍给吕布等人,可能天才之间总是会互相吸引?很快,吕布等人就和颜良比武切磋了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郭鸿、陈古两人和李义的交往变得频繁起来,李家是九原县最大的地主,李义身为李家家主,又怎么可能和官府没有任何联系呢?事实上大部分的地主豪强都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来也简单,地主家种的粮食不可能自己全吃了,剩下的怎么办?自然是卖掉。而如李家这种拥有牧场的地主,那些长大的马如何处理?自然还是卖掉。而收购方,显然只有地方官府了。
“子康,我听说义长临终时,同意让你出仕了?”郭鸿貌似随意的问道。
“不错,先父确实同意了。”李义闻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等到守孝之期过后,我举荐你进童子科如何?”闻言,郭鸿顿时大喜说道。这个时代,亲人逝世一般要在家守孝,郭鸿自然不会要求李义立刻同意。
只是听到郭鸿的话,李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如今义实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还请文修公原谅。”此时的他,对于未来的乱世都不怎么上心了,更别说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童子科了。
闻言,郭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如今子康你才11岁,再过几年也依然还符合童子科的年龄要求。”
随后和郭鸿的闲聊中,李义稍微了解了这个童子科,简单来说,就是少年天才学校。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在童子科中表现优异的话,基本在17岁后就可以直接做官了。
只是了解之后,李义对于童子科更加没有兴趣了,不过他并没有让郭鸿看出来,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义的生活变得越发平淡起来,练武、读书、处理事务,本来就不像一个孩子的李义,如今变得越发稳重起来。而这种转变带来的结果就是,县里的人再也没人将他当作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