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两百九十四章各自才情
() 半个时辰之内,各自写诗一首,然后判分高下。
若是正常斗的话,这自然是很公平的,题材一样,时间限制一样,拼的就是各自的才情。
而且写诗是很难的,需要足够的采支撑,同时也需要灵感。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李太白,能诗如泉涌,如尿崩,走到哪诗就写到哪,留下的诗足足上千,而且还有很多没有记载下来的,真正好的诗估计一个人一辈子就只能写出一两首让后世传唱。
但问题是,这个李梁金回到座位之后就立刻提笔奋书,开始写下诗,一点都没有思考。
“果然,他已经有准备了,不过这也能理解,他要想确保取得第一场的胜利自然是会让自己变成最有利的位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但他早有准备,我也有抄公坐镇,岂能败给他。”李修远暗道。
脑海之开始回忆起来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一些知识。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一番回忆下来,脑海之的诗记得的还真的没有多少了,都是一些千古名篇,但是这东西能拿出来么?
都不对题了,不对应的话,只会是徒添笑料。
古代的读书人又不是傻子。
李梁金见到李修远撑着脑袋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当即就笑了:“这个武夫果真是采一般,看他那皱眉苦思的样子就知道他写不出诗来。”
“是啊,区区一个武夫哪有什么采可言。”
“第一局是李兄你赢了,不过此人的才学如此之低,我想这第二局也应当能顺利赢了他。”旁边的书生立刻就吹捧起来。
但也只是压着声音吹捧,不敢说的太大声。
免得被那李修远惦记上,又要讨来一顿骂,而且你还不能骂回去,这家伙有生死簿,你做过的一切坏事他都知道。
和他针锋相对,只会讨不了好。
毕竟谁没有做过亏心事?
之前理直气壮,信心十足的孟溪,不也被一个小莲给弄的吐血昏厥,捶胸痛哭么?
“我的诗已经写好了,不知道你的诗现在在哪呢?”李梁金这个时候放下了墨笔,吹了吹上面的字迹,然后站了起来笑道。
“似乎还没有到半个时辰吧,你着急了。”李修远道。
李梁金说道:“时辰虽然没有到,但是我这是在提醒你一句,莫要明知会输还要在此拖延时间,倒不如赶紧进行下一局的比试,你这个武夫让我厌恶,本少爷一句有些迫不及待的不想见到你了。”
“你应该高兴自己能见到我,因为我阻止了你的恶行,让你免去了很多的报复,今日若是我不阻止你的话,他日胡汉,狐姐,还有和诸多狐族精怪,定要让你不得安生,说不定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李修远说道。
“哼,危言耸听,身为一个读书人,满嘴的神神鬼鬼,也不嫌丢人。”李梁金轻哼道。
李修远笑道;“你嘴上厌恶神神鬼鬼,自己却搂着两个姿色美艳的狐女,享受无比,知行不一,实在是虚伪啊,读书人讲究的是一个诚实守信,你满嘴虚伪谎言,这也配做一个读书人?”
李梁金脸色又是阴沉了下来,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个李修远。
“神位已经制作好。”这个时候胡汉走了进来,捧着一个牌位。
上面写着“曲君星之神位”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身神位,但是神明只要纯在于世若是有人供奉他的神位,哪怕是再简陋的供奉,神明也会知晓。
“很好,还请老丈人将神位置于主位之上,曲星可是这次的评判,又是主管运的神明,理应尊重一些。”李修远道。
胡汉点了点头,将神位放在了主位上便退了回来。
“神位既已就位,为何不见你的诗?”李梁金问道。
“这就写来,莫急。”李修远脑海之已经想到了一篇诗,当即提笔就写。
笔走龙蛇,立刻泼墨挥就,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他心有腹稿,自己脑有抄公,看看谁的诗跟胜一筹。
李梁金见到他这片刻之内就写完一首诗的样子不禁也楞了一下,不由的猜想起来,难道他也是有了腹稿?提前准备妥当了。
又或者是他那本生死簿上已经预知了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李梁金心不由一沉,感到这事情或许没有这么顺利。
实际上是他想多了,李修远翻阅生死簿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会翻阅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因为很简单,但凡和自己有牵连的事情都从满变数,便是连生死簿都难以记载下来。
所以这场比试,是不存在李梁金命运之的。
“不知道你的诗在哪,何不念出来听一听?”李修远示意道。
李梁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既然如此,那你这武夫且听好了。”
“以御武天下清,一纸书世间惊。”
“金杯玉盏琼楼内,将军门前勒马听。”
“好,好诗,好一句将军门前勒马听,李兄志向高远,欲以诗治天下,真乃我辈之楷模啊。”立刻就有书生抚掌称赞。
“此诗,气势汹汹,胸怀天下,我等不如也。”另外一个书生也吹捧起来。
李梁金微微一笑,然后道:“我的诗已经念完了,不知道你这武夫的诗在哪?”
他的诗写的当真巧妙,以御武,平定天下,便是诸位将军也要在他门前勒马听令,同时也是暗骂李修远这个武夫日后也就是被他这个王侯子孙调遣的份,说难听一点就是自己门前的一条狗。
既是写诗,也是骂人。
这个李梁金不管是不是有腹稿,单凭这一首应情应景的诗就足以见得他的采的确是不低,毕竟就算是腹稿,也要之前能写出来才是。
的确有几分本事,难怪他有如此的傲气。
“这诗的确不错。”胡汉也是脸色微变。
虽然简单,但却带着一股世家弟子该有的豪气,的确不是寻常的书生写出来的,即便写出来了,没有他的气魄,也是会落于下风的。
“这第一局是李公子赢了。”胡黑也是抚须笑了起来,认为这青山的归属更有把握了一些。
赢了第一局,这后面两局也就稳妥多了。
李修远这个时候站起来道:“你的采的确是很不错,奈何太过倨傲了,处处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武夫,看不起贫民百姓,前朝有一句名言,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么?”
“休说这些没用的,你的诗在哪呢?”李梁金轻轻一哼道;“大道理谁都懂,关键还得靠真才实学。”
“说的也是,我的诗已经写好了,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念你听听,你且听好了。”
李修远张口便道:“燕雀鸿鹄无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
“我本云大鹏鸟,只因天低不肯飞。”
“好,写的好,好一句燕雀鸿鹄无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
胡汉也立刻拍桌子,呼喝起来,为李修远壮声威。
可是诗的好坏靠吹捧是没有用的,李修远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平静的看着李梁金,他采不低,诗的好坏是能品鉴出来的。
果然,李梁金闻言之后嘴唇微动,心默念了几句,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他发现李修远的诗也不差,和他更是不分伯仲,尤其是第一句,燕雀鸿鹄无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
这意思很简单,说的是世间的人是没有尊卑之分的,不管是布衣百姓还是王侯到头来不过是坟前一杯酒,虽然看上去有几分佛家的众生平等的意思,但实际上也是在骂他这个王侯子孙,骂自己死后也不过是一杯祭酒,和寻常的百姓又有什么分别?
而第二句,我本云大鹏鸟,只因天低不肯飞,更是表明了李修远的志向高远。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抱负。
豪情壮志,不下于自己的将军门前勒马听。
“此诗,此诗”旁边的两个书生此刻却是迟疑起来,不敢乱评判。
李梁金的诗不差,李修远的诗也不差。
甚至某种寓意上而言李修远更加深远一些,富有内涵一些,或许李修远应该更胜一筹。
但是这话能说么?
不能。
毕竟他们和李梁金是朋友,来到这里更是享受了狐女的招待,岂能这个时候去说李修远的好来。
“如何,是谁的诗更好一些?”李修远问道。
李梁金亦是气势不减,说道:“哪还有多说,自然是本公子的诗更好一些,这一句是你输了。”
李修远笑道:“我没有问你,因为你肯定会说自己的诗更好,我只是问你们身后的几个朋友,希望他们别昧着良心说话。”
“这,这个,不好说。”有一书生讪讪笑道。
“既然不好说,那就请曲星判别吧。”李修远说道:“毕竟之前的准备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可以,以示公正,让天上的神明评判,不过你也得把曲星请的下来,若是请不下来,这一局又如何算?”李梁金说道。
李修远道;“若是请不下来就用第二个法子,我心有数,保证公平公正,若是有半点不公,我可以认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李梁金说道。
“你到时候你可别欠钱不还。”李修远笑了笑。
说完,他便走了过去,从鬼王布袋之取出了炷香然后点燃利于神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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