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40:脑补一出大戏
“愣着作甚?滚!!!”
孙兰恨不得将剑横在暖脚丫头脖子,那具让男人心旌摇曳的身体搁在他眼,羞辱远大于暧昧。手机端哪怕他是个没有瞧过女人光溜溜模样的少年,瞧见暖脚丫头这副模样,心间反而生出些让他厌恶的反胃,橙红烛光映衬下的身体,瞧着像是只被热水烫光毛的白皮家猪。
一联想到他在军营时候瞧见后勤宰杀猪的样子,看向暖脚丫头的目光更添厌恶。
暖脚丫头被孙兰没来由的怒火吓到了,在眼眶不停滚动的眼泪都忘了落下。
她是管家最疼爱的幺女,孙兰还未回来前,她不止一次从父亲口听到这位大郎的消息。
府皆知,孙兰爱慕贵女亓官静慧,这位贵女有很大几率会是未来府的正室夫人。
那位亓官贵女性情极好,孙兰又是宽和仁慈的郎君,若是做了他的妾,哪怕是个没名分的暖脚丫头,一旦被收用了,日后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哪怕孙兰不宠爱她,掌管府俗物的人可是她父亲,她的日子坏不到哪里去的,父女俩互相帮衬,未来生个一儿半女也翻身了。
不论是她还是那位管家,二人都没想过亓官静慧以及孙兰的意见。
亓官静慧会容得下丈夫婚前有个暖脚丫头?
会的,毕竟人家性情极好,孙兰随军两年多,这位善良的贵女偶尔还有照拂孙府呢。
再说了,人家贵女是多么贵重的身份,哪里会跟一个卑微的妾计较呢?
哪个士族出身的贵子婚前没有女人,只是没有弄出庶出子女罢了,所有讲究的人家,最看重嫡长嫡出,断断不会闹出庶长子、庶长女的存在给正室夫人没脸。暖脚丫头也没想过在生育这方面占风,她只求孙兰收了自己之后,等正室夫人过门生了长子,允她生个一儿半女。
孙兰会不会恼怒拒绝呢?
自然是不会的。
主动送门的肥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更何况年轻气盛,童子鸡最经不起女子的撩拨。如果不是童子鸡而是老司机,那更加不用担心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孙兰会选择拒绝。
一时间,暖脚丫头有些懵逼。
孙兰的怒气值一路飙升,直至破表,他冷笑道,“你不肯滚是?”
暖脚丫头张口欲分辨,孙兰对着门外道,“进来!”
进来?
谁?
暖脚丫头愣神的功夫,原先在外守夜的护卫一脸懵逼地进来了。
不是,主人家要宠幸个小姑娘,喊他们俩兄弟进来干嘛?
旁观鼓掌看热闹?
孙郎君看着挺腼腆厚道的,不该有这么古怪的癖好?
亦或者说……小郎君是个雏儿,不知如何行夫妻之礼?
护卫脑补了一出大戏,暖脚丫头低声尖叫着抓来被褥,遮住光溜溜的身子。
她突然明白孙兰喊两个护卫进来干嘛了,顿时吓得泪流满面,一手抓着被褥遮掩身体,一手爬着来到孙兰脚下,抓住他的裤脚哭求道,“郎君饶命啊,奴家不敢了,恳请郎君怜惜奴家只是初犯,饶过奴家,千万不要将奴家赐给这两人……奴家知错了,郎君饶命啊……”
两个护卫听后一惊。
喊他们进来不是看戏指导鼓掌,而是给他们送福利?
孙兰被暖脚丫头倒打一耙的操作惊到了,饶是他脾气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抬脚给对方肩头一脚,将她踹得在地滚了两圈,正好让对方将身子卷进了被子。瞧不见那白花花的肉,孙兰喉头的恶心感才稍稍压下去,指着暖脚丫头道,“将人丢出去,让那老东西过来领人!”
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怎么编排、污蔑他的?
继续留在府,孙府究竟是他与爷爷当家作主,还是这些下人一手遮天呢?护卫心里刚升起一点儿美被孙兰的话戳破了,二人照做,将卷成春卷的暖脚丫头抬着丢出了院子。
“外头天寒地冻的,这么做不太好?”
护卫甲还是怜香惜玉的,瞧暖脚丫头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心软一分。
自家郎君也是狠人,这么标致的丫头送嘴边都不吃,还将人卷着丢出去,钢铁直男无疑。
护卫乙冷笑道,“干你的活,主人家都嫌弃了,你还怜惜,轮得到你么?这还算很?好歹给一卷被子了,要是将人带被子丢进池塘,这天寒地冻的,还不丢死个人……那才叫狠。”
暖脚丫头真被孙兰丢出去了,同时他也后悔了。
“被子该留下的……”
怒火退去,孙兰被冻得打了个颤,哪怕屋内有供暖,他一身寝衣还是很单薄。
抓来衣裳穿好,捂暖一些了,孙兰才开始头疼方才的鲁莽。
看府这个样子,怕是松懈得跟筛子一样,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这嘴巴多半也是漏的。
闹了这么一回,等明儿天一亮,这八卦不知会怎么传。
挠挠松散的发髻,长发倾泻在肩头,孙兰只能认命为自己的鲁莽收拾烂摊子。
军营混了这么些年,孙兰真不是当初的软糯小可爱了,手段也称得雷厉风行。
要知道军营最不缺混子和痞子,素质堪忧,哪怕有政委给他们洗脑,灌输各种思想,奈何化熏陶和扫盲的速度赶不军队扩张的速度,以至于军营的整体化水平一直半死不活。
孙兰整日与他们打交道,怎么可能还是好说话的小可爱?
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敲打威胁,总之要让府这些下人知道畏惧,学会慎言。
最好最快最见效的法子,无异于是杀鸡儆猴。
杀哪只鸡呢?
孙兰冷笑,那个管家是个不错的目标。
管家被抓的时候,这货还在被窝里和婆娘聊天畅想未来,当孙兰的护卫冲进来将他从被窝抓出来,顺藤摸瓜将管家的心腹之类的人也抓了,一块儿五花大绑丢到了孙兰跟前。
管家始终是懵逼的。
他为孙家爷孙操劳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孙兰一来这么对待有功之人?
堂内气氛沉闷压抑,几个仆从婢女跪着,瑟瑟发抖。
孙兰坐在首,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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