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天下第一
第三百零八章 天下第一
枯血和夜摩天现在才算进入状态,举手头之间展示的都是强大的顶级力量的风范,本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会战的毁天灭地,其实恰恰相反,同级别的战斗跟差别战斗不同,遇到比自己低级别的对手,尤其是在数量多的情况下,根本不需要控制力量,只需要轰出去,对方就无法抵挡,偶尔也会增加一些声势。
但是孔雀王和夜叉王这个级别,谁要是放这种招儿就是脑子秀逗了,分散的只会大大降低战斗力还浪费自己的体力,所以力量需要集中,这种对抗则更多的是力场上的拼斗,而出杀招一定要小心,这样的攻击,不是人类的**所能抵挡的,就算他们现在天力护体,也很难防御。
枯血的每一拳当会让沙子变成血色翻腾的蒸汽,而夜摩天的剑则是要割开一切,时急时缓,攻守或如闪电,或满如牛爬,而双方也进入了全神贯注的态度,现在正是互相对峙的阶段,僵持中寻找机会,这样级别的交手谁也没有经验,谁也不敢操之过急,贸然出手只会把机会留给对方。
双方都在适应自己的力量,同时也在适应对方的力量,每一剑,或者拳都很小心,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几次交手之后,他们身下的沙漠已经被搞的不成样子,大量的沙子凝固过,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材质,然后又被粉碎,反复的变化,这是被原始力量反复摧残造成的,枯血和夜摩天又各走一个极端,就连非生命的物质都被搞的面目全非,这其中的变化恐怕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两人的出手越来越快,同时距离也越来越近,显然双方都在适应,而这次交手不是切磋,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离开这里,必须要分出胜负!
两股力量形成的立场不断发出爆裂声,而两人则在力场过招,攻击和闪避都越来越快,他们的招式越来越精炼,可是杀伤力却是越来越恐怖,非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去抵挡对方的攻击,而是利用节奏和身法进行闪避,超高速的攻防转换,人似乎在原地不动,其实已经做过数次位移,只不过落地又回到远处。
相比来说,枯血的出招数还是少,拳法在控制,夜摩天的出剑要多一些,但造成的压制力和枯血差不多。
枯血也是深研八部众的功法和技能,对于夜叉族更是不陌生,到了这个级别,也不是没有技术了,只是转变成了节奏,预判,力量虚实转换方面的对抗。
轰……
终于,在进入大自在天巅峰之后,两人第一次正面接触,天狼剑斩在枯血无所不能的拳头上,红光和银光瞬间爆开,压缩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崩开,一道波纹横扫而出,两人瞬间爆退。
力量余波足足轰出一千多米才停止,沙子被混合着红银两股力量扫过之后立刻变成了褐色的结晶体。
这是第一次这种力量级别的交手,两人的脸色都稍微有点变化,但很显然枯血要占点上风,毕竟他和修斯已经过交手,不死剑最后一击其实也有这种级别,有了应付的经验,在应对起来要更得心应手。
倒是夜摩天让人意外,似乎他也有这样的经历。
银色的夜叉王,如同孤傲的狼神,天狼剑散发出璀璨的银光,这是夜摩天要出大招了。
孔雀王丝毫不敢大意,那绚丽的翅膀也开始颤动起来,银光忽涨忽缩,但天狼剑却越来越璀璨,那银色是一种冰冻一切的银。
就连枯血都忍不住期待这一剑了,他能接下这一剑吗?
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枯血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攻击,这样至少会获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孔雀大明王没有,这说明他还是有信心接下这一招的。
此时的神殿中,安多萨尔等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完全被这样的战斗吸引住了,这一刻,已经完全忘记了立场和命运,单纯的陷入了这种绝世之战。
蓦然,银光完全收入天狼剑中,银色的天狼剑一瞬间变的如同水晶一样,……一种透着蓝的,难以用言语说明的状态,一旦到似乎灵魂都会吸进去。
必杀——狼牙!
天狼剑杀出,人剑一体,夜摩天的身形顺势消失,不带一丝烟火,这一剑是蕴含着斩杀一切的力量,夜摩天竟然把自身的力量和天力完全压缩起来,以达到最高的攻击力,这样的攻击根本不能防御,而这瞬间所爆发的速度也是肉眼完全无法跟随的。
狼牙的真髓说来很简单——力量和速度!
最强的力量,最快的速度,这一剑纵横人间界,无人能挡!
就算是孔雀大明王也不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剑使出来之前也使用自己最强的攻击,以攻对攻,用攻击来决定最后的结果,谁能活着,谁就是最强的。
可是他没有。
而这一刻,孔雀王笑了,或者是孔雀大明王真身给人的感觉是这样,那璀璨的力量翅膀终于要发挥作用了!
在人间界有个定律,攻击无限,防御有限,这世界上只有无坚不摧,没有牢不可破的防御,所以到了力量的极致肯定只剩下攻击。
这是牢不可破的物理定律,且遵循了千年,无人能破。
但!
无人能破,并不是真的不破!
绚丽的羽翼一瞬间消失,一个赤红色的立场瞬间形成,而同时夜摩天的身形出现,剑也出现,剑尖离枯血的眉心只有一毫的差距。
一滴血珠从孔雀王的额头出现,但夜摩天的剑却动不了了,在枯血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伟大的夜叉王,堪称人间界无敌的一剑却动不了了!
领域——血池!
这才是孔雀大明王真身的终极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半神状态,而枯血的领域力量就是同化!
在自己的领域里,无论自己的力量,还是外来的力量,都会被同化掉,重归于无,说白了,也就是无限接近于攻击无效!
哪怕是拥有物理界极致一剑的,也只是伤到了孔雀王,而是没有突破血池领域!
血池消失,防守完成,孔雀王融化一切的一拳轰出,这就是孔雀大明王枯血的攻击,夜摩天近在咫尺,全力的一击化为乌有,而这一拳则是他无法抵挡的。
这是知名的。
无敌的孔雀大明王,真正的神,真正的强者,一个超越凡间力量的存在!
安多萨尔的嘴角都要飞起来了,他到了希望,夜摩天死了,死了,婆罗是他的了,这一刻他不需要去想怎么对付枯血,他只知道炽释天完了!
这一拳就是至高神来了都没办法!
可惜,夜摩天不是至高神,至高神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夜叉王做不到!
孔雀大明王万无一失的一拳轰了过去,一刹那孔雀王有了触觉,他知道成了!
一拳命中,击穿!
婆罗的希望,勇猛无敌的夜叉王要完了!
近乎半神的孔雀大明王已经无敌,可是枯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因为他这一拳落空了,澎湃的拳劲倾泻而出,而夜摩天的身影却是如同透明的化为乌有。
幻术?
当然不是,幻术在他们面前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天狼真身的力量。
领域——复制!
夜摩天其实一直没有动过,攻击的只是他复制的自己,一个力量完全等同于他的分身!
判断,越是这个级别,判断越是致命的,如果夜摩天和复制的分身同时攻击,一样会落入孔雀王的领域之中,结果一样,可是夜叉王绝对不相信枯血就只有这样的力量,他尊重这个对手,也从不小孔雀大明王,所以他放弃了和分身同时出击的绝对优势,这天下确实没有人能抵挡两个夜摩天!
但,领域能力除外!
而就在孔雀大明王那一拳轰出的时候,夜摩天的真身出手了,因为领域的力量是禁忌力量,就算是他们也绝不能短时间内使出第二击,如果枯血还形成一击血池,那就是实力的本质差别,战死,夜摩天也没什么抱怨的。
可惜,夜叉王判断正确了,孔雀王确实没有力量形成第二次领域,而他的一拳落空就知道危险来临,生死关头,枯血没有想防御,这个时候防御就是死,攻击,全力的攻击!
所谓高手,就是可以在一瞬间把所有力量轰出!
轰隆隆隆……轰……
天地变色,腾起数百米的黄沙,天地变色,大地轰鸣,远处的卡拉比的建筑都在摇晃,人们知道,致命的一击来了!
无可抵御!
惊天动地的大威力!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同为半神状态的两位宗师,其实实力相当,而实战中的就是判断,老道的孔雀大明王功亏一篑,夜摩天也就战了这么半招的上风!
只有半招,但却足以分成胜负!
孔雀大明王无敌的拳,被夜摩天的天狼剑破了,一如二十年前!
两人的力量炸开,同时负伤,虽然失去先机,但孔雀大明王致命的反扑也很要命,到了这个级别,想毫发无伤的获胜完全是做梦,只是孔雀大明王的伤势更重!
这一剑,撕裂了枯血的梦,同时成就了一个属于夜摩天的神话!
不朽的神话!
夜摩天,天下第一强者!
夜叉王仗剑而立,望着孔雀大明王,孔雀大明王浑身血红,蓦然之间脸色又变的煞白,可是夜叉王却并没有再度出手。
一如当年,枯血拥有一种神奇的功法,可以瞬间恢复伤势,但如果此时在动手,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残废,但他的对手也必将搭上一条命,当年,枯血立誓二十年之内不犯婆罗。
这一刻再度重演,夜摩天不是不想一剑解决枯血,可惜还是没有那个实力,一击无法成功,那就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好,……好,夜摩天在世一日,我枯血就绝不会踏足婆罗半步!“
夜摩天笑了笑,“枯血兄好走。”
不知何时,风沙漫天,渐渐掩盖了枯血的身影,英雄落寞,这雄心勃勃的一代枭雄竟然就此陨落?
谁都知道战斗结束了,人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黄沙中走出一个人,一把剑,依然的孤傲,依然的无敌!
夜叉王夜摩天,胜了!
嗷嗷嗷嗷……
“夜叉,夜叉,夜叉,夜叉,夜叉!”
所有的暗夜骑士团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近乎疯狂的吼着,为他们的王,无敌的战神,最伟大的夜叉王,天下最强的夜摩天欢呼。
也只有夜摩天能让这些像钢铁一样的战士疯狂!
夜战天明白,他要追上父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就是为什么夜叉族是婆罗第一大族,因为他们有无敌的统帅!
枯若馨的表情一瞬间变的惨白,听到了那边的欢呼,不死孔雀骑士团的战士们快要崩溃了,可是长久以来钢铁般的意志依然支撑着他们没有倒下,没有丢脸。
枯若馨的耳边响起枯血的声音,“撤”。
显然这场战斗是输了,可是至少父王还活着,枯若馨调转马头,率领着不死孔雀骑士团撤退。
巅峰一战,以孔雀大明王败北结束,夜叉王夜摩天的声望被推到了人间界的巅峰,这是史上第一个无敌的男人。
一场战斗的勾魂摄魄王和魂炎地狱王都有些无言,有这个人的存在,人间界绝对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好在挂了一个,不然到了人间界也是个麻烦。”阿舞蝶娇笑道,实在没想到人间界还有这样的人物。
不死不灭王的脸上始终挂着玩味的笑容,似乎有什么想法,这场战斗有着其他的意义。
“阿方索,你出什么了,说来听听?”阿舞蝶一这种情况就知道不死不灭王另有想法。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死不灭王并没有说什么,目光望着远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星塔之上,蝶千索如同疯了一样的乱窜,很奇怪,他的身形有点断断续续,一种无法形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