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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 赌场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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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的魔力确实是非常神奇的。

    张赫进门的时候这赌场里没人理他,但他逛了一圈下来,大厅里已经鲜有人不认识他的了。

    各国玩家都惊奇的注视着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天朝人,就是这个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乞丐,把大厅里5张桌子玩骰子的庄家全给搞垮了。

    怎么搞的?

    因为无论那张桌子玩得有多大,张赫一上去就是全押,而且押的还是具体的点数,这种玩法庄家是要赔两倍的,要命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管张赫押的是几点,每次都必中无疑。

    这货简直就是发哥附体、赌神重生,简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现在张赫手上已经有了8万多两黄金,都是侍者主动过来给他兑换的,后面还跟了3个侍者用三个大托盘把黄金装在里面,就像三座金山一样,成为了全场最金碧辉煌的一道风景。

    钟舒曼也是容光焕发,跟在张赫后面,大摇大摆的到处逛。

    一个男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兜里有钱,而一个女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她的男人会找钱,这两样比什么化装品都牛某。

    现在大厅已经没人敢跟他赌了,只要张赫走到哪儿,哪儿的庄家都是面如土色、脸色发青,马上要求不来了。

    钟舒曼忍不住感叹道:“我早认识你就好了,也不用着这么一天奔波辛苦。”

    “错啦!”张赫大咧咧的道,“赌来的钱不靠谱的。”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这就像流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话音一落,一个侍者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先生,三楼有更好的牌局邀请你去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侍者显然是位外国玩家,不知道是哪一国的,但中文说得却是异常流利。

    张赫扭头朝钟舒曼笑道:“看见没有,我没乱说吧?”

    这赌场大厅的面积虽然大,但也是分楼层的,侍者领着张赫二人到了三楼,钟舒曼才道:“你好象对这种地方比我还熟悉?”

    张赫道:“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赌场跟包子一样。”

    “哦?”钟舒曼好奇道,“这理论听起来倒是蛮新鲜的。”

    张赫淡淡道:“包子有肉,但不在褶上。”

    这话钟舒曼很快就懂了,因为张赫在下面看起来威风八面,赢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实际上真正的大赌豪赌是在这楼上,张赫显然早就深谙这个套路,他在下面出尽风头,目的就是要引起这楼上真正豪客的注意力。

    金碧辉煌的尽头是一扇古乡古色的门,这扇门把两个世界隔断,门的外面是普通玩家的乐园,但门的里面正如君若见所说,人只有真正到了某种层次,才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的赌局才会把尔虞我诈上演到极致,当然,这种地方的赌局肯定也是颠峰对决。

    侍者一推开门,钟舒曼就看见了蓝道长、独舞、段小七、高乘风、松白苍、海天阔等人。

    蓝道长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面前的木桌虽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绝非凡品,里面的各类豪华设施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了,人在其中难免会有种错觉,到了这种地方你就算输个精光也会觉得并不冤枉。

    难道这一切又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么?

    钟舒曼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显然就没有张赫驾驭得游刃有余了,张赫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大笑着拱手走进去:“原来各位大侠都在呀,在下实在是深感荣幸,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呵呵,那是会都不会。”

    蓝道长也起身微笑着拱手:“武兄别来无恙?”

    段小七的脸上也挂着无比动人的微笑,他的表情十分关心:“想不到武兄也来了,真是可喜可贺,武兄一路上可安好?”

    这场面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嘘寒问暖的,大家相互问候、相互关心。

    张赫拱着手大笑:“很好,很好,托各位的福,我非常好,还没死……”

    以往见到这些英雄大侠们的虚伪嘴脸,钟舒曼只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但她现在并没有吐,因为她现在才知道,下面赌的是钱,这上面赌的却是各种各样的东西。

    其实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跟现实社会又有什么区别?别看这些人表情真挚、诚实动人,实际上一个个老歼巨滑、笑里藏刀。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永远没法子分得清,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有的人甚至不止一张。

    钟舒曼忽然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小人物在这个世界中求生求存的深邃悲哀。

    以往她见到这些嘴脸时,她还想吐,现在她已经没有这种恶心的感觉了,是不是她见惯不惊、麻木得习以为常了?

    这就像现实中那些所谓的愤青一样,以前她总觉得这些人很偏激,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些人也许真的很偏激,那是因为他们的心还没有死、血还没有冷,现在这些人也不偏激了,也不再有满腹的怨言和牢搔了,是不是他们早就彻底失望绝望不再奔走呐喊了?

    这就是人类永恒的悲哀之一,也是成熟成长的代价。

    钟舒曼还在那里出神,但是张赫已经在桌边坐下。

    这是一张长桌,桌面上虽然空荡荡的,但是几个方位都只坐了一人,这些人分别是张赫、蓝道长、以及高乘风,而其他人分别站立于这三个人的身后。

    钟舒曼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她到现在终于理解了君若见那些话语中的真知灼见。

    一个人只要到了某种层次,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很多东西,就像现在即将展开的赌局,简简单单的座次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蓝道长背后站着独舞,高乘风的身后站着松白苍、段小七、海天阔,而她自己则是站在张赫身后的,其实这个座次有完全能够证明张赫之前的推断完全正确,每拨人现在阵营分明,高乘风那几个人果然是一伙的。

    当然,这个前提就是你有资格进入这种赌局中来,张赫和她本来是没有的,但是经过了层层不懈的努力,现在终于坐在这里了,夕岚马场之前发生的种种阴谋,现在你不需要什么推敲、分析和解说了,此刻完全一目了然。

    大门又被推开,侍者又领进来了一个人,这人西装革履、皮鞋铮亮,雪白的衬衣,黑色的绅士帽,鲜红的蝴蝶结,领口上还别着闪闪发光的胸针,他的面容尚算英俊、轮廓分明,可惜就是面色太苍白,眼窝也凹了下去,好象有一种经历了太多的酒色,正是那种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虽是欧洲玩家,但却没有欧洲人的绅士风度,因为他径直就一屁股坐下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能够在桌边坐下的人,都是要参与这场赌局的人。

    段小七忍不住笑道:“这位朋友倒是面生得很呐。”

    他当然不是在问这花花公子,因为旁边的松白苍已经在解释:“呵呵,你以为这洋鬼子听得懂吗?”

    段小七也忍不住笑了:“那确实,松庄主所言极是,这外国佬看上去傻乎乎的。”

    他话音一落,一道白光闪起,他猛一扭头闪开。

    一张扑克牌已经嵌在墙壁上了。

    众人都骇然的转过头,那花花公子好象连动都没动过,但大家都明白过来,这人不但听得懂中国话,而且手上的力道还不弱。

    段小七冷冷道:“这位朋友,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面是不能动手的吗?”

    花花公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主子都没有开口,做狗的哪有资格说话?”

    “你!”段小七勃然大怒。

    不过此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声音大如洪钟:“妈拉个巴子,人都还没到齐,你们闹j8闹。”

    他这种粗俗的话语实在不是呆在这种地方的人应该说出来的,但他人偏偏还是进来了。

    这人是个壮汉,人高马大、面目可憎,他身材无疑胖了些,皮肤也黑了些,穿戴也像个暴发户,你看到他的模样,就会联想到穿上了绫落绸缎的屠夫。

    跟花花公子一样,屠夫也带着两个随从,毫不客气的就坐下了:“你们这些小杂毛,看到庄家也不礼貌点,闹mb闹啊,一点也没素质,素质啊素质,mb的你们懂吗?”

    所有人被他这番话骂得哭笑不得,满口的mb,却叫你要有素质。

    张赫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庄家,他倒不觉得这庄家万恶,反而还觉得有些可爱。

    段小七到底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板着脸道:“既然庄家来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你慌j8!”屠夫瞟了他一眼,“人都还没齐,你嫌钱多了是不?”

    段小七本来不是这么大火气的人,但实在受了这种污言秽语,忍不住质问道:“请问你是谁?”

    屠夫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难怪你是个杂毛,连老子都不认识,好,把你那双狗招子放亮点,把你爷爷我看清楚,老子就是今天的庄家,也是这里的老板,你若不服气,就给老子滚出去。”

    这下不光段小七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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