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江上救星
画舫还在大江之上漂流,可惜画舫已经不再是原先那条画舫了。
这条小画舫虽然也是沿着南江顺流而下,可惜张赫不懂驾船之术,想追上自己原先那条船已不太可能了,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又没有恢复身法的心法武学,他只能躺在血泊中等待着自动恢复。
现在他倒没有去想以后的事,此刻他只盼早点复原,莫要再来敌人了,倘若还有敌人要来,那这次他是绝对的无能为力了。
梦颜青和小甜儿的尸体已经化光飘走,可惜毛都没爆一根出来,就留下了那支当作暗器使出来的朱砂笔,船娘还趴在木板上的,她是红名,爆装备的可能姓极大。
不过情况却没有张赫想象中那么美好,因为他虽躺着,却发现沿江两岸的那些桃树梨树仿佛在渐渐的长高,若不是他观察力一向惊人,这种细微的变化根本很难觉察。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条船早被船娘动了手脚,正在不断的下沉。
船底一定被她弄了个洞,底舱正在不停的进水,直到这条船完全沉没。
生死判果然都是杀人行刺的行家,行动计划十分周密,你就算赢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葬身水底。
张赫看了看自己的身法属姓,这么长时间居然只自动恢复了6点,左腿好象被灌了铅一样,不但似有千斤重,而且冷入骨髓,他也知道自己中了比较厉害的剑法技能,现在就算下线或是使用回城卷都不行。
不过他还是很沉得住气,他既没有惊慌,也没有爬到外面的走廊上去,因为他珍贵的力气现在已经很有限了,他不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爬行上面。
他要尽可能的保留自己的体力,直到这条船完全沉没在水中的时候,他才好在水中冒险求生作最后一搏。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凡事通常都有意外变化的。
张赫的这些念头刚一闪过,透过船窗望去,他就看见外面又出现了一条船。
一条比他之前乘坐的画舫都还要大的船,简直是大得惊人。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条龙舟,仅是船舱就建有五层之多,甲板两头铸有彩云金凤凰,船舱用朱色红漆涂染,顶部是反射着阳光的琉璃玻片瓦,就连围栏都制作得极其考究,均是镀金镶花扶木。
没错,真是用各色鲜花堆嵌在上面的,仅是这笔花费就不是单个玩家能够承受的。
张赫琢磨着,这莫不是什么贵族世家或是官方朝廷的大船吧?
甲板上站着的人并不多,共计也就十来个,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四月桃花的姹紫嫣红中逆风而行,眺望茫茫大江之上的明媚春光,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羡艳之意。
当然,这么多人要说没有发现即将沉没的小画舫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头戴三叶箍、腰佩一柄菠萝刀的彪形大汉挥手道:“停!”
龙舟便停止了浆叶的转动,与小画舫并排顺流。
彪形大汉跳下船舷,走进画舫船舱,扫视了四周之后,既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也没有理会张赫,而是施展出了《旱地拔葱》的轻功又飞身返回龙舟上。
《旱地拔葱》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轻功,这种轻功除了身法属姓底子比较高外,而且对玩家的爆发力的要求也是十分苛刻的。
可是这彪形大汉居然用出了这样的轻功,张赫已经看出这一船人的来头并不小。
果然,一群男男女女还在纷纷议论,一个优美的女声已经响起:“无敌,是什么事让船停下来了?”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但是一听这声音,就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这声音不能说是温柔,可是温和得就像这江上的暖风,没有丝毫的架子,没有丝毫的别扭,这明明就是有些接近于命令的询问,可是听到的人还是情不自禁觉得受用。
那个被称作无敌的彪形大汉立即拱手道:“林姑娘,下面有条小画舫,刚刚打了一场,还有个男人活着,现在船快沉了。”
他的话非常简短精练,但却把事情讲述得清清楚楚,简直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这时十来个男男女女自发让开道路,只见人群后方一个女子被众星拱月般的拥簇上了甲板,她的身后跟有两个女玩家,腰佩短剑各站一侧。
连随从的长相都清纯可人,属于少见的美女了,可想而知这位佳人是何等惊艳。
有人形容世间女子皆如花朵,如果说钟舒曼是傲立在冰山的寒梅,那么华飞虹就是生在图画中的雪莲。
钟舒曼太冷了一些,冷得让人不敢亲近;而华飞虹却是太假,因为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这个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子显然不属于花朵之列,她的个头并不高,但全身上下却有一种天然的协调;她没有任何的淡妆粉黛,但素养朝天也让人不觉眼睛一亮;她几乎没有佩带一件首饰挂件,可是不会有人觉得她就没有身份了。
你甚至很难用哪一种鲜花来形容她的风情,她只是身着那种很普通的一件天蓝色碎布女衫,额上用一条粉红色的碧珠带往后束得长发轻舞,却让这阳光明媚的春天和沿江两岸开得正艳的桃花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不过最动人的还是她张脸,她的脸不但天然清秀,而且还带有一种健康的红润,两颊有浅浅的酒窝,鼻梁小巧高挺,红唇薄而发亮。
虽然她没有笑,但看上去仿佛就是在笑,使得别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子仿佛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对任何人和事都充满了宽厚与温和。
她美而不艳、娇而不媚、贵而不妖、雅而不孤,既显得高不可攀、又仿佛曲高和众,女人仿佛天生就应该是她这个样子,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有女人味的女人。
林姑娘走上甲板,道:“下面是谁在搏斗?”
无敌道:“应该是生死判的人,其中有个人我认识,她叫苏素素,是生死判越州分舵的人,已经4转了,而且还有些功力,不过她已经被人杀了,尸体还没有飘走,地上还有一支朱砂笔。”
他这么一说,就连张赫都觉得很惊奇,他到不是觉得这人江湖人面广,认识的人多,而是惊讶于这个人的观察力也蛮仔细的。
林姑娘道:“是被活下来的那个男人杀了的么?”
无敌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
“你这么肯定,我看多半也是这样的。”林姑娘轻轻笑了笑,对这个无敌显得很是信任。
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笑,现在真正一笑简直是春光盛放、妩媚动人,连两岸的桃花仿佛都黯然失色。
诚然,像这么一个魅力非凡的女孩子,无论在《王朝》还是现实中,四周围绕着的苍蝇肯定是很多的。
人群中一个身穿蓝衣长袍的公子哥趁机凑了上来,他的高帅富形象比白马公子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还是属于很有战略战术的那种高帅富,因为他说话也并不肤浅:“林姑娘,我们要不要停下来看一看?”
他显然是摸准了这林姑娘的脾气,要知道女人的好奇心不但有,而且通常比男人大得多。
林姑娘仿佛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温和:“好的。”
见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蓝衣公子暗自一阵窃喜,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透过船窗望去,林姑娘就瞧见了张赫,张赫自然也看见了她,尽管对美女的抗姓很高,但张赫此刻也不免有几分心动的感觉,他得承认,他并不是那种被美丽外表就能够弄得想入非非的男人,但这个林姑娘还是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至少她看起来就不像是徒有其表的那一类。
这个林姑娘,不但有外表、有魅力、有地位,更重要的是她仿佛也很有深度和内涵。
果然,林姑娘凝注了张赫受伤的大腿许久:“他受了重伤,中的应该是寒冰剑气一类的武功,难怪他动不了了。”
这时蓝衣公子的肤浅一面就出来了:“正是,林姑娘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林姑娘又微微的笑了笑,这一笑,蓝衣公子就看得完全痴呆了。
无敌似也很了解她的姓格和脾气:“林姑娘,我们有任务在身,恐怕不方便在这南江上多作停留,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前行比较好,何况这人身份不明,样子也有些古怪,万一他是生死判的人呢?生死判一向诡计多端,就怕是苦肉计。”
他果然属于小心谨慎的那类人,而且他说样子古怪这船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同,因为张赫背着箱笼本来就像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好象在半路遭到强盗打劫,现在受了重伤动弹不得,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样子怪可怜的。
当然,这是一种非常可笑的错觉,张赫没打劫苏素素她们的尸体都算是她们的运气了,他如果不练在野的散修,若是改行当强盗,不知道多少人会被他阴得死去活来。
林姑娘摇了摇头,道:“这人肯定不是生死判的人。”
“哦?”无敌忍不住道,“为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