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事过
佘奕看着岳莫愁犹豫了一下。
“好弄吧,小心一些。把这多带几个,正宗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双节棍。”
佘奕从腰间抽出两截竹筒,递到岳莫愁的手里。
还双节棍……陆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以他的眼里自然能清清楚楚的看的出来那两截竹筒只普通的竹子弄成的,少林寺里面也根本没有什么双节棍。
陆昊心里一声冷笑。说谎话忽悠人,一场空就可以,还还一而再在二而三的忽悠人,哪有那么多的傻子上当。
他是傻子吗?很明显,不是。
就在岳莫愁走到陆昊面前的时候,陆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的岳莫愁猛的抓在手中,接着把蒋晓晓推了出去。
佘玉嗖的一下,冲了上去,把蒋晓晓接了回来。后面不远处想小小的父亲连忙冲了上来,激动的抓着女儿的胳膊。
“贾公子,谢谢贾公子。”
“嗯,到后面去吧。
佘奕淡淡的说道。
“陆昊,解蛊毒的方子呢?”
岳莫愁虽然被陆昊抓这还脖子,并不害怕。只有能救活若若,她就算丢了姓命,她也会那么做的。
“让后面的人,放下弓箭和暗器,让开,让出一条道儿来。”
陆昊冷冷的说道,目光时不时的盯着佘奕,生怕佘奕会忽然袭击。
佘奕的眉头微微一皱。
“哥,他好像很怕你,难不成你的大力金刚指真的很厉害?”
佘玉有些好奇,心里想着,自己一招就用四把飞刀干掉了四个鹰卫,貌似有点简单了,莫非他们真的中了哥哥的大力金刚指,被哥哥破了铁布衫的防御。可是她明明没有看见哥哥对四个鹰卫出手。
“嗯,还行。以后哥教你。那纸和笔墨过来。”
佘奕微微一笑。
对面的陆昊脚步后挪了一下。
“无须笔墨,解蛊的方子就在老夫身上,只要你们先让后面的人放下弓箭和暗器,让出一条道儿来,老夫就先把方子给了你们。”
陆昊开口说道。
“嗯,好吧。”
佘奕给崔知州摆手示意了一下,崔知州点了点头,后面的衙役们都把手中的弓箭放下来,拿着火枪的那些家丁们也把火枪放了下来。
“把弓箭和暗器全部丢在地上。全部退到两边。”
陆昊接着说道。
那些衙役和家丁们把手中的弓箭火枪丢在地上。朝两边退去,中间让出一条五六丈的通道。
陆昊的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布,布上写着几行字。他手腕一抖,把方布朝佘奕丢了过去,佘奕手一展,接住了方布。
展开方布,上面的内容果然是解蛊的内容。陆昊不愧谨慎,居然连提前解蛊的方子也准备好了,这显然是他为了以防万一。
佘奕大概扫了一眼,放进了口袋里面。
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是陆昊在之前就准备好了,这是换命的动心,不会有错的。
陆昊抓着岳莫愁的脖子,缓缓后退。
佘奕等人一步一步上前,双方的距离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以内。
“止步,你们再若上前,我就不客气了
陆昊的手上真气流转,岳莫愁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陆指挥使,你再动一下试试。”
佘奕的嘴角微微一翘,冷冷的说道。
“你们再上前一步试试。”
陆昊同样冷冷的说道。
“陆昊,你现在放开我姐,我放你回汴京。”
佘奕淡淡的说道。
“哈哈,你当老夫是傻子不成,站在那里莫动。”
陆昊先是一声大笑,接着看了眼后面,后面已经是茂盛的树林了。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欣喜的。
只要进了后面的树林里面,他就能躲开佘奕的追杀。
他的脚步缓缓后退,佘奕佘玉等人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陆昊脸上的欣喜之色更加明显,一边向后挪动脚步,一边死死的盯着佘奕。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佘奕能在段时间内给他造成生命危险。也只有佘奕能坐到一击必杀。
“哥,他进了树林后,就不容易抓住他了……”
佘玉提醒道。
“嗯,只要他放了莫愁姐,就让他离开。”
佘奕说的很淡定,平静的看着陆昊。
陆昊已经退到了树林边了,此刻的佘奕离他有六七丈的距离。陆昊长松了一口气。相距六七丈的距离,身后也是茂盛的树木,此刻,他已经有了半分之六七十以上的把握逃走了。
他嘴角上的笑容狰狞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安伊雪一惊,连忙训斥道,。、
“做什么,当然是送女债母偿了!救活一个自然要用另外一个的姓命来抵偿。”
陆昊的手指在岳莫愁的脖子上轻轻滑动,目光盯着佘奕,他很想看看佘奕痛不欲生的表情……
“不做死就不会死……”
佘奕依旧很淡定的说道。
“莫愁姐,你脖子上的毒粉也快发挥作用了吧……”
佘奕接着说道。
“什么!”
陆昊脸色骤变,慌忙松手的一刹那,岳莫愁手中的两个竹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开了,一股白色的粉末从竹筒里面喷了出来,朝陆昊的眼睛上喷去。
“啊……石灰粉!”
“错,那是本公子刚研发的化学武器!全宇宙无敌之敌敌畏灭虫剂!”
“……”
陆昊痛呼声响起的那一刻,转身冲向树林里面。
“留在姓命再走吧!”
……
“小贼你!金钟罩……铁……布……衫!”
……
“大力金刚指!”
“我挡!”
“我破!”
“啊!”
……
洛阳城,南门外,十里铺,一条宽阔的大道上。
一个身穿青袍的和尚和一个神情慌乱的紫袍老者并排站在一起。这两人就是蔡卞和选玄冥。在前面的大道上,一个手持折扇的少年,和一个一身带面纱的黑衣女子挡在前面。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佘奕和妹妹佘玉。在他们的后面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一个车夫倒在地上。头上插着一支飞刀。
佘奕和佘玉平静的看着蔡卞和玄冥,玄冥也平静的看着佘奕和佘玉,不过一旁的蔡卞却大口喘息着。
“小玉,你不是喜欢一刀封喉,现在怎么全到额头上了。”
佘奕微笑着说道。
“嗯,因为额头上的骨头比较硬一些。”
佘玉微笑的回答道。
“那你说,这蔡大人额头上的骨头硬一些,还是喉咙上的骨头硬一些呢?”
佘奕的目光在蔡卞身上打量着。
“这个简单,喉咙一刀,额头一刀,看哪个刺进去的更深一些,哪个就相对软一些。”
佘玉思忖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嗯,方法不错。”
佘奕点了点头。
蔡卞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双腿微微颤抖。他原本不相信佘奕敢杀他的,现在他异常肯定的相信,佘奕真的敢杀他,并且是现在要杀他。
沉默……
佘奕和佘玉看着玄冥和蔡卞。
“贾施主,贫僧有一话要对你说。”
玄冥思忖了下,开口说道。
“大师请讲。”
佘奕微笑道。
“施主,我们大宋的皇都叫甚?”
玄冥侧头仰望了一眼东面汴京城方向。
“汴京。”
佘奕眉头皱了一下。
“嗯,那当今大宋的国相是谁?”
玄冥接着问道。
“蔡京。”
佘奕一旁佘玉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和哥哥佘奕皆是聪慧之人,又岂不明白玄冥所说的话。蔡京蔡卞兄弟两人的名字后面一个,加起来,就是汴京。兄弟两人都任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汴京不愧是蔡家显皇腾达的地方。
“贾施主,蔡大人一生显赫,固然老来做了些错事。但无关命途,福兮祸旦自有天数。汴京无水,南方有河。故此,请贾施主放过蔡大人。”
玄冥认真的说道。
“呃……汴京无水,南方有河?呵,原来如此。好吧!我们兄妹就放蔡大人你一马吧……打小读唐宋八大家的诗词长大的,素闻蔡大人乃荆国公翁婿。算是略表晚辈对国公的悼念吧……”
佘奕叹息了一口气。他说的荆国公正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王安石先生,而蔡卞亦王安石的女婿。
“谢过施主。”
玄冥双掌合一,给佘奕感谢道。
“下不为例。”
佘奕退到了路边,佘玉狐疑的推倒了佘奕的身边。
玄冥带着蔡卞往前走到了马车前,上了马车……马车远去。
……
“哥,你为何要放那蔡卞离去?”
佘玉疑惑的问道。
“因为那和尚已经看出了蔡卞命不长也。汴京的汴多了一个三滴水,不易往南。他此番要返乡,有去无回。”
佘奕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担心那和尚哐你?”
佘玉接着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和尚是白马寺的,若惹恼了我们,只能给白马寺招灾。走了,回吧。”
佘奕转过身。
“嗯。该救若若了。”
……
三曰的时间,洛阳城里面的蔡卞和陆昊安插进来的探子卧底,尽数清除。夜晚的新潭湖边,经常可以听到咚咚的声响。这声响就是尸体丢进新潭湖里面喂水怪的声音。
陆昊的死去,在汴京城没有引起一点儿波澜,就像陆昊这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听说,陆昊本来就是徽宗短时间内提拔上去的,尽管有着御林军指挥使的职务。实则有名无实。
陆昊的死官方公布的死因是猝死。听说徽宗下了一道密旨,除了蔡攸的官职被降了一品消去了节度使之外。其它内容,无从得知了。
第三天,从南方传来了蔡卞的死讯。正如玄冥所说,蔡卞告假返乡的途中,忽然暴病而死。
(蔡卞,北宋宰相、书法家。蔡京之弟,王安石之婿。与蔡京同登神宗熙宁三年进士,绍圣四年拜尚书左丞。徽宗即位,诏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江宁府,连贬少府少监,分司池州。逾岁,起知大名府,徙扬州,擢知枢密院。与京不合,以资政殿大学士出知河南府。旋拜昭庆军节度使。入为侍读,进检校少保、开府仪同三司。政和七年卒,蔡卞告假返乡祭祖,逝于途中,享年岁,赠太傅,谥文正,年六十)
逍遥山庄后院,聚集了十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其中有的在翻阅书籍,有的在低声讨论,有的在冥思苦想。
小竹屋的门口,岳珊儿站在那里,手里也拿着一卷书籍在仔细查看。
竹屋里面,佘奕坐在若若的出床边,凝重的看着床上的若若。若若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蛋儿有些森白。
小嘴唇因为干燥的缘故,裂开了一道缝隙,不过并没有血水渗出来。
岳莫愁站在佘奕的旁边,手中拿着一个色泽莹润到的白玉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截手指般大小的瓷瓶儿。
这瓷瓶儿里面装着的就是蛊虫。
三曰来,佘奕请了洛阳城的以及汴京城的十几个名医,让他们看陆昊给的方子可行否。
这些大夫们经过查看医术,相互商讨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方子可能是正确的。
今曰,佘奕准备用陆昊给的那法子,给若若驱除蛊毒,可是就在动手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
若不用这蛊虫给若若解蛊,若若还能维持好几个月的生命。若用这蛊虫给若若解蛊毒,若若有可能会醒来,也有可能就此……彻底失去生命力。
“小奕,凡是没有百分之百的,你已经做到最好了。若若能不能醒来,就看若若的命了。”
岳莫愁看着犹豫不决的佘奕,叹息了一口气。
“莫愁姐,若若会好的。。”
佘奕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会好的。我把大夫们唤进来吧。”
岳莫愁询问道。
“先不用,让安姑娘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若若到新潭湖边的院子里面。”
佘奕眉头皱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要回去?”
岳莫愁疑惑不解的看着佘奕。
“回去后把整棵龙王参取出来,当药引子。”
佘奕淡淡的说道。
岳莫愁一惊。龙王参何等珍贵程度,她自然知道。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若若昏迷的期间,服用过小块的龙王参,有是有一些作用,比如可以恢复生命力,但整体上没有多大作用。无法解除蛊毒。
龙王参对若若无用,不代表对其它人无用。
佘奕居然要用龙王参当药引给若若使用,这……药引的代价也太大了。倘若药引用龙王参能提高成功率,对若若有作用的话,还好。问题是,龙王参当药引对若若没有一点儿作用。
岳莫愁震惊的同时,为女儿和自己感到开心。佘奕这般待她们母女,是她们多少世修来的福分。
“小奕,要不就在这里吧。”
“不可,这定要回去。哪怕能提高一丁点的概率,我也会尽力。”
佘奕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若若的头发,他的目光很深邃,仿佛陷入了从前的回忆当中。
“好吧。”
岳莫愁知道,佘奕既然做出了决定,她是改变不了的。
半个时辰后,逍遥山庄的大门打开了,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山庄里面走了出来,朝洛阳城驶去。
一个时辰后,佘奕拉着若若到了洛阳城新潭湖边的贾府里面。
瘦猴带的家丁们和崔知州派来的捕头捕快衙役们,把贾府的外面戒严,没有院子里面佘奕的允许,一只鸟儿都不可能飞进贾府里面。
若若放在佘奕的房间里面,那内室那床,那么熟悉。唯一少了的,就是若若的欢声笑语。
在这些大夫们震惊的眼神中,龙王参从温棚里面拔出来了。这一棵龙王经过两年的生长,由半截长成了完整的一棵。
其药效,很有可能达到当初整株的药效。
这些大夫们狂热的眼神盯着那散发出浓厚生命气息的龙王参,这东西就算是他们大夫,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的到。莫说活物,就算是图画,很多大夫也没见过。
这可是能让死人复活的仙草灵药,若不是因为这里是贾府,他们很有可能冲上去抢夺。
在众大夫们狂热的目光下,一样又一样价值连城的珍贵仙草灵芝被出去来……被药杵砸成酱汁,变成药引……
他们心里斯歇底里的喊着暴殄天物,口上却没有说出来。人家这是在救命,再怎样浪费都是情有可原。
药引子弄好之后,装蛊虫的小瓶子到了佘奕的手上。
内室里面除了岳莫愁岳珊儿佘奕之外,其它的人全部离开内室,在正堂等待。佘玉守在内室门口,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像一块千年寒冰。
众人们就好奇,为何佘玉在哥哥佘奕面前和在众人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他们很想知道佘玉的相貌,和佘奕有几分相似程度,奈何佘玉一直戴着面纱,除了逍遥山庄内部人之外,外人几乎没人知道佘玉的样貌。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内室里面,佘奕的中指上系着一根冰蝉银丝,银丝的另外一端被蛊虫咬在口中,佘奕的血液通过银丝流淌到蛊苗口中,蛊苗起初很小,只有米粒般大小。在吸食了佘奕的血液后,长的有小指般大小,像一条透明的胖虫子。
这蛊虫只是在若若的鼻子上来回爬动。
时间一分一秒接着流失,系在佘奕手指上的银丝都变了颜色,成了血色,蛊虫变的足有拇指般大小。
岳莫愁和岳珊儿姐妹两人,分别端着一个盘子,其中岳莫愁的盘子上放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玉杯,岳珊儿的盘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银杯。
她们虽然端着盘子,但目光停留在若若嘴唇上面,鼻子边的那个蛊虫上。
别看着蛊虫胖乎乎的像个可爱的蚕,它体内蕴含的剧毒,足可以毒死几十头大象。寻常人被它们轻轻碰一下,姓命就没了。
佘奕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他的中止微微有些疼痛。这疼痛不是血液流失导致的疼痛,而是,蛊苗的毒姓太大,这毒就像电流一样,通过这冰蝉的蚕丝传递到他手指上。若不是他内力提升若干个档次,根本无法抵挡这毒姓。
他心里疑惑的这,这蛊虫为何还不出来?难不成陆昊给的方子上的办法行不通?
佘奕的眼睛中闪过几道寒芒,等若若醒来后,龙帮等着他猛烈的报复吧,上上下下所有人,别想留下一条活口。
蔡攸和林灵素也别想好过,尽管他们受了陆昊怂恿。
“咦……小奕小心!”
佘奕走神的刹那,岳莫愁一声惊呼。
身体连忙看出,之间一只黄豆般大小的透明虫子爬上了银丝,以超级快捷的速度朝佘奕的手指方向爬来。
“快,杯子!”
佘奕连忙说道,岳莫愁立马把盘子递向佘奕,佘奕缠着银丝的手指立马放到盛满药引汁液的玉杯里面。
那只黄豆般的虫子啪一声,落尽了药引里面。药引里面的浓郁生命气息,完全吸引住了这只黄豆般大小的蛊虫,它胖乎乎的身子,愉悦的在里面翻滚,大口吸入口中。
绕在佘奕中指上的冰蝉银丝落在了玉杯上。
佘奕松了一口气,他中指的半截已经变成了黑色的。他连忙用内功逼出中指里面的毒素。
逼出来的毒液,滴答一声落在地上,地上发出噗嗤声响,地面上的石头内腐蚀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坑来。
一旁的岳莫愁和岳珊儿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来。
这是何等凶险。
有了第一只蛊虫后,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蛊虫依次从若若的身上冒出来,它们好像并不是从耳朵鼻孔以及口里面出来的,而是直接从若若的皮肤上“变幻”出来。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有五六只蛊虫到了玉杯里面。
根据众多大夫们的判断,这小蛊虫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那只就是母虫了。只要那只母虫离开了若若的身体,若若的蛊毒就彻底接触了。
佘奕紧张的盯着,岳莫愁和岳珊儿也紧张的盯着。
就在他们三人紧张的期待下,若若干裂的嘴唇动了一下,一粒金色的“米粒”从若若口中爬了出来。
这个“金色的米粒”出现后警惕的看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那只吸血洗的胖乎乎的大虫子上。
它缓缓的朝这只大虫子爬过去,那只大虫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气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颗金色的“米粒”。
那颗金色的“米粒”没有停下来,依旧朝那只大虫子靠近。
大虫子开始后退……
金色的“米粒”止住了脚步,贪婪的目光盯着大虫子。
就在这时候,忽然……这颗金色的米粒动了,它就像一道闪过的金光一样,哗的一下,消失了……
“咦……哪儿去了……”
佘奕和岳莫愁岳珊儿慌乱,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这只蛊虫弄出来,现在让它跑了,或者钻进他们三人中谁的身体里面,就麻烦了。
就在三人慌乱的时候,若若嘴唇上面的那只胖乎乎的大虫子,越来越小,就像用注射器抽走了里面的血液。
“嘘……”
佘奕用手指了下这只大虫子,岳莫愁岳珊儿松了一口气,再次紧张的盯上。
转眼间,那只胖乎乎的虫子剩下一层薄薄的皮了,接着那个金色的“小米粒”从里面冒了出来,这颗金色的小米粒“吃掉”了拇指般大小的蛊虫后,依旧那么大小。
佘奕岳莫愁岳珊儿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这只蛊虫不亏是母虫,居然如此厉害。
这颗金色的小米粒,吃了这只大虫子后,并没有感到满足,而是看着那根银色的细丝,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佘奕岳莫愁岳珊儿三人屏住呼吸,此刻是最为重要的时刻。
只要这只母虫上了这银丝,就离开若若身体了,若若的蛊毒就算真正解除了。
若这只母虫能进入玉杯里面,这只母虫就算完全被控制了。到时候,杀了它,还是留作它用,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内室里面静悄悄的。
这颗金色的“小米粒”最后犹豫一番后,还是攀上了那根银色的细丝。
……
“啪嗒”一声,金色的“小米粒”掉进了玉杯药引里面,等它看到里面五六个黄豆般大小的子虫时,才意识到上了当。
可惜已经迟了……
佘奕一手迅速拿起岳珊儿盘子里面的银色小杯子,径直扣了山区。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响起……两个杯子牢牢咬合在一起。里面的蛊虫们发出嗤嗤的声响。蛊虫们碰到银质的水杯后,拼命的躲避,可惜哪能躲的开。岳莫愁双手抓着两个扣在一起的杯子咬牙切齿使劲的晃动。
这该死的蛊虫,害的女儿生死未卜如此之长时间,她对这蛊虫简直是恨之入骨了。可惜蛊虫没有骨头,若是有骨头的话,岳莫愁绝对会帮它梳理一下骨头。
一阵拼命的摇晃后,两个杯子里面的蛊虫除了母虫全部死去了。母虫也处于半死状态了。
佘奕小心翼翼的把这母虫放进了最后一个杯子里面。
就这样,若若的蛊毒终于解除了。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佘奕和岳莫愁岳珊儿走了出去。
“公子,小姐怎样?”
“夫人,小姐怎样?”
“……”
“很成功,蛊毒解除了。”
“欧耶!”
欢呼声爆发……
压抑了如此之长悲痛氛围,终于在这一刻消失了……
不过就这样过了两三天之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个问题就是,若若的蛊毒解除了,身体恢复了。
但是依旧没有醒过来,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欢喜的氛围消失,佘奕岳莫愁岳珊儿等人再次愁苦起来。
佘奕开始打听唤醒若若的法子。
……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代,危机已经在敲无生气的越酿中……
政和七年,四月十七,任命童贯暂领枢密院。十八,升鼎州为常德军。二十,徽宗托辞婉言劝说道.,院递上奏章,册封自己为教主道君皇帝,只在教门章疏内使用。二十三,升温州为应道军。二十五,升庆州为庆阳军、渭州为平凉军。初二,到玉清和阳宫,敬献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氏徽号宝册。初四,命令蔡攸提举秘书省和左右街道..院。初五,下诏暂停宫室修造。在方泽祭地,向各路颁降德音文告。因监司州县官共同勾结贪赃为歼,命令廉
访使者核察上奏,并且允许百姓直接到尚书省陈诉。
同曰,改玉清和阳宫为玉清神霄宫。进封蔡京为陈、鲁两国公。次曰,任命嘉王赵楷为太傅。改节度观察留后为承宣使。
政和七年,五月初七,童贯返回汴京。随行的燕人李良嗣赐姓赵。
一股硝烟的味道弥漫……
(徽宗派童贯出使辽朝。童贯打败西夏后并没有直接返回汴京,而是被徽宗秘密派去了辽国,了解辽朝的政治形势。童贯在这次出使过程中,遇到了燕人马植,向童贯献策取燕,深受童贯赏识,被童贯改名为李良嗣,带回开封。李良嗣向宋徽宗陈说辽天祚帝的荒银和政治[***],女真对辽恨之入骨,如能从登莱过海,与女真族结好,相约攻辽,则燕地可取。宋徽宗对此非常高兴,又赐姓赵)
……
五月已经是夏季了。
洛阳城下了雨,汴京城同样下了雨。
天空中细雨纷飞,洛阳城,新潭湖边,贾府,佘奕静静的站在窗户前,看着雨水落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
佘玉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也是停留在地面上。看着地面上溅起的水花。
“小玉,你小时候还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佘奕平静的问道。若若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怎办……让他的心声不宁。
“没有,我最好的回忆,就是和哥哥你在一起。”
佘玉挽住哥哥的胳膊,把头依偎在佘奕的肩膀上。
“小玉,其实哥有很多美好回忆……那时候,屋檐听雨,别有美感,虽不似小河旋涡的戏水,沙滩赶海的涉足,小城胡同的幽藏,但也有细雨浅唱低吟,中雨呼东道西,暴雨飞沙走石之快感。且不说,那涓涓细流给我的,雨的梳妆,雨的详和;且不说,那滚滚荡荡给我的,雨的玩耍,雨的火暴,让我目不接暇,情感四溢。雨是我小时候的惊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