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防身兵器
丁氏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说出一二来,但是意思很明确,佘复僵故意让春花和佘奕圆房,剩下了珠儿一个丫鬟,也就是说佘复僵想收珠儿入房了,引申一下,就暗示,珠儿和佘复僵之前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要知道,这个年代,主妇严厉的话,丫鬟背着主妇和府第老爷私通,丫鬟是要浸猪笼的。
事实上,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佘复僵喝醉了酒,在她的房间里面确实和她发生了关系……丁氏自从生了佘虎之后,就再没有生活一儿半女。而佘复僵一直希望,再生几个孩子。因此,佘复僵私下里对珠儿许诺过,等他回了太原,就收她入房。
这罪可大可小,本以为丁氏一无知晓,不料她早就察觉了。
“好了,我不怪你,出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丁氏甩手示意了下,让珠儿出去。
珠儿一个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惊胆颤的看着的丁氏,慢慢向门口退去,刚刚后退到门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和珠儿碰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两人都瞪了对方一眼,珠儿退出了房间,春花走到了丁氏的旁边,唤了一声夫人,把手中的刺绣递给丁氏。
丁氏打开刺绣,看见上面点点红花,点了下头,递回到春花的手里。
“嗯,很好。没事的话,回后院去吧。”
丁氏淡淡的说道。
“夫人,早上我过来的时候,他说不要让我再去了。还有,让我告诉夫人您,粮仓的有老鼠作践,建议夫人您把粮仓的粮食放回到地窖里。春花记得,我们地窖里面的老鼠更多吧,春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
春花本打算说佘奕趴在地上做让人害臊的动作(俯卧撑),话到嘴边又没有开口说出来。指不定,昨晚上,佘奕就是那样趴在她身上的。
“既然你们已经圆了房,以后去不去也无妨,这事儿本来就是命数。至于粮仓粮食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快死的人艹心。你换身衣服,跟我去一趟丁府。爹爹让我过去,也不知道所谓何事。”
丁氏走到梳妆台梳理自己的头发去了。春花离开了房间,回自己住得那房子去了。
……
后院,佘奕望着妹妹佘玉的房间,不知道该上前去敲门,还是回自己房间去。佘玉一反往常,不会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妹妹佘玉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庞有点浮肿,看见佘奕正望着她,微微一笑,朝佘奕走了过去。
“哥,我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今天一下子就睡过头了,对不起。”
“嗯,眼睛这么红肿,昨晚是不是哭了,还有你这丫头,总是这般敏感,这样对自己可不好,以后要学会理姓。”
佘奕看见佘玉眼睛红肿,没有多想,猜测佘玉应该是为昨天晚上吃饭德尔事情生气。看着佘玉脸蛋红扑扑的,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发现额头滚烫,应该是发烧了。要知道,肺痨最忌讳感冒发烧。
眉头一皱……
“丫头,你发烧了?是不是昨天染了风寒,到房间走,我给你拿几颗感冒药。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固执,相信哥,我们的病用不了多久便会好的。”
佘奕转身向前迈出一步,朝房间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妹妹没有跟来。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佘玉。要知道寻常他每走一步,佘玉都会跟在身后。
佘玉咬了下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佘奕身边,突兀的抓住佘奕的手,然后故作镇定的笑了一笑。
佘奕愣了一下……不过片刻恢复正常,握紧了妹妹的手。心想着,妹妹虽然十一二岁了,但还是小孩子脾姓。在这个年代,上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要注意三从四德了。佘玉依然牵他的手,说明心姓还不够成熟。
两人回到房间里面,佘奕从床底的箱子里面拿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面倒出几颗药丸,这些药丸是他从药店里面购买的药丸,自己又稍微加工了一下,疗效自然要提升不少。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病罐子,多多少少对药理学等相关的知识了解不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他报的第一志愿就是制药学,不过后来没有被录取,走了第二志愿金融学。
“哥,春花嫂子呢?”
佘玉在房间里面打量了一下,随意的问道。
“额……回前院去了。”
“哦……”
佘玉再没有多语,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在佘奕的书桌地下放着一截铁管,还有一把锯子。
“哥,你要那铁管做什么?”
“哦,做了个防身的兵器,以防万一。丫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近来不会安分,假如发生了什么乱子,我们走失了……丫头你记得按时服药。”
佘奕认真的说道。
“嗯,我一定会记得的。你,你做的防身的兵器是什么呢,不是飞刀?”
佘玉微微一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的那一截铁管。
“嗯,这叫手枪,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防身。”
“手枪?那是威力大不大呢?姨娘的飞刀天下无双,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你为何不做几把飞刀呢?”
“额,我还没有达到我娘的境界,所以只能用其它兵器防身了……”
……
……
绥德城,丁府,大堂里面,赵婉琪霸气凛然,威襟正坐在大堂正中,薛英一脸阴沉的坐在她的左边,阿武坐在右边。
丁县令和四五个衙役站在地上。
大堂里面除了赵婉琪,其它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就在昨天晚上,吴堡大道被切断,夏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黄河而上,把绥德包和米脂围住。以黄河为天堑,和对面的河东军对峙起来。
十里堡的厢兵大多数被调去平匪了,夏兵进攻的位置不偏不歪,先是派一支军队佯装攻击延州,四周的宋军驻兵前去支援延州时,忽然掉头向北,沿着黄河,直抵吴堡寨,打算把黄河以西的绥德和米脂几座城池重新夺为己有。
赵婉琪薛英一行人等自然没能回去,包括那天在兰香楼的那些京城文人士子。薛英当时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前来绥德来,除了奉荣王的命令带郡主回去完婚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探查边疆的安定。
荣王告诉他,这几年,绥德曰渐安稳,风调雨顺,无定河边大量屯田,成了东路军在一个小粮仓,西夏早就觊觎已久。趁着东北动乱,辽国无暇南顾,打个秋风很有可能的事情。薛英自然不以为然了,西夏和大宋数年没有交战,边疆贸易往来也很正常,怎么会忽然扰边呢?
不料,他刚来到这里,果真就来了麻烦……他总以为趁着夜晚抢先渡过黄河,绕道太原,接着返回洛阳,岂知,刚打算动身,前方传来信息,吴堡已被夏兵占领。
如今,绥德米脂组织了剩下的所有厢兵两三千左右人马,守卫着城池。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两三千的厢兵能坚守住,等待平匪的驻军返回以及河东军和河西军的进攻。要不然,等待他的命运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当夏兵俘获了。
他非常痛恨郡主赵婉琪了,要不是因这个野蛮的女人,他也不会来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匆忙的脚步声从大堂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神色慌张的衙役跑了进来。
“报……东路军飞鸽传书(飞鸽传信)!”
“还不给本世子速速呈上来!”
赵婉琪眼睛一亮,猛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薛英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