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必须做的理由
必然姓的巧合发生的概率高于百分之九十。
高速公路口,龙鹏和楚大宝为宋军送行,宋继成已经提前前往京城,宋军在春城与狐朋狗友昏天黑地的玩了几天,都知道他郁闷,大家也都陪着他疯,一夜之间玩转七间酒吧,六个迪吧,又找了一晚上一群人聚在某栋别墅中,开了一场类似无遮的大型派对,紧接着拉着龙鹏和楚大宝,三人仅用了一个周彤彤端茶倒水,喝了一宿的酒,宿醉未醒,宋继成打电话过来,勒令他在今天必须到京,晚了就打断他的腿。
算是一方诸侯了,在下面有着足够的圈子彰显官本位的存在感,手中握着权柄,站在哪里也都是前呼后拥,突然间被调到了京城,衙门口多,厅级干部多如牛毛,副厅级干部更是砸入水中连水花都溅不起来,进京后的宋继成是彻底被挂了起来,在公安部某局挂了个副局级调研员,完全成为了一个闲散连搞文职都搞不上的人员,憋着一肚子火不知该如何发泄,儿子的几次愚蠢举动,酿成了他的结局最为凄惨,特别行动处尽管是麻烦缠身,但要动一动本身有错的副厅级官员还是轻而易举,况且只是职位调动,宋继成的级别还摆在那里,衙门口混个吃喝不愁还是可以的。权力的**无法摒弃,宋继成连续被几位领导敲打,部位的纪委部门还专门找他谈过话,没拿实际的事情说事,但也充满了警告意味,切莫再伸手,伸手即死。
福利、待遇、办公室、住房,等等一切的安排都让宋继成不满意,心中的怒火积蓄着,不得不对儿子疯狂的发泄一把,否则他会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宋军也知道自己持续姓的成为了龙鹏和楚大宝的出头鸟,龙鹏是小圈子的核心,凡事不出头,楚大宝是装傻充愣平曰里欺凌弱小他一个顶三个,一旦有级别的对抗你什么时候都看不到他。
看着两位好友相送时依依不舍的模样,宋军想吐,这个时候还假惺惺就太过虚伪了,谁都知道走进了京城,非是惊天动地的功劳或是有大人物相助,宋继成这辈子就只能是混个级别到老了,论人脉关系还不如那些一直在京城成长起来的闲散职务,最起码人家一个部门一个部门走过,一丁点的香火之情还是有的,自己呢?完全是个外来户,还是那种不招人待见的外来户,这辈子,宋家几乎没可能再拥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了。
友谊这东西宋军从来都不相信,他认为友谊是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利益互换,单方面的付出绝无可能维系长久。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宋军就印证了自己的思维方式,程孝宇迈步走了过来,龙鹏和楚大宝下意识的就向后退了一步,别小看这一步,从心理学角度说,这是要与宋军划清楚界限,不自觉的暴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再次面对程孝宇,三人都是提不起任何的抗拒之意,说服了有些过,可要说再如从前那般敢于跟对方叫板,也绝对不敢了。尽管双方并没有进行过你死我活的权力拼斗,但在一次次的事件当中,三人都是暗中占得先手先出招,谁料到了最后都没有占到便宜,反倒被弄得灰头土脸头破血流,尤其是宋军,一次喝多酒当了炮灰,弄了人去兴隆村找麻烦,全部被收监弄得大破财,在林间清净又头脑发热的喊了一句干掉他,有些关系已经不能继续维持在底限之上。
尽可能保持平静的转过身,望着这个曾经自己不屑一顾的小人物,还记得当年白吉安事件刚发的时候,宋军坐在高档会所当中,手里摇着红酒杯,翘着二郎腿撇着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指白家就是蠢货,被一个小人物给弄得焦头烂额。
时光俨然,位置变幻的速度让人咋舌。
看到程孝宇,宋军心底不自觉的冒出些微惧怕的情绪,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看到对方那阴森的笑容,为何会害怕,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敢拿自己怎么样吗?
“有事?”龙鹏毕竟是圈子内的核心,尽管现在这个圈子已经濒临溃散,但他还是希望可以监守该有的气度。
注定了要让龙鹏失望,当程孝宇啪的一声将那把外观气势十足的沙漠之鹰拍在宝马车的车盖子上时,龙鹏选择了闭嘴。楚大宝更是后退了几步来强调自己被枪吓到了,实则是远离是非之地。
“去我家了?在那里喊着要杀我了?”离开不是迫不得已,但总觉得有些郁闷,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也需要给春城的老百姓留下点什么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程孝宇不是捡软的捏,而是这三人当中龙鹏有些格局会做利益至上的选择轻易不会招惹人,楚大宝更是万事不出头,唯有知晓你势力不如他之后方显狰狞本色,典型的欺软怕硬不足为惧,唯独这宋军,姓格冲动脾气暴躁,容易被煽风点火,做事不计后果不考虑成败得失,敢派人到兴隆村去挟持自己的家人,他要没疯就是有人架着他逼着他做疯癫之事。
宋军想要表现出大无畏的状态,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面对着一个敢于在绝地中依旧选择男人气魄的程孝宇,他不敢跟对方玩狠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觉得自己有没有勇气跟他拼命呢?答案很明显,宋军从小娇生惯养活在蜜罐中,干点龌龊之事还都是拜冲动面子所致,整个人与没有出过象牙塔的相差无几,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强大当中。
程孝宇将沙漠之鹰塞到了宋军的手里,举着他的手臂让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说道:“别说我欺负你不给你机会,你现在扣动扳机,接下来就不需要面对不敢承受代价的后果,来吧,轻轻扣动扳机……”
宋军哪里敢,猛的甩开手,瞪着程孝宇说道:“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别当我跟你一样,你来开枪打死我,你来啊,你敢吗?”
位置调转,将枪夺了过来,高举顶在宋军的眉心,程孝宇声音中带着冷森森的寒意:“那我开枪杀了你,去我家乡队伍我家人,你死有余辜。”
宋军不相信他敢开枪,可当程孝宇眼中那完全不顾一切的光芒闪耀起,并近在咫尺的手指开始用力后,宋军不敢赌,身子一侧就想逃开,程孝宇用右手拿枪当然是在吓唬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禁吓,左手抓住他的脖领子,上移,扣在他的后脑勺,用力向着汽车机器盖子砸去,就听得嘭的一声,鲜血四溅,痛苦的哀嚎声夹杂着唾液、鼻涕、眼泪、牙齿流淌而出。
只一下,宋军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着,车盖上留下了凹陷的痕迹和鲜血迸溅的痕迹,地面上有粘液般的血迹以及碎裂的牙齿。
鼻孔窜血,狰狞的面容下是一双恶毒的眼睛,冲动姓格的男人,往往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杀戮,这类人会在面子里子或是特定环境下无法忍受强势压力,精神爆发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啊!!!!!”宋军撑起身子冲着程孝宇扑了过来,一脚,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怎么说也接受过侦察兵的训练,又接受过黒木在搏击方面的指导,对付一个宋军,程孝宇根本不需使出全力。
“怎么,不服吗?打的就是你,要走了,总要让一些人记住我,大家都是健忘的,你说是不是?”抓着宋军的头发,继续往机器盖子上砸,一次两次三次,很快宋军就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当场,程孝宇拍拍手,在龙鹏和楚大宝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视线投向了他们。
“程孝宇,你疯了吧。”龙鹏强自忍住没有倒退脚步,却已经在四处瞄着,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附近,肯定停着警车,不管是什么警,人民群众生命受到胁迫,怎么还不出现?第一次他觉得人民公仆强大的存在意义。
楚大宝则干脆就是躲了,身子连续后退了几步,能够不跑已经是他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义气。
点了一支烟,程孝宇走回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叼着烟望着这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龙鹏明白了,这是要立威了,都听说程孝宇要去奉天了,可他还有一些朋友和一些产业在春城,自己也动过等他走了再算账的念头,看来这是要给春城人民留下个深刻的印象,我即使走了也不要以为我弄不了你们,阴柔的不玩了那就玩阳刚的。选择宋军,为最佳,麻烦不会太大,却又有着足够的震慑力,毕竟曾经也是j省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衙内,今曰虽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威名犹存。
真疯了吗?黒木的一句话给程孝宇解释行为:“他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必须做的理由,巧遇,更容易下决心。”
龙鹏发现自己有些佩服这个算不得草根的凤凰男,能够走到今曰,别人都在原地踏步或是后退,他却在各个事件中充当着重要角色后,依旧可以平步青云,单是这份能力和底蕴,当初成为他的对立面,显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