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忙里偷香
本来没打算逗留多少时间,来新的目的主要是跟罗辉耀先生进行一些交流,谁知道等我离开的时候,十几天已经过去了。
罗先生和夫人不知道又飞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机会跟他们当面告别。
但毕竟对合作已经做好了实质姓安排,也算不得什么遗憾了。
父母离开,罗颂的饮食起居就完全由保姆来照管。难怪她会这么自立,父母又对她这么放心。
对这家人来说,一切都已习惯了。
到机场为我送行的是颂儿和谭薇两人。
不管我如何反对,颂儿还要请了半天假,说如果不送送显得她不够意思。
谭勇刚刚做完手术,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尽管我再三推辞,谭薇还是要替哥哥来送我。
“小薇,回去好好照顾哥哥。等他好了,要是不愿意在这儿待了,就回国吧。”
几天的相处,她虽然跟我年龄差不多,但我已经习惯了象谭勇一样称呼她。
知道自己又能留住生命的希望,谭勇跟我也渐渐成了好朋友。
“嗯。”谭薇紧咬下唇,小声地回答,眼中又似乎有泪要出来。
她真是爱哭。
“好了啦,谭薇,不要这样子嘛,又不是生离死别。真要舍不得,等谭大哥好了,我带你回去看哥哥好了。”等大家熟悉了,虽然谭薇比她要大好几岁,可罗颂偏偏就不叫姐姐。
如果不是谭薇坚决不允,怕就要跟着我们叫小薇。
谭勇眼看好起来,大家的心情都好多了。
做的这件好事虽说是无意中,但我和罗颂都得到极大的满足,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句话告诉我:帮人就是帮自己,给人快乐自己也会快乐。
在医院里,替谭勇预付了五十万的费用,临走之前,我又悄悄把一张五十万的卡交给谭薇,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会有很多。
谭薇含着泪收下,并没有推辞。
对于这次付出,我没指望怎样。
以前总觉得自己花钱挺小气,给人买个东西还要再三算计,这次大方地连自己都吃惊,一百多万花出去,没有感到一点心疼。
有公益心的富翁每年都要捐一部分款项出去,用于各种慈善事业,原来真的能带来一种愉悦感。
我跟那些有钱人当然相距甚远,为了获得更大的愉悦,还需要进一步努力啊。
这次这样慷慨,更多的感动于谭勇、谭薇的兄妹情深。人世间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用尽一切去挽留。
不小心花了这么多,就在于错误地跟罗颂去逛夜市,又错误地被谭薇看中了。
错,对谭薇来说也许应该算是一种幸运吧。
*************************在这儿度过的十几天里,云希和晓雯几乎每天都人发消息给我,讲述那边的情况。
晓雯发动的舆论攻势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国内已经开始全方位地批露[蔚然]的问题,可是说曰子已经非常难过,这就是轻视一个伟大民族的严重后果。
股市持续越走低,母公司的财务危机进一步加剧,再坚持下去只怕会带来更大的冲突。
其他分厂生产的药品也受到了很大冲击,大部分的药店都选择了把[蔚然]的产品下架。
由于民族情绪严重,各种危机公关活动毫无收获。
在这种局面下,壮士断腕似乎成了不二的选择,虽然万分舍不得,[蔚然]早萌退意,有了把分公司售出去的计划。
早点挽救颓势,回去进行重组,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就怕要客死他乡了。
离开的曰子,云希和吴叔叔按事先想好的方案,持续跟[蔚然]进行了一些较浅层面的接触。
[蔚然]开出的价格在八千万,虽然相比其资产,这算不上狮子大开口,但已经足以让人咋舌。
虽然[蔚然]的资产总额超过一个亿,但接手之后,许多东西都要重新改造过,有用的东西肯定没有那么多。
相对这个价格,这不是一笔好买卖。
[蔚然]新设一个改组部,专门接洽前来“参观”的客户,用意很明显,就是要从中找到合适的买家。
据常大哥收集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情报,还没有一家外资企业正式跟他们接触过。
这可想而知,目前情况下,没哪个外来的和尚敢念经,有胆量接管这个烂摊子。
国内倒是有几家制药公司来看过,但都被八千万的现金天价吓退了。
通常的资本收购多以股本置换为主,而且有一定的时限,并不需要一下拿出很多现金。
云希和吴叔叔去主要为探探口风,也没显得有特别的兴趣,只是随便看一下的样子。
吴叔叔手里的名片——[逸消药业],也没谁相信这样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会有能力吃掉[蔚然]这个庞然大物,人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有些时候,让人轻视并不一定是坏事。
我们无需太积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买主,屁股着火的[蔚然]比谁都着急。
在电话里,我跟罗辉耀先生联系,给他谈了这边的情况。
他当即表示,八千万是没有问题的。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我心里更加有底。
**************************回到南辰没有多久,罗先生就如约派了一个谈判代表小组过来,这批人对亚洲的市场非常熟悉,对顺利拿下[蔚然]能提供很大的帮助。
怪不得云希整天抱怨,在这个关头,我似乎又成无事人。
嘿嘿,做惯了“甩手掌柜”嘛,一下子做这样的事也弄不来。
谈判小组来了之后,云希和吴叔叔开始陪着他们与[蔚然]进行深层次的接触。有了这几个熟悉行业的人进来,情形又自不同了。
她没有办法,整天忙得没一点时间,与[瑞辉]的人回到酒店还得继续讨论。
小雯做下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如果不说出去,没有谁想到搅乱了一池春水的“晓文”,会是这要一个学生妹。
很快,[蔚然]的情报机构就得知与他们接触的人中有[瑞辉制药]的参与,对[逸消药业]也有些放心。
凭着想象,一定会以为是[瑞辉]想要他们那家公司,而眼前这个小公司不过是打着幌子,避人耳目而已。
他们不可能想到,合作的背后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惊人内幕。
因为意识到了[瑞辉]的介入,所以[蔚然]在价格上也咬得很紧,不肯轻易吐口,谈判处于了胶着状态。
有了他的人在这里,跟罗先生的联系也着在谈判小组头目的身上,我能做的就更少了。
似乎就只有等待,等待谈判结果出来。考虑到两家共同的利益,不管怎样,罗先生都承诺要把这块骨头啃下来。
我似乎——就只有安静地等着他们做好这一切,然后安排[痕消]的生产了。
曹宇来了电话,说这几天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问我还回不回去参加。
想想自己这个“老板”有点象个多余的人,我决定还是回水木参加考试,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好学生嘛。
**********“什么,你要回去考试?”云希听到我的告辞演说,简直目眦俱裂。
“对呀,我看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你也忙了不多久的,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就可以继续[希诚餐饮]的工作了。”我知道她心中的抗议,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要气死我了。难道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注定要被你欺负,还没有一点报酬吗?”云希对我是最纵容的一个人,嘴里却从来不这样。
“你的报酬当然有了。”我笑嘻嘻地搂她在怀里。
“去。”云希一把把我推开,“少来这套,就会骗着我为人卖命。”
“好云希,不要这样嘛,咱们谁跟谁呀。”
云希倒开了苦水:“哎,亏我开始把你当做好人,那时我没工作,是你丢给了我一家破咖啡馆。我就辛辛苦苦地工作吧,好歹有了些起色。现在又扔了这样的麻烦给我,我是不是欠你了你的?”
“云希当然不欠我的,地球人都知道是我欠你嘛。”开着玩笑,也被她的话带到了当初的创业时光。
搞成一家连锁咖啡馆,然后在学生中赚点小钱,是我那时追求的目标。为了获得授权,跑到[莱雪]与那边的总代谈判。
那时也挺有趣的,什么事都亲自出马,针锋相对的与人较量,过得好充实。
不过那时还能猜度人的内心思维,做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
后来[希诚餐饮]在云希的努力下越办越红火,甚至在全国各地有了自己的代理,这是何等大的分别。
但从那之后没多久,我失去了部分异能,也很少自己出面做什么事情,中规中矩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好象离了这些得力干将,我自己什么具体事情都做不了一样嘛,那还不是等同于“废人”。
“小诚子,我是上了你的贼船啦。那时你什么都显得激情无比,好象没什么是做不了的。现在倒好,这些事全让我们干了,你整天陪着小姑娘玩儿。受不了了,我要下船。”
她指的是我现在整天和小雯进行“社会调查”。不过想来也有些道理,总是她在干活,而我却“花天酒地”。
“云希,别这样嘛,送佛送到西,还没到岸,别急着下去嘛。再说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心愿你还没能帮我达成呢。”
“才不管,你心愿多着呢。总是帮你干这干那,怕是一辈子都达不成吧。”倾诉了半天之后,她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
云希安静下来,难得偷闲跟我聊聊天,又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哪能总这么打打杀杀的扫兴。
“云希,好久没一起喝咖啡了,要不煮一壶来咱好好尝尝。我想你这儿肯定藏着上好的咖啡豆吧。”陷在温柔的人们也应该多多交流,有助于加深感情。
“你这一说还真想起来了,好久没坐下来静静地喝咖啡了。哎呀,我仅有的这点爱好都被你剥削地快没了。”
云希找来了专用的碳炉,拿到客厅煮起来,她现在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
人在紧张的忙碌之余,就应该学会放松自己,我很赞同她的这些做法,当然拿虐待我来放松除外。
一会儿,香香的咖啡味冒了出来,丝丝热气,把整个客厅都弄得香韵缭绕。
红红地碳火,映着云希娇媚的脸儿,专注的神情让人感动。
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这样为我煮咖啡。在大雨的夜里,拥炉陪伴佳人,过去了那么久,却又似乎还在眼前。
到了如今,这仿佛成了一种奢侈。
哎,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呢?追求的太多,反倒失去了许多应有的乐趣。
生活,真是一个矛盾体啊。
“看着我干什么?”云希意识到了我的注视,回头轻声问道。
这一刻的她,温柔无比,再也没有兴师问罪般的河东狮吼。
一条腿半跪在软垫上的云希,落入我眼中的是一个身体的侧影。
时近傍晚,屋子里光线不甚明亮,佳人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上去不那么真实。
我们都没有想到开灯,因为红红的碳火,给人更温馨的感觉。
云希穿着牛仔裙的臀部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轻地压在没穿袜子的腿后跟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隐有些嫉妒那雪白的脚丫。
玲珑有致的腰背曲线呈现在面前,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美。
听到她问话,我没有回答,只是温温的笑了两声,更加深情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云希也没有追问,煮好的咖啡倒在了杯子里:“你还是不加糖吗?”
静静地在对面坐下,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云希突然“扑哧”一笑:“这么认真干什么?让人家好不习惯。”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仍然没有说话。
“越说越来劲了,怎么不喝。”云希想起了好笑的事儿一般,“对了,我忘了你这人只爱喝茶了。”
我被她逗乐了,是啊,那些曰子天天泡茶馆,就是为了等常式余上钩,可最后也没起到作用,发挥效果的不是茶,而是民族尊严。
开玩笑地说道:“以后不喝茶了,改喝咖啡。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喝了我家云希的咖啡,一定会乖乖地听话。”
云希低头一笑:“小诚子乖吗,我怎么一点不觉得。”
她说这话的语气妩媚无比,引得我心里一阵荡漾:“云希,到我身边来坐吧。”
“不。”她拼命地摇头,眼中露出的是那种小白羊才有人可怜表情。
只好亲自过去,把她拉了过来:“不听话地立即拉出去斩首,决不容情。”
“斩了才好呢,省得整天累死累活没好报。”云希嘴里说得凶,却把嘴凑上来,乖乖地任我吻着。
“怎么没见雯雯这死丫头,又跑哪去了?”从我身上离开,她似乎有些不放心。
“还能去哪儿,又被云若姐骗去帮她看孩子了。”
“嘻嘻,这丫头倒真能耐得住姓子,看小孩是不错,以后谁有孩子,都让她来看好啦。”云希笑起来,马上又意识到话里有些毛病,不由低下头去。
难得的娇态更引得我心痒难熬,再次把她拉进怀里:“不管这么多了,我们继续吧。”
“去你的吧。”云希用手推我,只是力量小到难以完成任务,“吃吃”笑着被搂住了。
两人正吻得昏天昏地,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好啊,你们偷喝咖啡也不叫上人家。”
紧要关头,小雯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