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软禁的日子(上)
吴明的肠胃比较敏感,有的东西别人吃了沒事,他吃了就有事,别人吃了有事的,他吃了反而沒事,软禁,软禁,一连五天,吴明禁不住拉得腿都软了,不过,他终于找到了导致他腹泻的罪魁祸首,就是早上喝的鱼汤,
香飘飘鱼汤,一年喝上三百六十五杯,大便连起來可以绕地球一周,
占地近百亩的庄园有很多间浴室,可是只有一间真正的厕所,这里以前是神社,虽然经过了改造扩建,但依然有供奉神明的神殿,神殿周围是不容许有污浊之物的,厕所只能孤零零的建在偏僻的角落里,谁的腿脚要是不利索,一天换几条裤子很正常,
谁要敢拉在野外,抓到就大卸八块,这是樱木夏原定的规矩,
厕所男女两边各有两个蹲位,但已经绰绰有余,整个山庄平时就住了十三个人,现在多了两个,男厕的冲水设备坏了,对于嗅觉异常灵敏吴明而言,简直就是灾难,他这两天大便上的都是女厕所,
白云悠悠,烈日当头,远离喧嚣的山区静得跟闹鬼一样,耳畔听到的声音只有鸟语虫鸣,吴明捂着肚子鬼鬼祟祟的从女厕溜出來,有点害怕被人看到,同时心中又有些患得患失,怎么沒撞上樱木夏原上厕所呢,
整个山庄就三个女人,而且都是已婚妇女,吴明开口要了十个八个美女,奈何人家不肯给,他现在每天的乐趣就是找机会调戏樱木夏原,目的是勾引她通奸,谋杀亲夫,当然,至今尚未成功,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能修成奸夫吟妇,通往美好奸情的路从來都不是康庄大道,
山庄里的厨师是一个法国人,吴明会说流利的法语,沒几天就跟人家混熟了,套出很多小道消息,据说樱木夏原新婚第二天就住进了这里,而且一住就是八年,她跟樱木长寿的婚姻似乎已经名存实亡,
心里想着樱木夏原,吴明刚走到一处林荫拐角,迎面就撞上了樱木夏原,两人全都楞了一下,脸上立即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面露欢喜,一个面寒如冰,
“樱木夫人,真巧,你也要去大便吗。”
“…………”
真恨自己懂华语,樱木夏原眼中出现一抹羞愤,抿着嘴不哼声,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放肆了,一有机会就羞辱自己,完全不知道尊重女人,而且总是找机会接近自己,现在就连庄园里养的狗都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不怀好意,
樱木夏原沒有搭理吴明,压着怒火快步离开,吴明嘴角微微一勾,背负双手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樱木夏原紧身西装裤包裹的丰硕臀部,
走了一小段路,樱木夏原忍不住回达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吴明,冷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在散步。”
走到厕所附近,樱木夏原再次回头,一脸愤慨地咆哮道:“你想跟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进厕所。”
吴明一脸腼腆的小声道:“可以吗。”
樱木夏原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咳咳……我华夏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吴明面色一整,神情肃穆的说道:“你们有独特的剑道,花道,茶道,我想应该有厕道吧,樱木夫人可以让我观摩学习一下你们东洋如厕的礼仪吗。”
“八嘎,我们沒有什么厕道。”樱木夏原白皙的脸上浮上红晕,娇斥道:“你要敢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既然您不愿意就算了……”吴明露出一脸惋惜之色,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接道:“对了,不要进第二间,里面的手纸沒有了。”
樱木夏原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厕所,想想不对,又转过头,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女厕的手纸沒有了。”
“呃……”吴明的汗立刻下來了,牵强的说道:“听说,只是听说而以。”
只要接近厕所,人们总会下意识松口气,憋住的那口气消失后,人们的急切感就会增强,樱木夏原脸色微微一红,沒有继续追问,急匆匆走进了厕所,
“祝您如厕愉快,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听到外面吴明传來的声音,厕所里的樱木夏原打了一个激灵,摸向裤腰的手收了回去,华夏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男人太不可靠了,她竖起了耳朵,一脸谨慎的看着四周,
良久沒有动静,樱木夏原小心翼翼的把手摸向腰带,这个男人应该沒有这么低级吧,应该走了吧,
“大妹子辣,大妹子辣,大妹子从小屁股大……”
该死,樱木夏原捂着肚子,气急败坏的冲出了厕所,可是并沒有看到吴明的人,她不放心的巡视一圈后,才重新回到厕所,谁知道梦魇一般的声音又响了起來,
“夜半三更哟……盼偷情……”
混蛋,气得浑身发抖的樱木夏原再次冲出了厕所,依然沒有看到吴明的人,她叫骂一通后愤愤的回到厕所,然后神经兮兮的贴在厕所门口,就像一只准备扑出去咬老鼠的猫,
等了足有十分钟,蓄势待发的樱木夏原沒有再听到吴明的动静,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厕所,急不可待的样子就像饿狗见到了肉包子,
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生理需要以后,樱木夏原怒气冲天的走出厕所,进行了一个小范围的地毯式搜索,沒有找到吴明,转念一想可能是被耍了,
满腔的怒火沒地发,她一记鞭腿扫断了路边一棵小树苗,愤愤的跺了跺脚,眼中迸出了杀意,吴明,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
…………
回到小院,沒有见到诸葛大昌,人不知道去哪了,吴明百无聊赖的兜了一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
交通靠走,通信靠吼,只有电视,沒有电脑,这里可供娱乐的节目太少了,软禁的日子真是难熬,想走倒是随时都可以走,只是付出的代价有点高昂,得罪一个拥有十万人的黑道组织,以后晚上还怎么睡安稳觉,
“山中无岁月,一梦已千年……”
吴明有感而发的声音刚刚落下,诸葛大昌就从外面走了进來,带着一丝调侃之色,道:“是不是憋出病了,你小子居然还有兴致吟诗。”
吴明眨眨眼,嘻笑道:“淫……师,太大逆不道了吧。”
“你说什么。”
“沒什么,你去哪了。”
“你看。”诸葛大昌手中拿着两把小巧的机弩,他将一把递给吴明,兴奋的道:“这里应该有很多野味,俺跟那个法国佬借了两把弩,我们去打猎怎么样。”
吴明接过了机弩,沒好气的道:“我们要是出了这个庄园,人家就要把我们当成敌人了。”
“那就不出去,反正这个园子挺大的,应该有不少鸟……”诸葛大昌兴奋不减,“走吧,走吧,这几天全都呆在屋里,快憋死了。”
庄园里林子一片接一片,飞鸟确实很多,两个男人都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可机弩毕竟不是枪,而且飞进庄园的鸟都比较小,将一筒钢针射光后,他们仍然一无所获,
午后的蝉鸣特别的响,仿佛在嘲笑他们一样,吴明跟诸葛大昌脸色都有点难看,两手空空的回去实在是丢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庄园里放养的鸡……
庄园的厨房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院子里堆放着柴薪煤堆,一进院子,诸葛大昌用华语夹着蹩脚的英语嚷嚷起來:“老屁股,快來看看我们打到了什么。”
屋里走出一个身穿笔挺厨师服的胖老头,嘴上留着一缕八字胡,他是來自法国的厨师,名字叫毕古,他瞟了一眼诸葛大昌手中面目全非的猎物,然后用英语叹道:“这好像是小林在庄园里养的鸡。”
诸葛大昌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这是我们在林子里树上打到的山鸡。”
毕古耸了耸肩,道:“诸,你觉得我会分辨不出飞禽跟家禽吗。”
吴明拍了拍诸葛大昌的肩头,笑道:“我说了瞒不过他吧,法国厨师的名气可不是吹出來的。”
随后,吴明跟诸葛大昌在院子里升起了一堆火,他们打算亲自动手烤鸡,可是大热的天,他们刚升完火就已经热得内裤都湿了,把鸡架到火堆上,他们就进屋吹空调去了,
他们刚进门沒多久,火堆旁边一个装油的瓦罐突然裂开了,油慢慢流向一旁的柴堆……
等到吴明等人发现失火的时候,火已经大到无法扑灭,不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水火无情人有情,在大家通力合作之下,大火得到了控制,沒有酿成太大的灾害,
过火面积不大,只是烧光了整整两吨用于供暧的干柴,因为亲自参与救火,此时的樱木夏原灰头土脸,外面的火灭了,可是她心里的火正旺,
两个混蛋,眼看火沒法救了,他们居然还有心说风凉话,说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一个好兆头,预示着红红火火……
如果沒人扑灭樱木夏原心中的火,那地球人就很难阻止她心里杀人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