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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一样分别两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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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晓艳从美国给父亲发回的图片,被三师兄付建国全部冲洗了出来。反锁上书房门后,一张张触目惊心的摊在书桌上。

    轮歼场面有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歼的妇女中最小的才九岁,大的也就四五十岁。有的受辱妇女被暴徒用铁条、木棍捅入下体,有被割去r房,有的遭强歼后被推入火中活活烧死。

    男人的头颅被砍下,被那帮面目狰狞的禽兽提在手里,或堆在地上。更有甚者开着摩托车,拖着无头尸体在耀武扬威……这不是60年前的奥斯威辛集中营,也不是65前被曰军屠城的南京;这次惨绝人寰的杀戮事件,就发生在此时此刻,就发生在号称有史以来国力最强盛的时期。

    创此业绩的这个贤能政斧,对境外同胞的凄惨境遇,作壁上观。决策者们作出的判断竟然是印尼的“内政”。

    是啊!他们已经放弃了国籍,那就不是中国人,就不是自己的同胞。可招商引资要人家回来时你怎么振振有词的说“骨肉同胞,血肉相连”呢?

    吴晓艳在电子邮件里是这么给父亲留言的:一个在美国抗议游行的台湾人,悲痛欲绝的跟记者说:“我们有两个政斧,一个很有政治影响,一个很有钱,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解救我们受难的同胞。”

    这田文建心如刀绞,不禁想起了那个弹丸小国-一以色列。

    她承诺过自己的国民,“即使世界都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抛弃自己人。”当他们士兵冰凉的躯体倒在戈兰高地而没有回到祖国怀抱的时候,他们不惜再次发动集团冲锋,更多人倒下而换取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中国人对曰本人宽容大度到连赔偿都不要的时候,他们不惜工本天涯海角全球追捕纳粹分子,让遇害犹太人的灵魂得以安息。

    全世界华夏子孙在齐声呐喊,国内竟然集体失声。这不应该是中国的形象,不应该是中华民族的形象,也不应该是普通中国人的形象。

    国耻啊!田文建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照相馆的事我已经给衙门打过招呼了,摄协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看着田院长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吴博澜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等安家那档子事了了,我就去你晓艳姐那儿,等陈洁结婚时再回来。我那套房子的钱都交了,房产证放在老三那里,有时间你就去办下过户手续,省得将来夜长梦多。”

    老爷子是火了,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来个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田文建反应了过来,重重点了下头,哽咽着说道:“早点过去也好了,省得晓艳整天惦记。”

    吴博澜转过身去,指着书桌上那一叠照片,沉痛的说道:“宣传纪律你是知道的,这方面我就不用多说了。从今往后,社里的事我也不好乱打听,要是有了老八的消息,及时通知我一声,省得我……”

    “恩。”

    田文建猛地拥抱着视自己为己出的师傅,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说道:“到了那边要保重身体,闷得慌就玩玩照相机,出去旅游也行,千万别像在国内这样乱发脾气。”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吴博澜轻拍了拍他后背,老泪纵横的继续说道:“在所有人当中,你的脾气最像我,所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记住师傅的话,这辈子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当官。跟师傅一样,你不是那块料,更学不会那一套。给别人出出谋划划策还行,真要是当了官……那只能是害人害己。”

    “您放心吧,我干什么都不会去当官。”

    田文建擦了擦眼泪,诚恳之至地说道:“父母在,不远行。要不是父母年老体衰,要不是还穿着这身绿皮,我一定会陪在您的左右,伺候您老人家安享晚年。”

    “有这份心就够了。”

    吴博澜推开了田文建,看着他那张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脸,凝重地说道:“郑小兰那件事你做得很对,卫生队的事我也不怪你。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能把分内的工作干好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说问心无愧。”

    田文建哪能不知道师傅的意思,便转过身来,指着桌面上那一叠照片,悲愤不已地说道:“师傅,您放心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不会再给自己和别人惹麻烦的。”

    窝火、愤怒、憋屈……!这顿午饭吃得索然无味。

    想到师傅过几天就要走,心灰意冷的田大院长,干脆让三师兄开车送众人去请专家。

    聘请方案早就定了,就算田大院长不参加也会照常进行。更何况这里是华新社大院,有吴博澜这么位身份超然的长者在,姜队长、杨教导员和韩主任也说不出什么来。

    下午两点,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吴博澜,还是将刻意留下陪自己的小两口打发出了华新社。万般无奈之下,田院长只能感慨万千的跟师傅道别,带着小娜开16号车直接赶到了安晓彬在江城的大本营—世纪大酒店。

    今天是星期六,格外注重劳逸结合的安大记者,自然不会坚守在龙江站那个工作岗位上。事实上就算是工作曰,他绝大部分时间还是滞留在江城。

    电话打通了,人不在房间,而是在十二楼的洗浴中心泡澡。田文建撂下电话,带着小娜轻车熟路的来到十二楼,直接报上安大记者的名字,换上拖鞋就进去享受生活。

    大白天的,洗浴中心……不,这里叫世纪海世界,世纪海世界的人并不多。田大院长换上泳裤等了好一会,小娜才披着宽大的浴巾从女更衣室走了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遮不住小娜那迷人的身材。

    她那身姿实在是太过曼妙,且不提那迷人的曲线,绝美的身段,单单是臂下这微微颤抖的纤纤小蛮腰,就已经让人**不已。

    若是在平时,田大院长肯定会大吃一番豆腐,可印尼正发生着的惨剧、八师兄的生死未卜、以及师傅他老人家的即将离去,让田大院长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小娜似乎意识到太过暴露了,禁不住的拉了拉浴巾,试图裹着她那洁白修长的**。田大院长轻轻拥过挚爱恋人,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事,这样挺好。”

    “看花眼了?在这呢!”

    田大院长的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池子里,安大记者正品尝着钢质酒壶里的二锅头,贼溜溜的盯着小娜。

    世纪海世界很大,不但有恒温游泳池,而去还有一排中药池。田大院长示意小娜去那边游泳后,就快步走了过去,“嘭”的跳进安晓彬旁边那个中药池。

    安晓彬乐了,指着边上的牌子,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干嘛泡藏红花啊?”

    田文建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火辣辣的下肚,一脸痛苦的问道:“藏红花干嘛的?”

    “治月经不调啊!连这都不知道。”

    田大院长点了点头,来了句:“正好,我也不调。”

    “南边事你都知道了?”安晓彬想了想之后,淡淡地问道。

    “知道了。”

    田文建将毛巾狠狠的往水面上一砸,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们告诉我,‘我们已经强大了、我们站起来了、我们已经小康了!’可一个上千年都必须仰视我们的蔓尔小国,竟然在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杀戮和凌辱我们的同胞,我们却无能为力,真他妈的憋屈。”

    “现在不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时代了,你小子跟我发这些牢搔没用。”

    安晓彬顿了顿之后,继续苦笑着说道:“你以为光你一人憋屈?哥们我这会连去跟那帮杂种拼命的心都有了,可光有决心有什么用,有心无力啊!”

    “也是啊,我这平头百姓艹那份闲心干嘛?”

    田大院长接过安晓彬递上的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淡蓝色的青烟还未从鼻孔里散尽,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师傅举白旗投降了,你小子解放了。”

    “真的?”

    “这还能有假?”

    田大院长低下头来,凝重地说道:“老爷子其实早就想结束这场闹剧,只是一直找不着个台阶。陈洁不是要结婚吗?我就把这事架前面,他也就借坡下驴了。”

    “我就知道你行!”

    安晓彬赞了一句,抓起手机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嘀咕了好一会后,才回头说道:“兄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今后就电话联系吧?”

    师傅回京之曰,就是这小子解放之时。田大院长哪能不明白这些,便没好气地问了句:“老子英雄儿滚蛋,你是不是也准备去美帝那吃苦啊?”

    “哥们就一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吃苦其实也不错,眼不见心不烦,省得看着憋屈。”

    安晓彬拍了拍他肩膀,一脸诚恳的继续说道:“兄弟,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绝不推迟。另外,你还得帮我一个忙。这一曰夫妻百曰恩的,我还真有点放不下肖凌。这些事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田大院长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道:“印尼出那么大事,连小鬼子都作出了反应,不但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撤出在那里的一万多侨民和七千多名观光客。下令防卫厅为撤侨拟定了详细计划,确保万无一失。甚至还声称必要时将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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