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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贼喊捉贼 谁是谁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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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个骗局!?方卉婷一句还真把大家搞懵,不懵不行呀,这些天接触的嫌疑人涉嫌的是诈骗、举报人好像也是骗子。一个拍卖,好像也像个骗局,现在倒能接受拍卖以假充真、以次充好的事了,但要说在这层层骗局之后还是骗局,就让大家理解不了了。沈子昂发愣着,即便是以他刑侦思维锺炼的大脑,也转不回这个弯来,剩下的那几位早转晕了。

    “算了,我还别开口,免得惹大家笑话。”方卉婷转身要走,看到了大家眼中的那种不信任。

    沈子昂示意的续兵一眼,这位大个子立时起身拦着:“喂喂,小方,咱们可一个战壕里的,你学过心理学,来给我扫扫盲,李姐,关上门,咱们在座的可都是自家人……”

    客气地邀着,把方卉婷拦下了,李莉蓝关上门回过身来,这会倒不介意让不让领导难堪的事了,诧异地问着方卉婷:“咦?小方,你这小脑瓜是怎么长的?你说有问题,还真出了问题,你说外勤逮不着端木,还真漏网了……怎么到现在,除了拍卖会上的猫腻,还有问题?”

    “当然有。”

    方卉婷抱着那摞外围资料,一翻,往大家面前一放,解释着:“我看了下今天汇总上来的报案资料的询问笔录,十二起报案除了中山来的几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当地人……叫得最响的是汽贸老总华辰逸,据说他花124万买了个宋代孩儿瓷枕,经鉴定是膺品,其他的也都花了十几万、几十万不等……这里面除了中山这几位报案的,还有一个共同点大家发现了没有……”

    没看出来,续兵是个粗线条的,看沈子昂,沈子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李莉蓝催着方卉婷,倒来兴趣了。方卉婷一指数字:“在这儿,金额。”

    “金额?金额有问题吗?这些都成交记录。”李莉蓝诧异道。

    “是啊,怎么成交的这些假的都是小额,最多不过124万;还都是中州当地人,还恰好这些人都去拍卖行闹事了……那些数百万、上千万的买家那儿去了?”方卉婷问。

    “在外地呀,没赶过来吧,要不不好意思出面。”续兵道。

    “是啊,怎么是不骗外地人,还专骗中州本地人?说句不好听话,佳士得是不想在中州混了?”方卉婷问,声调很怪。

    “那要不他们大额成交的不是膺品?”李莉蓝置疑了句。

    “是啊,上千万几百万大额,怎么都卖给外地人了?”方卉婷又来一句,眼神促狭,声调更怪。

    一怪,味道出来了,沈子昂愣着眼,接近恍然大悟了,远远坐着那名小技侦喊了句:“合伙坑外地人?”

    续兵哧声笑了,一笑都笑了,合伙宰生这是各地的地方特色,中州尤以为盛。

    方卉婷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仅限于判断啊………俗话说人来疯人来疯,把人都整疯了,钱就好挣了,我假设这些人都是托,一哄而上抢购,把气氛衬托起来,忽悠得不明就理的人掏腰包,谁掏宰谁………为了把托当得更像一点,回头这些当托的也买了假货,再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要是真把拍卖行的轰走,那事可就永沉湖底了,外地买家回过神来,恐怕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了。”

    “呵呵……有道理,这办法好。坑得彻底。”续兵竖着大拇指夸了个。

    李莉蓝这位老大姐倒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有点不相信道着:“不至于吧?这不成贼喊捉贼了?”

    “对,就是贼喊捉贼。”方卉婷接着道:“不信你们从头再查查,闹得最凶的,应该是叫价叫得最凶,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记得这位华老总很清楚,浴女图叫价他起头最凶,不过上了一千万他就停了……还有个事你们肯定感兴趣,华总夫人就是咱们市风情大型画廊的经营者……前天的分析还有漏洞,看来买家还得分成两拔,一拔是真正的买家……另一拔,是托。”

    咦?更有意思了,几位诧异地的盯着方卉婷,那潜台词快说出来了,好像是留着沈子昂说的,沈子昂半晌才愕然问着:“你是说,有个幕后推手艹纵拍卖,一手买、一手卖。”

    “对,我们是棋子,拍卖行也是棋子、不明真相的买家受害、我们要抓的骗子也受害了。”方卉婷揭底了。

    恍然大悟间,从种种迹像已经觉得这次分析很可信了,沈子昂思忖了片刻置疑道:“还有个不合理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站出来呢,当然,吓跑拍卖行的是个理由……可要是藏着捂着,岂不是更好拖延更长时间?两相权衡,我好像觉得这是处败笔……对了,最新情况大家知道一下,持着英耀篇回来的几位律师是中山市法务律师事务所的人员,他们的委托人叫徐丽雅,在中山经营一家风险投资公司,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呢?从表像上看,端木很可能已经脱逃,回头再搅和一下……也许他也看出这个骗局来了,是不是想把咱们的视线引回到这个幕后推手上呢?”

    同样非常合理,隐隐地让人觉得警察已经成了这件江湖恩怨双方都利用的棋子,续兵拍着桌子骂了句什么,方卉婷却是摇摇头,奇怪地说了句:“我觉得这件事棋高一筹的好像不是端木界平,既然推手不遮不掩捅出来,那就应该有他捅出来比捂着好的理由………沈组长,我要求和续兵队长一起出外勤,请您批准。”

    “这个……女同志不方便吧,咱们的外勤都用的是刑警和特警挑出来的精英,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责任。”

    沈子昂立时回绝了,续兵倒觉得很有面子,不过也劝着方卉婷,毕竟外勤太过辛苦,不是一个女孩子受得了的,方卉婷却是不为所动,很暗示地说着:

    “沈组长,如果一无所获,这个责任也不小……再说有这么多外勤保护,会有什么意外……我觉得我们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为什么不换换思路呢,主动一点,比如可以查一查举报人,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比如可以查查拍卖委托方这条线,说不定这中间会有点什么和嫌疑人相关的事,其实这两伙骗子是同路,彼此非常了解,只要揪住其中一伙,说不定就能找到另一伙的踪迹;拍卖结束已经快四十八小时了,再没有端木的消息,是不是连这个专案组也快撤了?”

    几句都敲到了沈子昂的心坎上,很有说服力的话,沈子昂看看续兵,续兵点点头,跟着沈子昂也点着头:“好吧,死马当活马医,范主任一组查委托人资料,你和续队一组再查查这位田二虎,童政委带另一组机动,谁那儿有发现就支援谁………”

    说罢,有点无奈地起身,背后,方卉婷笑了。

    十分钟后,续兵一组队员里多了这么一位,刚出专案组,坐副驾上的方卉婷回头问着续兵道:“续队,能提个要求么?”

    “没问题……我现在归你指挥。”续兵开着玩笑。

    “那……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爸妈,好几天了,他们没准担心成什么样子呢?”方卉婷嗫嚅地提了个有点很不合时宜的要求。

    续兵一愣,有点想茬,还以为这姑娘请缨外勤是急于建功,没料到是想家,笑了笑,压着声音道:“出保密考虑这个要求不能同意……不过,车可以在你家门口检修二十分钟,你自由活动怎么样?”

    方卉婷笑了笑,重重点了点……………………………………………………………………………“帅朗,看看看个逑呀?酒都喝不痛快……”

    程拐抹了油嘴,叫着帅朗,俩人一个专心致志的啃着鸡爪,一个心不在焉啃着鸡腿。帅朗此时恐怕是心有所系,拿着份当天的报纸的翻来覆去地看着,报纸都早被搓得油污一片、酒水四溅,拿起来放下、放下再拿起来,n次以后,程拐看不过眼了。

    “一会儿开车呢,都喝多了谁开呀?别喝了……”帅朗道着,挟着一大块鸡块放到碗里,好像此时胃口刚开,大嚼着的功夫,程拐也不傻,一瞧这架势,小声问:“看出点什么来了?”

    “没看出什么来,资料太少,来的各方人也没看全。”帅朗胡乱应付了句。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像看出点什么来了?”程拐不相信了。

    “能有什么呀?还不合伙坑人的事,庄家找上几个托,合伙抬价,没抬起来就自己买回来,要抬起来就坑一把……现在我是有点弄不清是不是拍卖行也掺合进这事里了……要是拍卖行和庄家合伙坑买家,那这把就玩得漂亮了。”帅朗道。

    “不能吧?这套路怎么玩的,我怎么没看出来?”程拐一听,来劲了,拿着那份报纸,不过一份秋季拍卖出现大量膺品,买家联名上告佳士得拍卖行的新闻。想了想,没想通其中的关窍,又问上帅朗了,帅朗此时吃得满嘴流油,含混地说着:

    “敢拍敢卖都是人精,买的永远没有卖得精,这么多假货涌进来,拍卖行要一点都不知道,纯粹是胡扯,大部分时候拍卖行就知道也装傻………比如咱们俩,你是庄家,我是拍卖行的,咱们联手了,你给我使劲上假货,我也不吭声,咱俩骗几个算一个,然后坐地分赃,出了事涅,你这个庄家只要一溜,我拍卖行的无所谓呀,法律就规定我拍卖不保真,也就是说我卖假货也是合法滴,谁还不能把我怎么着……谁不服,谁去告,将来就即便依法一判,驳回上诉……”

    “对呀?这办法好啊。”程拐乐了,不过一想又有点怀疑:“不对呀?这怎么才过了两天就出事了。肯定麻烦不小。”

    “你懂个屁呀?这没准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找事,弄上一伙人装腔作势一告,法院一拖,还没准拖到什么时候涅,判的结果已明,搞得后来被骗的,告的心劲都没了,只能自认倒霉了……你想想,拍卖成交额多少?四个多亿,有三分之一假货就上亿,何况还不止,有那么多钱,还搞不定区法院?这是骗到最高的境界,合法的骗逑你,你还没治。”帅朗扔了鸡骨头,抹抹手,擦擦嘴,程拐听明白了,听得先是耸然动容、惊叹不已,相比之下,自己坑蒙拐骗这么多年,简直是小儿科了,不过惊后又喜,小声问着帅朗:“那……你手里那钱。”

    “嘿嘿……现在我估计应该没事,这里面唯一有事是幕后卖家,我是买家,现在在受害者行列,再不济也就是个托,谁还能把我怎么着……”帅朗笑着,回了句,愈发觉得口袋里厚实兼踏实了。

    灯红酒绿的街市、闹闹嚷嚷的店堂、热气腾腾的杯碟、斛筹交错的对饮,这俩歼人一会儿交头结耳、一会儿相视歼笑,端得是表情变化万千,直喝到酒意微醺,勾肩搭背出了饭店,摇摇晃晃驾着车,可不知又到什么地方寻欢作乐去了………………………………………………………………………你不得不承认世界就木有平等过,有的人纸醉金迷倚红偎翠,有人却是陋室窄床孑然一身;有的人无所事事却坐享其成,有的人辛辛苦苦却劳无所获;有的人胸无点墨位极权重,更有的人寒窗十年却一事无成,虽然这之中有个人生活态度和方式选择的问题,但更多的时候,生活给予个人的是别无选择。

    比如警察就是如此,方卉婷在家里只呆二十分钟,听到老妈一通埋怨,老爸稍给闺女说了一句话,也被训斥了一番,椅子没坐热就走,老俩口又不拌嘴了,相携着把闺女直送下楼来,直让方卉婷想起上大学时候爸妈一起送到学校,分别还掬了两眼泪,好像闺女不是上学而是去受罪了似的。

    其实也算受罪,不过方卉婷觉得不是自己,两辆suv里加上自己窝了九个人,一个外勤抓捕小组,这些一直藏在暗处的外勤恐怕比犯罪份子好不了多少,但凡有追捕任务,经常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她乘的这辆车上也就司机还清醒点,后续的续队长和两位外勤都是哈欠连天,不时地接收和回复了指挥部和其他组的步话联系,有点怜惜地问了句,后面那位不以为然的回答是:没事,习惯了。

    已经成习惯了,效率也不低,从家里出来兵分两路,一路去寇仲水产公司,那里是田二虎打工的地方;另一路去朱屯老城区住处,两厢距离不到六公里,在陇海路分开,到了朱屯续兵安排着一位外勤去打听情况,看看时间,差一刻九时,不多会那位外勤从黑暗的小巷子里窜出来,对着续兵耳语了几句,续兵回头有点懊丧地说着:“小方,不在,怎么办?”

    “什么个情况?”

    “朱屯巷十八号,房东说有两天没见回来了。”

    “搜搜他家……”

    方卉婷瞬间给了续兵一个惊讶的建议,看着续兵一怔,方卉婷笑着问:“怎么,续队长,您还介意这事?”

    “不是,要对嫌疑人无所谓……可这不是嫌疑人,是举报人,而且还是省厅保护的举报人,要不是案子悬起来了,恐怕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位举报人……这要是让专案组知道……”续兵后面的话没说,有点怕上头的意思,违规的事经常有,可不能实打实摆桌面,那就不像话了。

    “我敢打包票,这两个地方都是人去楼空……搜不搜倒也意义不大,只能证明一下判断了。”方卉婷不以为然道了句,正说着,步话里传来了另一队人的汇报,寇仲水产公司果真已经是关门大吉了,早关了有一周多了,留的联系电话都停机了,外勤被堵到门外了。

    这下子,续兵思忖了片刻,下车,对着步话悄声喊着:你们悄悄翻墙进去瞅瞅……谁也别惊动啊。安排完那边,又招手了两个外勤,做贼似的安排了几句,这两位摸着黑进了小巷子,方卉婷看得暗笑,这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像车在家门口检修一样,不违规的………等了有一会儿,步话传着声音,续兵敲敲车窗叫着方卉婷,俩人这才摸着黑进胡同里,边走续兵边说着:“好像你猜对了,好像是溜了……小方,我一直觉得你很特殊,怎么猜得这些?”

    “不管骗局怎么千变万化,结果总是千篇一律,钱到手、人就走。”方卉婷道。

    “可人走了,这儿能有什么结果?”续兵问。

    “我也不知道……可总觉得这事那儿我还没有想清楚,没有切入点的时候,只能从举报人和拍卖行这儿入手了。”方卉婷狐疑着,说不太清自己的感觉。

    进巷二十几米,门吱哑声开,房东已经被安置进去了,外勤领着俩人上了简陋的楼梯,是家民房的二层,九十年代的建筑已经老化了不少,木窗棂的漆已经掉了个差不多了,屋里的灯光亮着有点昏暗,进门时,那位屋里守着的外勤指指零乱已经没铺盖的木床,干干净净的地面和收拾利索的桌子,判断很直接:应该是走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续兵领着两名队员仔细搜索着,不过几乎没有什么费劲的,柜子里空空荡荡、床上扔了几张只是些废旧报纸和水产销售单,另一间却是和阳台连着,连吃饭的碗筷都一样不剩了,只余个灶冷的煤球炉,方卉婷没有动手,只是信步看着……看着墙,几个落灰的墙皮贴着旧报纸,床头的上方挂着一副旧照片,一男一女,十几年前的旧照片,似乎这张照片挂得突兀了点,被外勤前后仔细看过之后没发现什么,不过方卉婷在这儿驻足了,盯了半晌才问着续兵道:“续队,您见过田二虎么?”

    “没有……”

    “那这人是不是他?”

    “……应该是吧。”

    “这个女人呢?”

    “老婆?要不相好?谁知道呢?呵呵……”

    续兵凑上来,看了看,说了句玩笑,看方卉婷这么注目,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

    “续队,你要是在外面租个房子,房子挂着你和家人的照片……如果要走,你会把照片留下?”方卉婷问。

    “不会……肯定要带走。咦?对呀?要这么说,这是谁?”续兵仔仔细细地看着,一张老旧的照片,是在公园,此时才注意到,女的很漂亮,穿着连衣裙,男的却显得很普通,像个城里姑娘傍了个农村娃那样不怎么和谐,看着……看了半晌猛然间吓了一跳,指着照片回头惊讶万分地道着:“这…这…这是……”

    “端木界平,对不对?”方卉婷笑着道,贬着续兵道着:“你们光会抓人,不会认人啊,不过年轻了几岁你们就不认识了?”

    “哟哟哟……亏得撬门进来了,这可是个大收获……”续兵乐了,翻着pda上的通缉照片,根据娱乐大世界捕捉到的半个影像恢复的,能看出七八成相似来,联系田二虎和端木界平都属同门,几乎可以认定就是端木界平的真实照片了,一想到这儿,续兵眼神一愣,拿着照片小声问方卉婷:“这是……还是想借咱们的手除端木?”

    “对,是在给咱们提供线索……我想这个线索应该在这个女人身上,您没看这照片是合成的,把俩人影像合一块的……这是在提示咱们……”方卉婷小声道,续兵看了看,点点头,这个意外之喜让续兵来精神了,拔着电话汇报着,不久收队,照片直送技侦员手里重新分析恢复……十时,范爱国一队外勤从拍卖行刘义明家里出来,政策攻心了一个小时,总算让这位刘总经理不大情愿地合作了,提供了详细的拍卖委托资料,根据委托资料,确实有三家古玩经营商提供给了拍卖行40余件古玩用于拍卖,成交额高达二点二四亿,聚艺阁、藏古轩、古风堂三家,范爱国带队循着地址一一查找,藏古轩和古风堂尚在,两家都是中州古玩一条街上的名店,见警察上门,赌咒发誓了一番根本不知晓膺品之事,都是生怕惹上麻烦,不过范爱国的目标明显不在此处,询问之下,两家居然对这个聚艺阁一无所知。

    再查,查到了工商注册,个体企业代码以及经营地址,待到了地方,却是和古玩街相隔四公里的写字楼租的两间高层办公室,和皮包公司一样,仅仅是挂了聚艺阁古玩经营公司的名字,意识的其中的问题,范爱国向组里申请搜查。

    此时,账户资金的追踪指向这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成交额高达一点六八亿,排查时账户资金已经清零,在拍卖结束后的两天内,账户资金被分割成小额,分别流向三省四市,不同的银行,还有一部分出了境外,经侦这个消息几乎是随着搜查令签发同时出来的,沈子昂紧张召开案情讨论会研究下一步行动时,另一个消息浮出水面,在这个人去楼空的皮包公司,发现了和田二虎家中同样的照片,照片还但像故意留下了,很突兀地钉在办公室的正墙上………此家公司的注册的经营者姓徐,名凤飞。

    很有意思的是,账户中有二百万资金流向中山的一家风投公司,公司的经营者也徐,不过名丽雅。

    到了午夜的时候,中山市的同行传来的详细资料,虽然名字不同,但照片吻合,通过技术手段能够确认徐丽雅和徐凤飞同属一个,但这一个人却有完全两个不同的身份,一个是土生土长的中州人氏,另一个却是归国华侨………于是这个人,成了找到端木的直接线索。

    案情在向戏剧化的方向发展,因为骗子扯出了一群骗子,因为骗局又扯了更多的骗局,纷乱而杂芜的线索,又将给专案组带来一个不眠之夜………………………………………………………………零点整,大富豪夜总会闪烁的霓虹灯下,两个勾肩搭背踉跄步伐的家伙出来了,服务生直把二位恭送出了门口,这俩看样是玩得痛快、喝得尽兴,你搂着我唱来生缘,我搂着你喊抱一抱,偶而哈哈笑着推搡着,直上了停在夜总会不远的马自达车里,车摇摇晃晃开上路,东扭西歪,开出了夜总会不太远,后面呜呜警车追上来了,副驾上的帅朗吓了一跳,回头看看,立马骂着程拐:“开慢点,开慢点……警车追上来了……不对,开快点、开快点……”

    “到底你妈慢还是快……我开得正好不慢不快,管警察吊事?”程拐骂着。

    “停车……前面豫ap532,停车……”后面的扩音喊着。警车随即超车,拦在前面,帅朗一看,着急地喊着:“快停,快停……撞你娘的了……”

    说着,可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晕乎了,程拐踩刹车倒踏到油门上了,呼一下子车头倒翘了下,那位下车交警吓得一个驴打滚闪过一边,马自达轰地直撞到了警车上,嘭……一声,停下了。

    哦哟……帅朗没系安全带,脑门直顶到前玻璃上来,亏是车速不快,不过也给撞了个七荤八素,含糊不清的骂着程拐,程拐摸摸皮粗肉厚只是有点疼的胸前愣神说着:“没…没事,没撞死……”

    咚咚咚……有人撞着车窗,程拐一看是警察,紧张兮兮开着车窗,陪着笑脸说着:“警察叔叔,我…我赔你车钱……”

    “不用赔。”那被惊出一身冷汗来的警察没料到俩喝成这样,虎了脸说了句,把测试仪往程拐面前一支:“张嘴……吹。”

    吹的结果是,先把喝得有点神志不清程拐给铐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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