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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一枕黄粱 半缕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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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情调是一门艺术,一门不拘于任何表现形式的艺术,比如一个眼神足以传递暧昧、一个动作足以勾起欲火、一句暗示足以知悉心意,或者一个吻,足以慰籍彼此的爱慕和相思。

    对,一个吻,一个足以让人意乱、足以让人情迷的吻。

    闭着眼睛的桑雅感觉到了帅朗稍显笨拙的手在拉着自己的裙带、在抚着自己的后背,粗糙、颤抖而笨拙的手,因为紧张而笨拙,因为紧张稍显得有点呼吸急促,下意识地默默迎合着他的动作,长臂轻舒,揽着他的脖子,用更温柔、更激烈的回吻在鼓励着他……帅朗同样感觉到了吻的情调和吻的奇妙,不像自己曾经促狭似的偷吻那一位女生、更不像曾经强迫式地吻那个不情愿的女人,像……像彼此心意相通一般,胶着的唇、缠绕着臂、探寻着的舌,哧滋轻响的声音,时而帅朗在探寻那条香舌、时而桑雅在回吻着,时而是帅朗在虎吻式的侵略,时而是桑雅湿吻式的回敬,似乎俩个人能知晓对方的心意一般地妙不可言。

    裙带,开了,薄裙无声无息的滑落在腰际,抚过的胸前其滑若玉、寸缕不存,吻,停下了……头碰着头,舒缓了一口气,睁开了眼,帅朗看到了玉挺着的酥胸,潮红的脸颊,耳听到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桑雅咚咚的心跳,相视,桑雅捧着帅朗的脸相视着,似乎在检视这个让自己有点意乱的男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究竟自己喜欢他哪里,此时的帅朗却是有点羞赧一般,抿着嘴笑着,带着几分偿愿的释然和得意。

    “告诉我……”桑雅捧着的手,修长的手指刮过帅朗的鼻梁轻声问着:“是不是……有这种坏心思好长时间了?”

    像调侃、像诱惑、像挑逗、更像等着帅朗花开堪折,帅朗点点头,默认了,附身来吻,不过却被桑雅小手挡住了。

    不是拒绝,而是通过拒绝勾起他更大的**一般,轻掩着帅朗的嘴,只余目光的相视,那双眼,浓情化不开的眼眸、充盈喜悦与促狭的眼眸,无论向那个方向都透着媚惑的眼眸,在帅朗的眼前摇曳着,长长的睫毛忽灵灵闪着,喁喁轻语着像情调还不够投怀送抱一般追问着:“告诉我……什么时候。”

    “嗯……当然是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帅朗说,实话。

    轻笑了笑,桑雅推开了帅朗,不过手还搭着他的肩头,缓缓地,优雅地,不像离开,而像有意地在秀自己的身姿一般,从坐着的地方站起身来,于是轻如薄纱的罩裙,以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从腰间轻柔滑落在脚下,被桑雅轻抬秀足,轻轻落过一边,落落大方玉立的美人,在灯光下如同用优美曲线勾勒出来的轮廓,用玉石材质雕成的塑像,修长的腿、挺着的胸、翘起的臀、圆润的肩、秀白的颈还有足以倾倒帅朗的笑厣,汇聚了美的元素又一次冲击到了帅朗的眼界之内,即便不是初见,也足以让帅朗再一次在这种美不胜收的剧烈冲击中不知所措,生怕破坏美感似的不敢稍动。

    浅笑中眉眼如丝,桑雅轻抬着步子,揽上了帅朗的头,像在催促一般耳语着:“既然想,那你还等什么?”

    等什么?我不等了……帅朗抱着渴望以久的爱慕,一下子抱离了原地,抱上了床,桑雅咯咯地笑着揽着帅朗,怕痒似地往帅朗的怀里钻,带着温度的被窝,洁白床单,把玉人枕住放平,帅朗附身看着玉体横陈的桑雅,在急切、紧张和猝来的幸福中反而手足无措,只是贪婪地,迫不及待的吮着椒乳、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地吮着,身下咯咯在笑的桑雅抚着帅朗的头,任凭馋相百出的帅朗在肆意咬着、吮着,直吮到颈项的部位,又回复了那个热烈、长久,和能勾起**的深吻。

    稍倾,被子动动,帅朗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扬手而落,小小的亵裤像摘落的花儿轻落在床边,粉红色的……又过了片刻,直起腰的帅朗动着,刚刚穿上的西裤,从被子一角蹬了出来……好像就在此刻,动作却停止了,迟疑了……帅朗双手支着,稍稍愣了愣,因为此时身下的桑雅正用手挡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像拒绝一般……不对,不是拒绝,帅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于这个根本就未料及的激情也根本毫无准备,从桑雅微微迟疑一下的眼神也看到了同样的毫无准备。

    准备什么?套呗!

    扑哧声俩人几乎同时而笑,桑雅抿着嘴轻笑着娇嗔地问着:“要生了小孩你娶不娶我?”

    “你肯嫁,我什么时候都肯娶。”帅朗乐滋滋地说着,没来由地喜欢这种不受外物侵扰的激情,那怕是歼情。

    桑雅似乎被这句话感动了一下下,似乎被击中了心里最脆弱和最渴望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和肤色化做一体,不再耽于这个小小的细节,舒臂揽着帅朗,于是小小阻隔消失了,于是心扉和整个身体,向帅朗……全部畅开了。

    于是帅朗不再犹豫,用最坚硬的激情,挺身而入……在一声带着欢愉的嘤咛和带着痛楚的呻吟中,感觉到了包裹着自己的那么火热,那么滑腻、那么舒适和惬意,虽然无数次憧憬过让人心醉神迷的姓爱,不过体验里无法名状的感觉让语言、让想像、让揣测都显得那么苍白。

    就像怀抱着温情如水、佳人如玉,怎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就像吻着的甜美、像耳鬓厮磨的不舍,怎一个爱字可以说清?就像此时,在喘息微微、香汗淋淋中的惬意;在眼神迷离、身体缠绕中的狂乱;那是一种激情迸发,更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溶。

    时间,像凝滞在这一刻,谁也知道开始,谁也不愿意结束,时而在帅朗的肆意驰骋中引得桑雅在尖叫;时而桑雅又像报复一样,倒骑在帅朗身上放纵;时而俩个人柔情绵绵在相拥中小憩;时而在深吻和爱抚中迷醉;时而桑雅在笑啐、在娇嗔、在抗拒来自对方的某个下流动作;时而帅朗又在俘获既抓且挠的桑雅,欢愉地尖叫之后,又开始着重拾回来的激情。

    世界,像凝固在这个空间,唯余你我,唯余春色无边…………………………………………………………………………………过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帅朗挤进卫生间要看美人新浴,边浴边毛手毛脚而被桑雅笑着啐着推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站在门外很不乐意地喊着没穿衣服,势必要死皮赖脸冲进去来个鸳鸯双浴,门一开,帅朗大喜要进去的时候,不料里面的桑雅咯咯笑着,扔出来一条浴巾,然后是桑雅促狭地脸现在门口,揶揄地问着帅朗:“你要还能硬起来,我就让你进来……”

    “都三连发了,再起来那不成牲口啦?”帅朗系着浴巾,难色显露,不敢接招了。

    “哈哈……你不是牲口,你是禽兽,哈哈……不许进来啊。”

    哈哈几声爽朗笑声一停,膨声门关上了,哗哗地水声流着,不多会系着浴巾出来了,正躺在床上小憩的帅朗一骨碌坐起来,眼睛溜圆看着,话说这异姓之间最新鲜和最刺激的姓爱体验当属首次了,对于从未料及俩人能真有这层关系的帅朗自然是一种看不足看不够的感觉。

    “看、看……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桑雅笑啐了口,推着帅朗去洗澡,乐滋滋地帅朗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

    草草洗就,擦着身子,捋着头发的帅朗出来时,窗户开着,屋子里ml和红花油的味道淡了点,桑雅正关着窗,开了空调,回头看帅朗时,咬着嘴唇,将笑未笑,有那么点羞意,是关系发展到终极阶段之后,似乎不知道该说句什么话的羞意。

    帅朗也没有说话,很夸张地瞪大眼,呶着嘴吸了口凉气,像见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一样……对,是桑雅的穿着,只套着罩裙堪堪掩住了腿部,裸肩和长腿白得诱人,或者穿什么并不重要,此情此景,穿什么都好像是情趣内衣,笑了笑,桑雅几分状似得意地抿着嘴,很得意,是那份悦己而容的得意。

    “想什么?”桑雅挽着头发,瞥了眼靠上床的帅朗。

    “什么也没想。”帅朗笑着道,还是在打量着桑雅,似乎要把桑雅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要隽在记忆中一般。

    “你刚才可是说要娶我的啊,你不会和女人上床时都这么说吧?”桑雅取笑道。

    “就和你说了……我没和其他女人上过床,真的。”帅朗笑着。

    “是吗?”桑雅咦了声,这货明显是说谎,不过这句谎言似乎让桑雅有所心喜似的,挽着头笑着坐到了床边,帅朗顺势搂着,半坐下的桑雅戏谑地一端帅朗的脸仔细打量打量,然后就着脸蛋使劲一拧啐道:“你个禽兽骗子……居然扮处男!?”

    帅朗呵呵笑而不答,温玉入怀,就势枕着桑雅的腿,貌似恋恋不舍地抬眼看了几眼,几眼之后手不老实地往罩裙里伸,捎带着嘴拱上来了,激情之后的余韵未尽也似地,不料桑雅可没有刚才那么温柔了,捉着帅朗的手,拧着耳朵推进一边,谑笑着训斥着:“我发现你有严重恋母情结,小时候奶水没吃够?就喜欢往女人怀里钻?”

    “没有恋母情结也喜欢钻呀?”帅朗小声道着,又腻歪上来了,顺着桑雅伸出来的手,两个人五指交叉,握住了,这回倒没有意料中的厮磨,再一次看到桑雅眉宇间闪过几丝复杂之后,帅朗轻声说着:“桑姐,非要走吗?”

    “你瞎猜……怎么,一晚上你就准备以身相许,白头到老……”桑雅笑着,讪然地牵着手,心里很诧异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来的微妙变化让帅朗察知了,笑了笑转着话题道着:“本来我想邀你入行,不过看样你并不大喜欢,我呢,又不想勉强你……所以呢,啧……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想转移话题,却无话可说了,讪然地握着手,目光在相接着有些许依恋、些许不舍,帅朗也半坐到了床头揽着,很爷们地说着:“别走了,我照顾你……不就什么梁根邦么?回去我给你把他搬倒,不就骗子么,揪着他小尾巴把他送进去就得了……对了,梁根邦知道你的真名实姓不知道。”

    “他不知道,只见过一次……”桑雅笑了笑随意说了句,很愕然地盯着帅朗突然问着:“要是警察追我呢?”

    “这……”帅朗脸上稍显难色了。桑雅笑了笑,抚过帅朗的脸,像安慰小弟弟一般轻声说着:“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知道什么叫贼船好上难下么?一上这条船,行内千丝万缕的联系,行外是一堆案底,除非有一天真正隐瞒不下去了,谁又能真正金盆洗手?”

    “这个我懂,可你骗不了一辈子呀?人总得有个归宿,我以前也不太懂这些,不过现在倒想着,还是有个家,有个挂念的地方好……”帅朗说着,拉着桑雅的手,看着桑雅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松动,伸着胳膊揽紧了点轻声说着:“姐,真的,我说真格的,别走了,我有路子给你换个身份,咱们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大不了我打工养活你,要不开个夫妻店……”

    “呵呵……咯咯……是不是呀?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小女生哄我高兴呀?连你这个行外人都听说过女魈,你觉得警察会放过我吗?”桑雅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帅朗听这话不同意了,解释着:“不是所有的犯罪都会得到惩罚,不过你一直延续下去,肯定有一天会栽到警察手里……犯罪学上都有过一个‘追诉期’的说法,有些中止后的犯罪和消失的嫌疑人在一定时间之后,渐渐就会在警察的视线中淡化,当然,除了命案……咱们不一定非要去骗呀,挣钱的路子多呢,或者就骗也不能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骗……”

    “哟,那你说怎么骗?”桑雅听得似乎兴趣来了,凑过来抛了媚眼,像在逗帅朗,置疑上自己的专业了。

    “世上没有完美,所以就没完美的骗局,也没有完美的法律,再完备的法律也要漏下不易被察觉的灰色地带,比如梁根邦用什么viop电话诈骗,不管他设计有多巧妙,但这一单骗一百多万,危害是显而易见的,警察对于这种恶劣侵财犯罪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深挖细查,直到水落石出……所以这条路是不归路。”帅朗道。

    “那要是你,你怎么骗?扮警察,骗小旅店的硬盘换钱,呵呵。”桑雅不太同意,挖苦了句。

    “唉,你别笑,这就是骗子的生存之道,你做得越小越隐密越无声无息,你就越安全,现在骗子多了,比如搞假证骗钱的、比如打电话什么中奖骗钱的、再比如想个什么招细水长流骗小钱过活的,这都是生存之道,对于这些人,比如就像我偶而摸几把的,警察都懒得管你,没人查咱……对吧?要不你就作到最大,没人敢查也成……”帅朗摆活着自己的理解,其实是混这几年的经验总结以及通过古老头所得到的感悟,其实要说骗,就古清治的手法都要比桑雅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看着桑雅似有所思,帅朗又提到先前的话题了,一拉手,很真诚地挽留着:“姐,真的,我是觉得你干得太危险,要不愿意留下来,得,带上我走,我给你当参谋,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你……真的?”桑雅被这句惊省了,支身一起直视着帅朗问。

    “嗯,真的,到你想收手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来。”帅朗咬咬牙,一句话把终身决定了,不时此时根本不觉得后悔,或者根本就觉得不会后悔。

    “呵呵……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没纠缠,你倒纠缠上我了……”桑雅突然间似乎有点不悦了,甩了帅朗的手,起身了,起身翻着带回来的塑料兜,像是渴了,抽出一瓶果汁来倒着,帅朗却是急于表白地说着:“我不是纠缠你,我是担心你……上次被俩警察提留进去,左问右问一直是关于你的事,我就有点心虚,两人脑袋总比一个管用,不是跟你吹啊,我从小专门研究过怎么骗人,不但研究骗人,而且对警察也非常了解,咱们在一起,我肯定能帮上你忙,要不咱们就想想其他辙,甭去骗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不相信呀?”

    “相信……那说好了,我带着你,你照顾我?”桑雅端着倒好的果汁,笑吟吟递给点头不已的帅朗一杯,浅浅的杯子,帅朗接到手里,桑雅也端着一杯,笑抿着,看着帅朗,举杯,俩个作势来了个碰杯动作,桑雅抿了口笑着道:“不过……要是你发现我连你也骗,你会不会生气?”

    “我生你什么气?”

    帅朗一饮而尽不以为然地说道。此时桑雅像万般依恋一般靠了上来,伸出手,万种风情汇聚在美目之中,脉脉地看着帅朗,顺手拿下来帅朗手里的杯子,附身轻轻地、温柔地吻上来了,帅朗笑着,在温柔的包围着有点幸福、有点温暖,有点恍惚地感觉,感觉到了湿湿的唇、感觉到了温软的怀,感觉到了……像回到儿时那个明媚的天气,像家一样温馨和幸福的氛围……而感觉之外的事实却是,在桑雅怀抱中的帅朗渐渐迷茫,慢慢地瘫软,等着一吻将尽桑雅轻轻地放开手,帅朗像失去知觉一般,软绵绵地躺到了枕上,睡着了。

    桑雅爱抚般地把睡着的帅朗扶正,轻柔地覆上被子,看着那张变得静谧、变得恬然的脸,附身轻轻地吻了吻,耳语了句什么,尔后枯坐着,发呆了良久,良久之后从容收拾着行装,把屋子收拾干净,把东西收拾整齐,拉着行李将走之时,又回头,很复杂很不舍地看了帅朗一眼,关上了灯,轻轻地掩上了门。走了……是坐着一辆等候已久的车走的,下楼上车,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幕中,凌晨的夜色里只剩下了酒店霓虹的颜色,注意到了桑雅几次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驾车的一位女人轻声问着:“姐,你见得是什么人?”

    “呵呵,一个真心喜欢我,想把我娶回家的傻瓜。”桑雅突然笑了,回味着帅朗那段表白,很傻很可爱的感觉。

    “用不用查查他的底,不会别有用心吧?”驾车人说道。

    “不用,我不想打扰他安静的生活……走吧,到临颖小站赶中途火车,时间快到了……大妹你也注意点,撮三出了事这次肯定善了不了,你这段时间也别回中州了,需要的话我会找你……”

    桑雅轻声安排着,驾车的那位应着,车渐渐地消失在城市的街头,消失在夜幕中…………………………………………………………………当帅朗从睡梦中糊里糊涂醒来的时候,只剩下了空荡的房间,拉开了窗帘却已过正午,猛拍着脑袋想清楚自己在哪里,想清楚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想清楚之后下意识地反应是冲出了房间,冲下了楼梯,冲到了门厅之外,依然是长曷市,依然是陌生的街市、陌生的行人,回头再看住过的酒店,这个“克莱雅”的名字记不太清,不过真真切切地记得和桑雅这一夜似乎刚刚结束,似乎刚刚离开、似乎……不管如何回忆,都想不起她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真的走了……在太阳底傻站了好久,失望地回返,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不过从没有意料到桑雅的走会让自己如此地怅然若失,回到了房间,帅朗开始发疯似地来回在不大的房间里翻找……找寻俩人曾经在这里的证明,有,枕畔留着一叠钱、一块表、抽屉里放着没有用完的红花油。没有见过的表,应该是桑雅给买的,又找了很久,终于在枕边找到了一缕长发,一丝挥之不去的馨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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