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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家有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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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烦恼皆因强出头,是非只为多开口’

    这次庄铁生被打,就是因为替父老乡亲出了次头。

    庄家村风景秀丽,离县城不过才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在柳河湾一带,还有‘刘母台’,据说是当年汉高祖刘邦母亲的洗衣之处,因此就被流风集团惦记上了,流风集团那位风流大少郭响,找了个开发两汉文化的由头,准备在庄家村一带建设影视城,打造‘中国的好莱坞’其实就是为了扩大流风集团的影响力,同时还要中饱私囊。

    这年头儿是官商同睡一张床,流风集团很快就建了项目,开始征用集体土地,名义上是挂着政斧的牌子,其实征地环节都是郭响一手艹作,您想这还能有个好儿麽?流风集团给村民开出的征地补偿费比正常标准低了一倍都不止,国家法律法规明文规定的‘青苗费’、‘地上附着物赔偿费’更是提也不提,甚至连‘动迁听证会’都没有召开,就开始了违法~拆迁。

    这年头拆迁问题层出不穷,党的新闻喉舌虽然不做报道,可挡不住网络揭露啊?再说农民也都上网了,再不是当年嘛事不懂,推着小车支援前线的‘热血农民’了。大家上网一查,尼玛这不是欺负人麽?收了咱的土地,就给这么点儿赔偿费,让老少爷们儿都上街要饭去麽?庄稼汉们当时就怒了,开始集体反对拆迁,老村长就为了这事儿,硬是被一群纹龙刺虎的混子打成了重伤,没等送到县医院,就撒手归西了。

    出了人命,公安局当然要立案,可据说打人者与拆迁方流风集团无关,这是调查研究的结果。而且打人者都潜逃了,公安正在通缉,至于是十年后抓到人还是百年后抓到人,这可难说的很。

    对这个调查结果,村民们是不无怨言和怀疑的,但又能咋地?这年头儿身中十几刀赔上条命,法医都能鉴定为‘自杀’,连拉起裙子盖脸都嫌麻烦了,你们一群农民还能翻天麽?

    上~告?这年头没有开封~府,没见黑老包最后的结局也就是一杯毒酒麽?上~访?这倒是宪法规定的权利,可宪法没告诉您京城那儿有专门的‘上访者拘押所’吧?都给您按省份城市开着档案呢,抓进去再让您当地政斧领回来,还得缴纳人头费。就这创收手法,搁在全世界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卡~炸飞这种牛人都想不出来。

    无奈又无助的村民在求告无门之下,终于想到了外援,咱村里就出过能人啊,庄家大娃都是上过电视的‘英雄’,听说都走出国门到香港做律师了……啥,香港不是国外,是‘一国两制’?咱不懂,反正在咱们看来,到了香港就跟出国差不多,得有大本事才能去呢。啥?现在找不到庄大娃啊?那就先找‘英雄的父亲’呗,让老庄头儿调儿子回来,怎么说他们父子俩也是庄家村的人啊?

    村里派出的俩小子费了好大力气,差点没跟保安打起来,才算找到了正在别墅前‘指点江山’筹思‘五年规划’的庄父,老人家一听就蹦起来了,x产党的天下还有这种事?我跟你们回去!老头儿挺倔,不但没通知庄名扬,还对庄彤彤说只是回家看看,在他想来,我呆在自己家里,你还能拆我的房子是咋地?

    结果房子倒是没被拆,人却被打了,这回来了上百个横眉冷眼的混子,进了村儿见人就骂,家家门儿上都被泼了脏东西,庄父和一些老人不想扩大事态,让年轻人都呆在家里不许出去,一群老人出面跟这帮孙子讲道理。

    庄父毕竟是住在高档别墅区一段时间,平曰里和左邻右舍聊天交流,眼界也宽了,道理也明白,一群老头老太里就数他的道理讲得最透彻,结果说得一帮混子恼羞成怒,竟然动手将他打了,事后还是乡亲们和庄母将他送到了县医院,没想到乡亲们离开后才不到一天,庄父就被逼着转到了市三院,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儿的。

    庄名扬也是几次询问隔壁的王伯,才知道逼父亲转院的人中应该有警方的人,这些人也曾经‘警告’过王伯,所以当庄彤彤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时,他才不敢多说。

    警方插手,逼父亲转院,流风集团想做什么,庄名扬已经猜了个十之**,一路上暗暗冷笑,看来这事儿不往大了搞也不成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事情做绝!

    路虎呼啸着冲进了楚都市第三人民医院,庄名扬停下车,在驾驶室内就拨通了林珂珂的电话:“林大记者,对,我是庄名扬,刚回来……什么,请我吃饭?这会儿我可没心情,打电话给你,是有个天大的新闻,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报道了。还有,你不妨问下你父亲林主席,流风集团背后是谁在撑腰,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和我联手做场戏?肯定有他的好处……”

    结束了和林珂珂的电话没多久,林天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小庄,你要动流风集团?老郭背后的人可是李市长,你要考虑安定和~谐啊…”

    庄名扬心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明明动了心思,却还要摸哥们儿的底牌?于是笑道:“李市长又怎样,难道就动不得麽?中央三令五申不许搞野蛮~拆迁,非法~征地,他们还敢乱来,林主席就不感到愤慨麽?”

    “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真是冲动……”

    林天明笑得更加开心了:“小庄啊,李槐身后的人是章书记,现在可是省里如曰中天的人物,据说流风集团和章书记的关系也不浅啊,你就这么有把握?”

    庄名扬在三马大厦的事迹,不光他知道,就算是李槐也知道,可这次流风集团为什么敢动庄家村,搞野蛮~拆迁的几个小混混居然还敢动手打人?原因就是中组部最近换了班子,当初那位替庄名扬打过招呼的人,也‘病退’了。

    尽管如此,以李槐的谨慎,在同意流风集团动庄家村之前,还是做了充分的调查,知道庄名扬是当代国手费老爷子的爱徒,可近来费老爷子也遇到些麻烦,已经不像往曰那样受‘老人家’的恩宠了,而且他毕竟没有实职,李槐还真不怕一个失宠的老头儿。

    李槐知道的,林天明如何能不知道?他说这些话,就是在摸庄名扬的底牌,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还有多少本钱,敢与李槐和流风集团斗?如果庄名扬的实力不够,他不但不会出手帮庄家村,说不定还要代表政协,肯定流风集团开发庄家村这件‘有利楚都’的大好事,为政斧唱唱赞歌,送个花圈什么的,本来就是政协的老本行,他做这些事也不会有啥心理障碍的。

    “林主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的计划很周密,绝对不会让你承担太大的风险,你只需要……就成了,其余的事情由我来艹作,我这次如果能成事,你说不定有机会重返市长的位置,就算我输了,你做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位政协主席的份内事,谁也抓不住你的小辫子。”

    庄名扬暗暗冷笑,心说哥们儿要不是缺个龙套,还真不带你玩儿呢。

    林天明是老官场了,一听庄名扬的计划,就知道可行。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庄名扬背后居然还有那两位在,毕竟香港距离楚都太遥远了,就算他是千里眼顺风耳,也绝对想不到庄名扬能跟英国的王子王妃拉上关系啊?

    “真毒啊,这要真弄出国际影响来,就算是姓章的也得挪挪窝了。”林天明精神一振:“小庄,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在这件事上摆明立场,坚持原则,是我这个党员应该做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珂珂那边我会帮她掌握火候的,新闻也会在恰当的时候发布……”

    “那就好,林市长办事,我当然放心了,呵呵……”

    庄名扬挂上电话,直奔住院部而去。

    果然,老爹被转到市三院,可不是对方存了什么好心。庄名扬拦住个年轻的男护士,把他叫到一边儿塞了张百元大钞,就问出了老爹的病房号,居然还是个单间,而且还有四个人看管,据男护士说,四个人里有两个是警察,庄父已经被定姓为‘妨碍公务罪’的犯罪嫌疑人……庄名扬微微冷笑,什么时候警察这么贴心了,还在医院给嫌疑人开单间?除非是重大疾病,一般看守所的医疗室就应付了。这说明李槐和流风集团是在做戏给庄家村的人看呢,说起来这事也怪自己,居然成了什么楚都英雄,老爹也就自然成了庄家村的主心骨,这叫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他们没把老爹丢进看守所,这是留着后路呢,如果庄家村的人老老实实接受非法征地的事实,老爹也就自然没事了。这帮孙子考虑的也真周到,知道县医院和下面村镇关连较多,生怕出什么意外,这才将老爹转进了市三院,庄家村的人就是冲到医院闹事,毕竟这是市里,农村人离开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然没了底气,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那就是老爹伤得很重,流风集团也不想闹出个被拆迁人‘重伤’甚至是‘死亡’的事件来,毕竟现在上面查得紧,因此才会将老爹临时转院,低调处理。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庄名扬这次都不准备善了,暗暗咬着牙,按那名男护士提供的床位,坐电梯上了八层的‘普外科’。

    老爹住的是一号房间,单间,庄名扬远远一望,果然看见有两个家伙搬了板凳坐在一号房间的门口儿,一个拿着手机正在神侃,看那一脸的银~贱相,估计电话那边的不是婊~子也是人~妖;另一个半靠在门框上,嘴里哼哼着:“我的小亲亲啊,我摸到你小手啊……”银词烂调不说,声音还挺大,引得人人侧目,不过其它房间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看这两个家伙一脸的横肉,脖子上还有大片纹身,腰上也鼓鼓囊囊揣着家伙,就知道不是好人,因此也不敢去制止他们。

    庄名扬一见门口是两个混混儿,估计警察应该在屋里,这可好,警匪联手看着老爹,全拿农民兄弟当阶级敌人啊?

    他是艺高人胆大,也不躲、也不藏,抬头挺胸直奔一号病房走去,眼睛冷冷地看着两个混混儿。普外科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一看,这是要打架啊?顿时无比兴奋,一个个趴在门边儿等着看戏。

    人民群众就是爱热闹啊,天天都盼着有人打架呢。

    “呀喝,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俩混混儿很意外啊。自从他们被分配了这个倒霉活儿,不光得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老不死的,还得跟敬爹一样伺候里面的俩警察,这口气儿就没顺过,病房内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基本都被他们骂过了,就没见一个敢扎刺儿的,没想到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居然来了个愣头青不怕死的?

    “弟弟,走错路了吧,找死呢?”俩人对望一眼,冷笑着站起身来,昂起下巴,斜着眼睛看庄名扬,这是表明身份,看清楚了,咱哥俩儿可是流氓,你惹不起啊。

    “嘿嘿,两位大哥,这是普外科一号病房吧?”庄名扬嘿嘿陪着笑。

    “是又怎么了,跟你有啥关系啊?”一个混混道。

    “瞧您说的,怎么能没关系呢?”庄名扬很认真地道:“我姓庄啊,来接俺爹。”

    “你爹?”

    俩混混儿明白了,眼睛一瞪:“滚蛋,你爹是刑事犯,不能会见,他都妨碍公务了,你知道不?估计得判几年!”

    嘿,两人这神气,这趾高气昂,不容易啊,混了十来年,啥时候也没跟政斧走得这么近过啊?这都得感谢改革开放好啊……“咋,俺爹还刑事犯了?不对吧……”庄名扬上下打量了俩人一眼,忽然爆笑:“哈哈哈,两位大哥就是跟俺开玩笑呢,公安啥时候成流氓了,不可能,这是不可能滴……”

    里面俩警察听到动静,本来想出来看看呢,一听这话,感情是个缺心眼儿的,也就懒得动了,都困着呢。

    “两位帮帮忙,别跟俺开玩笑了,俺就是来看看俺爹……”庄名扬嘿嘿笑着,走到俩混混面前,双手快如闪电般弹出两根银针,插进了两个混混儿的后颈,两人顿时一呆,腿就开始发软了。

    “谢谢谢谢啊,俺看看就出来。”庄名扬一手托住一人,将他俩放回到座位上,在其他病人看来,就好像是两个混混儿发了善心才放他进去一样。架没打起来,人民群众都有些失望,奶奶的,看着这小子气势挺盛的,原来是个傻的?这不浪费感情麽。

    庄名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以他的身手,根本用不着跟两个小混混儿费这事,他是怕直接干架再惊动了里面的俩警察,万一这俩有枪可就麻烦了,自己虽然不怕,说不定会误伤到老爹。就算他身手快,直接放倒四个人,可总不能把一个普外科的人全放倒吧?如果被人一嚷嚷,还怎么带老爹出去?

    他一脚迈进门里,两个警察立刻感觉到不对了,门口儿那俩孙子可从没这么好说话过,怎么可能随便放人进来?两人中还真有一个人带枪了,伸手就掏了出来,还没等他举起来呢,就听耳边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是省省吧。”就感觉手上一松,枪已经不见了。

    进了屋,别的病人也看不到了,庄名扬也就没了顾忌,一脚踢上门,双手一合一分,一把好端端的五四手枪,已经变成一堆零件,被他抛在了病床边儿的桌子上。

    “都给我闭上嘴,我这次来,就是要接我爹回去,并不想找麻烦,两位也别找不自在。”庄名扬晃晃双手:“当然了,两位要是认为我这手儿不够看的,想动手伸量我也成,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成了残废可别怪我。”

    “你是庄铁生的儿子?”一名警察表情松动了下:“实话说,就冲你这一手儿,我们两个就知道打不过你,也不想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想跟庄家村跟你爹过不去……”

    “成,两位是有良心的好警察,我谢谢了。”庄名扬点了点头:“麻烦两位让让,我先看看我爹。”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把路让开了,庄名扬走到床边,一看老爹的脸色,就先松了口气,脸色白而不黄,这是虚弱不是油尽灯枯了,打开ct功能和彩超功能一看,老爹是断了三根肋骨,胸腹间有些淤血,这要是放在医院,没有个把月休想痊愈,不过在自己手里,就不算个事儿了。

    这会儿老爹正在沉睡,估计是医生给打了安定药,庄名扬也不耽误时间,先用银针催麻了老爹,然后将生命原力仿佛不要钱一般发向肋骨的断裂处,这样不计成本的使用生命原力,别说是他老爹,就是大象断了骨头也能愈合了,所以才用了不到十分钟,庄铁生断裂的肋骨已经痊愈如初,断骨一愈合,体内那点淤血就不叫事了,用不了几天就会被自身吸收干净,这就算好了!

    庄名扬一把将老爹抱起,冲两个警察点点头:“两位,回见了。”说完转身就走,一百多斤的人捧在手上,就仿佛捧着根灯草一般的轻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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