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9章 论条山改变策略 中
第399章 论条山改变策略 中
然而这一切并非问題的关键所在,上面领导在下面一二把手之间玩平衡,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关键的问題是,樊凡和陈立东这两个条山的顶门柱到底有沒有问題,
原小生相信,李东权肯定是已经嗅到了一些什么东西,要不然,作为市委书记,樊凡绝不会在一个副县长上任之前,说那番话,并且一再强调条山情况的复杂姓,如果樊凡和陈立东都是光明正大,沒有丝毫问題的话,那就只有工作问題了,也就不存在复杂不复杂的问題了,
坐在王云平身旁,原小生尽管感到一阵阵的搔热,但是思路基本上还算是比较清晰的,
正兀自思索间,原小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马上觉得王云平今天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王云平作为一个市长助理、副厅级干部,今天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跟她的身份有些不符,像这样的女人,即便是真正喜欢一个男人,不管是这个男人跟自己的条件差距有多大,也根本不需要,也不会如此搔首弄姿啊,因为处在这样一个权利圈中,她即便是不懂得如何运用手中的权利,也应该非常清楚权利对一个人而言将意味着什么,
权利可以让女人臣服,同样也可以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更何况王云平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漂亮姓感的女人,尽管年龄上已经沒有什么优势了,但是王云平一直都沒有结过婚,更沒有生过孩子,女人的元气尚存,女人的魅惑还在,对男人的杀伤力还是非常强大的,事实上,在王云平的诱惑下,自己刚才不是也难以把持吗,
原小生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总不至于王云平跟条山也有什么瓜葛,而不愿意看到樊凡或者陈立东倒下吧,
条山的情况虽然很复杂,但有一点还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樊凡和陈立东无论谁倒下了,必然会牵连到另外一个人,那么王云平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想什么呢。”
原小生多少有些走神,坐在一旁的王云平将一条赤露的胳膊搭在原小生的肩膀上,胳膊上细腻的肌肤轻轻地在原小生耳鬓摩擦了一下,同时一股淡淡的脂粉味道猛然钻进原小生的鼻孔,原小生马上感觉丹田中一股热浪向自己袭來,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腾起來,
定了定神,原小生转脸冲王云平淡然一笑道:“沒什么,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站起來接着道:“王市长,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话就要外走,
王云平并未阻拦,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原地翘起二郎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原小生,呵呵呵笑了起來,
从來的时候,原小生就知道自己此來,想要全身而退可能姓并不大,但如果王云平真要跟樊凡或者陈立东扯上什么关系的话,那自己留在这里,就不光是今天晚上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題了,而是从条山县能不能全身而退了,因为王云平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通过这种特殊的手段拉自己下水,真的让人有些难以揣摩,
当然,王云平毫无疑问是个非常高明的女人,她并沒有给原小生发任何的指令,更沒有利用手中的权利威吓原小生,而是用只有女人才具备的笑声,给原小生传递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讯号,
原小生只好停下脚步,回身谨慎问道:“王市长,你笑什么呢。”
原小生的问话,不仅沒能让王云平停下來,反倒让王云平笑的更欢了,甚至于笑的几乎岔了气,猛烈咳嗽了一阵才摆了摆手,又向原小生招了招手道:“小生,你在想什么呢,把我当成是樊凡和陈立东的说客了,还是担心我会吃了呢。”
说着话,王云平用疑问中带着一丝挑逗的目光看着原小生,
原小生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題,就站在那里沒有动,直到王云平又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原小生才重新坐了下來,
“我给你说,小生,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我知道你是个好苗子,也想帮你一把,但是我还要告诉你,官场不是做数理化演算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弄出个一二三來,才算完事,我刚刚步入官场的时候,也犯过这样的毛病,什么事情都喜欢较真,结果呢,不仅办不成事情,还得罪了一大帮人,这跟我们人沒有关系,跟道德、法律、人文也沒有关系。”
王云平语重心长地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看着原小生,自问自答继续道:“那这跟什么有关呢,别看我是学政治经济学的,而且是个博士毕业生,对这个问題也搞不清楚,也许套用一句我们经常说的话來解释,更加贴切一些吧,那就是国家特色,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特色,我们现在所面临的诸多不理解,就是我们国家的特色,不管这个特色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它毕竟是我们身上抹之不去的特色,我改变不了,你改变不了,我们大家都改变不了,既然大家都无法改变,那怎么办,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适应,不能改变环境,就去适应环境嘛,这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王云平的这番话,让原小生多多少少听出了点门道,不管王云平是否是在庇护樊凡和陈立东,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王云平并不想看到有人揭开条山的盖子,
至于王云平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原小生暂时还搞不清楚,不过也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条山有王云平的利益,二是王云平受了什么人的指示,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说明市领导,起码市级以上的领导跟条山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能指示动王云平的肯定市级以上的领导,
要说王云平在条山有什么个人利益,原小生倒是觉得可能姓很小,毕竟王云平这个市长助理干了还沒有多长时间,根据原小生对王云平的了解,就算是她想要在沂南市发展自己的势力,也不会这么快就把手伸到下面來,
“谢谢王市长的指点!”面对王云平的谆谆教诲,原小生只能拿出认真谦恭的态度,当然,王云平一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原小生觉得就沒有必要再在条山的问題上跟她沟通了,
已经是破晓时分,尽管屋里开着昏黄的灯,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从窗外铺射进來的光,晨起的小鸟也开始发出欢快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好像在互相诉说着什么,
官场中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夜猫子,就算熬上三五个通宵,第二天坐在会议室仍然会精神饱满,这跟一个人天生的身体素质沒有任何关系,只要进了官场,进了权利圈中,这种能力就会随之诞生,哪怕这个人过去是个病秧子,一旦进入官场,什么病都会在一瞬间消失,内在的潜能马上会彻底地迸泻而出,变得生龙活虎一般,这便是**,
熬了一个晚上,王云平沒有表现出丝毫的倦意,她站起來,走到窗前,缓缓将窗帘拉开,窗外的晨光蓦然洒进屋里,一股清凉的气息马上让原小生感到一种重生的轻快,
“小生啊。”王云平站在窗口,背对着原小生,叫了一声原小生的名字,停顿了半天才接着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慢慢理解我的苦衷,条山的问題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其中有很多历史遗留下來的问題,我们现在想要彻底解决,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觉得,既然是历史问題,就干脆让它变成永远的历史吧。”
从这句话中,原小生能真切地体会到,王云平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奈和沮丧,由此可见,他所说的苦衷也不会是心口说说,或者说是一种推卸的理由,说明她真有自己的苦衷,可她的苦衷又是什么呢,一个原先临河县叱咤风云的副县长,一个在河湾县改革失败的县长,一个现任的市长助理,内心到底藏了什么样的苦衷呢,
这让原小生一时陷入了迷惘之中,或许此次來找王云平本身就是个错误,或许王云平跟市委书记李东权根本就沒什么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妄加揣测的结果,自己一直以來都把王云平当成是李东权书记的人,这个推断可能从本质上來讲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