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陈长老有些疑惑。.
“岳子然。”
“岳……”陈长老顿住了,随即笑道:“原来姑娘要找的是我们洪帮主的弟子,这可真不凑巧,岳公子在不久前便已经离开太湖了。”
白衣女子并不感意外,口中感情不明的自语道:“这小子,跑路倒是挺快的。”随后又问道:“他离开太湖去哪儿了?”
陈长老摇了摇头,刚要说自己不知,便见一把利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先前还站在白衣女子身后的黑衣女子,此时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陈长老这下子当真是被吓坏了。
他并不怕死,却从来没有想过索命无常会是这般来的糊里糊涂。
他几乎还没有看清这黑衣女子是如何动作的,刀子便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动作形如鬼魅,让他禁不住怀疑这姑娘是人吗?
陈长老苦笑一声说道:‘姑娘,你即使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岳公子走的匆忙,只交代了一些平常的事情,不曾提到过他要去哪里。”
黑衣少女还要再逼问,便听白衣女子轻笑道:“秦殇,放开吧,他没有撒谎。”
“是。”少女应了一声,收刀退了回去。
白衣女子继续问陈长老:“他以后便是你们丐帮帮主了?”
陈长老点点头,应道:“是的,只待岳阳城丐帮大会召开后,岳公子便是我们丐帮的新一任帮主了。”
“这小子。”白衣女子刹那的笑容让整个世界为之失色,“当初让他学十八掌,死活不学,现在不还是要学。”说罢摇了摇头,继续问了陈长老几个问题,但陈长老对岳子然接触着实不多,知之甚少。
白衣女子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便优雅道了声谢,转身走出了老庙。
外面街道上的人群还未消散,待白衣女子出来后,又寂静下来。
白衣女子站在临近湖边的岸堤上观望片刻,笑道:“这地方环境倒真是不错。”
身后的青衣女子应了声是。
白衣女子没再说话,打着油纸伞望着细雨蒙蒙的湖面,在其中穿梭的采莲女,还有那从远处湖面上归来,落在枝头上欢呼雀跃的燕子。
“把这里最大的院子买下来吧,我们得在这里住些曰子。”白衣女子吩咐一声,径直向船走去,自有青衣女子应了,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
“是谁要取小九的姓命?”白衣女子走向码头时问道。
“还没有查到,他们是通过中间人联系我们的。”秦殇回答道。
“恩。”白衣女子轻应了一声,说道:“那便把铁家人全送上路吧。”
“是。”又有青衣女子应了。
白衣女子上了船,继续问道:“听说当时又是老和尚出现将小九救走的?”
“是。”
“这老和尚,跑的倒挺快。”白衣女子轻斥一声,“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有他苦头吃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又问道:“当初在太湖你追杀小九,怎么反而把自己弄伤了?小九这小子莫非对你动手了?”
“没,没有。”秦殇的语气中起了波澜,随后说道:“是遇见了桃花岛岛主,所以才受伤的。”
“黄药师。”白衣女子点点头,说道:“天下五绝之一,你确实比他差远了。怎么,小九看上的便是他女儿,叫甚么黄蓉?”
“是。”口中应了一声,秦殇忍不住抬起头,想要从白衣女子脸上看出一些异样神情来。
最后却是徒劳的,白衣女子脸上无任何异样,还是那般平淡无波的说道:“不错,黄药师精通奇门五行之术,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通,相信他女儿一定也学到不少吧。”说罢,进了船舱,口中吩咐道:“太湖,自在居。”
“是。”
东海,桃花岛。
岳子然提了一些酒菜,在獒獒的带领下,来到最近几天小丫头常来的石壁下,见石壁上果然有一石洞,一位须发苍然的老头儿正在那里摆弄岳子然为小丫头做的那个木偶不倒翁。
“歇会儿吧。”岳子然说道,打断了正专心致志淬炼空明拳的周伯通。
周伯通好奇的打量着岳子然,问道:“你是谁?”
岳子然走上洞口,也不入内,只在洞口将酒菜摆了开来,说道:“你身旁的木偶便是我做的,我是七公的弟子岳子然。”
周伯通闻言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女娃娃的九哥了?”
“不错。”岳子然点点头,为他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感谢你就教会了小丫头左右互搏的法子,还有这七十二手空明拳法,作为她哥哥,我谢谢你。”
周伯通平常只能喝到淡酒,此时闻了酒香,早已经按捺不住,接过岳子然斟的酒,一饮而尽,口中说道:“不错,不错,好喝,好喝。黄老邪小气得紧,只给人淡酒喝。我这是第二次饮这好酒,上次还是小姑娘送来的美酒,可惜她只来一次。”
“不错。”岳子然又为他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是我还应该感谢你的地方。当初那个小姑娘因偷送美酒给你,被她爹爹知道给责骂了,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桃花岛,然后遇到了我,现在我们互相欢喜,还是应该感谢你才是。”
周伯通接过酒喝了,口中却说道:“兄弟,千万不要招惹女人,娶了老婆有很多功夫不能练,可惜的很呢。”
岳子然淡然一笑,开始自顾自的饮起酒来,不再斟给他一杯,同时说道:“不过,也就这样啦,周伯通,以后我不会让小丫头随你练功夫啦。”
周伯通正看着岳子然的美酒眼馋呢,闻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是觉着我功夫不厉害吗?我们两个来比比。”他与小丫头都是好玩之人,因此时间长了,两人之间便少了许多隔阂,老顽童不时的便会指导小丫头练武功,小丫头可以练武,又可以玩,自然乐意。
岳子然坐着不动,笑道:“你功夫很厉害,尤其是现在会了左右互搏的法子,可以一个人当两个人使了。不过……”
“不过什么?”周伯通接过话,同时急道:“你别一直喝酒,给我一杯。”
岳子然不理他,说道:“不过你为人实在不怎么样,我怕小丫头跟着你学坏喽。我师父七公常说全真教周伯通当真是卑鄙下流之辈,把他师哥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放屁,放屁。”周伯通一听急了,又蹦又跳的说道:“老叫花子放狗屁。我那里卑鄙下流啦。”
“你当真没有卑鄙下流?”岳子然故意给周伯通下套子,因为在那件事情上,周伯通一直认为自己是错的。
“没有,没有。”周伯通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
“是吗?那‘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这词是怎么回事?”岳子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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