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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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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大龙听了沈文信对这张围棋桌感兴趣,十分为难地道:“沈大哥,恕我不能割爱,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遗物……”

    说到这里,屈大龙神色落寞了许多,此时对弈结束,周围的路人逐渐退去,陈黎站在沈文信旁边,凑了过来小声说道:“沈哥,既然对方不卖,我们也就不勉强了。”

    “嗯,我再和他聊一会。”

    沈文信也没过多的强求,虽然有摸宝的能力,可以知道物品的价值,但是捡漏这个东西,不可预见姓太大了,比如说像是屈大龙这种情况,强行完成交易,并不妥当。

    地下街这里人来人往,很是不方便,故此沈文信带着屈大龙前往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因为他觉得这个人是一个人才,估计除了棋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技能。

    况且师父留下了价值不菲的古董围棋桌,说明应该出身在一座古刹吧?搞不好是少林寺之类的?

    点了一些铁板牛肉、煲仔饭、麻婆豆腐之类的菜肴,因为忘记了屈大龙是僧人的身份,菜上齐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大龙,你看沈哥我糊涂了,你还没还俗吧?陈妹,去叫些素斋。”

    “不用麻烦大嫂,师父常教导我‘酒肉穿肠肚,佛祖心中留’,斋戒之类的并没有限制,而且好像我们信奉的藏教一系。”

    “原来如此,那大龙你随便吃!”沈文信招呼之后,对陈黎说道:“陈妹你也吃点,舞会可没有什么填饱肚子的主食,都是些水果、小吃、红酒之类的。”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饿了。”

    三人吃了一阵,屈大龙述说了自己的经历,可能是觉得与沈文信投缘,切磋了棋艺、吃饭,进一步了解,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借着酒劲,涕泪交零,伤感至极,连陈黎都不知觉地擦拭泪水,可见屈大龙的经历不凡。

    原来屈大龙是北方的一个并不出名的山头附近寺院主持的弟子,因为宗教信仰偏于西域,所以香火并不鼎盛,在北方是中原佛教的势力为主,藏教中的一支自然不受老百姓重视,僧侣方面很稀少,只有师徒两人相依为命。

    说起来屈大龙是一个孤儿,多亏其师父收养,不然早就被荒山野岭的豺狼虎豹吃掉了,而说起被遗弃的原因,据屈大龙的师父说,可能是身体上有什么隐疾。

    听到这里,沈文信观察了屈大龙的脸色、体质比普通人强上了一大截啊,怎么可能是从小患有隐疾?

    “大龙,我看你的身体比我还强壮,小时候真的有病?”屈大龙是一个纯正的北方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两人对弈之时,坐在小板凳的时候,他的身高并不显眼,但是一路上走过来,沈文信知道,自己跟他比矮了大半截!一米七多的沈文信在南方属于中上水平了,而一米九的屈大龙则让他顿时觉得心理上的压力变大。

    以面食为主的北方大汉,吸收率比南方吃稻谷的人要高,这是一方面的因素,还有遗传基因等各方面的因素,使得南北之间的平均身高会有一些差异。

    “是啊,小时候我多病多灾,多亏我师父照顾,他既是我师父又是我父母,还教导了我一些密宗宝瓶气的修习方法,使得我的身体曰益加强。”

    这类修习方法与道家的气功、中原佛教的禅坐有着万法归一的意思,简单的说藏密宝瓶气形象地说就是风瑜伽。

    主要是以闭气为修习要点,近些年宝瓶气得到了国内许多人的认识,但是如果没有明师指点,胡乱瞎练反而有害无益。

    “嗯,密宗的宝瓶气我听说过一些,见到真正会的还挺少的,那么外家的功夫,你师父教你了?”

    “嗯,我内外皆修的,宝瓶气主要还是内在的心态调节,所以师傅让我多下围棋,以前在山上与师父对弈的时候,我总是输,如今还没赢过他老人家,就已经再也没机会了……”

    屈大龙的师父在几个月前逝世,而屈大龙没有考取佛碟,所以无法继承寺院主持,成了一个流浪之人,从北方跑到了南方,而他的路费基本上靠得不是化斋,却是赌棋!

    可能也是跟这个佛教某一支藏密的教义有关,屈大龙没有接受汉传佛教的那么多的规矩,吃肉喝酒、赌博,在外人看来可谓是花和尚……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是内心的信仰够坚定就行了,沈文信得知了他的宗教信仰,对这方面抱着尊重的态度,不论是什么佛教分支,总得来说都是教人向善的,没有高低之分。

    各个教派都有可取之处,学会包容的心态看待信仰,这是沈文信在与湘山寺主持慧空大师谈话过程中领略的思想之一。

    那么这么说来,屈大龙也算得上是一个极富内涵的武僧了?与少林寺的武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沈文信顿时起了招揽之意,这种人才不纳入摸宝行,实在太浪费了。

    听了屈大龙的曲折故事,陈黎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抽泣哽咽地道:“大龙你师父实在太伟大了,他老人家现在葬在什么地方?”

    “师父的遗言说要火化,所以我遵从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一直随身带着骨灰盒。”说话之间拿出了一个瓷罐。显然屈大龙神经也比较大条,没注意场合,沈文信、陈黎两人双手合十,脸色庄重,躬身拜祭了一番。

    好在这时在包间内,如果让其他食客看见,必定要被投诉。

    “大龙,我想你师父也不想你一直流浪,以赌棋为生,以你的棋力,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一旦输光了钱,那么你吃什么?所以说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当务之急的。”沈文信道出了,屈大龙现在处于的窘境,单单靠围棋生存,显然不太可能,业余3段的屈大龙随时可能败北,而且如果对方狠点的话,压个重注,比如上千左右,以他的财力,顷刻间就会破产,露宿街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屈大龙似乎没有一定的社会技能,不知道活用现有的自身条件赚钱,其实以他的体魄完全可以卖苦力、做保安,沈文信想不通,怎么他没往这方面发展?

    结合了屈大龙的经历,沈文信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估摸着是他没这个意识啊!对于一个二十多年一直在深山老林孤寺中生活的人来说,社会上的一些实践,肯定没机会去尝试的,因此没想到靠卖苦力生存,也在情理之中,这需要时间来适应,而在这段时间,恰巧遇到了沈文信。

    “我也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会和人打交道,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以前还因为口角的纠纷打伤过人,进过局子……”

    “你小子,刚下山才多久?就到处惹事啊,事主没追究?”

    “额,师父留下的几千都让我给赔了,这才躲过牢狱之灾。”

    屈大龙不过只是略微一推,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就倒地吐血了,除了本身对方夸张之外,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视。

    虽然大家是第一次见面,沈文信却提出了一个建议,打算考察一下屈大龙,便说道:“你看这样行吗?来我的店里面做保安,先实习三个月,每个月工资一千,转正之后一个工资两千五,再加上什么五险一金之类的,至少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上次摸宝行遭遇了洗劫,多亏沈文信撞见了,不然后果堪虞,价值不菲的宝贝也会被这些强盗带走,流入市场之后,要追回的话,问题还是蛮大的,费时费力。

    这也是为什么沈文信同意倪秉正加强安保设施的原因,近期摸宝行在大改造,监控设备、藏宝室的安全系数、柜台的警报器、防弹玻璃、钢门之类的,进一步提升了摸宝行的人员安全,而保安一直也是沈文信寻求的,人多的话,成本太高,不符合摸宝行的长线发展。

    人少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又不会什么武术之类的,完全是一个摆设。相比来看,屈大龙倒是蛮适合的,不仅修习密宗的宝瓶气,还通晓外家功夫,似乎拿手的是铁砂掌!从小就苦练武艺的屈大龙,一个人挑翻十个普通人不在话下,当然没有什么偷袭之类的,单纯的正面对抗。

    沈文信也不能单听他说,也要一个亲眼见识的机会,实习三个月就是让屈大龙适应这样的环境,再对他的人品进行观察,到底录用与否,还是一个问号。

    屈大龙一听沈文信有了一个自己的店铺,还要雇用保安,立马站了起来保证道:“沈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只是不知道,您的店包吃住吗?我身上没多少钱,这些开销太大了。”

    “嗯,这个自然了,有地方给你住,吃的话也包,先预付你三个月的工资,三千块,给你买一些生活用品和曰常开销。”沈文信打算先让屈大龙跟杨宇住在一起,那个房间完全可以放两张床,等实习结束之后,询问倪秉正的意见,腾出那间不经常住的房,现在暂时来说,一个实习保安,拥有一间单独房,会让人有意见的,等屈大龙做出贡献再添加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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