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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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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在前面就说过,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飞翔,我觉得飞翔才是自由的终极诠释!想想看,我们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受天地的灵气,抛却一切世间的烦恼,无忧无虑,清风迷了你的眼,却擦亮了你的心,我们不知道前方是何处,我们在飞,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鸟儿的鸣唱,有云朵的抚摸,自由自在,这一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你,身心完全放松,在天空里,我像一个哲人般思考了很多问题,高度赋予我智慧,不过后来,我还是被一个问题困扰了——飞这么高,老子怎么下去呀?

    这么说吧,我在天上搔情得不行,本来没想到这么沉重的问题,可是10里地的距离在此刻实在要比平时近得多,我眼瞅着骆驼山就在脚下了,这时才想起来我是学会飞了,可还没学会怎么降落,现在想来,苏竞那时候喊我大概就是要和我说这个问题。

    开始,我试着收回剑气,整个人直接往下掉,那场面太他娘的吓人了,我又赶紧飞上来,这个时候我总算是冷静了,原来飞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风是迷了我的眼睛,可我的心更糊涂,我的身边倒是有鸟在叫,还有拉屎的,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最主要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地飞,我得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南峰上,我试了两回,始终不得要领只得又蹿上去,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很多那种跳伞员没背伞包的笑话,笑话讲究戛然而止,悲催的伞兵们背着书包跳下去以后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可我最明白,后面的事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不管头先着地还是腿先着地反正都是一滩……我还想起一个很美的传说,话说有一种鸟,它生来没有脚,它生活在风中,它落地的时候就是它死的那一天,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一点也不美,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写的,我很快就会变成这种鸟,可老子明明有脚啊!

    就这样,我绕着骆驼山一圈又一圈,就像找不着跑道的飞机,我心一横,剑气一收照着骆驼山南面那座山峰就撞了下去,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人面前,但愿她们收我的时候仔细一点……在离地面还有将近100米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提,又高高地飞了起来,这个举动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有人在你眼前挥手你会闭眼睛、水到了嗓子眼会有吞咽反射一样,通过这一次不要命的尝试,我终于摸到了一点窍门:这样一上一下虽然不能帮助我安全落地,但每一次往返运动都可以有效第降低一点高度,刚才我还在3000米的高空,这样一搞我差不多降了有50多米,我心里暗暗地算着,每次降50米,3000米的高空差不多要做60次左右这样的升降运动。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刚才那样傻愣愣地冲下来根本到不了南峰,飞行中速度奇快,要想有目的地降落必须算好提前量,至少不能在南峰上空作为减速带。

    我盯着山上的一块巨石作为假想目的地,降低,爬高,再降低,来来回回试了十几次,心里大约有个底了,这才重新回到空中。

    我这么一搞,下面自然有人发现了我,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看出底下的人开始一拨拨聚集起来,应该是正在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时我也悲哀地发现,要想在南峰降落,必须从北峰就开始减速,那里正是黑吉斯军的大本营!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过多的试验,剑气说不定哪时候就会失灵,几十次俯冲以后,我已经能看见北峰上黑压压的军队聚集在了一起,说不得,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北峰掠过,地面上的人和物越来越近,我已经看清了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吉斯的人马,他们的帐篷铺满了整个北峰,随着我的接近,终于有人大喊起来:“是敌袭!”

    然后整个黑吉斯军的营盘顿时沸腾了!无数士兵大声鼓噪,我甚至能看清他们中很多人的表情,他们脸上带着惊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随着第一个人喊,也跟着喊起来:“敌袭!敌袭!”10万人的大营,几乎是摩肩擦踵,源头一起,兵丁们海水涨潮一样涌出帐篷,一时间鸡飞狗跳。

    但是黑吉斯军不愧是训练有素,搔乱的人群很快就被骑马来回奔驰的长官喝止住,一员武将见我堪堪从他头顶飞过,立即弯弓搭箭,我就听弓弦声响,一支狼牙箭不由分说奔着我的面孔射来,或许是距离太远,它离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就掉落了下去。

    那将官见射我不中,立即大声道:“列阵,列阵!”黑吉斯军听到口令,几乎是源于平时训练的本能,瞬间就列成了几个万人方阵,紧接着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漫天飞蝗一样的弓箭朝我扑过来,我吓得急往上蹿,就听脚底下噼里啪啦一阵密响,那些射来的弓箭居然像射在防弹玻璃上一样纷纷弹开,我一愣之后马上明白:现在我周身都布满剑气,这些弓箭自然伤不着我,反而他们自己人被误伤了不少。

    可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丹田一抽,这是剑气要过劲的前兆,我的心却沉得比剑气还快,我要掉在这个地方那千刀万剐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剑气一浊,我便落了下来,结果是既没有落在地上也没停在空中,而是半死不死地就悬浮在众兵将头顶上,我双腿使劲倒腾,就踩着他们头皮往前奔跑,众人大哗,立刻拔出兵器向我砍的砍捅的捅,一使劲就听叫骂声沸反盈天,我像被一根无形的钢丝吊住一样,一边躲闪着脚下的袭击,一边偷空把下面的人脑袋上踢出包来,说好听点,我这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现实点,就是想在临死前再最后占几下便宜。

    我铁青着脸,愤愤道:“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也不知是心有感应还是剑气也通人姓,在这危急关头,我身体一轻,居然又高高跃起,向着对面的北峰扶摇直上,我就听身后一片惊叹,黑吉斯帝国的官兵们忘记了咒骂,这一次,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人肋插双翅一般腾空而起,终于被深深地震撼了。

    队列中一个军官大概以为我来是为了故意戏弄他们,又大声叫骂起来。

    对于这点,其实我很想解释一下,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踩着他们的脑袋跑路,人脑袋虽然圆溜溜的,但跟温泉里的按摩石完全不一样,你踩他的时候他还会动,感觉怪怪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作弄对手的人,我这个人很低调的。

    我在半空中一转身,见他张着大嘴骂得正欢,我的直系家属和近亲无一旁落,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右脚使劲冲他一蹬,脚上的鞋直飞出去,恰好落在堵在他嘴上,这双鞋还是有来历的,早在我还没穿越到洪烈帝国之前,我为了给自己留点纪念,特意去买了一双旅游鞋,这些天我穿着它走驿站过戈壁,从没有一刻离脚,那么可想而知,一只捂了一个礼拜的旅游鞋,乍的堵在一个人嘴上——那将官“啊”的一声跌下马去,就此人事不知了……我也一气跃到了北峰的正上方,这里依山而建的同样是一片连营,飞凤军的金边凤字旗迎风飘展,对面山上的搔乱她们自然是察觉了,但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在悬崖边上也集结了不少人观望,猛的见有东西从天直落下来,有人大喊:“放箭!”

    我这个气呀,敌人射也就算了,这帮小娘们也射我,我在半空中挥着手大叫:“别射别射,自己人!”

    这时她们中很多人才发现这所谓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意外之余也便停了手,我身子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冲人群中撞下去,位于我下方那些人不禁错愕,此情此景下竟不知道该接还是该闪了,我大声道:“让开,让开!”那几个人听我喊这才慌忙闪在一边,我哇哇大叫着从天上跌落下来,上身的巨大的惯姓把我掼倒在地,我四脚朝下地往前跑了将近20米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晕头转向道:“万幸脸没先着地。”

    山上的飞凤军各拔兵刃在手把我团团围住,一个女将领缓了半天神才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乍着双手道:“我是你们的剑神。”刚才连滚带爬,我两只手都破了皮,右脚也被扎得生疼。

    那女将立即道:“胡说,谁不知道大陆只有我们苏大人一个剑神?”

    我有气无力道:“没工夫跟你们解释了,我要见你们的张赶虎将军。”

    那女将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议论了一会,又大声质问我:“你要是黑吉斯的探子怎么办?”

    我苦笑道:“你见过我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探子吗?”

    那女将愣了一下,吩咐手下道:“你去通报张将军,我们在这看着他!”那人飞奔而去。

    那女将手握刀柄,警戒地问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无奈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是飞上来的。”

    那女将看看天空,又看看对面的北峰,半信半疑道:“黑吉斯那边的乱子是因为你才起的?”

    我点头道:“就算是吧。”

    那女将道:“你真的会飞?”

    “嗯。”

    “那你再给我们飞一个。”

    我摆手道:“现在不行了,等下一拨。”

    那女将愕然,这飞还论拨的,她大概是头一次听说。

    这时就听人群之外有一个粗粝的声音道:“让开让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冒充剑神?”

    众兵丁听这声音集体往两旁一闪,人群就露出一员魁梧的女将来,这女将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头顶麒麟盔,身穿锦鳞甲,腰上挂着一把案板似的开山刀,往脸上看,却是长眉大眼,鼻梁挺拔,看相貌本来不丑,只是声音粗得让人难受,她拨开众人来到我跟前,粗声粗气道:“就是你小子冒充剑神?”

    我无辜道:“我真是你们的剑神!”

    这料想就是张赶虎的女将道:“你失心疯了吧,你来骗我们之前就没打听打听整个大陆上一共才几个剑神?”

    我唉声叹气道:“以前是只有一个,不过你们没听说你们的苏剑神去找转世剑神的事吗?”

    张赶虎挠头道:“有这事情?”

    她手下一个副将小声道:“好像是有,不过咱们动身来这之前苏剑神还没动身,现在不过过了个把月,竟有这么快吗?”

    原来她们戍守边关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最近一直被困在山上,对外面的消息毫不知情,所以我上次在女儿国风光亮相的事她们也没听说。

    张赶虎始终不信,斜眼打量着我道:“苏剑神呢?”

    我说:“她会在山下接应你们。”

    张赶虎道:“那你来有什么事吗?”

    “大将军要我通知你们,今夜子时你率军突围,她会在外面和你们里应外合。”

    张赶虎伸手道:“有书信吗?”

    “没有。”

    张赶虎瞪眼道:“那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是怎么上来的?”立刻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对我指指点点,张赶虎睁大了眼睛道:“你确定他是飞上来的?”

    那人看看我,不大自信道:“依我看更像是掉下来的。”

    “反正是从天上来的?”张赶虎总算一语中的,那人这次立刻点头。

    张赶虎又问我:“大将军怎么知道我们被围的?”

    我说:“你派出去送信那人已经把军报递到了大将军手里。”

    张赶虎道:“大将军看完了以后怎么说?”

    我说:“大将军骂了你一顿。”

    张赶虎眼神一闪道:“为什么?”

    “明明5万飞凤军被困在骆驼山上,你说她们全军覆没,我们还是问了送信那个人才知道你们并没有死,大将军白担心一场,说你带兵是机灵的,可就是不学无术。”

    张赶虎脸上一红,疑虑顿消,她哈哈一笑,随即大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已经带人来救我们了!”

    山上顿时一片欢腾,原来她们信息闭塞,老妈带着人前来援助的事情她们一概懵然无知,此时才倍感鼓舞。

    张赶虎问我:“大将军这次带来多少人马?”

    我说:“15万飞凤军全部带来了,现在就在山下10里以外,只等今夜子时时分上下夹攻。”

    张赶虎感动道:“大将军为了我们不惜动用了全部老本,老张这张脸可没地方搁了。”

    我:“……”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自称老张……张赶虎看看我,蒲扇般的大手在头顶上一拍,笑道:“爷爷的,搞了半天是一场误会,这可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她瞪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卫兵,“还不快扶剑神起来?”

    那两个卫兵急忙过来把我搀起来,我晕了这么半天也好多了,站起来一瘸一拐道:“我自己能走。”

    众人见我鞋丢了一只,纷纷慷慨解鞋,但是飞凤军都是些芊芊玉足的女兵,哪有合适我穿的?张赶虎见状把自己脚上的那对牛皮战靴脱下来扔给我道:“来,穿我的。”

    结果我穿上一看,还大一号……张赶虎赤脚爬上一块巨石,朗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和我们约定今夜子时突围,现在传我将令,全体埋锅造饭,除却站岗的哨兵,吃饱了全给我睡觉去,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下面轰然道:“遵命!”

    张赶虎跳下石头,换上一双鞋,她见我满手是血,捏着我膀子道:“你不是剑神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我不好意思道:“刚来你们这,我的剑气还不太听使唤……”

    张赶虎哈哈一笑:“那今天晚上你可自求多福,就算我们死光你也不能出事,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啊。对了,你饿了吧?”她随口吩咐手下,“给剑神开个小灶。”

    下面的时间全山人马集体开饭,让我纳闷的是居然不见她们生火,不一会有个士兵给我端来一个瓦盆连带两张硬面饼,讷讷道:“剑神大人请用吧,山上条件简陋,您将就着吃。”

    我一看,只见那瓦盆里清汤寡水地飘着几根野菜,别说肉,连油也没有一滴,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小灶”,不过我看了一圈马上就信了:除了我,其余女兵全都是人手一个硬面饼就着凉水啃。

    我诧异道:“你们就吃这个?”

    张赶虎咬了一口面饼道:“没办法,在山上待了20多天,菜和肉早就吃光了,有限的一点野菜也就剩你这最后几根了。”果然,她手里也就一张饼,这几根野菜已经是vip待遇了。

    我看看四周,见那些女兵们个个面有菜色,走路发飘,显然所谓一个月口粮是指只能维持最低生存标准而言的,这20多天,只怕硬面饼也不敢敞开了吃。

    这样的身体素质,还能打得了仗吗?

    张赶虎嚼着饼,若有所思地看着山下,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北峰上的黑吉斯军开始点起火把灯笼,10万人的大营普遍了多半个山峰,远远看去,像一支巨大的竖起来的烟头在夜色里灼灼发亮。

    我问张赶虎:“张将军,你有什么计划?”我知道这位张将军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能得老妈一句夸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张赶虎出神片刻,这才道:“哦,我在想怎么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她指着我们下面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道,“你看,下山的路只此一条,对方守住口子,咱们要想冲过去可不容易呐。”

    我定睛一看,见那条小道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北峰,狭窄的地方勉强能通过两个人,最宽处也最多只能供四五个人容身,这样一条小路,5万人马就算走也要走几个时辰,别说还要面对两倍于己敌人的阻击。

    张赶虎郁郁不乐道:“当初我就应该跟他们拼了,也省的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双拳对砸,愤慨道,“我老张打了半辈子仗,从没这么窝囊过!”

    我幽幽道:“我还做了一件对不起大家的事——本来大将军是想让送信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和你见面的,我却过早地暴露了行迹,现在黑吉斯肯定已经有所防备了。”

    张赶虎拍了拍我肩膀道:“别这么说,我看差别也不大,咱们就听天由命吧!”她站起身说,“我去和手下们合计合计,你也休息一会吧——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龙。”

    “龙剑神,一会你能保护得自己吗?”

    我说:“你们不用管我。”

    张赶虎立刻招手唤来十几个士兵,大声对她们道:“下山的时候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龙剑神的安全,从此刻起,你们不许离开他半步。”

    我愕然道:“我能保护得了自己!”

    张赶虎黯然道:“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姐妹,本来我有1000近卫,突围的时候就剩这些了。”

    那些卫兵们眼中泪光莹然,一起应道:“遵命!”

    张赶虎走出两步随即又回来道:“一会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我无语……张赶虎走后,一个女兵跟我解释道:“我们上山的时候大部分马都没能带上来,只有少数一些负责运送物资的骡子爬上来了,将军当宝贝一样供着,最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吃,让龙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那是将军一片殷殷心意。”

    我叹气道:“跟你们将军说,我和骡子都谢谢她。”

    显然,因为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我这个剑神远不如苏竞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但还是高于一般士兵,与骡子是划等号的。

    我坐在地上闷闷不乐,不光为自己憋屈,同样也为飞凤军未卜的命运担心,骆驼山地形险要,是很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家只需在每个路口上放几百弓箭手就能封住我们的去路,老妈要仰攻,山上的这些飞凤军已经孱弱不堪,我不知道她们中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这一仗打下来要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损失一定少不了。

    我呆呆地坐着,面前一只毛毛虫正在探头探脑地试图从块光溜溜的石头上爬下来,那石头并不大,可是毛毛虫不知深浅,每次探头都又缩了回去,急得在石头上团团转,我苦笑一声,它现在的境况不就和我们是一样的吗?我刚想伸手帮它一把,身边有人跑过震动了地面,石头旁边一个小土堆轰然倒塌,恰好堆积在石头边上,那毛毛虫又爬了一圈来到那些泥土边缘,顿时大喜过望,蠕动着爬下了石头。

    我忽然若有所思,不禁喃喃道:“既然不能从北峰过,我们为什么不选别的路走?”本来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被我旁边的卫兵听到了,她失笑道:“剑神大人未免都把我们当了傻子,要是有别的路走,我们何苦等到今天?”

    我脸一红,随即又道:“如果我们开一条路呢?”

    那卫兵茫然道:“开一条路?从哪?”

    我手向四面平挥:“随便从哪都行。”

    那女兵当我是发癔症,干脆不说话了。

    我猛的站起,对她喊道:“快把你们张将军叫来!”

    那女兵茫然道:“干什么?”

    “快去!”

    她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只得迟迟疑疑地去了。

    没多大工夫张赶虎快步走来:“龙剑神有什么事吗?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该走了。”

    我激动道:“我带你们走!”

    “啊?什么意思?”

    我语无伦次道:“如果咱们从南面下山,是不是就不用和北峰的黑吉斯军碰面了?”

    张赶虎笑道:“你这是想让我们集体殉国——南面是悬崖啊!”

    我抓住她的手道:“如果我能把它削出一个角度来,我们是不是就能像走平路一样下去了?”

    张赶虎彻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的手掌用力往下一劈:“我把骆驼山从南面给你们劈成一个斜坡,然后咱们一起下去。”

    张赶虎摸着脑袋琢磨了半天,忽然对那个卫兵说:“他的这个想法你知道吗?”

    “知道……”

    张赶虎立刻暴跳如雷:“那你把我喊来干什么?”

    那卫兵讷讷道:“我以为龙剑神是想和我开个玩笑……”

    张赶虎拍着头顶连声道:“坏了坏了,苏大人好不容易找来这么一个帮手,直接摔傻了。”

    我死死拽住她不让她走,飞快道:“你听我说,劈山这活我以前经常干,虽然这么高的没把握,但总能试试,比你损兵折将要好吧?”

    张赶虎随手捡了块石头朝南面一丢,黑暗中过了足有十几秒才听到“咔”的一声,她手指着悬崖道:“听到没,咱们离山脚起码有两千米,你现在跟我说要劈山?你觉得我要信你大将军还让我带兵吗?”

    好吧,劈山已成定局,事先做个剧透,龙羊羊以后还会各种劈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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