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远之则怨 近之则不逊
“干嘛呢,你别乱动才是,把腿伸过来。”
薛老三脸皮日厚,都学会了倒打一耙,自己管不住下面,却把过错儿推给了小妮子,一边又出言转移话题。
不知怎地,小妮子一听薛向要她伸腿,猛然又来了气力,犟着两条大长腿胡瞪乱踹,薛老三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深怕这小妮子又磕着了伤腿,出手如电,两只手精准地在小妮子两根**的腿弯儿一捏,小妮子先前的两根活泼白玉柱立时就定住了,哪里还动弹得分毫,被薛向捉住那条缠着厚厚绷带的伤腿,拿了过来。
这下,小妮子彻底慌乱了,靠在薛向怀里的脑袋,忽地,猛烈地钻钻抵抵起来。
薛第三十八章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向实在不明白小妮子为何这般反应强烈,思忖不透,也只当她羞涩难挡,嘴上安抚着,手上却是不停,三两下,便解开了缠裹深厚的绷带,露出的却是一截白生生的脚踝,薛向拖着这截**,是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愣是没看出半点红肿和青痕,再去看怀里的小妮子,这会儿老老实实地伏着,哪里还有半分挣扎,只是脸蛋儿却埋向里间,不与他照面儿。
薛向又轻轻捏了下小妮子的原来裹着绷带的那处脚踝,弹性、柔软俱佳,分明是一点伤患也无嘛!
薛向生着七窍玲珑心,脑筋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分明是小妮子诈伤,骗他来港。
要说薛向还真没猜错,事情确实如此。原来自打薛向离港后。柳莺儿一腔心思便都扑在经营盛世中华上了,便是连大宝也就只请了个保姆照看。小妮子如此作为,无他,一是,想用工作充填空虚,二是,想切切实实做出一番事业来。来填补他老柳家和老薛家的差距,毕竟那日薛安远的态度,她可是终身难忘。
细说第三十八章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来。小妮子人本就聪明,更兼用心甚深,再加上经常参加高级沙龙的经营管理讲座。又兼做得这行当,实在是得天独厚,这盛世中华,转瞬就让她做起来了,短短年余功夫,便成了东南亚的古玩交流中心。而这事业初成,而小妮子却分外想念那个远在千里的没良心负心汉来,思至极处,便翻开薛向的来信,可越看越想。每每相思得小妮子快发疯了,后来,便想起了用图画作弄薛老三,这才好受许多。
要说这相思无日夜,时时催心肝。这图画作弄的把戏也不过新鲜了没几天,反而激得小妮子压抑的思念集中爆发了,如是这般,小妮子便想到了诈伤的手段,骗薛老三来此。
本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便是医院的高层也商量好了,主治医师开得药泥也是滋润皮肤之用,为求假戏做真,就连换药的护士,也不知道柳莺儿是诈伤,只道她伤在骨头。
原本一切进行得极其顺利,心上人儿也诓来了,哪里知道这心上人儿爱的太霸道,人又太有本事,眨眼间,就将这诈伤的手段撞破了。
如此这般,怎不叫费尽心机的小妮子羞涩欲藏?
此刻,柳莺儿把脑袋埋在薛向怀里,一张玉脸已然化作一方红布,芳心惶急,犹如鹿撞:“臭小子定是在心里笑死我了,怎么办,怎么办,羞死个人哩!”
小妮子思至极处,猛地从薛向怀里挑起,弯腰拾起地上的薄毯,凭空布展,便要钻进去。
哪知道薄毯刚展开,便被薛老三拉住一端,先滚了进去,小妮子又气又急,两腮绯红,双眼直瞪,一对被短衫束缚的饱满玉兔时而雌伏,时而乍起,竟是跳脱灵动,至极。
薛向却是脸如寒霜,直直瞪了回去,末了又拿过床头的枕头自个儿枕了,偏过背脊,不去理她,这下,可把小妮子弄懵了:“他...他生气了?”
一念至此,小妮子彻底慌乱了,印象中,薛向对自己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不会大声呵斥自己,更不会给自己脸色,今天竟然......
小妮子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一想到薛向对自己的种种好,又想到自己这一年余的去信从不曾有半句温言软语,再想到他听见自己受伤,从万里之外的极北之地,匆匆来此,又是爬了高楼上的窗户,才见着自己,而自己诈伤骗她,如此种种,小妮子只觉自己真个是坏透了,他对自己这样也是应该。
“薛....薛向,对.....对不起。”小妮子轻轻推一下薛向背脊,小声嘟囔。
薛向紧紧薄毯,仍不理她。
小妮子赶忙在他背后坐了,掰住他的肩膀不放,不住地轻轻摇晃。
薛向脸撇在一边,拿手捂住,嘴上哼道:“你哪里错了?”心中实在已然乐开了花。
薛向只觉圣人的那句“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的教诲实在是太对了,这不,自己只稍稍作色,还未如何了,蛮横霸道的小妮子片刻间就化作一汪春水了,柔柔腻腻,这种滋味儿,他薛老三煞费了多少苦心也未曾得之,今朝竟然只作了脸色,便得享之。
细说来,薛老三其人,对情对爱,交心的兄弟,对心爱的女人,对亲人,那绝对是掏心掏肺,尤其是后两者,即便是对方再如何不好,薛老三绝不会冷脸对之,以恶还恶。而对这他自觉亏欠甚多的柳莺儿,他又怎会真正怨恨、恼怒,继而责骂、呵斥、摆脸子呢?不过是耍得小把戏罢了!
哪知道这个小把戏的效果非凡,竟然一直冷傲在上的小妮子彻底服了软。
听见薛向出声,小妮子心中略略舒了口气,小声嘟道:“我....我不该骗你?”
“就只这么?”
“我.....我不该今天不去店里。”
“怎么问一句,答一句,一次说完咯!说,为什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还躺在医院装病!”薛向强忍着笑意,装粗了嗓子。
“我想你听见我伤了,按时间算,应该就在今天赶到,如....如果你今天还...还不来,就证明你变....变心了,你变心了,我还要盛世中华做什么,不如...不如……小妮子声音本来极小,说到后边已然轻若蚊蝇,再不可闻,可薛向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
小妮子的意思是他若是今天不来,证明他薛某人心里没她柳莺儿,那她柳莺儿还要这个盛世中华做什么,而若是他薛向今天来了,这盛世中华必然无恙,因为薛向知道那藏秘宝的密码。如此一来,今天的反盛联盟和盛世中华的赌斗便不只是赌宝,还是在赌心,是小妮子在赌他薛老三有心无心。
听得小妮子这番肺腑之言,薛老三真是又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小妮子对己用情如此,可谓万金不易,美人恩深,叫他心醉,生气的是小妮子竟是如此妄为,也不想想辽东离港岛有多远,还什么算好了他薛向今天准到,若是路上有个耽搁,或者行到半路,车子坏了,这盛世中华岂不是玩完儿了,要转姓?
却说这边薛向用着心思,而那厢小妮子以为她听了自己这番荒唐的解释,又在生气,心下慌乱,揉在肩膀的玉手越发用力了,哀求道:“薛向,你别生气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薛向哼道:“不信!”
小妮子一听爱郎转了口气,似乎有门儿,急道:“真的真的,我保证!”
“还是不信,除非……除非什么?”
薛向霍然坐起身来,惊得小妮子猛地后退,薛向勾勾手指,小妮子又乖乖靠身近前。
薛向歪了脑袋,凑在小妮子晶莹剔透的耳边,轻声细语。
一语方罢,小妮子已然霞飞双颊,低了美丽的脑袋,也不说话,似在思索,良久方开启玉唇,嘟囔道:“前面一个....可以,后面一个不行,我....我叫不出口。”
“就知道是这样,不行就算了!”薛老三故伎重施。
小妮子不住地抿动红唇,似在纠结,良久才点头道:“你轻点儿!”
说完,小妮子下得床来,紧走几步,到得窗前,将窗帘关紧,又检查了一遍大门,方才一小步一小步踱回床边。
其实,此处已是六楼,四周皆是狂野,即便是拿了天文望远镜,也望不到室内来,可小妮子还是不放心。
却说小妮子回到床边,一点点地蹭着向床上爬去,抬眼偶尔瞅见薛向神色不善,赶紧加快速度,爬到床中央,紧紧并拢**,弯腰,俯身,翘臀,高高扬起美丽的脑袋,悄声道:“轻些儿。”
薛老三却恍然未觉,因为他已被眼前的这无边景色,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薛向一直认为柳莺儿的美艳,除了那位京大的苏美人,几乎便是罕世无匹的,小妮子浑身上下,可谓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且如今的青苹果,如今已然成熟,从前的懵懂小护士,已然化作精明干练、权钱在握的御姐,气质陡然一变,而吸引力,非但未曾减少,却是又多上了十分,原来的冷艳之余,平添了几丝勾人的诱惑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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