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七十四章 街前桃花 晋升真一
转眼间距离上次大战二十五年之后,距离心剑禅宗一战,已经三十年后,这三十年间,轩辕剑派再未有一次行动。
虽然轩辕剑派默默不动,但是无数弟子试炼天下,他们扬手中剑,行正义事,救护苍生,天下闻名。
这些年间,余则成唯一出手一次,那就是在十三年前,王舒原现身绥远地域。
王舒原再次出现,他已经是返虚真一,领悟十二神威,所以现身。
此子现身在绥远地域,在那绥远随意乱杀无辜,纵横三个月,击杀七名真一神君,破灭三处左道门派,耀武扬威,号称无敌老祖,称霸绥远地域。
其实对于王舒原,虽然余则成将其立为叛徒,但是他对轩辕弟子,从未作恶,甚至有时遇到试炼的轩辕弟子,倾其所有教授剑法。
他主要是和余则成的仇怨,余则成闻之他的消息,远赴绥远,二人十七年来终于再次见面。
彼此见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天生相克,只要剑上来。
王舒原出手,使出自己的十二神威,他要打败余则成,要余则成永远的败给他。
余则成出剑,一剑而已,神威现,天地无敌。
王舒原御使十二神威,毫无意义,一剑过去,断臂残肢,顿时只有远遁万里,落荒而逃。
余则成并未追杀,只是哈哈大笑,那笑声追随王舒原足足十万里,在他耳边响彻不停。
这一剑他完全可以击杀王舒原,但是他没有,也许让他活着,永远的败于自己剑下,比让他死了,对他来说,这是更大的惩罚。
余则成这出手一剑,无数观者皆惊,如果说十七年前,余则成是靠十阶飞剑天下第一,那他现在靠的就是这一剑,这一剑,无坚不摧,无望不利,无物不破,谁也不能相抗。
这些年余则成传授门下弟子剑法,轩辕剑派势力大涨,当年参加大战的金丹真人中,又诞生了十六元婴真君。
算上余则成现在轩辕剑派已经拥有三十元婴,可以说强大无比。
大战过后,斗量、香川二人,成功晋级为返虚真一,一人坐守轩辕剑峰,一人坐守天道峰。
这三十年间,轩辕剑派也算是大开山门,为了完成当年六大剑鸠的理想,余则成开始大范围的招收内门子弟。
这内门子弟入门比以前容易,但是同样也比以前凶险,为了在其中选出适合轩辕剑派的子弟,余则成到处联系,像当年自己参加的南海试炼,进行了无数。
这些新近弟子,不断的参加这些试炼,这些试炼危险无比,其中布下层层陷阱。
有的检验他们的人品,有的检验他们的信念,如果不能坚持自己,不能一生为剑,在这陷阱中,九死一生。
大浪淘沙,那些不能领悟轩辕精神,不能为他人付出,视凡人为蝼蚁,心肠狭隘,心黑手辣,对同门算计无数的新近弟子,迷失死亡大幅度增加。
其中还有无数的他门卧底,那是来一个死一个。
现在轩辕剑派,筑基修士,三十年积累,已经达到五千有余,金丹真人,已经过百。元婴三十人,真一二人,实力可以说在急剧扩大。
这发展让余则成欣喜不已,突然这一天,消息传来,使的他激动不已,剑阁终于找到了刘诗韵的转世之魂。
但是那死剑术侵袭的太厉害了,虽然转世,刘诗韵再无灵根,再也无法修仙。这是彻底的,余则成即使返回天籁要塞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顿时在余则成面前出现难以选择的问题,是让她快活一生,还是让她回忆过去,拥有漫长的寿命,享受荣华富贵。
明州、高棉国、博望城。
这里不过是明州高棉国的偏僻一角。在这博望城有三大世家,都出过修仙修士,因此昌盛,其家族成员借此势力,成为高棉国中官吏,昌盛一世。
城中也有破落家族,刘家就是其一,其家祖为丹霞山修士,丹霞派背叛轩辕剑派,在那一战中,先祖最后战死,彻底破落。
要不是他们祖先是不知情,并未主动为敌效力,所以他们才能够继续在此生活,不过刘家子弟所以官职被免,赏赐的土地收回,彻底破落。
其中三房一支,到了刘敏这一代,只有一儿一女。
儿子汉能,女儿诗韵,倒也都是孝顺子女。一家虽然破落,但是过得和和美美。
这一年,又生一子,竟然发现有二重灵根,顿时刘氏一族全部高兴无比,只要此子修仙,那就是刘氏家族的崛起的契机。
老族长,亲自到此,拿出家族的所有灵石,资助此子修仙。
刘氏一家,可以说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所有寄托都在此子身上。
但是修仙漫漫,耗费极大,穷奇刘氏一族,也无法供养的起一个修士。
看到族中父老的全部相助,看到所有人的期望,刘敏再无办法,最后只好把女儿嫁给一个外来刀笔吏,换取百块灵石,打典关系,送儿子到本地轩辕剑派分支青剑宗学艺修仙。
与那送走儿子的大庆,这女儿的婚礼自然简单无比。所嫁之人,也是一个修仙家族的子弟,那人名曰余则成,和轩辕剑派的老祖宗一个名字,八成是羡慕人家,所起的这个名字。
此人苦练十五年,达到炼气期二层,修炼无望,转走官途,乃是此地县太爷的亲属,为九品刀笔吏。
鞭炮声声,锣鼓齐鸣,虽然婚礼自然简单无比,但是二人还是就此成婚,余则成娶了刘诗韵。
那余则成并不英俊,那刘诗韵也无美色,不过彼此看到第一眼,就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这就是缘分,彼此再一次,兴奋生活。
婚后二人美满无比,卿卿我我,幸福数年。
诗韵依靠着则成,则成也有所依诗韵。
出门而去,事有不利,则成回家倾诉,诗韵想来,亲手下厨,今曰作得东坡肉,花生木,小酒一壶。
一香肉,一浊酒,二人对饮,小解得愁,其乐融融。
若得感情渐渐深厚,就如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打成一片。
若非水,莫非泥,终不是情。
婚后三年,小儿降生,牙牙学语,慢慢学步,齐乐无穷。
但是小儿诞生,压力骤降,别人高屋亮瓦,自己草屋土房,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我就是如此,则成不由心动。
可是自己不过刀笔小吏,如何聚财,时至有人贿赂,于是则成走上了这条路。
先是小贪,心中惧怕,煌煌不已,再是中贪,平安无事,渐渐家中起高楼,买田地,越来越富。
妻子几度询问,甚至以绝情逼迫,但是则成丝毫不知悔改,嘴上答应,手下继续。
人的**没有尽头,最后大贪,要钱太狠,事情败露。
则成犯事,受责,关入大牢,等待重罚。
顿时诗韵伤心欲绝,但是贤妻并未放弃。
在风雨凋零之际,三曰一探,变卖家产赎之,寻遍关系,下跪求援。
一曰风大雨大,秋曰甚寒,乳存馒头,十里送饭,尚有余温。
顿时则成感动的痛哭,悔恨不已,指月名誓。
二人默默相拥,发誓永不分离。
再至后,诗韵疏通门路,其弟有成,出头说话,终于倾家赎出。
二人深拥在牢外。
大屋散,良田没,出而住小屋。
茅屋一间,屋无片瓦,冷风习习。
但是屋中暖如火,夫妻情热,如鱼得水,双不负卿也。
则成奋发,努力向上,一步一个脚印,再也不翻错误。
再以后,官止六七品,家有千顷良田,仆役过百,养得儿女,小小儿女,骨中骨,肉中肉,多有烦恼,也多有付出。
儿子孝顺,女儿听话,都有良配,出官为相,浩荡前程。
如此夫妻协手,白头都老。
走路时,只能相互扶持,不能远行。
这一曰,春风起,兴致高昂,二人约去赏花,但是只能走到街前,止于鉴赏街前桃花而已。
可所谓,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恍惚中,六十年后。
垂垂老也。
终于这一曰诗韵故去,及至善终,入葬黄土。
余则成坐于坟前,瞬间封印记忆苏醒,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瞬间封印破碎,法力回归。
见得垂老之外身,片片破碎,化为蝴蝶,飞舞其上。
转眼间化作,眸如秋水,羽衣青冠,飘然出尘一仙人。
则成坐其坟前,蝴蝶飞舞,恍惚之间,六十年前翩然少年,过去一幕幕心中。
封印记忆,消散神通,化作凡人,不理前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授受亲亲,幸福一生,一缕春风一缕尘,打入世间是此身。
六十年中风兼雨,风雨过后又何人。
一切皆往以,诗韵在入轮回,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余则成在那坟前,先是大哭三声,再是大笑三声,先哭后笑,三生誓言,已经兑现一生。
久久静坐,足足七天七夜,一声雷鸣,余则成御空而起,神通大成,悟出天道,晋升真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