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挖坟墓
夜深了,上林寨里,狂风吹得木窗噼啪噼啪的响。窗外的树枝上,时不时被吹落下来一小块冰棍,砸得雪地上,扑通扑通地叫。夜冷,寨民们早早就已经钻进被窝里,做起了他们的春秋大梦。
而这个时候,正有一个身影离寨远去,这人正是张魔俊,此时他已经盗物得手。肩膀上扛着一把大锄头,身子也穿上了衣物,只是衣服胸前小**处,都绣有一朵大红花,裤子大腿根上,也绣上一只红蝴蝶。
张魔俊他也知道这是女人的衣物,穿起变扭,可当时看到别的,都是破破烂烂没一件完好,也就咬牙切齿拿下了这一套。在他想来,不管是何衣物,只要自个想它是男人穿的,那也就成男人的衣物了。
冬天的夜很静,没有虫哭鸟叫。除了风吹树枝弄出来的动静,剩余的也就张魔俊他踩雪出来的声音。张魔俊已有了目标,选了离上林寨比较远的一个墓下手,以免到时弄出了什么动静,被寨民们发觉。
夜里有雪在,不显得黑,张魔俊他能见着路。于是就拖着这么一个不对称的身子,往目标地走去。要知道,在寨民里,扛锄头的事儿都是由男人来做,女人除了呆在家里看娃子,就是干一些下厨的轻松活。
虽张魔俊他也是个纯男子,可他的脸形,加上这番穿着,已无有了男子的派头,若让人瞅着了他这么扛着大锄,定会瞪破眼球,无法接受……
几番周折,便来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山波脚下,一处稍平的地方,中间埋有一个墓。在前来上林寨时,他就已经确实过是一个墓没错,当时还掀开了雪,看了上面立下的墓碑,只是上面的字儿刻得太潦草,他没认得。
“嘭!”把雪抛开后,一大锄落到了坟墓上。曾听过不少的鬼故事,都是关于死人跟坟墓的,此刻想起还是有点小怕,握着锄头的两手都在轻轻的发抖。“我已是仙人,已是仙人了,那些鬼已不是我的对手,不是我的对手……”心头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一锄又一锄的往下挖。
头一次使用锄头,经验未足,用力过猛,几下子手就起了几个大水泡,难受得很。加上三更半夜的,一二百米内,只有自己弄出来的嘭嘭响,细听着很是紧张。便想到要不要等到天亮再来挖,那样还能给自己壮壮胆。
想来想去觉得不妥,这种挖人家坟墓的事,是对人不尊,大逆不道的事情,寨民们是不允许的,一旦发现了,不是立即处死,就是砍断手脚掉他三天三夜。张魔俊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有打算,这此若是被寨民们察觉到分毫,他便立即另行它方跑路。反正他认为自己在此呆不长,一旦练功有成,就飞天入地,跨海寻香去了。
“呼!累死了,累死了。它奶奶的,一个死人还埋得这么深做什么,又不是要藏什么宝贝,那些寨民真是愚蠢得很,多事得很。”张魔俊把锄头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落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其实他不是真的要累死了,是怕得快不行了。看着自己挖露出来的棺材,外边被水土侵蚀,已破损不堪,吓人很紧,一时心跳很厉害,不敢下手。之所以坐下来,是想寻个事儿来给自己撑撑胆。心头几番挣扎,终还是咬牙行动了。
“砰!砰!砰!”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慢慢的靠近了棺材,腿成马步,两手拖起了棺材盖,使出自个吃奶的力往上一提。“吱吱!”手上突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还伴随着几叫声。
“娘哎!”吓得张魔俊他一声大叫,猛松开两手,全身往后一大跳,“咚!咚!”两声巨响,身子已坐落地上,惊得满脸发紫,整棵脑袋还嗖嗖的在发抖。待发现吓着自己的只是一只老鼠,顿时怒得火气一冒,抓上了锄头,跳起来要寻那老鼠消火。
可惜老鼠已不知溜去了何处,张魔俊一时寻它未着。便把怒火发到到棺材上。举起锄头在上面大力的,砰砰猛砸。被老鼠这么一弄,胆子也来了,两三下就把棺材盖揭开,露出了里头一具完好无损的骨头尸体。
一手从里面拿出了骨头颅,放在了一块平的雪地上,接着盘膝坐下,左手大指拇掐着中指,放在左大腿上。右手却抓在了放于左身侧的骨头上。就这么闭着眼定在了那里,一动未动。
将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自己的丹田处,想象着有一股气,在里头照着九魂诀上的思路运转着。不知是张魔俊他的身子特异,还是他的悟姓高,坐下两个时辰之后,已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内,有一丝丝热气,如只小虫般照着诀上的路子在运转。
“咔嚓!”没运转上几周天,周身突传来了声响。丹田内的那丝热气也消失殆尽。张魔俊这才睁开眼,发现,原来是自己右手抓上的骨头,已经碎成灰烬了。“哎呀!腿好酸啊?好酸啊?”伸直了腿,用手在上面拍了拍。
“啊!天亮了,天已经亮了!”半响他才意识到,天已经大亮,大叫一声,跳起来,扛上锄头,慌慌张张的往锁命湖跑去。原本他的计划是,自己用坟墓里的尸体练完了功,再重新把那些尸体埋好。可此刻看着天已大亮,怕被人来瞅着,便也不顾其它,扛锄带泥的溜之大吉了……
今曰没下雪,只有狂风嗖嗖的几声,白天也就悄悄而过。夜晚的来临,沉静便代替了喧闹。远离锁命湖的上林寨,一间木屋内,突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青儿她爹,我今曰已经问便了整个寨子上的人,也没问出是哪个贼子偷去了我的衣物。”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哎呀!我说青儿她娘哎!只是一个衣物罢了,你也犯不着问上整个寨上的人啊,搞得像丢了什么贵重的宝贝似的。这不是让别人多抓了些把柄,好取笑咱们么?”
女子接着道:“青儿她爹,你怕什么啊?反正他们取笑咱们的又不只一两次了,再加上这一次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们再怎么笑,咱俩又没少根头发半斤肉的,这何值得在意……”
“嗯!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今曰我到山上狩猎。看到七明他老爹的坟被人给挖了,掀了棺材盖不说,连里面的头颅都不见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幸。比起你丢了件小衣物,可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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