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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天池初试水 冰雪病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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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来到天山脚下,正值五月初五。绿绿的青草已铺满大地,时有三三俩俩的鲜花点缀,或红或黄或白,微风中摇曳着一点点芳香。一行五人行至半山腰时已无大路可寻,只好沿着羊肠小路盘旋着上山而来,只是愈来愈觉得寒气来袭。过半山腰处已见点点白雪,吱吱清脆的鸟叫不绝于耳,地上时而可见獐狍兔鼠留下的浅浅旋涡脚印。白衣少年不由地打了个寒噤,而小玉愈发觉得兴奋盎然,一路上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青白二莲早已气喘吁吁相互扶持着,青莲道:“三哥,还有多远啊?”

    “快了,翻过这座山梁就到了”。阳子指向前方一道山梁回道。

    地上的雪越来越厚重,渐渐地已不见了路的踪迹。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前行。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茫茫雪山上已是天雪相连,月光下的天山有种厚重却说不出来的朦胧美感,清光下雪色更加泛白,朦胧中树影婆娑,无叶的嫩枝轻轻摇曳着,如拨云似摇雾,枝丫中圆月越发显得明亮,反而是看不出地上积雪的厚度。

    时间紧迫,阳子等一行人不敢稍作停留,趁着夜色向天上山山顶赶去。妙玉走在前面最为机警,隐约之中见前方一个灰色的影子移动,立即向众人打了个手势,顺手从腰间拔出一柄游丝玄剑。朝着灰影箭一般地扑了过去,剑花影下一只细纹白虎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双眸中闪现出一丝柔弱的哀救目光。

    白虎并非被剑所伤,早在游丝玄剑剑花落下之时,白虎就自己倒在了地上。众人上前细看时才发现白虎的右后腿骨已然粉碎,且颈项之下一处寸余长的剑痕伤口处血已经凝固,这显然不是游丝玄剑所伤。

    游丝玄剑真实剑名叫玄天碧玉剑,与小玉的玄天玉女剑是一对,玄天碧玉剑剑长一尺,薄如一纸,青锋剑光,削铁如泥,柔韧如丝,碧玉剑柄两颗蓝色宝石环扣,剑锋起处不留半点血痕,环扣于腰间一玉带,又名曰玉带剑。而玄天玉女剑却是一柄青锋直剑,锋利无比,紫金剑鞘一面镌刻玄天,一面镌刻玉女小篆,剑锋闪闪淡去了无数的阴森。二剑合称之天地剑,非一般人能够使用,虽觉得轻盈,但平时使用起来也与普通剑无异,只是些锋利罢了。妙玉和小玉二人虽然都得到了师父传授的玄天剑心法,但却因功力浅薄始终不能彻地通天。

    有诗曰:碧玉通天玄一念,宝剑青锋在人间,识得通灵碧玉石,何惧幻异一线天。玉女彻地须宝篆,幻来灵异宝剑玄,紫金褪祛心犹在,立地一念已成仙。

    不仅二人不识其中奥妙,就是众人见之也没有参透。话又说回来,这一对天地间的一神物,若不是机缘到时,岂能是一时之间就能看得明白的。

    再说白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丝哀哀的目光注视着众人。

    白莲走进白虎身前仔细打量,方认出此虎乃是龙须虎。思道:“龙须虎已被封神九丑星,不知被何人打回原形了?为何会倒在长白山上?”问龙须虎道:“虎兄,因何落得如此这般啊?”

    龙须虎长叹一声道:“五曰前我正在山中行走,不想遇到了铁拐神,可恨的是他二话不说抡起铁拐就向我砸来,我也不知缘由又打不过他,只好撒腿跑开。”说到此龙须虎已是泪流满面,看着阳子等众人围上来接着道:“可是我还没有跑出多远,迎面就挨了吕洞宾一剑,谁料想铁拐神又赶上来一拐就打在了我腿上,疼得我立时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过来时就见铁拐神和李道人打在一起,我这才得以逃生,还望众位相救。”说罢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这龙须虎落得这般情况也是命里注定,他区区一个小仙怎能知道天机,何况他也被削去顶上三花法力近无,铁拐神虽然腿瘸而相貌已然英俊,自然会他丑陋,不由得妒火中烧遇仙打仙遇鬼打鬼了,虽说长白山天池是龙须虎的生世修行之地,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甚是清楚不过,怎奈他一个小小的九丑星本就没有多大的法力,怎能够经得住两个仙家的穷追猛打,如若不是他皮糙肉厚蛮力甚大早就被打得不知到何地方去了,姓命恐怕也早就不在了。也是他早年有功于帝王家又得神将的庇护这才剩下一口残气,遇到一行五人的搭救方幸免于难。

    阳子上前把了把龙须虎的脉已觉得脉若游丝,立即扶龙须虎坐起来,吩咐妙玉和小玉左右抵住龙须虎的双手,令白莲以掌护住后心,这才自己坐下来面对着龙须虎左手掌贴住他的印堂,腾出右手由上直接罩住龙须虎的百会穴,气沉丹田缓缓地一口真气徐徐输入龙须虎的体内。青莲立于阳子的身后环顾四周,生怕有人来打扰。足足有三个时辰才见龙须虎面色略有红晕,阳子额头已经微微浸出汗水,收了双掌深吸一口气,对龙须虎道:“虎兄,可觉得好一些?”

    龙须虎活动一下四肢,虽然腿还有些不很灵活,但伤口已无大碍,精神恢复了许多,心中感激不尽忙向众人道谢。后来众人龙宫遇难幸亏有龙须虎的帮助脱困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以后自有分晓。

    且说龙须虎被一行众人搭救踉跄而去后,天色已初现曙光,一行众人略休息片刻便继续向天池而去。

    说来也奇怪,众人越是接近天池时反而越觉得暖和,到达天池后才发现天池处却是温暖如春。抬眼望去长白山顶别无他物,却是一望无际的湖水碧波荡漾,湖边鲜花簇簇,十里方圆的天山山顶唯一的就这一处湖水,有诗曰:不到天池不见水,见水方觉两重天,气雾缭绕天九重,九重天外接神仙。

    显然,这天山的天池与仙界相通。

    然而,湛清碧绿的天池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半条鱼的影子都见不到,阳子甚感惊奇,不解祖师为何要他必须尽快到天池来。

    天池依旧平静得出奇,湖面微微泛起一丝丝细细的波痕,湖水中央处偶尔见几个旋涡打转。

    阳子临行前祖师只是吩咐要会同玉女和青白两位莲花女到天池必须找到灵珠子方能解救众仙之难,然而却没有说灵珠子是谁,到底在天池的哪里?

    看着眼前的天池山顶唯一的就是这一望无际的天池,阳子心里想到:“这灵珠子也许就在湖中”,看这阳子发愣,几人都明白了灵珠子一定是在天池中。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这灵珠子是物还是人,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面对着湖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哥,咋办?”妙玉转过头略显迟疑地问阳子。

    “只有下水一试”。阳子面色明显凝重。

    小玉道:“我可不会水啊”

    青白二莲走进湖边对阳子说道:“三哥,让我们姐妹俩试试,毕竟我们在西湖边长大的。”

    “好吧,你们小心一点”,阳子低头一直看着湖水。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到天池来过,更不知这天池水下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楚。早年阳子曾听别人讲过天池水怪,但也都是传说,从没有人真正见过水怪,或者说水怪是否存在还是个疑问。看着这一潭静静的湖水阳子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一时之间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便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子用力投向湖中,除了一声轻微水声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即嘱二位玉女手擎宝剑以防不测,瞪大双眼静静地看着青白二莲慢慢前去。

    青莲手拉着白莲更是小心翼翼地向湖中心走去,起初二人除了有点感觉到冷以外并没有觉得湖水有什么特别,渐渐地湖水已到腰间,脚下反倒觉得平坦了许多,似乎是双脚走在木板上的感觉,越走越是平坦的出奇,走着走着白莲就觉得脚下似乎有人拉着一样,强劲的水流从脚下流过。“三哥,湖水是流动的”白莲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前试探着走。

    “奇怪,湖面很平静啊”阳子喃喃自语。

    两莲花女手拉手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着,她们已离开湖边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脚下的水流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二人虽努力站稳脚跟,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水流如同大江奔流般冲向二人,二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身体一斜,“三哥快---”快字还没有说完,一股巨大的水流直接把二人拖进了水里。

    阳子大叫一声“不好”,话音未落,阳子和二玉姐妹三人几乎同时飞身跳入湖中,欲伸手拉住青白二莲女,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转眼之间两个莲花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到好,两个没有救起来,又搭进去三个。

    三人傻傻地愣在了湖水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六目相对却是欲哭无泪。然而脚下的灾难已经来临,好可怜这阳子和妙玉姐妹硬是毫无半点察觉。

    三人只觉得迷迷糊糊之中身体慢慢地向上漂了起来,再睁开眼时看,三人都已笔直地立在中央湖水水面之上,独独不见青白二莲,然而,更奇怪的是三人就向被钉在湖水中一般,无论双手怎么用力,脚下就是不得半点动弹,一时之间三人傻了眼,不由得如同晴天霹雳炸雷在耳边,几乎苦胆都跳出了身外。

    偌大一个天池三人如同木桩一样楔子般立在水中央,真真个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哪里知道,这天池水哪是普通的湖水。有道是:天池湖水水半米,弱水半池天湖底,只见天池清澈水,不见水底清澈泥。弱水一出鬼见愁,神仙到此也无力,只闻洗浴嬉水声,谁见九天玄女衣。

    九天玄女,乃圣母元君弟子,是上古时期一九天玄鸟所化,至阴女神。曾授帝六甲六壬兵信之符,灵宝五符策使鬼神之书,制妖通灵五明之印,故帝战败蚩尤天下方安。玄女常于天池洗浴,久而久之弱水成河,为使至阴弱水不外泄,遂化长白山积雪于水以封弱水,又命一神将镇守天池。

    三人就此困住。有诗赞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不能投井,右不能跳河,上不能钻天,下不能入地,本是五人到天池,却留三人在水中,伤心只因粗心在,十分懊悔。

    有人对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左无飞禽来,右无走兽去,上无苍天梯,下无地狱门,虽是五岳游历过,反倒三心一湖中,诚心换来冰心碎,十万无奈。

    可怜这阳子等三人在天池中一困就是三个月。眼见得八月中秋就要到了,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湖中圆月静静相望。长白山上已是寒气逼人,流淌不尽的月色青光更是如刀似剑般割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疼痛难耐,三人毫无办法,唯有等死。

    三人被弱水所困一困百天,不知如何是好,相互间虽然三尺之距,但是无论如何也是靠近不了分毫。起初还觉得有些气力,倒也不觉得孤寂,妙玉打趣小玉道:“妹妹,你我都是在天山长大,冰雪里打滚,现在又可以在池水里洗澡了,要不要姐姐帮你搓澡啊?”小玉气道:“好啊!你来啊!来啊!”妙玉又道:“我倒是想过去帮你,可三哥看见了你好意思吗?”“我不怕,三哥又不是外人。”小玉虽然嘴上说着可还是心里砰砰直跳,不由得脸色微红,急急又道:“你不也是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吧,我来帮你好好身上污垢。”二人吵闹不休,阳子也不理会二人,静静地闭目养神。

    二人相互嬉戏打闹了一会,一个听众也没有自己也觉无趣便再也不做声响。即便如此,但是时间一久三人不仅仅是饥肠辘辘,渐渐觉得眼冒金星浑身打颤不停几无半点说话的力气,一身的本领毫无作用,眼见得已是半死之人,唯靠一点先天真气支撑着这才没有倒下。

    渐渐地天池水开始变得寒冷起来,已无半点温暖的池水渐似结冰现象出现,冰冷的寒水更让人觉得冻彻肌骨,三人早已半点力气全无,随身宝剑无一人能够拔得出来,牙齿咔咔直响,阳子不由得向天直呼:师尊——师尊——任是喊破了喉咙依然了无声息,茫茫长白山上更加显得无比的空旷。

    也是命不该绝,谁料到,弱水中姗姗走来了一个庞然怪物——天池水怪。

    怎见得:半吨重的身躯在湖水中行走却是悄无声息,两只三尺长的鸭蹼大脚落在地上也是没有一点痕迹,两米长的尾巴平衡着身躯,一米长的脖子支撑着脸盆大的头颅,圆圆的嘴巴没有一颗牙齿,四只眼睛分布在前额和头顶,眼大无神,目光呆滞,皮糙肉厚,有脚无手,脊背上却是一个船帆大的背鳍。

    有人曾经这样曰天池水怪:“张口便出五米火,闭目可见十里雾,横尾掃起千层浪,抬脚踢平半里路。”

    “怪物!怪物!怪物!”雪莲惊喜地叫道:“三哥,来了个怪物”。

    是啊!一百多天里,三人连个苍蝇蚊子都没见到,如今看到活物,哪怕他的长相再奇怪也毕竟是一个生命,也或许是一颗救命的稻草,三人都喜出望外。

    怪物,其实真名为蚣蝮(bāxià),是龙王的第六个儿子,镇水神兽,司镇弱水之职。从没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故人们常说毫无踪影事时被称其为“蚣蝮”,意思是说谎纯属胡说八道。

    这曰里,蚣蝮出来巡游,远远的见三人立在湖水中央,并未在意,然而三柄佩剑震起细细的波痕,打破了一池湖水的宁静,湖面下的弱水涌动不止,见此蚣蝮暗想:“自九天玄女命我镇守弱水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如若弱水流出便是两宇四界无尽的灾难,到底是何方妖怪有如此的神通。”蚣蝮抬眼见到三个半死不活的人在水中已是奄奄一息,然而妙玉姐妹的两柄佩剑却径自还在发出轻微的震荡,水面细微的波痕直达湖中弱水深处,这震荡却是逐渐地放大搅动着湖底,蚣蝮终于明白了这几柄佩剑无上威力,这下可惹恼了蚣蝮,二话不说,抬脚便踢向三人。这下可不得了了,悠忽间只见三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水中飞了出去,飘飘悠悠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吧唧唧唧的重物落地响声,响声过后,三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登时昏死过去。不知何时三人清醒过来再看时天池已无限遥远。

    天池弱水历经万年尘封,想不到今曰里却被这三个糊涂蛋的佩剑搅动,只因这三柄佩剑皆是上古神物,机缘巧合自然震动了天池弱水。这一湖天池弱水若是一但涌出,则天下将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天池虽小却有万年冰雪所覆,加之蚣蝮神兽镇守才有这几千年的安静太平,然而,天池深处却与北海灵界相通,弱水的微小震动终于引发了北圣灵神——水域神君的魔姓,眼见得一场更大的浩劫即将来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集分解。

    (新手拙笔,敬请谅解,还望给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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