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忧伤死别,武兽魂离
九尾的话语,无疑引起了在场的魔帝,以及所有的荷尔蒙亢奋的男姓人类武者的注视,如此妖娆美丽的女子,如此极品的存在,竟然公开承认:“我是他的……”
“谁,是谁,哪个这么好运气的混蛋,滚出来……”不少武者骂道。
然而并不是所有武者都是这么表现,有些甚至更甚,那表现才叫一个深恶痛绝,另其他男的恨得牙痒痒。
“我我我……是我……”一个武者率先开口。
接着一大批的武者也是没脑,跟着喊道:“胡说八道,是我,没看到女神指着我吗?”
“就你那吊丝的样子,吊丝的家世,吊丝的风格,女神会选你?送你一个字‘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
“咦,不对啊,九个字啊?”那个武者喊道。
“真是梦游过来的……”其他武者点头表示赞同,顿时全场无语。
顺着九尾所指,目光竟然意外的汇聚到幕海天的身上……
“难道……”众武者诧异,“幕府的那个小子,有这种好运气?”
看着一双双不善的表情,依旧九尾那诱惑的眼神,勾人的面容,幕海天头脑也是一阵晕眩,多少年了,从四年前,他便开始追求小小,但是小小就是不理他,而现在一个强了小小不止百倍千倍的女子,一句:“我是他的……”对他来说就足够,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幕海天自知自己一定没有见过这名女子,更没有见过九尾赤狐,但是她指的方向就是在自己这里:难道另有其人,还是自己真的吸引了,这个女子的少女之心。
响起那些暗自追求自己的怀春少女,幕海天绕是以冷静淡漠的姓格,再也把持不住,面露孤傲,一副“威胁来临,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他娘的,这小子这么好运,他也不帅啊,我自称虽迷不倒万千少女,但也是深受中年妇女的喜爱,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中年人类武者男子说道。
“我呸,迷不倒万千少女,深受中年妇女的喜爱,那是喜爱啊,你他娘的一个跟胭脂水粉打交道的,也敢在这里叫嚣。”一名认识他的武者爆料。
“老郭,别这么不厚道,留点神秘不好吗?”那名男子说道。
“神秘个屁,我看你啊,就像那个小子身后的狼,不过你不是人家,你是‘色狼’……要我看,再也轮不到你,我才活脱脱一个被少女追求的小白脸,有如此美女陪伴,此生何求,一生一个妻子,足以享尽人间极乐……”那名男子说道。
“还小白脸,我看你就是不要脸,不过……”叫老郭的男子说,“她要是我的女人,不要脸……我也认了……”
“深有同感……”那人点头表示肯定。
魔帝一脸阴沉,看着幕海天那接受的模样,明显一副欠扁的样子,狠厉的说:“就那个小子,一副穷酸相,你怎么会看重他?”
“这个我不想回答,我只能说,能够拥有我的人,只有他有这个资格,我是他的……”九尾一直注视着一个人影,那个令她感兴趣的人……
慕田海终于鼓起勇气,大踏步向前,准备接受女子的告白,有如此的极品,幕小小算什么,那些小女生算什么,他再也不会对幕小小痴情,再也不会见异思迁,仅此一次,只为那个充满诱惑,美丽的妖娆女子……
“小家伙,出来吧!”九尾看着那个人影,眼中满是柔情,她对他的感兴趣,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那个面临血祭痛苦的脸色依旧坚定,那个虽然话不多,虽然天生失明,但充满忧郁的少年,甚至是血液中散发的真神的气息,无疑不是吸引她的存在。
九尾开始只是感兴趣,但是几年下来,她开始关注他,九尾会不时的找借口去独角猿那里商讨这次的魔帝降临的事情,但目的却不是为了商量,而是为了了解他,看他有没有令自己深入了解的价值。
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自从老狼的离开,半兽开始变得犹豫,脸上充满忧伤,他不再在森林中自由的奔跑,不再拥抱他向往的蓝天,不再充满欢笑,每一天泪水都会在夜里伴随着他独自入眠,九尾看着出神,看着伤心:这就是人类吗,就这是人类说的忧伤,这就是人类说的泪水,这就是人类最真的感情吗。
九尾这样偷偷看着,不禁她也黯然神伤,原本美丽的脸颊,在落寂的星光下熠熠生辉,淡淡的忧伤令她的容颜愈发动人,但是却从未有人如此注视过。
早在十年前成为人类的那一刻,九尾的心愿便不再是成神,不再追求强大,她反而随着外貌的变化,有了一种人类才拥有的向往——爱情。
爱情是什么?是海,苦涩的?是蜜,甘甜的?还是空气,无味的?她极其向往……
外出的几年,她遇到一些人类男子,也试图与他们接触,但是毫无疑问自己的外表才是他们的追求,自己的身材才是令他们痴狂的缘由,于是,无一例外,凡是企图沾染自己,甚至施展暴力的人类,都被她斩杀。
最后她累了,她倦了,她不再奢求,不再追逐,安心的回到妖兽山脉,开始继续的修炼,然而她却听到一个消息,独角猿收养了一个人类的小孩,开始她并没有在意,直到血祭的那天,直到看见虽蓬头垢面,但一脸坚定的半兽……
那时起九尾对他开始感兴趣,之后,老狼的突然失踪,半兽的忧郁,半兽的伤心,半兽的孤寂,渐渐成为她生活中的一个念想,一个最平常的举动,于是每隔几天她便会来北方妖兽山脉。
起初,独角猿还有点纳闷,但九尾却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血祭的失败她能解决。
于是独角猿不再过问,任由九尾来去自如,每到夜晚,半兽孤独的睡去,不再睡在独角猿的怀抱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一直有一个人在注视着他,为他调理那血祭失败的身体。
终于三年半的努力,换来了血祭最终弥补完全,九尾算是为半兽做了一件只有她才知道的事,三年半来她看着半兽忧伤,看着半兽开朗,又看着半兽恢复如常,这大起大落的变化,激荡了她的内心,终于让半兽在她心中萌芽。
恐怕这四年来的情感变化,是九尾几百年来不曾尝过的,半兽的恢复也让九尾开心,也是三年之后,九尾才真正了解到半兽原本的开朗,天真,完全没有人类的杂志,就如同妖兽一般,开心的轰轰烈烈,悲伤的轰轰烈烈,恨得轰轰烈烈,杀得轰轰烈烈……
她的情感如此,但是半兽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四年来他们见了不下百次的面,他终究是溺在独角猿身边,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这或许激发了虽是妖兽,但也是幻化人形的九尾的小女子心姓,所以干脆认定,未来她要成为这个人类少年的伴侣。
虽然现在半兽尚还年幼,但是再有四年,半兽也将成年,四年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可以等待,于是现在干脆率先表白,宣布自己的归属,以及半兽的归属……
“这……”九尾身边的独角猿震惊了,幕海天身后的烈炎狼王震惊了,森林当中的地融犀震惊了。
“这叫哪门子事,堂堂的四方王九尾赤狐喜欢我的孩子,不过……”独角猿先是纳闷,但随后他也是看到了九尾眼神中的坚定,他的观念并不迂腐,九尾赤狐虽是妖兽,但是幻化人形的妖兽却是另当别论,幻化人形之后,妖兽会进入神的领域,而毫无疑问与神挂钩,那便是与人类挂钩,因为上古那些真神的存在,那些开辟九州,庇护一方水土,一方人的真神,不是妖兽,不是魔族,更不是其他……而是人类……
“怎么,我配不上那个小家伙?”九尾诧异的问。
“这倒不是,我以为你喜欢那个,对,就那个站出来的那个……”独角猿怪异的笑道,然后瞧向幕海天。
“谁啊……”九尾诧异道,她从头到尾只注视着烈炎狼王身边的少年,可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这也难怪能入得了她眼的,其他人类可没有一个,“那个,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
“那你这个妈妈,倒是说一说,我配不配得上你的半兽呢?”九尾此时现出了人类女子的娇媚,当真是羡煞旁人。
“配,当然配的上,哈哈……不过你是四方王,我也是四方王,而半兽是我的孩子,这关系……”独角猿说。
“这个简单,我不当四方王了。”九尾平淡的说。
“什么,你不当了,那东方山脉的妖兽怎么办?”独角猿问。
“他们划到你的领地就行了……”九尾说。
“这样也行……”
“好了,我就当你这个妈妈答应了啊,不过这个小家伙也算是赚了,让我这个四方王倒追,他的面子可不小呢?”九尾美丽依旧,看着半兽。
独角猿无奈,这短短的一刻,他竟然把兽儿的未来给决定了……
一旁原本极为兴奋的幕海天阴沉着脸,他真的没有颜面再有何动作,如此的奇耻大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但是明显九尾说的并不是他,一直以来人家也没有说明,而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他能怎么办,只能怔怔的缓慢后退。
一群武者想笑,奈何,幕海天阴晴不定的脸色,让他们心悸,而且幕府的强大,他们可不敢招惹。
“你说的不是他吗?”魔帝疑惑的说。
“就是他,小家伙出来啊,你在烈炎狼王的背后做什么?”九尾说道。
此话一出,幕府,浊崖府以及其他三方势力,不禁后脊一亮,然后看到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们。
然而身后却传来幕小小稚嫩的声音:“大狗狗,是大狗狗,圆圆姐,再让我骑骑好不好嘛,大狗狗?”
圆圆并没有来到老狼身边,而是站在浊崖府的队伍中微笑。
此时的幕小小已经够到老狼的身体,但相比烈炎狼王,她还是有些瘦小,然而就是这个瘦小的小女孩,却丝毫不惧的来到老狼的身边,亲热的抱着那火红如朝阳般的老狼。
这令不少幕府的武者倒吸一口凉气,甄成担心的说:“小小,快回来,那是妖兽,危险……”
“他是大狗狗,是我的朋友……”小小毫不客气地说,不管不顾的在老狼身边撒娇。
老狼一脸的无奈,要说老狼最怕的是什么,不是他的王,不是老犀,不是他的那些母狼们,而是两个:“半兽的哭泣,和眼前这个小女孩的闹腾。”
“小家伙……”九尾悠长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情况的幕小小和浊圆圆,也是转过头看着走向她们一边的九尾赤狐……
“九尾你……”老狼无奈。
“好了,你的王都同意了,老狼你怎么看?”九尾微笑。
“兽儿,你呢?”老狼询问身边的半兽。
“什么……”一只沉浸在兴奋当中的半兽,根本没有注意其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九尾的目光。
“好了,这件事不说了,先对付眼前的事吧……”九尾在这件事上不想多过讨论,独角猿已经赞同,接下来就是她和半兽的故事了……
九尾一改之前的娇媚,目露寒光盯着魔帝……
“那个小孩……”那些武者可是什么表情都有。
那是一个身穿小一号女孩子衣服,甚至有些好笑的小孩,他蓬头垢面,而且最重要的他还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少年,练武废人,一个人间极品的女子,宣布自己是一个满身脏气,还是个瞎子的少年的女人。
这还是他们认知当中的武者的世界吗,这个世界疯狂了吗,这样太过突然了吧!他们诧异不已……
然而面对急转而下的大战,他们也无暇再考虑这个世界的疯狂……
“不识好歹……”魔帝对于九尾的这个在他看来近乎诧异的举动,愤怒不已,瞬间强横的气势突然间爆发笼罩这片天地。
“吼……怎么这么热闹啊……”一声兽吼,又是突然出现……
“又有妖兽……霸天虎……”那些武者一眼便见到了忽然出现的霸天虎。
“是啊,魔帝降临,我等四王,怎能不奉陪,魔兽一直以来是妖兽的死敌,今天我王蛇就要会一会你。”满场的骇然,霸天虎的气势还没有结束,那场中又凭空钻出了一条巨蟒,正是草花王蛇。
“天哪,妖兽山脉四方王齐聚,看来,今天的魔族一个也跑不了了……”武者震惊,满脸的震惊,四方王他们才是崖之州巅峰的存在,四方王联手,就连五方势力也不是对手,他们怎能不骇然。
“霸天,王蛇,你们怎么来了。”独角猿也是诧异。
“老猿,别怪我没有说清楚,我可不是帮你,我依旧是你的对手,只不过魔兽使我们妖兽的死敌,而且这魔帝的魔力精华,可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要是跟我抢,呵呵,别怪我不客气。”霸天虎一脸的不客气。
“我王蛇,也是同理,不过,霸天,等解决了他以后,我们再来决定,九尾你对魔力精华感兴趣吗,那可是有关神的信息。”王蛇说道,看向九尾。
九尾淡然摇头,那已经不是她感兴趣的,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四方王……”魔帝也终于从众武者的空中得知,“卑贱的妖兽,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想对抗本帝,痴人说梦……”
“是不是,战了不就知道了……”向来霸气的霸天虎说道,然后直接冲向魔帝。
“我们也上吧……”独角猿说着,也是向魔帝冲去,一旁的九尾紧跟而上,而王蛇则再次消失在地洞中……
面对崖之州的巅峰战斗,那些和魔魂纠缠的武者纷纷退下,在一旁和魔魂厮杀,要知道这个层面的战斗,单单是余威都能令他们身负重伤,所以他们可不敢加入其中。
“不自量力……”魔帝还是之前那副俊朗的模样,但是脸上却充满狰狞,对着冲来的霸天虎就是一拳。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却停止了脚步,不是他动不了,而是无法移动,因为他的身边有个近一米的坑洞,而此时自己正被王蛇庞大的身躯所缠绕,无论他如何挣扎,没有半分效果。
就在此时,霸天虎的攻击降临,他的攻击很简单,就是用他那血盆的大口,直接咬住魔帝的脑袋,企图一口咬下,这个时候,魔帝大半个身体已被两只妖兽覆盖,生死未卜。
但是攻击还没有结束,独角猿青筋暴起,再次来到魔帝身前,用他那壮硕的拳头对着魔帝的喉咙怒砸而去……
“砰……”强悍的兽力碰撞此刻爆发,震起一圈圈能量涟漪,以魔帝为中心四下扩散,令得不少武者甚至魔魂翻倒在地,不远处的五方势力的武者也是后退一步,这便是真正的强者的战斗……
独角猿的拳头停留在魔帝的喉咙之处,但此刻他的拳头已经满是鲜血,他的指骨已被震碎……
下一刻,魔帝的脖颈处,也是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不错,不愧是四方王,攻击明确,有控制,有限制,还有主攻……”魔帝的声音响起令三王满脸骇然,“三王联手之下,能令本帝受伤,你们也应该值得高兴了,不过只能到此为止了……”
浑然间,魔帝的魔力外放,然后他缓缓的舒展身形,硬生生将王蛇的捆绑一点点的挣脱,王蛇则是一脸的痛苦之色,他的身体极为强悍,但愣是抵不住这个大力的冲击,直到他的皮肤破裂,他才终于支撑不住,萎靡的瘫倒在魔帝身旁。
九州,武者的世界,人类拥有武力,妖兽与魔兽拥有兽力,真正的魔族拥有魔力,名字虽不同,但姓质却没有本质的变化,都是力量之根本。
之后,魔帝并没有着急,只轻轻摆头便把体形近六米的霸天虎甩飞而出。
看着这小小的一个动作众武者呆了,那是四方王,巅峰的存在,仅仅联手之下都没有制服魔帝,反而被魔帝震飞,这个魔帝的实力可见如何的强悍。
只剩下独角猿,魔帝抹掉嘴角的鲜血,怪异的笑着:“你输了,不过你的命也没了……”
说完,魔帝翻手成爪,然后凭空出现一个巨型的爪子,然后狠狠的印向独角猿的心脏所在……
“嘶……”皮肤绽裂的声音响起,独角猿骇然的低着头,只见自己的左侧胸膛已被贯穿,流出汩汩的鲜血。
“王……”烈炎狼嘶吼着,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孱弱的他,没有任何办法。
“狼妈,怎么了,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半兽也是一脸的着急,但是却没有得到狼妈的回答。
“哼哼……”独角猿一声冷笑,仿佛看到了兽儿快乐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英气勃发,站在妖兽山脉,统领众妖兽,庇护一方水土,一方人的兽儿,只是他还能见到那个时候的兽儿吗?
“你上当了……”独角猿嘴角一抹嘲讽,然后他的身后,九尾诡异的窜出,右手灵巧的向前探出,运用兽元将手掌强化,直奔魔帝的眼睛而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镜……”九尾的攻击堪称神速,眨眼一瞬,一击便终,魔帝嘶吼着,曲爪成拳,疯狂的向前方攻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九声如闷雷的响声响起,每一声都激荡着老狼,九尾以及森林当中蛰伏的老犀的内心。
“老猿,你……”看着朝后倒去的独角猿,九尾的眼中满是忧伤。
“趁着现在,快,将魔眼交于老犀。”老猿露出一丝微笑,然后重重的瘫倒在地。
此时,早已按捺不住的老犀,带着满心的怒气,轰然冲出向着捂着自己眼睛的魔帝,冲去……
“老犀,你怎么……”九尾震惊。
“别管我,现在由你为兽儿换眼睛,快……”说完,老犀带着魔帝的身形狂奔。
“卑贱的妖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魔帝双脚撑地愣是止住后退的步伐,将健壮的老犀的大力冲撞挡下,在他的脚下则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深坑。
九尾没有再管其他,瞬间消失在原地,然后来到半兽的身边,在老狼的震惊中,在所有武者的注释中,将半兽打昏,然后当着众人的眼睛愣是直接挖出半兽的惨白眼睛。
望着与那完美脸庞和身材不符的女子的狠辣,一些武者不禁侧目不忍观看。
“九尾,拜托你照顾好兽儿……”老狼留下一句话,也是调转身形向魔帝冲去。
老狼来到魔帝身后一口将魔帝的半个身子咬住,试图将他撕成两半……
“阿狼,狼爸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能做到吗?”
“能,狼爸,你说……”
“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去,现在的你太过弱小,那些阴险的人类,会伤害你……”
“无论发生什么,到底会怎么样啊……”
“呵呵……我也不知道,总之你答应狼爸就行了……”老狼笑道。
“好的,我答应你……”吃狼说。
此刻,林中的赤狼满脸的泪水,他很想冲出去同父亲战斗,然而他始终没有这么做,只为一个约定……
“半兽,半兽……”昏暗中,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半兽睁开疲惫的双眼,一眼便望见了美丽,充满诱惑的女子,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半兽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来,四下张望……
“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妈妈,狼妈,犀妈……”半兽兴奋的说,下一刻去看到了骇然的一幕,“我能看见了,妈妈,狼妈,犀妈你们在干什呢……”
魔帝一声怒吼,不成比例的双手抓住老犀的残角,将老犀狠狠的甩飞,然后在老狼的注释中,悠悠转身,对着老狼的巨大头颅便是一掌……
“妈妈,狼妈,犀妈……是你们吗?”半兽一眼便见到了那熟悉的三个身影。
一个身影高达六米,那温暖的臂膀,那柔软的毛发令他难以忘记,每到夜晚,他总会在温存,安详中睡去,“兽儿,你知道吗,只要你能复明,妈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一个宽实的脊背,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他在林中奔跑,狼妈说“那是飞翔,兽儿感受飞吧,像雄鹰般振翅而飞”,然后他张开双臂,拥抱蓝天,飞向自由……
一个总是默默的在他的一旁,开导他,每每遇到老狼欺负的时候,总会说“好你个老狼,又欺负我的兽儿,看老子不揍你一顿”,然后老犀便会毫不犹豫的揍老狼,为他的兽儿出气……
可是这还是那个妈妈,狼妈,犀妈吗?他们怎么都倒下了,他们发生了什么?
半兽哭泣着跑到独角猿身边,抱着独角猿的手臂,眼睛满是泪水:“妈妈,妈妈,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终于看见了,可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独角猿清醒过来,抬起无力的手臂,感受逝去的生机,缓缓抹去半兽眼角的泪水:“兽儿,妈妈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兽儿还要在妈妈的怀抱中睡去,我还要让妈妈叫兽儿兽力呢?”半兽哭泣着。
“兽儿,你知道妈妈,最大的心愿吗?”独角猿轻声说道。
“恩,知道,希望兽儿复明。”
“如今兽儿能够看到妈妈,狼妈,犀妈,妈妈也就无憾了……”独角猿的嘴角鲜血滚滚……
“不,我不要这个眼睛,我不要复明了,我只要妈妈陪在兽儿身边。”半兽说着正欲挖向自己的眼睛。
“傻孩子……”独角猿一把抓住半兽的手臂,将他揽入怀中,“兽儿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好半天哭泣的半兽才脱口而出:“复明,只为与妈妈相见,与狼妈相见,与犀妈相见,与阿狼相见……”
“好,不要忘了,你还有狼妈,还有犀妈,还有赤狼的陪伴……没了妈妈生活并不缺什么?”独角猿的气息越来越弱。
“不,我谁也不能缺,狼妈不行,犀妈不行,赤狼不行,妈妈更不行……”独角猿的怀中,半兽早已泣不成声。
“傻孩子,不要哭泣,记住了吗……”独角猿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恩,兽儿记住了……”半兽哭泣的呐喊,却显得苍白无力回天。
“王……”不知何时,老狼已经拖着他满头鲜血的身体来到独角猿的身边,可是老狼的样子,却令独角猿不忍相看。
此时老狼的头颅低沉,双眼充满血丝,头顶赫然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洞,鲜血直流。
“老狼,你……”独角猿很想责备老狼,但是他已没有了力气,他原本让老狼照看兽儿,可是却……
“咚……”的一声老狼终于支撑不住,倒在独角猿的一旁,头枕在独角猿的身体之上,含糊的说道:“兽儿终于能见到王,见到我这个狼妈,我也就无憾了……”
“狼妈……”半兽抱着老狼的头哽咽着。
“兽儿狼妈有个心愿,你能答应狼妈吗?”老狼说。
“恩……”
“其实那些人类不知道,我们的兽儿才是天下最英俊的少年,只是没有注意外表,没有衣服而已……”说到此处,老狼也不禁响起那次偷人类衣服的糗事,“狼妈死后,用狼妈的皮毛为你做一件像样的衣服,继承你狼妈的光荣,迷倒万千母狼……应该是人类女子……”
兽儿重重的摇头,他的心里那种彻骨的痛,是血祭的时候难以比拟的。
“不,妈妈,狼妈我要你们永远陪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半兽的眼睛红肿,此时的眼中流出来血泪。
“兽儿,不哭了,要笑,不然妈妈和你狼妈会不开心的。”独角猿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终于,半兽哽咽着,停止啜泣……
“老狼,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这种结果,老犀怎么样了……”
“是啊,他没事,他命大着呢,有老犀的陪伴我们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是啊……”
“兽儿再见……”
“兽儿,记住狼妈的心愿……”
就这样,独角猿王,烈炎狼王,妖兽山脉至强的两个霸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心跳。
“妈妈,狼妈……”半兽再次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流到独角猿宽实的抚摸着兽儿头的掌中,以及老狼安然闭目的脸颊之上……
“不……”一声怒吼响彻天宇,鸣惊九霄,众生臣服,万兽震动。
画面至此定格在了那一刻,一个少年跪倒在两只庞大的妖兽身边,满脸血泪,妖异的魔瞳,满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