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0 大军压城(二)
680 大军压城(二)
历史是神秘的,也是多向的,就像一片笼罩在重重迷雾的岛屿,绿树葱郁,美景如锦,透过迷雾,谁都能看到一点外表的轮廓,
可谁也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所以历史上的人和事,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口谈论和批判的对象,反正谁都看见了,反正谁都看不清楚,无所谓对错,
很多人都喜欢用如果当时怎么样,后面就会怎么样,来表达自己的见解,特别对于历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瑞博根北部会战,在争论之余,也会有人为当时的各种历史人物的感慨,
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无数的枭雄猛将登上了历史的舞台,然后又如同彗星般带长长的遗憾陨落在时代的长河,
历史的结果早就注定,那就是一个,猎鹰王朝的统一步伐不可阻挡
这就是历史,历史从来没有如果这个词,
作为搅动整个时代风云的风云儿,杜斯坦一世那强大的逆天的好运,似乎再次嘲弄了在这个时代挣扎的英雄们,那场与东庭人充满着疑点和蹊跷的会战,那场充满了各种猜想的战争,一直都在历史学者间有着很大争议,
一部分历史学者认为:虽然东庭人在总兵力上不如维基亚人,但却都是机动性强的骑兵,在能够同时投入战斗的可用兵力和战斗部署上,都完全超越了仓促应战,猎鹰王朝的创建者,雄才大略的杜斯特一世的骑兵军团,
7千对2万,如此悬殊的比例,
如果不是胡科奇力的冷静和预先准备,兵力占优,装备占优的维基亚骑兵,一样无法抵抗住东庭精锐骑兵的冲击,这再一次证明了草原骑兵才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如果当时东庭王亥格鲁的一万黑甲弓骑,能够及时回援遇袭的本队,或者支援前队7千前锋全力突进,就算以杜斯坦一世的强悍,也只能选择暂时撤退来躲避东庭骑兵的锋芒,
这会让猎鹰王朝的扩张步伐受到遏制,遭受大批骑兵损失的猎鹰王朝,以后还能不能席卷天下也就成了未知数,
而另外一部分学者却认为,亥格鲁王的做法明显是在维护东庭王族的利益走向,
要知道参与瑞博根北部会战的4万东庭骑兵,除了亥格鲁麾下的一万黑甲弓骑,其他的部队都是录属于当时声望如日天的东庭名将博果尔扎木,
这是一个草原上的传奇人物,东庭汗王的至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庭庭柱,拥有拥有角逐王位的实力和隆重声望的东庭大将,手更是掌握着东庭三分之一的军力,
毫不客气的说,此人是东庭王族最大的威胁,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下一任汗王会毫无争议的落在此人头上,一位有着继承权的王,和一位这样的将军在一起,注定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这是一个连傻都知道的道理,既要是对手,又要是朋友,这怎么可能
可是雄才大略的东庭汗王却对此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就在这位东庭名将全力以赴,准备以席卷芮尔典全境来证明自己的时候,派一位王参合进来,实在很难说是一种友好的姿态,
因为亥格鲁所指挥的间骑兵主力集群的撤离,博果尔扎木前后两军间最重要的区域暴漏出来,
失去了这个稳固的支撑点,直接导致了东庭人的前后本队都在无法支援的情况下,遭到了维基亚骑兵的重创,但影响最大的,还是博果尔扎木这位东庭名将的陨落,
因为气急攻心,这位本就身体虚弱的东庭名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录属这个时代枭雄的命运,在悲愤吐血落马,再次成就了杜斯坦一世“名将屠夫”的恶名
如此轻松就除掉了潜在的最大敌人,而东庭王族的实力在这场战役可以说是毫发未伤,从这个意义上讲,亥格鲁王的决定实在是无比正确的,但也有历史学家认为,是东庭人自己折断了自己翅膀,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其鲸吞天下的,
但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谁知道呢或者就是人们口的“如果什么。*.Paoshu8.net*泡!书。吧*。。就什么的吧!”
“嘡啷”一块冷月红潮的刀锋碎片,从东庭长公主芮唐庭娜的耳边飞过,如果不是头盔两侧的护耳,她美丽的容颜就要平添一道血口,
美人如玉,沙场如血,但此刻更多是一阵悲沧,
白色的迷雾如同水带一般在大地上流动,红色太阳正缓缓从远处的天际升起来,将无限的光和热投射大地,
金色的晨曦透过迷雾照射下来,天色由白而灰,随着呼啸的平原晨风吹过,迷雾,惨烈的厮杀声就像在梦幻,
从凌晨激战到现在,芮唐庭娜也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刀,战场上每一次都是不留余地的挥刀,拔刀,再挥刀,
就算是锋锐无比的冷月红潮,也因为与维基亚骑兵手古怪的利剑劈砍的太多次,出现了刀刃缺口的情况,除了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的酸疼,对面维基亚骑兵锋锐的武器也让芮唐庭娜感到暗暗诧异,
身边的东庭骑兵一个个倒下,而援军却迟迟未见,迎面扑来的维基亚骑兵也是同样疲惫,双方完全就是在拼杀着最后的一点毅力,
“杀,援军就快来了”芮唐庭娜喊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手的冷血红潮再次劈开一名维基亚骑兵的铠甲,鲜血让她美丽的脸显得冷艳而狰狞
援军相信我,只要再坚持一会,援军就会赶到芮唐庭娜的脑都是博果尔扎木的这句话,那柄白色长缨战旗就在自己的后方,
退无可退,一旦维基亚骑兵突破最后的防线,身患重病,失去行动能力的博果尔扎木就会死,这位心高气傲的东庭天狼王,是绝不可能成为一名背负屈辱的俘虏的
“不好了大人吐血坠马了”
后方传来的喊声,就像针一样扎进芮唐庭娜的耳膜,随手格开一柄袭来的萨摩尔战刀,芮唐庭娜从激战抽身出来,连忙策马奔向不远处的博果尔扎木,
只见这位东庭名将被两名卫士搀扶着靠在一棵碗口大的树干上,一缕鲜红的血迹在他的嘴角,苍白的脸色竟然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红润,
“大人”芮唐庭娜连马都没停稳,就从马背上焦急的翻下来,一声凄厉的喊声,如同如燕投林般扑向明显不行了的博果尔扎木,
“不会有援军了。。。突围吧“博果尔扎木正在消散的瞳孔,在看见芮唐庭娜的一刹那,突然爆发出一股明亮异常的光彩,
就像正在熄灭的生命之火正在急速的熊熊燃烧,
“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能够独自离你而去“芮唐庭娜提起美丽的面容,两道清泪从美丽的眼眶流下
“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嘛”
博果尔扎木艰难的举起满是白斑的手,轻轻抚摸着的芮唐庭娜美丽的长发,虚弱的声音就像被一根丝线吊着,眼充满了莫名的神色
“我的身体我知道,当初没有取出的箭簇已经渗到了骨头里,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过寒冷的冬季,与其窝囊的死在床上,不如像个战士般死在战场上“
博果尔扎木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一种回忆,眼睛迷茫看着远处的白色天际,
虚弱说道“我本想用生命最后的时间,为你父亲打下一个可以前进的通道,
可惜,猜忌和不信任,让我只能止步于此了
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父汗的话,
告诉他,我,博果尔扎木,完成了当年对于小姐的承诺,一辈做他的翅膀,这一辈,我都没有背叛。。。。。。。“
声音停住,博果尔扎木艰难提起的头重重垂下,一代枭雄消逝在这个迷雾般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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