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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被扒光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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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声脆响过后,祝长垣抄起面前茶几上的一只精致的小茶壶就对着儿子祝健健砸了过去。

    一张老脸已经被气得发了紫,嘴唇更是抖得不成样子了,“混账小子,没用的东西!六十三万啊!你当你爹这钱都是天上大风刮来的草纸是么?废物!饭桶!!”

    “爸……”脸已经被抽的浮肿了起来,祝健健揉着刚刚被茶壶砸到的部位,哭丧着一张脸讨饶道:“我当时也是被他给吓到了……这才一时犯了糊涂,把卡给刷了……”

    “一时糊涂?我看你这辈子就没聪明过!脑子里面装的全是****!!”被气得不轻的祝长垣咆哮道:“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出来!”

    根本不给祝健健再解释的机会,祝长垣便指着西埠区方向大骂道:“姓杨的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他爹不是个好人,生个儿子也是个痞子!坑蒙拐骗什么事情不敢干?当爹的是个杀人犯,做儿子的也是个诈骗犯!我……”

    “行了行了!”见祝长垣越骂越大声了,一旁站着的妻子倒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儿子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吗?这可是六十三万!不是六块三!就这样让姓杨的小王八蛋拐了去,你就知道在儿子面前逞威风!骂骂骂!除了骂你还会什么?赶紧想想怎么把这笔钱要回来才是正经事!”

    “要?怎么要?车都让人开走了,你上哪要去?!”祝长垣闷着头,气呼呼地说道:“现在跟恒阳集团扯上关系的任何事情都是****!你现在上派出所报案都没人理你!”

    “这车可是打算买给儿子结婚用的,难道就这么算了?”妻子不愿意,咬牙道:“了不起去告他诈骗,六十三万也够他进去坐几年了吧?!”

    “糊涂!你是跟他过不去,还是跟我过不去呀?!”祝长垣气得直跺脚,连妻子也给骂上了,“众目睽睽的是这混小子自己掏钱结的账,杨修元出事的时候,市里面不少当官的都欠着他家人情呢,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你告,你上哪告去?别最后把自己给告进去了!”

    “市里不行就去省里!我还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了……”

    “头发长、见识短,我都快被你们娘俩给气疯了!”祝长垣大呼小叫道:“更何况,杨家已经破产的事情谁不知道?那姓杨的小子,买车的钱是哪来的?你搞清楚状况了吗?你就告告告!”

    “说到底还不是你怕了。”妻子冷笑道:“当时带人去砸杨家玻璃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怕过?现在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怂了?你不敢去,我去!这笔钱他要不给我吐出来,我敢闹到京城去你信不?!”

    “就你本事,就你知道上访!”大骂了一通,也发泄了不少,祝长垣总算是有点冷静下来了,他深吸了口气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总得先搞清楚杨晨买车这笔钱是从哪来的……万一要真是他家在京城找到靠山了,这辆车送了也就送了……”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生意上的事情你懂什么?”祝长垣一瞪眼,说道:“我们能做初一,他家就不能做十五?!要恒阳集团真的又给盘活了,你以为人家想把我们家搞破产难度有多大?不比捏死只蚂蚁困难多少!”

    说完就拎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拿起了桌上的一包软中华。

    妻子问:“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不把这件事情搞明白,我睡不着!”祝长垣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临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儿子祝健健一眼,这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赵泽冉、孟浩斌都是醉醺醺的离开了酒店。

    直到这时,一个晚上都没插上几句话的唐伊诺才有点担心地问道:“恒阳集团破产重整的难度是很大的,就凭我们两个……恐怕还不行吧?”

    听了一晚上的阴谋诡计,唐伊诺对杨晨的大概思路也有了个相当透彻的了解,她望着杨晨,说道:“这是一场戏,一场需要很多人配合才能唱完的大戏!你打算找谁来弄?”

    “本来就没打算自己赤膊上阵,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才行。”杨晨这会儿也有了点醉意,听到唐伊诺的话后,他就笑道:“你还是继续忙你的事情,这件事,跟你无关。”

    “哦……”唐伊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既然杨晨没打算让她上,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结了账出了酒店,唐伊诺开着杨晨那辆宝马X6往文东区方向驶去。

    新买的宅子就在文东区沿江路的江岸上,是一幢独栋的临江别墅,精装房,属于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种,大大减少了等待的时间。

    别墅总占地面积七百二十一平米,建筑面积六百四十七平米,有一个露天游泳池,在金州市而言,这已经算是一等一的豪宅了。

    因为行李都还在原来租住的那个小区没有搬过来,在把杨晨送到别墅后,唐伊诺就换开那辆莹白色的宝马520离开了杨晨新买的别墅。

    癫道人在客厅中盘腿打坐,听到杨晨进门的声音,也懒得睁眼去看一看是不是杨晨回来了。

    直到杨晨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运功完毕的癫道人这才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对杨晨问道:“老道把整个别墅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你说的那几张什么什么回灵符……过两天就要出发去南河省提前做准备了,难道你打算空手过去?”

    对于癫道人这种老鼠一样搜家的行为,杨晨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一点都没觉得惊讶。

    他一脸玩味的看着癫道人,说道:“还没动手画呢,你上哪找去?”

    “画?!”癫道人闻言,很是惊讶地看着杨晨问道:“就凭你?那可是三阶中段的道符!”

    “我当然还画不了。”杨晨嘿嘿笑道:“这不还有你在吗?三阶中段的道符而已,对你这等五阶高人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桩么?!”

    “我嘞个擦……你小子别给我戴高帽!”听见杨晨的话,癫道人就跟被人踩到了尾巴的野猫似的,身上的毛一下就直了,他破口大骂道:“八阶的高人都不一定有把握画下一张三阶中段的道符,你让我画?我看你是嫌我活太久了,想我早点去死呢!”

    “如果是用传统的符纸、朱砂、金粉,凭你这点道行,当然是画不了三阶中段的道符的。”杨晨点点头,一点都不在意癫道人的咆哮,“但如果是用粒子方程来镌刻临摹,再加上三株金阳灵草打成草浆做的符纸、真火煅烧过的聚灵金粉,还有极品朱砂一起画的话……难度就不大了。”

    这句话,杨晨说得轻描淡写,可落到癫道人的耳中,却不亚于是一声平地惊雷!

    他瞬间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金阳灵草的?说!你是不是跟踪老道我有一段时间了?还是说你是重阳宫牛鼻子老道派来的奸细?!”

    “我要有那闲工夫,还跟踪你干嘛?”杨晨不屑地撇嘴道:“谁不知道你癫道人当年是因为窃取了一号草庐的金阳灵草种子还死不承认,才被终南山驱逐出境的?南湖省,尤其是罗店市那一带的气候条件最适合金阳灵草的生长,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出现在罗店市的正隆县,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啊!”

    “不可能的……这件事情怎么可能闹得人尽皆知?!”癫道人满脸怒容地说道:“除了当年那几个联手将老道我驱逐的老王八蛋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件事的!你……”

    “得了得了,搞的好像跟多大事儿似的!”杨晨好像感觉对癫道人的刺激还不够,干脆摊手道:“亏你还有脸自称‘中华玄学界第一灵植大师’呢!金阳灵草种子被你弄到手也不止二十个年头了吧?为了几颗种子把自己弄得跟个臭要饭似的,精气神都快被抽干了……你究竟种了几株在正隆县的茗山镇上啊?!”

    “我……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死守了二十年的秘密,居然被杨晨轻描淡写的揭开了……

    癫道人顿时有种被杨晨扒光了衣服的感觉,想死的的心都有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不过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你深入的探讨探讨……”

    “有话快说、就屁就放!”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把金阳灵草规模化生产啊?就跟……嗯,就跟种白菜土豆那样的,一年成熟好几茬,成天躺在金阳灵草的草堆上睡大觉?”

    “噗……”癫道人一口老血喷出去好几米远,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杨晨,咆哮道:“规模化生产?你是在嘲笑我无能吗?!”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老道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他妈培育出五铢金阳灵草,你……你你你!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跟我说,规!模!化!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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