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守株
但是高轩却是不同意姐弟俩的做法,在高轩看来,自己不能如意都是因为东方雪处处和到东方晴做对,使得东方晴厌恶极了东方雪,也连带着厌恶了自己,所以鼓动着宁晖给自己几分颜色看看,现在东方雪还要挑战东方晴,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把东方晴完全变成敌人。
高轩虽然不赞成东方雪和东方夜的做法,却也不敢破坏,今日回东方府,他就找了个理由没有一起跟着过来,东方雪也害怕高轩会坏了她的事情,高轩没有说要跟过来,她就没有让高轩跟来。
现在东方德问起,东方雪随意搪塞道:“茶社里有事情,没有跟过来,这些日子的茶社的生意不好,他要忙些。”
东方雪说了茶社的生意不好,本来指望着东方德会问上一句,给他们点儿帮助,谁知道东方德听了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过问。
反正东方雪的目的不在这里,也就不甚在意,这一次是要东方夜能够有办法留在东方府,他们已经达到了。
让人领了东方雪和东方夜去看文姨娘,东方德又和宁晖去了书房。
“他毕竟是晴姐儿的弟弟,做错了事情是他的不对,我想着还是能够留他一命的好。”东方德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宁晖的话,知道宁晖在查那件事情,而且东方夜好似已经牵扯在了其中,这是谋逆的罪过,东方德还是想要留东方夜一命。
宁晖叹息一声,说道:“东方夜若是能够明白了岳父大人的良苦用心,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东方府一门三个男丁,若是同心协力,守望相助,哪里怕外人的别有用心。”
东方德苦笑:“都怪我识人不清,也不能坚持到底,那时候晴姐儿的生母一直没有身孕,我若是相信她,也不会有了文姨娘,也不会有了现在的这些冤孽。”
宁晖忙着劝道:“这哪里能够怪您。”问问这满盛京城,能够有几家是没有姬妾的。
东方德毕竟是做了首辅的人,也只是伤心了一瞬,就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姑息东方夜做坏事儿。”
“我会让人注意着,您还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好。”宁晖说道。
翁婿俩又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直到该吃中饭,才回了内室。
因为不放心东方雪和东方夜,静怡郡主让人把给东方雪和东方夜的饭菜端到了小佛堂,用的理由是让他们陪着生母用饭,东方雪和东方夜知道反抗无意义,索性也就接受。
东方夜走的时候,文姨娘刚被关进小佛堂,虽然形容憔悴,但是到底还是个美貌的年轻妇人,现在看到文姨娘形容枯槁,病入膏肓的样子,就能够想象得到文姨娘在这小佛堂里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东方夜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人本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在为他做事儿,比现在的每一位皇子都有本事,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应该很简单吧,到时候自己就是有了从龙之功,说不定也能被封了丞相之类的,到时候东方晴、东方辰之流,他想杀就杀,想留就留。
但是在这之前,自己要想办法重新博得东方府众人的信任,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说不定他在这些人的眼睛里也可以做一回回头的浪子。
......
郊外的一个庄园内,一个中年男人在和几个幕僚似的人聊天。
“东方家的那个小子送回去了?”那中年男人问道。
“送回去了。做的无声无息,没有人看到的。”其中一个幕僚说道:“主子且放心。”
“东方德的另外两个儿子身边都有武功高强的人守护,咱们的人根本没有把握在这些人的手里把那两个小子抓来,只有这个东方夜,是个特别容易上钩的,抓了他来,本来是想要套些消息,并以此威胁东方德,让他投鼠忌器,你们却把这小子收归了己用,这小子连东方家的那个丫头都斗不过,哪里能够有什么大用处。”那中年男子说道。
“主子。”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幕僚说道:“这东方夜已经被东方德过继到了二房,当日咱们让他帮着做事,事情搞砸了,他就失了东方德的心,若是以前静怡郡主没有生下东方旭的时候,这东方夜还有些用处,现在怕会没有了那么大的分量,咱们还不如收编了,也不让他接触核心的事情,只做些小事儿,他的心中对东方府别的人都存着恨意,把他放到东方府里,就算是不能起到大的作用,至少能够扰乱东方府的平静,咱们也好趁机做些事情。”
“唉。”那中年男人说道:“本来东方府咱们没有下那么大的劲儿,主要都集中在娴王府,毕竟现在谁掌握了兵权谁就掌握了话语权,但是东方德现在和娴王府走的近,还是首辅,陛下对他的信任更是超过了以前的任何一个辅臣,这东方府就变的重要了,就算是不为了为难东方德,只为打击打击宁晖,这东方府也不能顺利了。”
“小人们明白。”众幕僚一起说道。
......
晚上,东方德把今日宁晖的猜测说与静怡郡主听,静怡郡主虽然性子坚毅,却毕竟是个女子,又有老夫人、东方辰、特别是东方旭要护着,听了之后忙着说道:“那您还留他在府里住着,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百密总有一疏,若是东方夜做了什么错事,连累了辰哥儿和旭哥儿,这不是要要我和娘的命吗?”
东方德忙安慰静怡郡主:“没事,晖哥儿派了人暗中保护,别说是东方夜趁机作什么事情,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会飞到旭哥儿和辰哥儿身边,我也没有准备久留他,但是现在咱们既然有了这样的猜测,怎么着也等着东方夜和那个人接头才是,这伙人的目的应该不是只和娴王府或者是咱们府上过不去,他应该有更大的野心才是,我和晖哥儿的意思是,要顺藤摸瓜。”
静怡郡主现在是“有儿万事足”,听到东方德保证说东方辰和东方旭不会有危险,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了,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拿了两个孩子来要挟她,她就不怕。
......
东方晴则是对宁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宁晖说要留着东方夜顺藤摸瓜,她就没有提出异议,宁晖不是个轻浮的人,既然要留了东方夜在东方府里,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
宁晖则是派了好多的隐卫遍布东方府,他们的人每一次都是和这些人偶然遇见,没有十足的准备,虽然查出了些头绪,却一直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这一次有东方夜直接送上了门,他自然要抓住这一次机会,怎么着也要又所进展才是。
但是等了两日,都不见有陌生人和东方夜联系,东方夜则是规规矩矩的,在小佛堂里喂文姨娘喝药。
文姨娘得的是心疾,在小佛堂里长时间没有见到日光,又寂寞难挨,身子早就垮下来了,就算是东方夜每日里专心喂药,也没有多长的活头。
或许是出于对那黑衣人的信任,这一日,东方夜终于放出了信号,在后院里,放飞了一只鸽子。
现在的人家都有饲养鸽子传信的习惯,所以有鸽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鸽子是从东方夜的手中放飞的,可惜这鸽子刚飞出了东方府,就被东方辰饲养的海东青追上了。
这豆儿把海东青养的极听话,不但把这鸽子抓了回来,还未伤鸽子的分毫,东方辰接过豆儿从海东青嘴里取下的鸽子,很是高兴,吩咐豆儿要给这海东青多加些肉块,自己则是抱了鸽子去给武师傅。
东方府的事情,宁晖派了暗卫,暗卫又二十一郎带着,二十一郎和武师傅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又曾经和东方府的侍卫统领詹统领相识,所以三人就形成了一个团体,这时候正在外室商量事情,想着是不是要想办法引蛇出洞。
东方辰则是抱了鸽子过来,对众人说道:“师傅,刚才不是有护卫放了信号说东方夜放飞了一只鸽子吗?正是这一只。”
见众人疑惑,又解释道:“这是海东青抓回来的,豆儿平常就爱用了鸽子来训练它,咱们看着这鸽子都长的差不多,但是在海东青的眼睛里,只要看上一眼,就不会认错。”
这只海东青和豆儿都是宁晖送的,众人自然相信有这样的能力,武师傅招了招手,让东方辰把鸽子抱近,自己接到手里,从鸽子腿上的羽毛里,摸出了一个极小的卷轴,打开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辰哥儿,让豆儿多给海东青二两肉。”
东方辰见自己的海东青果然立了大功,很是高兴,忙着说道:“我已经吩咐豆儿喂它了。”
詹统领和二十一郎则是凑近了去看武师傅手中半只巴掌的细布,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夜半时,后梅园墙外,要事相商。”
这是商量了要在半夜时分在后院的梅园里见面啊,詹统领是东方府的护卫,当年东方夜害东方辰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此时见说是梅园,禁不住说道:“怎么又是这里。”
武师傅和二十一郎不知道这件事儿,就算是有所耳闻也不会那么清楚,此时见詹统领纳罕,齐齐问道:“怎么了?”
詹统领望了一眼东方辰,这件事情东方辰是受害者,不知道东方辰清楚不清楚,少爷现在年纪还小,说不定老爷他们不想让少爷知道呢。
东方辰感觉出詹统领望着自己,笑着说道:“无妨,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师傅和二十一护卫也不是外人,不怕的。”
说完,也不等詹统领解释,自己解释道:“当年我中毒的时候,中的是**草,这毒就是东方夜从后院梅园的地方把一块青砖掏空了,递进来的,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选择做坏事的地点还是没有变。”自己则是变的多了,死了一次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别人所害。
众人见东方辰说的时候很是平静,都是心中惊讶,想着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平日里是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样子,现在所表现出的坚韧乐观的样子,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表现出来的,詹统领和二十一郎自认为也算是经历了好多的事儿,到,自问在谈起自己被害的经过时,也不会这么平静,更何况这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武师傅则是望着东方辰欣慰的一笑,不管这个徒弟的功夫如何,只这份气度就配的上东方府嫡长子的身份,就值得自己欣慰。
东方辰则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直面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直面伤害过自己的人,把人发生过的好的坏的都当做是一种锻炼,这是长姐东方晴所教给他的,他也是一直照着这样做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父亲和姐夫都不让我过多的参与,害怕我有危险,否则我今日晚上就和你们一起去看看,看看这一次东方夜是不还也要带什么草来。”东方辰说道。
武师傅则是笑着回答道:“你的轻功还没有那么好,怕是会打草惊蛇,等到你以后的功夫精进了,再做这些事情也不迟。”
东方辰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国子监,怕是半夜撑不住。就算是您允许了我去,我也是不去的,否则在课堂上睡着了,先生又要打板子。”东方辰说着,做了个打板子的动作,逗得众人呵呵的笑。
到得晚上,詹统领依然带着东方府的护卫巡逻,做出和了平日一样的样子,武师傅和二十一郎则是换了夜行衣,领了十来个暗卫里头功夫极好的,去了后院的梅园。
一直等到过了午夜,敲了三更的鼓,才见到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也是穿着一身玄衣,却并没有蒙面,一边走一边观望着周边的环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