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惊讶问：“柳董事长是想把所有钱都捐出去？”

    “我有病？这些钱都是我这么多年幸苦赚来的，你还真会想。”柳子萤笑了，道：“我父亲不是说孩子未必死了吗？那我就找个儿子，我的东西没他们事了，也不用惦记了。”

    于明皱眉：“不太好吧，你儿子怎么也是人家孙子或者子侄。”

    柳子萤想了想问：“于明，假设，假设你是我儿子，你会不会帮助柳家？”

    于明想也不想回答：“帮他们干嘛？我和他们不熟，再说，你儿子怎么没的？要演戏到位就要有代入感，如果是我作为你儿子，不仅不帮，我还要讨债。”

    “所以嘛，我找的儿子，肯定不会帮助柳家。不过，你内心太黑暗了，还讨债。”柳子萤道：“我现在就是不明白怎么处理二老的事，我要赡养他们，给他们很好条件，他们转头就把这些东西给其他人。我爸有我一张信用卡，你知道上个月刷了什么吗？上个月买了两百桶花生油。算了，不抱怨了，这些闲话你也不爱听。你来法国，真的是来开会？开什么会？”

    “一些调查人的会议。”于明突然头一低道：“我们得走了。”

    “可是菜还没上。”柳子萤一愣。

    “不吃了，这里有坏人。”于明看见了哈里斯岛的四百号，四百号是真面目出现，她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从厨房里推了一辆餐车出来，餐车上有一道菜，是用罩子罩住的。

    于明掏出一叠美元放在桌子上。不容柳子萤质疑，拉起来走人。四百号是横向推车。于明和柳子萤是纵向行走，双方接近到五米距离。四百号已经发现于明，眼神非常警惕，显然于明出现让她很惊讶，她在盘算自己的计划。于明挡住柳子萤。警惕看四百号，快速朝餐厅门口行进。

    原本于明以为这次撞车是偶然的，但是四百号到了岔路口，一边是餐厅一边是餐厅门口时候，无意识的跟随了两米。于明心惊，不会目标在门口位置吧，于明看向门口位置，门口外有四张桌子。一个拉小提琴的人正在一张桌子前演奏。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恋人，两人的各一只手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在桌子下。

    是三剑客……于明细微观察能力非常出色，他立刻判断出一男一女的女性和四百号的眉色有相似之处。传闻三剑客是一男二女组成，二女是姐妹。于明放慢点脚步，柳子萤感觉到气氛怪异，不过她也不是普通人。没有当场询问，目前于明神情紧张，她不会去分于明的心。

    于明突然拉了柳子萤出门口。和一对情侣错身而过，借助他们身体保护自己。一男一女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餐厅里四百号。四百号抬手对手表道：“取消行动，发克。”

    于明走了一段路，回头再看，一男一女脸贴脸在一起说悄悄话。四百号已经看不见在哪。服务生开来于明汽车，于明给小费上车，发动车辆后再看，那一男一女已经不在位置上。于明开车，连接值班副主席，第六人副主席玛丽安：“发现三剑客。”

    “恩？”玛丽安立刻紧张起来。

    于明道：“他们在一家高级西餐厅，非预定没有座位。也就是说他们目标应该在今晚预定座位的宾客中。”于明先排除了柳子萤的可能，一来柳子萤只是一名企业家，二来四百号和几名工作人员还算熟悉，显然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而柳子萤和于明是临时走后门预定的位置，所以可以排除柳子萤是目标的可能，也排除了自己，因为如果是自己，那四百号就不会在自己面前露面。

    副主席玛丽安道：“我会立刻拿到宾客名单，我已经定位你汽车位置，现在派遣保安去接引你。”

    于明道：“没必要这么小心吧？”

    玛丽安道：“不排除你是目标的可能。”

    于明是把自己排除了，不过自己也算是知情者，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追杀自己，再者玛丽安一番好意，于明回答：“我有位朋友。”看了一眼柳子萤。

    “可信吗？”

    “可信。”

    “一起先到古堡，我们客房。”玛丽安问：“你朋友身份？会不会是因为你朋友？”

    “我朋友是中国内地一名企业家，我本人不认为她是目标。”

    “好，你先回来。”

    于明挂电话，看柳子萤笑：“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要不换个地方吃饭？”

    “那个服务生是谁？”柳子萤问。

    “一名杀手，我认识的杀手。”于明道：“他们好像在狩猎某个目标，被我搅了局。”

    柳子萤看于明：“你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吗？”

    “混口饭吃，没办法。”于明道：“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一直想她早就暴露了面目，应该会修生养息一段时间，整容或者用其他办法再出现。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了？哦，明白了。”三剑客是死神中介的契约杀手，为了能脱离契约，他们必须干这一票，这一票完后，他们或者可以安心隐居，或者转成自由杀手。准备很齐全，因为自己搅局……恩？自己搅局？不会吧，自己是中立人氏，不应该会让他们放弃暗杀计划。难道他们动手的目标和调查人组织有关？

    “很多地方都可以混口饭吃的。”柳子萤劝说道。

    于明笑道：“在很多地方混口饭吃的人，也许一辈子也到不了巴黎。柳董事长，我们先去安全地方？或者你有其他的计划？”

    “没计划，我早上从马赛过来，行李还在机场。”

    “那行，先去我们的地方吧。”

    于明电话震动，接电话：“哈罗。”

    经过处理声音：“毒蜘蛛。”

    “证据。”他妈的，现在谁都不信，虽然毒蜘蛛证实自己是毒蜘蛛，于明还是不相信，但是于明最少能证明她是不是毒蜘蛛。

    毒蜘蛛道：“你们抢船，还把小蜘蛛扔到海里。”

    “呵呵，看来巴黎很有趣。”于明道：“这么多人一起凑热闹。”

    “不，我就在附近，看见你和一位女士。”毒蜘蛛道：“我直说吧，我们一直在寻找黑蜘蛛和血蜘蛛，目前有情报表明，血蜘蛛就在巴黎，这就是我们出现在巴黎的原因。”

    “你们蜘蛛改行当慈善家了？”于明问：“这么好送我情报？”

    毒蜘蛛道：“因为我怀疑三剑客的目标是恶魔蜘蛛。”

    “恩？”

    “我和恶魔蜘蛛本来预定了今晚的位置。”毒蜘蛛道：“杀手必须认准目标，我现在有个疑问，为什么杀手会出现？杀手出现代表他们至少知道我或者恶魔蜘蛛的身份或者面貌，还知道我们的伪装身份和吃饭计划。目前调查人组织戒备级别很高，出现了三剑客，你们一定会调查。”

    于明恍然大悟：“你想借我们的手来调查是吗？”

    “我们最少能知道，是因为我暴露了，所以对方确定恶魔蜘蛛身份。还是因为恶魔蜘蛛身份已经被查知。”毒蜘蛛道：“不会白干，我会送一条重要情报给你们。”

    于明呵呵一笑：“你知道我的，我习惯先收定金。”

    毒蜘蛛道：“调查人组织五位副主席，其中一位有问题。”

    调查人副主席五名，贝拉、澳大利亚副主席、苏格兰副主席、德国副主席和唯一一位穆斯林玛丽安副主席。于明问：“什么问题？”

    毒蜘蛛叹口气：“好吧，说清楚吧，有一位调查人幕后老板是菲亚。”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于明道：“我倾向怀疑有一位蜘蛛是副主席。”打枣了，拿起竿子了。有枣吗？

    毒蜘蛛道：“请相信我。”

    于明沉思好一会：“不，我不相信，再见。”于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恶魔蜘蛛对菲亚情况很了解，并且若有若无的帮助和提醒自己，免费送情报或者交易送情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知道恶魔蜘蛛的立场前，于明决定不相信蜘蛛。五小强之战非常乱，蜘蛛立场未明，不能让他们再加入搅浑水。

    柳子萤闭目假寐，她听得懂英文，对于明工作颇有几分担心，不过她和于明关系并不算很好，只是不希望听见于明出事消息，也没有熟悉到重复出面劝说的地步。很快，两辆suv到达，包夹着于明车辆到了古堡。

    古堡关卡，于明和柳子萤下车，汽车被保安人员仔细检查后放行，于明上车解释道：“这是担心我被挟持，将不该带进古堡的东西带进来。”

    柳子萤笑：“你还带了人进来。”

    “所以他们将我们分开，如果我被你挟持，这时候就有机会给他们暗示。”

    “哦。”柳子萤恍然点头，怪不得自己觉得有点怪异。柳子萤问：“你们惹上对头了？”

    “目前不是，只不过现在国际上太乱，基本自保手段。”

    于明停车，柳子萤知道于明不会帮自己开车门，自己开车门出去，进入古堡，到了古堡左边建筑，这里有个小客厅，二楼是观察员的住所。玛丽安和其他三名观察员连同法国调查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研究情报。

    玛丽安前走几步，和柳子萤握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玛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