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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一剑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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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一剑惊世

    君箫染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名人名剑,譬如昔年江湖第一杀手以夺命十三剑而驰名于江湖的燕十三佩剑,譬如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断尘剑,又譬如叶孤城的佩剑,西门吹雪的佩剑等等诸多。

    君箫染见过的佩剑不少,摸过的宝剑亦不少,但被君箫染使用过的剑只有两把。一把便是君箫染身上这把,剑如黑玉,有君箫染亲手铸就而已成,还有一把已经断裂,成为历史。

    君箫染是一名剑客,但却并不注重佩剑是否如何锋利绝伦,是否是绝代神兵,在君箫染眼中只要佩剑适合自己,那就是天下无敌的宝剑,倘若神兵利器不适合自己就算他再如何锋寒无匹,亦得之无用。

    剑圣独孤绝决绝言语落于地,君箫染没有分寸迟疑,随即拔出腰间佩剑,那柄由卓东来帮忙又他亲手铸就的宝剑握在手中,剑还未出鞘,独孤绝的眼眸中就已经闪过一道异色。

    剑道修为已经臻至独孤绝这种地步的人,寻常剑客早已不能纳之于眼眸,而眼见的君箫染仅仅握住剑时候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就令这位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入眼的绝代剑者眼前一亮,原本肃穆的神色更是添上了一抹凛然之意。

    下一刻独孤剑伸出的手。

    独孤剑的身上早已经不带佩剑,昔年陪伴他的绝世名锋早已经被岁月掩埋,在独孤剑心中当今天下还有什么宝剑可以配得上他独孤剑呢?因此他不用剑,因此他将自己当做了一柄独步天下的绝世宝剑。

    他是剑,但却绝对不同于天剑无名的绝世名剑。他绝对不同于任何人,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独孤剑,绝对没有。

    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地面上稀疏的青草一根一根向上提,砰的一声,直接脱离出了地面,漂浮在半空之中。随即旋转了就是度,青草草尖对着下方的君箫染,青草不可数计,似等于有数以千计的宝剑指向君箫染。

    随即。独孤剑挥手,平常人眼中在寻常不过的青草此刻却成为了无上神兵,挥手瞬间,青草似刹那间化作长剑,闪电般向着君箫染刺去。

    几乎在独孤剑挥手的同时。君箫染也同时拔出了腰间那柄才堪堪几战的佩剑。耀眼的白色剑影如蛟龙闪烁,在空气之中发出一声声清脆,刺耳的响声。

    声音急促如暴雨,与剑身一次次敲击,一次次碰撞。

    君箫染挥剑不止,草木亦是不止。

    君箫染持剑停立,眼前那遮蔽眼眸的青草亦消失殆尽。

    一人一剑静静伫立在藏剑峰巅下方,一人则立在藏剑峰上。两人的视线平静的对视,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两人表现得无匹冷静。似乎原本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幻觉而已。

    可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见到了幻觉,而是非常惊讶甚至恐惧的望着这一老一少。

    少者剑快若流星,挥剑之时施展出来得并非是哪一门那一派的精妙武学,而是少者有心而发有心而感继而展现出来的绝世剑艺。这的确是绝世剑艺,否则也不可能挡住老者那如疾风骤雨一般狂猛全面铺天盖地而下的无与伦比的攻势。

    君箫染在挥剑之间,全部的青草没有任何一根闯过他剑的范围,此时此刻君箫染伫立于原地,但他的面上却堆积了大片大片,几乎有半人高的青草。这些青草的来源自然不言而喻。可不就是独孤剑借助来施展旷古绝今剑术的青草吗?

    “天地万物草木皆可为剑!”虽说挡下了独孤剑的攻势,但君箫染却对独孤剑没有半点轻视。仅仅是独孤剑那轻描淡写间展现出来的旷古绝今剑道境界就足矣令现在的君箫染汪洋心叹。

    他也可以以草木为剑,使用起剑术起来,绝对不会比名剑来差。杀人如饮水。但君箫染却自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如独孤剑一样轻描淡写之间挥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异象,竟在刹那之间令千万草木为剑。

    这可不就是到达了武林之中诸多剑者都梦寐以求——天地万物草木皆可为剑的剑道境界吗?许多修炼了一辈子的剑者甚至认为这种仅仅只可能出现在传说之中,人力是绝对不可能办到,但独孤剑却办到了,君箫染亲眼见到。

    因此君箫染接下来的独孤剑的招式,但他的心非常凝重。虽说他非常重视独孤剑,但当见到独孤剑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轻视独孤剑了——剑圣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既然你可接下我一剑,那你就有资格上藏剑峰!”言语说吧,独孤剑便旋身向着简陋的剑庐而去,再没有望君箫染一眼。君箫染微微感觉些许惊讶,但却也没有迟疑,继续踏步前行,向着藏剑峰而去。

    君箫染步子塔得很大很快,他不认为这条区区二十几米的道路之上独孤剑会使用些什么暗器手法或埋下什么机关陷阱,在君箫染看来,以独孤剑那至高无上的剑道技艺,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一剑在手,即使天下皆敌,又能奈若何?

    藏剑峰四周草木之中埋伏的人将君箫染与独孤剑之间发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在眼中,随即一五一十全部禀告给远在断情峰上的冲隐无为等诸人,随即悄悄退下去。

    “君箫染已至藏剑峰峰巅,与独孤剑一会!”这是飞鸟传到冲隐无为手中简单的字句,这字句简单却震撼了在做诸位在剑界之中名望不浅的武林人物,他们愣愣望着那张纸条,半晌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前所看竟然是真实。

    那个君箫染竟直上了藏剑峰?这个君箫染竟然通过了剑圣的考验??不言而喻,纸上黑字就是如此,没有任何虚假。

    冲隐无为道朴将视线扫向隐春秋,隐春秋却是出奇的平静,但冲隐无为却也知晓自己这位好友也非常震惊,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对于道门来说,君箫染是助力,但对于儒门,对于流书天阙来说,流书天阙与君箫染之间有一段恩怨!因此不管如何。君箫染都将在缘山寻隐与儒门之间了却这份恩怨。

    此时此刻的隐春秋面上平静,但心中却正如好友道朴心中思忖那一般却甚是震惊。不过震惊归震惊,但也仅仅只是震惊,隐春秋并未慌乱。早在无上崇真见到君箫染的时候,隐春秋心中就已经暗暗订立下决定。

    原本他与流书天阙众人思忖不一,他希望自己亲自会一会君箫染,但此时隐春秋发现自己亦没有半点把握。因此隐春秋心中早在见到君箫染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定,决定让那位文诣经纬之人来了结此事。

    “他已经苏醒了?”断浪有些不可自信。对于赦天琴箕的判断从理智上他非常相信,但从情感之上却很不相信。倘若聂风真已苏醒,那为何没有传出聂风的半点消息,亦从未见过性子逍遥的聂风出现在江湖之上呢?

    赦天琴箕心中没有断浪心中的那诸多计较,开口道:“我这也不过是揣测而已,或许君箫染在缘山寻隐面对的对手根本不是你的朋友聂风!但倘若君箫染面对的对手是聂风,那就可以断定一件事情,聂风应担至少暂时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否则正如你言语那般,聂风早就应当有消息传出。”

    断浪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赦天琴箕的想法。

    赦天琴箕的推断并不带半点私心的感情。非常合理!但听着这合理的建立,断浪却百感交集,心中既高兴但却又痛苦吗,非常非常矛盾。

    赦天琴箕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开口问道:“断浪,倘若让你从已经知晓的消息之中寻找剑圣独孤剑,你会先去哪里?”

    断浪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无上崇真!赦天琴箕,你的言意是君箫染已经去了额无上崇真?”

    赦天琴箕轻声一笑,她笑得非常自信。道:“应当说他或许已经寻到了剑庐,否则在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就应当已经上了无上崇真,但他至今却也没有发出和我们汇合的信号。因此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被留在了无上崇真,还有一种就是他正在去剑庐的路上!”

    断浪问道::“你为何肯定后者?”

    赦天琴箕理所当然的道:“当你接触到君箫染后你就会明白君箫染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奇怪到你认为他就算处境有多么艰难,都是天上地下最难缠的人,他永远不可能败。除非他自己甘愿失败。”

    这段话没有半点说服力,至少在断浪眼中如此。

    断浪深深扫了一眼赦天琴箕,开口道:“或许我不应当寻上你,我感觉你的言语已经让你失去了理智!或许因为你根本就喜欢上了君箫染。”

    赦天琴箕淡淡一笑,回道:“你错了,我与君箫染是不同的人,因此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我之所以能如此果断甚至近乎于荒诞作出如此言论,原因在于我在君箫染身上见识了太多太多不可能化作可能的事情!因此他已经上了剑庐,或许正与你心中的至高强者剑圣言论谈话!”

    断浪又是一笑,他望着赦天琴箕,他忽然感觉赦天琴箕刹那间从绝世无双的才女变成了一位冷静理智的疯子,一个令人非常无语的疯子,可这疯子口中的言语却令人生出一种不得不信的魅力。

    君箫染,君箫染!这三个字在这一瞬间,在赦天琴箕这个人的言语之下深深印在了断浪的脑海中。

    赦天琴箕并未判断错,君箫染的确已经上山了。

    而且正与独孤剑围着篝火而论。

    独孤剑开口问:“此剑何名?”

    君箫染道:“本无名,却可以名一剑惊世!”君箫染语气之中没有半点自得,却可以从君箫染言语之中听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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