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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踏雪无痕,水中剑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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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踏雪无痕,水中剑艺

    在所有人看来君箫染已经死定了,但君箫染没有死。

    如此奇快绝伦的速度,如此精准无匹的刺中胸口,君箫染没有任何理由不死,不过君箫染却没有死。剑根本没有刺中君箫染的胸口,在其他人眼中的刺中并非真正刺中,而是距离刺中还有几寸的距离。倘若这长近十丈,宽近两丈的水剑真刺中了他,那他绝对就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意外的死了。

    这把比君箫染人还大的剑距离君箫染大约只有两寸左右的时候,君箫染猛然抬起右手。

    他的右手非常光滑纤细,这绝对是一只让贵族名媛们都非常羡慕嫉妒,非常希望拥有的手掌。这只手掌慢慢上提,向前伸出,只听见砰的声音响起,那巨大的水剑便砰然之间化作水的流动形态向跃马桥下滴落下去,而君箫染身上则完好无损,身上竟然连一点水滴也没有。

    没有见到这一幕的人自然不知道,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君箫染,简直不将君箫染看做异类!倘若王世充没有转过身去,那定然清楚刚才君箫染一定是以内力通过双手在身前制造出了一面真气护罩,利用护罩阻挡住了舟上女子那凶猛无匹的浩瀚攻势。

    可即使王世充看到这一幕,知道君箫染破解那气势磅礴水剑的原理,但却也绝对震惊不已。这个君箫染竟然如此自信在那威力巨大的水剑距离只有几寸左右距离的时候才搭建真气护罩,这个君箫染竟然实力如此强悍,竟然轻而易举化解了诸多江湖高手拼尽全身气力也无法阻挡的攻击手段。

    王世充虽然没有看见这一幕,但听见耳畔寂静无声,也不由回头望向君箫染方向,发现君箫染微笑伫立在跃马桥上,而往下不停坠落的水滴之声将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衬托得更加奇特超凡。王世充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足够这位刚刚展露出头角的青年,但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

    “故友相见,你我又何必如此兵锋相对呢?而且就算你不将我当做你的故友。却也不要忘记了今日的主角可并非是我们,而是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两位传人,我们在此抢了她们的风头可就不好了。”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随即腾空,身快得如惊虹向着那足有七八十丈远的小舟上跃去。

    倘若先前王世充一跃十丈以是令人目瞪口呆。这一刻几乎人人都将君箫染当做疯子了。若不是君箫染刚在挡住了那气势滔天的一击,恐怕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流露出鄙夷嘲讽神色了。

    刹那之间君箫染就已经出现在距离跃马桥二十丈远之地,但同时君箫染距离水面也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不少江湖人以及一侧关注这一幕的王世充认为君箫染会再次施展手段的时候,却不见君箫染有任何反应。

    身体往前又飘出了十丈之后,双脚便落在水面之上。此时此刻君箫染人伫立在水面之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如立在水中神祗,甚是飘逸超凡。

    只见君箫染双脚运劲,君箫染的人便在水面之上快速移动起来,而君箫染身后刚才踏过的水面却平如明镜,一些有见识的江湖人都忍不住开始惊呼起来:“天啊,竟然是传说中的轻功踏雪无痕!”

    踏雪无痕自两百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这门轻功在当时可谓冠绝天下,就轻、灵、迅疾之妙,即使少林的一苇渡江、武当梯云纵、逍遥凌波微步都逊色一筹。然而这门轻功的最后一位使用者当时武林之中鼎鼎大名的天狼公子在一场七国混战之后销声匿迹之后。江湖之上再没有传出有谁会使用这门奇妙轻功,但不想今日却出显于人世。

    踏雪无痕此名主要则来源于使用这门轻功即使在松软的雪地之上行走亦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这前提条件之下要将这门轻功臻至至绝顶境界。

    这门轻功臻至绝顶之后不但可以踏雪无痕,双脚在水面上行走接力亦可不在水面上显现出波澜痕迹,因此踏雪无痕又有踏水无痕这一美名。

    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将掌握这门失传多年的轻功,且踏雪无痕这门轻功修炼至如此登峰造极之境界,不少人对君箫染的身份都好奇不已。

    此刻君箫染却没有时间理会计较他人的思想看法,他快速踏着水面向着那小舟而去,几个呼吸之间他又走了二十来丈,不过就在距离只有二十几丈远。再一鼓作气就可以登上小舟之时,君箫染却忽然停了下来。

    这一刻,王世充的嘴角亦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这君箫染岂不是与自己面对同样的境遇。同样的窘迫情况。人便是这样,如果自己遭遇不幸,则会愤怒恼火,而当有人遇上和他同样的境遇就会忍不住高兴起来,甚至幸灾乐祸,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不幸。

    不过下一刻。王世充忽然明白这君箫染遇上的境遇似乎和自己并不太一样。而是比自己更加凶险。

    君箫染双脚停下之时,平静的永安渠忽然又如同蛟龙出没一样,开始距离翻涌,忽然之间就在君箫染面前掀起了五六米高,长达十几丈的的惊天巨涛。

    这一面如同忽然立在水面上的城墙的巨涛将顺着江流望跃马桥行进的小舟与正逆着江流往前踏步前行的君箫染分割成两个世界。

    此刻,只要不是愚笨的人都清楚,如此神迹绝对是立在舟头那云淡风轻,清丽脱俗如同广寒宫仙子一样女人的杰作。只不过女人却长身玉立,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控制水面的动作,一双清澈见底同时冰冷无匹的眼睛平静望着前往,隔着那如同城墙一样五六米高的巨涛望着君箫染,冷冷吐露了两个字:“离开!”

    这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天刀一般戳进众人的心房。

    这些在此等待了两个多时辰的江湖人本意是来看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两位传人的旷世决斗,却不想买一送一,竟然看到眼前这样一幕如此精彩的对决,都生出不虚此行之感。

    何止这些江湖人如此,城中许多百姓以及王世充本人亦饶有兴致的望着君箫染与那位神秘女郎的对峙。

    跃马桥、永安渠四周围了不下两三千人,但却出乎意料的很少有人发出什么声音,似乎害怕自己的任何声音都可能影响到这场决斗的进行。

    万众瞩目之中。只见君箫染露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望着对面舟上之人,洒然道:“姑娘,我只不过是想一游跃马桥、永安渠四周的风景。何至于让姑娘如此大动干戈呢?”

    这句话一落,即使那位神情冷漠的舟上女子亦不由一呆,其他观者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决没有想到在剑拔弩张,准备欲挑弦把剑之时。这位主角之一的君公子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近乎于无赖性质的言语,原本这位君公子出场之时那极高的高人风范,似乎也因这句话而失了颜色。

    舟上女子立刻恢复了冷漠平静,但眼中却爆射出一道刺眼的绚烂光芒,看上去给人感觉这位舟上女子如同一轮高挂于天空的永恒太阳,世人为之膜拜。

    水面原本那似停止住的巨涛剧烈震动,继而又一道巨涛又形成,而后眨眼之间又形成了一道与前一道同样高出于水平面五六米高,长十几丈的巨涛。

    这些巨涛忽然之间以极快的速度,排山倒海向着君箫染负压而去。一波又一波,似乎永无休止之意。

    君箫染平静的立在水面之上,并不因水面的剧烈晃动而有任何动摇,他如同一座山峰屹立在地面,巍然不动。望见眼前着铺天盖地,排山倒海,似不诛杀他就不甘心的巨涛,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轻叹道:“我本不愿意动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不过说出这句话的君箫染似乎并没有想过是自己先欲登上那小舟。冒犯那位女子的呢。

    君箫染再次伸出手,左手。

    这一次随着君箫染伸出左手之时,永安渠南北两岸有近千人都因君箫染这一简单的动作而同时心微微一跳。

    他们至今都无法忘记君箫染上一次伸出右手之时,将那十几米长。两三米宽的水剑轻而易举挡住的奇迹,而这一次出手那意味着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奇迹呢?

    一些错过先前那一幕的人,包括王世充都瞪大眼眸,甚至屏住呼吸望着眼前这一幕,不愿错过半点。

    砰的一声。

    君箫染的左手在虚空朝着水面一拍,刹那之间不可数计的水滴拍出水面出现在君箫染四周。忽然之间。四周那成百上千的水滴,骤然静止。

    接着这些水滴就如同具有灵性一向都移动在君箫染正前方,成百上千。而这个时候那惊天巨涛却张牙舞爪,携带着铺天盖地之气势向着君箫染压迫而至。

    但君箫染却并不理睬,他的视线之中依旧望着远处那一层接着一层向他汹涌而至巨涛后那位距离他有二十几丈之远的舟上女子。

    这些立在他身前的水滴又开始快速移动,一滴接着一滴移动,排列成一条直线!一共八条,立在君箫染身前八个方位。虽然是八条直线,但它们之间却有着明显的空隙,并非融合在了一起!

    而后紧接着这些排列成一条直线,足足有一米五六长的八条直线水滴忽然之间开始加速,加速到恐怖的地步,在加速的过程之中,这些水滴自然拉长,形成一柄柄薄薄的小剑。

    此时,巨涛已至。

    这八道由一柄柄薄薄小剑,成百上千小剑组成的水剑立刻向着巨响碰撞而去。

    一声非常清脆非常响亮,没有任何虚假的碰撞声响起。

    紧接着所有人眼前都出现了一幕非常奇特的画面!

    这一道道负压向君箫染的惊天巨涛不但在君箫染面前莫名停止住了,而且这些一浪接着一浪的巨涛中心忽然出现了八个巨大的窟窿,一直往后延伸。这些八道由成千上万小剑组成的长剑在这些窟窿中穿行,穿过一道道巨涛,向着舟上女子而去。

    在穿过一道道巨涛之时这些又小剑组成的长剑剑尖压缩,最终融合成一道道一米五六左右长的薄薄长剑。而后这八道薄薄长剑不断靠拢,最终化作一柄三米左右长,半米左右宽的薄薄长剑,直取舟上女子的咽喉。

    这真是一幕极其震撼的画面啊。

    舟上那女子面色阴沉,身上更是弥漫出浓浓的森冷意味,但此时此刻女子却更显得出尘,不是世俗中人。

    女子轻轻抬手,由小剑融合而成的长剑,再由八道长剑融合成最终模样的水剑在女子身前一米左右时候,那奇快无匹袭击而至的长剑速度急速下降,并未再前进一步,便又化作水滴落入江水中。

    与此同时,那一层层汹涌澎湃的惊天巨涛也在这时候沉入江水之中,江面一片平静,唯有舟上女子与立在水面上的君箫染遥遥对视。

    女子忽然轻声一叹,道:“看来我没有料错,当初你在移花宫中果真根本没有出尽全力,此趟来洛阳并不算来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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