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6章 反应
只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这事情,绝对不能由曾毅自己出头。
曾毅日后还有大计,要对整个大明朝进行彻底的革新,让大明朝从此重新焕发生机,所以,任何可能有阻挡革新的事情,曾毅都不会去做的。
虽说把刘瑾支去南京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甚至,只要能把刘瑾支去南京,日后,就能逐渐把刘瑾从南京在支开,去别的真正偏远的地方。
而且,这法子隐秘,只要一步步的走,之前倒是不怕被人发现。
可是,这计划不论如何的完美,当事人终究有反应过来的一天,也就是说,刘瑾肯定有知道他中计的那一天。
若是那个时候,刘瑾给皇帝来封密信,指不定正德会怎么想他曾毅的。
毕竟,正德重感情,而刘瑾又是正德身边的红人,曾毅这般算计,却是有些会让正德寒心的。
而且,正德也不傻,若是哪天真的闲得无聊,或者怎么的,琢磨了起来,发现这里面有端倪,照样是个麻烦。
所以,把刘瑾支走,这事情,曾毅不能开口,只能是由别人开口。
很显然,王守仁也是明白这点的,犹豫了一会,方才道:“这事情,其实若是让内阁开口,或许会有不错效果。”
“虽说内阁和刘瑾敌对,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却是能把刘瑾给支走,只需在南京找一件刘瑾那些手下的差错,牵扯的大一些,到时候,事情闹大,刘瑾定然不认的,而那个时候,内阁只需上奏,让朝廷派一个大臣和刘瑾亲自前去,免得事后有人如何不认账等,这就成了。”
曾毅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王守仁说的这个办法一点没错,和曾毅之前想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案子却是需要一些分量。
不仅如此,到时候,百官的攻击也要厉害一些,让刘瑾想不去南京都不成。
而这事情,恰恰,又不能和曾毅有所牵扯。
这事情,曾毅已经想好了,甚至,之前曾毅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这事就定在焦芳和张彩两人身上。
这两人是污蔑曾毅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可是,这次却偏偏放了他们两个,这其中,曾毅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其一,自然是让刘瑾放松警惕,当然,这只是次要的,最为主要的,是让皇帝日后不可能怀疑到他曾毅的身上。
其二,就是为了如今这件事做伏笔的。
只要朝廷有大臣要求彻查,而且,把这件事牵扯到刘瑾的身上就足够了,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之后,朝廷往南京在派去一个南京兵部尚书,在派去钦差就足够了,到时候,这钦差的人选怕是刘瑾自己都想要争取的。
而恰恰,这个时候,就是个陷阱,刘瑾肯定希望派去的钦差是他的人,但是,刘瑾在朝廷中的势力已经被彻底清洗了。
而且,就算是没被清洗,可是,投靠刘瑾的那些官员里,能够有资格担任钦差大臣的,也只有焦芳和张彩两人,可偏偏他们两个如今却是陷入了这个案子当中,而且,还是被参奏的主犯,所以,刘瑾除非亲自前去,若不然,他的势力当中,没有人适合了。
刘瑾现在典型的兵多将少。
手下的喽啰倒是有那么一大推,可是,却一个个都上不得台面的。
也正因为此,这个计策对于刘瑾,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若是换成别的朝廷大臣,如内阁大学士,除非是把他们逼到了绝境,若不然,想用这个法子,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那些个内阁大学士,包括朝廷中有威望的大臣,他们哪个没有一两个能够拿得出手的心腹?
“你去拜望几位内阁大学士的时候,顺道提一提此事。”
曾毅看着王守仁,叹了口气,道:“这事,本官却是不能搀和的,出了这府门,一句话都不能搀和的。”
王守仁点头,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一旦曾毅搀和进去了,哪怕是多说那么一句话,日后,这事情都有可能牵扯到他曾毅的头上。
这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其实也没什么,反正皇帝平日里也不待见这帮大臣,尤其是不待见内阁,对于那些个奸佞倒是不错,谁让这些个奸佞弄臣能讨皇帝开心。
所以,这事情,放在内阁身上,虽然算是替曾毅背黑锅了,可其实,却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可,放在曾毅身上可就不同了,曾毅需要进行革新,整个大明朝的革新都要压在曾毅身上的。
可以说,曾毅是日后整个大明朝革新的支柱,不说未来如何,但是,就目前而言,曾毅是唯一的支柱,且很有可能日后也是唯一的支柱。
一旦曾毅这支柱不行了,那,整个大明朝的革新就会停止,甚至,倒退。
事情就是如此,若是彻底完成了,一个新的制度行成了轮回,牵扯出了新的一个利益集体,那,在想推翻就不容易了。
所以,这次的革新,除非彻底完成,然后稳定一段时间,行成新的利益圈,然后,就不容易被推翻了。
不管这个制度是好是坏,只要形成新的稳定的利益集体就成。
而至于军备革新,只能算是整个大明朝革新当中的一部分,虽然重要,可是,比起整个大明朝来说,却不能是全部。
曾毅准备以军备革新为支点,来撬动整个大明朝的革新,这是可行的。
但是,同时,一旦曾毅这个支柱没了,整个大明朝唯独军备革新成功了,那也是没用,在大的局面上,军备革新指不定要被彻底推翻的,因为,他终究只是一个**的军备革新,没用和整个大明朝融入在一起。
而任何的革新,都离不开皇帝的支持,一旦皇帝没这意思了,什么都是枉然,臣子在怎么用心,在怎么学究天人,也是无用的。
所以,曾毅绝对不能和皇帝之间产生什么间隙,这一点,曾毅知道,王守仁知道,内阁的诸位大学士也清楚,那些大臣们,也都明白。